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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五節悲觀的情緒 文 / 瘋狂的爆米花

    和祖父面對面的坐了一個下午之後,鳳遙夜也沒有的到她想要的。祖父的吞吞吐吐讓鳳遙夜覺得非常的沒有意思,而父親現在往往只是上午來辦公室溜躂一圈,就會回家去補足對妻子肖樂漁的關心,鳳遙夜也就不知道再該把這事情和誰商量。畢竟小姑鳳蓮雨現在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中,不適合拿這樣的事情去打擾,而小叔和兩個弟弟似乎也不可能知道更多了。思前想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時間慢慢的又到了下午的點,這一天除了和張家姐妹吵架,就是和鳳沈山對峙。一天一點建樹都沒有。頹廢的感覺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時候,鳳遙夜第一時間拿起包走到了宗政皓鶴的辦公室,看看還在努力看文件的丈夫,她簡單的說了一句就先行離開了。回到老宅抱著兒子要好好的讓兒子安慰一下她現在的精神狀態。

    回到老宅,一進門就看到小姑在客廳打著電話。一臉的甜蜜,讓人一眼就知道她在和誰說話。鳳遙夜先把在沙上玩玩具的樂樂一把抱在了懷裡。

    「樂樂,有沒有想我啊,我今天好想樂樂啊。樂樂,你要是不想我,你就太讓我傷心了。」抱著軟軟的樂樂,鳳遙夜連連親了好幾口。樂樂一見到母親回來,也高興的和鳳遙夜親來親去。沈君秀端著一盤子水果一進屋就看到孫女和曾孫子抱在一起粘糊糊的和沾了糖的蜂蜜棒一樣。她也笑了,當年鳳遙夜長大的時候,肖樂漁可從來沒有像這樣對待過她,最初的時候沈君秀還擔心孫女當不好母親呢,但是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多餘了。

    「你要是不在家,樂樂還纏著點我,你這一回來,樂樂壓根就不知道我這個太奶奶是誰了。」沈君秀伸手想要抱過樂樂餵他吃點水果,就看曾孫子一扭身就膩在了鳳遙夜的懷裡不動了,沈君秀看著孫女和曾孫子的互動,笑得更開心了。

    「您都抱了一天了,也該交棒給我讓我玩會了。」鳳遙夜拿起一點點水果慢慢的放在兒子的嘴裡,看著有點微酸的芒果讓兒子小眉頭一皺。鳳遙夜開心的笑了起來。

    「小祖宗,你家兒子是你玩具啊。」先看不下去的是鳳蓮雨,用肩膀夾著電話,空出兩隻手將鳳遙夜懷裡的樂樂抱了過來,樂樂沒想到還有人從背後抱住他帶離母親,有點不樂意的扭動起身體。但是適應了姑婆的懷抱,也不再做劇烈的抗爭。

    「小夜,你今天情緒不對啊。是不是生什麼事情了?」細心的鳳蓮雨再又和付子坤交談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侄女的身上。從侄女進門,她就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一聽到鳳蓮雨的話,鳳遙夜的情緒又低落下來,她百思不得其解祖父的行為,太過怪異啊。

    思緒有這樣陷入了無邊無際完全找不到出口的苦思中,鳳蓮雨和沈君秀一看就知道真的有事情生,要不孫女不會變成悶葫蘆,甚至忽略兒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正在這時候,鳳沈山和宗政皓鶴結伴走了進來。樂樂一看到父親進門,立刻興奮了起來,啊啊的叫著,這一動靜也驚醒了沉思的鳳遙夜,但是當她面對祖父的時候,她有意無意的避開了祖父的臉,甚至就連鳳沈山也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孫女的臉。彷彿兩個人的正視都會窺測到對方的心事。

    沈君秀和其他人一樣都沒有觀察到這對祖孫的異常反應,注意力已經被宗政皓鶴和他兒子之間的互動吸引了。樂樂見到父親的反應比見到母親的反應還要強烈,直接就從鳳蓮雨的身上爬了下來,完全忽視沙的高度以及和父親之間的障礙,伸開手就要父親抱。宗政皓鶴當然和鳳遙夜一樣對兒子的熱情歡迎也表示了同等強烈的熱情還擊,父子兩個當眾開始了口水洗臉禮。八月半的氣候,豫都算不上涼爽,甚至是比較悶熱的。下午淋了點小雨之後,悶熱的感覺未減反增。小孩子本來體溫就高,父子兩個抱來抱去沒幾分鐘,小傢伙就被熱的出了一身的汗。伸手看向母親,又懷念起鳳遙夜比較低的體溫。就這段時間,鳳沈山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坐在客廳的一張椅子上看著兒孫開心,可這種開心竟然完全沒有他的份。

    他有點訕訕然的走到了臥室,先換了一下家居服。老伴也跟著進來了,沈君秀並沒有意識到丈夫的異常,依舊和平日一樣說著白天生了什麼事情,比如樂樂今天做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啊,比如鳳蓮雨今天和付子坤的感情又甜蜜了啊。但是她完全沒意識到她的每句家常都讓鳳沈山原本就不太愉悅的情緒變得更差。

    「你少說兩句行嗎?不覺得我累了一天需要安靜嗎?」鳳沈山終於悶聲悶氣的說了這麼一句。沈君秀一愣,這才現老頭子今天不對勁。

    「你這是怎麼了?平常我要不說,你還要問,怎麼今天你反而覺得我煩了?」沈君秀帶著點好奇的疑問,放下手裡的活,問著老頭子,卻看到老頭子一言不的坐在了圈椅裡,搖著蒲扇,似乎沒聽到沈君秀的問話。沈君秀一看這態勢也就不說話了,靜靜的退出了臥室,走到客廳看著三個大人,一個孩子玩的正歡實,她也沒把鳳沈山的反常放在心上,大概也就是因為工作太累了,所以情緒不對。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鳳沈山的情緒還沒恢復過來,這才讓沈君秀起了疑心。

    當家裡人都坐在餐桌旁開始吃飯的時候,鳳沈山還一個人待在屋子裡不肯出來。就連宗政皓鶴都有點納悶了,雖然回老宅吃飯的次數不是很多,可是鳳沈山很注重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覺得一天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夠在一起吃飯、聊天,講講一天的趣事,或者聊聊工作。吃飯的時間是一家人促進感情的時間。但今晚鳳沈山例外的到了吃飯的時間還沒出現在餐桌旁,這確實是不太正常的。

    「小夜,你去叫你祖父來吃飯。平常到吃飯點,就他不停的說別人不積極。今天輪到咱們說他了。」沈君秀看著劉嬸把菜都擺好了,鳳沈山還沒來,就指揮鳳遙夜去叫。可是鳳遙夜當沒聽見一樣,壓根不動身子。

    「我去叫祖父吧。」宗政皓鶴一看妻子的架勢就知道她有心事不想見鳳沈山。可等到他見到鳳沈山,也覺得鳳沈山的行為很反常,手裡拿著鳳沈河的照片唏噓不已。

    「祖父,吃飯吧。大家都等著您呢。」宗政皓鶴站在鳳沈山的身邊,輕輕的說著,鳳沈山沒有理他,還是摩挲著兄弟的照片看著,眼睛裡還有些許淚光。

    宗政皓鶴很奇怪怎麼在這個時候鳳沈山想念起了鳳沈河,畢竟週年祭已經過了,又沒有其他的講究,怎麼會忽然就想起已經過世的鳳沈河呢。

    「祖父,您要保重身體,不要想那麼多了。」隔了一會,宗政皓鶴又輕輕的開口了。

    「哎,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心裡難受啊。」說到這裡鳳沈山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這也是宗政皓鶴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鳳沈山竟然哭了,就算是鳳沈河的葬禮上,鳳沈山也只是很悲痛,並沒有到哭泣的地步。可是今天他竟然反常的哭了。

    「叔爺的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要是他知道您還這麼傷心,他在九泉之下一定也會難過。您不是常說去了那個世界就要忘記這個世界的事情,才能獲得安寧嗎?您想念叔爺,我們都知道,但也希望您要保重身體啊。」宗政皓鶴抽過一把椅子坐在了鳳沈山的旁邊。慢慢的寬慰著老人,畢竟人到了一定的歲數都會對生老病死產生特別的想法。這老爺子也一樣,到了悲觀傷感的時候,就會想到過去的事情,有個人在他身邊寬解、寬解,一會就會好了。

    「宗政啊,小夜以後要你多多照顧了,她性子有時候太急切,不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有時候會又過於主觀。你經歷的事情、見過的世面比她多,你要多多的照顧她。如果鳳氏交到了她的手上,你一定要好好的協助她,我這麼說有點過分吧。但她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瞭解她的性格,雖然算不上工於心計,但是多少有些心眼。不過家裡保護的好,她總是不會太壞心的去害人,可是這社會誰也不敢保證她不傷別人,別人會不會傷她。宗政啊,我這個孫女以後就靠你了。」鳳沈山的話聽得宗政皓鶴越的奇怪,怎麼搞的和臨終托孤一樣,讓宗政皓鶴丈二和尚摸不到頭的感覺。

    「祖父,小夜和我都還需要您的指點啊。小夜今天是不是惹您不開心呢了?」宗政皓鶴委婉的想要問出鳳沈山情緒不對勁的原因,鳳沈山卻停住了話,擦了擦眼淚,擺擺手說:

    「走,吃飯去。要不飯就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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