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號子聲在近衛軍團的步兵陣裡響起,十幾名火繩兵將纏在手腕上的火繩湊到面前的「燃燒彈」上,「燃燒彈」一經點燃立刻變熊熊燃燒起來,幾十名身強力壯的士兵,四人一組吃力地將一顆顆「燃燒彈」放到投石車的發射籠裡。
「放!」
值勤官一聲令下,伴隨著錚錚錚的巨響,十幾台投石車將十幾枚熊熊燃燒的炮彈拋往高空,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往里昂公爵的重裝騎兵衝陣砸落下來。
里昂公爵警惕地察看了一下空中掠過的拖著長長火舌的玩意,心中冷笑,就憑這十幾顆投石彈想阻擋他鐵甲騎兵的衝鋒?這真是太可笑了。
「轟轟轟……」
十幾顆巨大的正在熊熊燃燒的炸彈有幾顆在距離騎兵陣頭頂十幾米的時候轟然炸裂開來,有幾顆則根本沒有爆炸,就像燃燒的石頭一樣從空中砸落下來,還有一些不知道砸到哪去了,可能半路就墜落了。
那幾顆在空中爆炸的燃燒彈給里昂公爵的騎兵陣造成了極大的殺傷,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波立刻衝亂了騎兵的衝擊陣形,處在爆炸中心的那倒霉的幾十名騎兵立刻就被得肢斷頭碎,血肉橫飛。
不過,從整個戰局來看,這幾顆炸彈是無法對里昂公爵的騎兵構成毀滅性的打擊的,頂多就是騷擾一下罷了。
經過小小地騷亂。里昂公爵的騎兵繼續衝鋒,玫瑰公爵的近衛軍團似乎是沒招了,後續只有散亂的長弓射擊,這種長弓對付輕騎兵雖然厲害,可用來對付全身裹在重甲裡重裝騎兵卻實在是勉為其難,除了幾個倒霉蛋受傷墜馬之外。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近了,近了!
里昂公爵的眸子裡流露出了嗜血的熱焰,好久沒有嘗到利劍劈斷人體脖子地滋味了,多麼令人熱血沸騰的感覺啊,很快……他就能重溫這種感覺了,戰爭……真好!里昂公爵用力挾了挾馬腹,戰馬鼓起餘勇最後一次加速,衝刺……開始了!
近衛團那些白癡,以為舉起手裡的燒火棍就能頂事了嗎?上帝啊,就算你們有膽量放完一槍。你們還會有性命再填裝第二槍嗎?
「篷!篷……」
里昂公爵看到了一朵朵的煙花,在近衛軍團那些傻大兵的燒火棍裡騰起,然後他就感到肩頭一輕,整個人就像紙片般輕輕地飄了起來,高高地往後拋起。墜落……墜落……股莫名的寒冷向他襲來,然後就是無盡的黑暗,將他徹底吞噬。
可憐的里昂公爵,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重溫重劍斬過人體的滋味,就倒在了近衛軍團一名普通士兵的槍口之下!里昂公爵地身體在馬背上晃了兩晃。一頭栽落下來,然後迅速被席捲而來的重裝騎兵踏成肉泥。
這是一場屠殺,毫無懸念的屠殺!
當15000名裝備了新式步槍的步兵布列成線形陣。並且以縱深三列的方式保持射擊地連貫性時,揮舞著重劍和長矛的騎兵就成了冷兵器時代終結的殉葬者!他們一去無回地衝向了死亡和毀滅。
當火器配以適當的火器戰術時,冷兵器終將退出歷史的舞台。
在歐洲大陸,火器地出現再加上戰術的革新,使他們頂住了遊牧文明的最後一波侵襲,保存了近代文明發展成果,於是在未來地幾個世紀,歐洲成了世界的中心。
遺憾的是,在我們中國。雖然在明朝時期也出現了更為豐富和先進的火器,卻由於思想上的禁錮,始終沒有完成火器戰術上的革新,最終沒能頂住遊牧文明的最後一次侵襲,滿清入關,鼎定中原,文明遭受摧毀,歷史開始倒退,於是在未來的幾個世紀,我們落後了。
里昂戰事結束了,伴隨著里昂公爵的戰死和他強大地騎兵部隊的滅亡,法蘭西重騎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屬於王家近衛軍團和步兵的時代來臨了。
當玫瑰公爵大破里昂公爵的消息傳到巴黎的時候,懦弱的勒芒伯爵害怕了,他聽信了馬薩林的誘惑,放下了武器向杜倫尼投降,結果被巴黎宗教裁判所判定有罪,絞死在聖母廣場的絞刑架上。
特魯瓦男爵、里昂公爵以及勒芒伯爵的叛亂在短短的兩個月間先後遭到鎮壓,這一結果對法蘭西各地的貴族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震懾,他們突然間發現,現在的法蘭西已經不是以前的法蘭西了,那個該死的玫瑰公爵,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一個可怕的魔鬼,紅衣主教黎塞留的幫兇,獨裁皇帝路易十三的走狗!這只可怕的魔鬼,甚至連能征善戰的里昂公爵都不是他的對手。
再沒人敢輕視玫瑰公爵了,可也沒有人能夠挑戰他的赫赫威名了。
在法蘭西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像玫瑰公爵這般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他的近衛軍團橫掃了大半個法蘭西,一舉蕩平看似氣勢洶洶的叛亂,玫瑰公爵成就了一段奇跡!很多人在咒罵他,更多的人卻在讚頌他,這是一個瘋狂的年代,總是在上演瘋狂的故事。
里昂,里昂公爵的公爵府現在已經成了玫瑰公爵的臨時官邸。
臥室裡亮著粉紅色的燈光,公爵夫人和詹妮芙妖嬈的嬌軀一左一右纏繞在玫瑰公爵身邊,美人如玉、嬌軀如棉,再沒有比美人火熱的嬌軀更能讓男人心動的了,玫瑰公爵是男人,當然也不能例外。
淫糜的氣息瀰漫在臥室的每一個角落,從床榻的凌亂和地毯上雜亂的衣物可以看出,三個人已經經過幾番廝殺了。
公爵夫人像水蛇般纏在玫瑰公爵腰上,誘人的嬌軀就像貪婪的海綿死死纏住玫瑰公爵的雄軀,誓要搾乾玫瑰公爵體內最後一滴精液。兩人的身體保持著最親密深入的接觸,做著最原始最令人神往的樂事,可也不合時宜地正在談論一些本不該在這時候談論的事情。
「魯,按照原定的計劃,這時候你應該率軍返回巴黎了,再接下來,你的近衛軍團就該準備和國外的敵對勢力作戰了吧。」
「是啊。」魯漢用力挺了挺腹部,讓身體的某部位能夠更深入公爵夫人柔軟的花芯,然後愜意地舒了口氣,回應道,「本來我早該率軍回巴黎了,可巴黎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局勢又如此迷亂,你說我能回去,敢回去嗎?」
公爵夫人款款旋轉著豐滿的美臀,帶給玫瑰公爵蝕骨**的同時,也讓她自己從靈魂深處感到酥軟**,****,只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總是能做出無窮無盡的愛意來,令人癡令人醉,令人顛狂令人迷亂。
「魯,你是在擔心嗎?擔心你一回巴黎,主教就會逼你動手。」
「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忽然發現,其實我一點也不瞭解舅父,他從來沒有和我談過他真實的想法。還有陛下,他是這麼信任我,把舉國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如果我這時候率大軍返回巴黎,他會怎麼想?就算陛下對我依然信任,可我和舅父的關係擺在哪裡,我和瑪麗公主的關係又擺在哪裡,無論從哪方面講,王后肚子裡的孩子對我都是莫大的威脅,這時候王后要有個什麼意外,我就是跳進塞納河也洗不清了,眾口悠悠,不能不防啊。」
「魯,可你總這樣在外面躺著,也不是辦法啊,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呀。」
「先躲一陣子吧,好在現在還有許多事情做,羅德裡格斯的西班牙軍隊要驅逐,威尼斯公國的軍隊要驅逐,還有洛林高原上的羅馬人,夠我忙乎一陣子的了,以後的時候還是以後再說吧,我真的不想去想,一想就頭痛。」
公爵夫人默然,經過幾年的相處她早已經深深地瞭解玫瑰公爵的為人了,玫瑰公爵為人不但沒有野心,而且也沒有壞心,如果非要在他身上找出一點缺點,那就是他似乎比別人多了一點色心,不過天底下的男人,又有哪個不好色呢?所不同者,別的男人好色是偷偷摸摸的,而玫瑰公爵的好色卻是光明正大的,整個法蘭西都知道他的風流和被屏蔽詞語,甚至連他的未婚妻也從不隱瞞。
這樣的一個玫瑰公爵,他最不願意的就是摻和到陰暗殘酷的政治鬥爭中去,如果能夠選擇的話,公爵夫人深信,玫瑰公爵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他現在的權力和爵位,他最想的就是要和他心愛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身邊美人環繞、衣食無憂,僅此而已。
可就像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一樣,玫瑰公爵也無法選擇他的未來,自從他成為瑪麗公主未婚夫的那一天起,他的未來就已經和法蘭西捆在一起了,就是想斬也斬不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