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裡亞問道:「誰?」
加斯東道:「格羅德的妻子,詹妮芙,也許她知道些什麼。」
「詹妮芙?」馬裡亞搖頭道,「哦,殿下,這也許不行,詹妮芙現在已經是玫瑰騎士的女僕,如果我們不想現在就和玫瑰騎士翻臉的話,最好不要碰他的女人。」
加斯東道:「別忘了詹妮芙以前是麗雅的侍女,這事由我來安排。」
馬裡亞道:「殿下千萬要慎重,惹上玫瑰騎士這種紈褲子弟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除非我們已經做好了和他翻臉的萬全準備,否則輕易不要惹他。」
加斯東不耐煩道:「這我當然知道,我知道該怎麼做,難道你也要像母后那樣教訓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嗎?馬裡亞大人!」
馬裡亞聞言一窒,有些訕訕地答道:「殿下,如果沒別的吩咐那我先告退了。」
目送馬裡亞的身影離去,加斯東氣呼呼地往後花園而來,途中居然遇上了麗雅和詹妮芙,不禁喜笑顏開熱情地迎上前來,笑道:「嗨,詹妮芙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詹妮芙屈膝向加斯東行了一禮,答道:「殿下,我來了有一會了。」
加斯東道:「這是要走了嗎?」
詹妮芙道:「是的殿下,我得回去了。」
加斯東道:「最近還好嗎?我是說現在。」
詹妮芙道:「多謝殿下關心,我現在很好。」
加斯東實在再找不出什麼話來和詹妮芙搭訕,只好聳了聳肩說道:「那你路上小心。」
「詹妮芙告退。」
詹妮芙和麗雅轉身就走,加斯東不由皺著眉頭向麗雅道:「詹妮芙回家。你還跟著去去做什麼?」
麗雅沒有理會加斯東,挽著詹妮芙的手臂徑直離去了,現在她和加斯東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兩人甚至見了面都沒什麼話說,夫妻之間已經毫無感情可言。加斯東遭受麗雅的白眼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倒也沒什麼特別難受,再說他自己私生活不檢點,盡在外面風流,也實在不能苛求麗雅給他好臉色。
所以,加斯東地眼神更多的是落在了詹妮芙的身上,尤其是多看了詹妮芙的翹臀兩眼,暗忖這臀部看上去確實比以前要豐滿許多了,還有她的言行舉止果然已經和少婦無異了。難道她真地已經承受過了玫瑰騎士的雨露?
加斯東心頭突然感到無比鬱悶,***憑什麼玫瑰騎士就能和詹妮芙**而不會全身潰爛?而別的男人和她**就得全身潰爛而死呢?這實在是不太公平!可憐的加斯東,自己膽小不敢嘗試倒怨天尤人起來。不過這也難怪,生活在宗教信仰高於一切的中世紀,還真是難為他了。
一個無比謊唐的念頭忽然掠過加斯東的腦海,是不是也讓麗雅和玫瑰騎士好上幾次,然後麗雅就能做回正常地女人了呢?這樣做雖然享受不到麗雅的初夜,但至少她以後的風情還是屬於他加斯東地。他加斯東可沒什麼處女情節。
連加斯東自己也被這荒唐的念頭嚇了一跳,立刻狠狠地咒罵自己,你可是法蘭西最顯赫的貴族,堂堂的奧爾良公爵,怎可以讓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上床。
王家近衛團團部,久未露面地小公主瑪麗再次出現在了玫瑰騎士跟前。
見到玫瑰騎士。瑪麗公主興奮和撲上來摟著他的脖子就親了幾口,看得出來。這些天瑪麗公主很想念玟瑰騎士,這乍一見面就倍感親切。不過魯漢心裡對瑪麗公主其實是當小妹妹一樣看待的。他再怎麼邪惡也太可能對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動歪腦筋不是。
魯漢拍了拍公主的纖背,像哥哥關心妹妹那樣問公主道:「公主殿下這次去馬德里玩得還開心嗎?」
「一點都不好玩。」瑪麗公主立刻就嘟起了小嘴,不高興道,「西班牙人又傲慢又無禮,一點也不討人喜歡,還有王室的規矩特別多,這個不行那個不能,呆在王宮裡都快煩死了,要不是得陪著王后,我早就回巴黎了。」
魯漢道:「你這麼討厭西班牙呀?」
公主道:「討厭,討厭極了,在西班牙這麼多天,我就從來沒有好好地玩過,玫瑰騎士,現在我回巴黎了,你快帶我去玩個盡興吧,我要玩鳥人,玩游魯,還要去打獵什麼地,我什麼都想玩。」
魯漢心中苦笑,不過誰讓他的身份是介紈褲子弟呢,既然是紈褲子弟那討好瑪麗公主地事情無論如何都得「心甘情願」去做才是,畢竟瑪麗公主可是國王路易十三最痛愛的妹妹,討好她就是討好陛下不是。
看看天色,這時節正是三月間,正百草長鶯飛地時節,在21世紀。那可是放風箏的好時候,魯漢可不知道中世紀的歐洲有沒有我箏這玩意,反正中國古代是老早就有了,便向公主道:「公主,今天我帶你玩另外一個好玩的,放風箏去。」
「放風箏?風箏是什麼?好玩嗎?」
「好玩,特別好玩,你玩了就知道了。」
「真的,真是太好了,我們這就去吧。」
「那可不行,公主殿下,我得先做一隻風箏,然後才能和你去玩呀。」
魯漢帶著幾名衛兵和瑪麗公主離開不久,詹妮芙就帶著麗雅夫人回來了,守門的衛兵自然知道詹妮芙名義上玫瑰騎士的女僕,實際上卻是玟瑰騎士的秘書兼情人,所以誰也沒上前多問一句。
詹妮芙帶著麗雅直上閣樓,來到自己的臥室。
詹妮芙輕輕坐到柔軟的床榻上,拍拍身邊的位置向麗雅道:「夫人,到了,這裡就是我的臥室。」
麗雅左右打量了一番,扭腰在詹妮芙身邊坐了下來,低聲問道:「晚上玫瑰騎士都住這兒嗎?」
詹妮芙點點頭道:「除了偶爾會宿在聖母修道院裡,大多數時候都睡這兒。」
「宿在聖母修道院?」麗雅愕然,旋即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來,莫名地望著詹妮芙說道,「詹妮芙,看來這玫瑰騎士還不是一般的風流呢,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夜宿聖母修道院,唉,難道他就不怕褻瀆了上帝嗎?」
詹妮芙的表情有些怪異,低聲道:「我倒寧願玫瑰騎士夜宿聖母院是為了風流,可據我所知,他夜宿聖母院卻全是為了一個叫妮娜的女人,那個女人是日爾曼人,從荷爾斯坦因開始就跟著玫瑰騎士了,可不知道為了什麼卻進了聖母院當了修女。」
麗雅若有所悟,問道:「你是說,玫瑰騎士深愛著這個叫妮娜的女人?」
詹妮芙點頭道:「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
麗雅忽然歎道:「詹妮芙,我忽然有些後怕了,我好像不應該跟你來呢。」
詹妮芙好奇道:「夫人,從小的時候你就特別勇敢,比許多男孩子都勇敢,一旦你決定的事情沒有你不敢做的,可現在你卻為什麼後怕了呢?」
麗雅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些害怕,我怕一旦真的和玫瑰騎士發生了……發生了之後,以後的生活將變得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我不知道是否能夠坦然面對這樣劇烈的改變,也許維持現在的生活……」
「夫人!」詹妮芙阻止了麗雅,低聲道,「你是不是怕一旦和玫瑰騎士發生了那層關係之後,你芳心裡的平靜將被摧毀,玫瑰騎士的影子將深深烙進你的心裡,從此擾得你無法平靜地生活?」
麗雅歎息道:「詹妮芙,我們畢竟是不一樣的,你可以很坦然地做玟瑰騎士的情人,而我卻不能,如果我做了玫瑰騎士的情人而又被加斯東知道,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詹妮芙,你知道嗎?」
詹妮芙說道:「夫人,我知道後果,不過我更知道你不能再繼續這樣死水一潭的生活了,我們是女人,生理正常的女人,我們有權力享受**,不是嗎?」
「可是……」
「別可是了,夫人,等過了今晚,你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到了那時候,你才會知道做女人原來是如此美妙,做女人其實真的很好。」
「做女人真好!?」
麗雅喃喃低語,陷入了迷離之中。
首相府邸,黎塞留辦公室,那道鬼魅般的黑影再次出現。
「主人,已經查清楚了,梅爾梅森堡性派對的女性成員不像是經過訓練的妓女,她們應該是來自巴黎和法蘭西各地的貴婦人!她們似乎並非自願參加性派對,如果屬下沒有猜錯,她們應該是受到了威脅,不敢不來。」
黎塞留眉頭皺緊,有些不高興地問道:「似乎?應該?猜測?」
黑影的身體顫了顫,趕緊恭敬地答道:「主人,我立刻就去複查。」
黎塞留陰沉沉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一定要把這些女人的來源弄清楚,她們為什麼會參加性派對?還有參加梅爾梅森堡性派對的男性成員,他們的身份也同樣要弄清楚!他們又為什麼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