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你?」
伊麗莎白和魯漢四目相對的時候,表情滑稽。
「怎麼?你們認識?」
威廉親王撓頭不解。
「呃,那個……不認識。」
魯漢和伊麗莎白幾乎同時避開視線,然後又說了相同的一句話,矢口否認。
魯漢心忖,沒想到啊沒想到,上次在馬車裡偶然遇見的風情少婦竟然就是伊麗莎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份,看來這次尼德蘭之旅是要不虛此行了。
伊麗莎白卻是嬌羞地心想,天哪,他就是玫瑰親王呀?上次在馬車裡被他那樣……什麼都被他瞧遍了,以後可怎麼和他見面打交道呀?別看伊麗莎白是朵名聲在外的交際花,可事實上除了她那沒福氣的倒霉丈夫外,還從未有別的男人碰過她的身子。
威廉二世困惑地看了看兩人,不自然地笑道:「呃,那個,親王殿下請。」
「執政官閣下請。」
魯漢剛坐下來沒多久,巴列羅、戈頓和羅蒂克三人也同時到來,相比較剛才威廉二世的客套,巴列羅三人對魯漢的態度就要熱情許多了,三人先是分別和魯漢來了個擁抱,然後才滿臉歡喜地笑道:「老朋友,能夠在阿姆斯特丹見到你可真高興。」
「親愛的魯,八年未見你還是這麼年輕呀。」
「啊哈。我尊貴地親王殿下,尼德蘭真誠地歡迎你的到來。」
魯漢熱情地和巴列羅三人寒暄,反倒是威廉二世這個主人被冷落在了一邊,伊麗莎白站在旁邊目泛異彩,她早知道巴列羅三人和魯漢交情菲淺,可畢竟耳聽為虛。今天見了才發現他們的交情還真不錯,這個玫瑰親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竟然能夠讓巴列羅這三個老傢伙對他如此熱絡?
一時間,伊麗莎白的芳心裡湧起了濃烈的好奇心,就像是發現了一枚奇異果地孩子,興起了一探究竟的強烈興趣。
等魯漢和巴列羅三人宣喧完了,威廉二世準備的歡迎宴會也開始了,侍女們流水般端著食物和美酒送了上來,西方上流社會的宴會總是千篇一律,除了音樂、舞蹈、調笑和美酒。就只剩下自助餐了。
伊麗莎白正在猶豫是否要主動上前找玫瑰親王搭話的時候,魯漢已經端著一隻高腳酒杯湊了上來,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向伊麗莎白道:「美麗的伊麗莎白小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敬你一杯呢?」
伊麗莎白微微一笑。舉起手裡的酒杯。
魯漢淺淺一啜了一口,一名侍者恰好舉著托盤從身邊經過,魯漢就順手將酒杯放到了侍者的托盤上,然後優雅地向伊麗莎白鞠了一躬,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流露出高貴的紳士氣質。微笑道:「美麗地小姐,能請您跳支舞嗎?」
伊麗莎白嫵媚一笑,心中實在生不起拒絕的念頭。小手早已經鬼使神差地遞了出去,魯漢越發笑容可掬,伸手攬住伊麗莎白的小腰,頃刻間兩人已經摟在一起款款旋轉著,舞進了舞池中央。
看到晚宴的主角進了舞池,正在旁邊假惺惺聊天做陪的尼德蘭貴族們也紛紛捉對進了舞池,宮廷樂師地音樂從剛才的清松風格悠然一變,變得情深款款起來,這個冬天雖然格外的寒冷。可在執政官的宮邸裡卻絲毫感受不到冷意。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此時地伊麗莎白正陷入懊悔之中,上帝啊,怎能答應這無賴的請求和他跳舞呢?哦,主啊,他簡直就是個流氓、無賴、潑皮!他怎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呢,他連一點紳士應有的風度都沒有。
隨著曲調地轉換,玫瑰親王和伊麗莎白的舞姿也為之更換,變成了伊麗莎白背向靠進了玫瑰親王懷裡,乍看起來就像是兩人親熱地緊擁在一起,旁邊的貴族本來也都是些外表道貌岸然內心男盜女娼的被屏蔽詞語,一見尊貴的客人和主人都已經這樣了,他們立刻也有樣學樣,改跳起貼面舞來了。
伊麗莎白有心想逃離玫瑰親王的懷抱,可她發覺她的嬌軀被擁得死死的,她只能被動地跟著他的腳步舞動,這該死地流氓,可惡的無賴,他的手……他的手怎麼可能往那裡摸呢?雖然這裡的光線不太亮,可萬一被人瞧見怎麼辦?
哦,上帝,那玩意是什麼東西?懊悔和羞急中,伊麗莎白忽然感到有一截滾燙堅硬的東西已經緊緊地抵進了她的臀溝,頂得她難受,芳心酥軟,這玩意,這硬度,這位置,難道是……難道是!
終於,伊麗莎白睜大嫵媚的美目,往後仰起頭來狠狠地瞪了魯漢一眼,示意她有話要說讓他靠近些,魯漢眨了眨黑眸果然低下頭來,不過很快伊麗莎白又發現自己再次失算了,該死的無賴並沒有聽她說話的意思,而是趁機沾她便宜,居然被他強吻了!
當伊麗莎白被吻到快要斷氣的時候,魯漢終於放過了她,伊麗莎白深深地吸了口氣,還沒有從剛才的意亂情迷中回過神來,老實說,剛才的火辣熱吻雖然未經過她的允許,卻的確擾亂了她平靜已久的芳心。
伊麗莎白尚在回味時,耳畔就響起了玫瑰親王淡淡的輕輕的聲音:「這只是懲罰的一小部份,你擅自扣下我的貨物,就該有接受懲罰的覺悟。」
伊麗莎白又氣又樂,這是對她擅自扣下貨物的懲罰?還只是一小部份,除了這樣他還想幹什麼?難道還想……那個!?伊麗莎白的芳心不爭氣地劇跳了一下,然後很不甘心地回敬了一句:「如果這時候我高聲大叫一聲非禮呀,你猜會發生什麼?」
魯漢夷然一笑,回應道:「至少不會有衛兵衝進來抓人。」
「你還真是膽大,難道你每一次見到陌生的美麗小姐都這樣嗎?」
「嗨,聽著,我們可不是初次見面了,我們已經認識整整八年了,對嗎?八年前,我們就已經非常親熱了,不是嗎?」
說這話的時候,魯漢還示威似地瞥了眼伊麗莎白鼓鼓的酥胸。
「上帝啊。」伊麗莎白搖了搖頭,歎息道,「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魯漢微笑反問:「你以為玫瑰公爵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真不明白,那些女人為什麼會看上你呢?你是個既粗魯又不懂得情趣的傢伙。」
「想知道原因嗎?」魯漢眨了眨黑眸,扔下了今晚最後的一枚重磅炸彈,「想知道的話就到水手公寓來找我,今晚巴列羅先生包場,替我接風洗塵。」
「水手公寓?」
伊麗莎白睜大了美目,她當然知道水手公寓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阿姆斯特丹最富盛名的紅燈區,尼德蘭最昂貴最著名的妓院!據說水手公寓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風情美人,是最令人流連忘返的風塵場所!伊麗莎白再次以驚異的眼神打量著玫瑰親王,這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大陸上到處流傳著他的風流事跡,法蘭西因為他而變得空前強大,可就在剛才,他卻那樣粗魯、下流地侵犯她,居然還邀請她光臨水手公寓那樣的紅燈區!這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男人?謎一樣的男人!
兩小時之後,水手公寓最豪華的套房內。
魯漢正愜意地仰躺在浴池裡,嘴裡叼著戈頓剛剛從古巴弄來的極品雪茄,這玩意被引進歐洲也不過是最近幾十年的事情,就算是在上流社會,也算得上是稀罕物。
親王殿下的情婦,公爵夫人和詹妮芙此刻正一絲不掛地陪侍在他身邊,公爵夫人手裡拿著浴液往親王殿下身上搽,而詹妮芙則用她那豐滿的肥臀在親王殿下的身體上來回搖擺揉搓,剛搽上去的浴液很快就成了一團團白色的泡沫。
香艷的沐浴似乎已經接近尾聲,最後,美麗的侍女提來了清水,公爵夫人和詹妮芙細心地替玫瑰親王洗淨了身上的泡沫。披上準備好的乾淨浴袍,將裕袍腰帶隨意在腰間打了個結,魯漢就光著腳板走出了浴室。
目送玫瑰親王雄偉的身影遠去,公爵夫人忽然向詹妮芙道:「詹妮芙,你感覺到了嗎?他好像變了,變得不太愛說話了。」
「是的,夫人,他比以前冷漠了。」詹妮芙點了點頭,「不過我仍舊可以感受到他那顆灼熱的心臟,仍在為我們而跳動。」
公爵夫人幽幽地歎息道:「是啊,妮娜修女的離去,還有安娜皇后的背叛對他的傷害太大了,他沒有因此而遷怒於所有女人已經很值得慶幸了。」
「夫人,我們應該怎麼幫助他?」
「我也不知道。」公爵夫人搖了搖頭,美目裡流露出脈脈的柔情來,「這是他的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詹妮芙,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們火熱的嬌軀,來撫平他心靈的創傷,讓他的靈魂重歸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