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俏影悄然走進魯漢寓所的大門,是妮娜。
「班德,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魯大師說。」
班德咧了咧大嘴,走到旁邊捅了捅正在發呆的萊昂納多的肩膀,大聲道:「聽說你劍術不錯,我們到外面過幾招怎麼樣?」
萊昂納多看了看魯漢,見主人沒有要走的意思,便跟著班德出門去了,別看班德這莽夫平時粗枝大葉,這會兒居然還能想到出門後順手把門給關上,把空間單獨留給妮娜和魯漢。
妮娜幽幽地歎了口氣,走到魯漢身邊問道:「剛才你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你說呢?妮娜小姐!」魯漢顯然餘怒未消,想到心裡已經想好的懲罰辦法,忍不住瞥了眼妮娜滾圓挺翹的肥臀,氣哄哄地說道,「像剛才的情形,你說我要不要生氣?」
妮娜歎息道:「剛才,卡門是冒犯了你,可我知道你生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
魯漢立刻漲紅了臉,他還真沒想到妮娜竟然冰雪聰明,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便鬱悶地問道:「不是因為他,那我是因為什麼而生氣?」
「因為我。」妮娜明亮的藍眸直直地凝視著魯漢,「當我首先向卡門騎士徵求意見的時候,我從你的眸子裡看到了怒火,妒嫉的怒火,是這樣嗎,我們尊敬的魯大師?」
魯漢有一種被人剝光了衣服肆意觀賞的難堪,沒想到妮娜這小妮子還真是什麼都明白,無措之下索性心一橫耍起了男人式的無賴,耍渾道:「沒錯,剛才本大師就是妒嫉了,怎麼著吧?」
妮娜深深地凝視了魯漢片刻,白晰的粉臉上忽然浮起了一抹緋紅,輕聲說道:「如果……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魯大師平息怒火,並且答應留下來,妮娜倒是很願意嘗試。」
「呃……你說啥?」
魯漢呃了一聲,當時就像被高燒燒壞了腦筋的白癡,傻了。
妮娜深深地吸了口氣,竭力讓怦怦亂跳的芳心平靜下來,然後閉上了美麗的藍眸,勇敢地將自己的嬌靨湊到了魯漢的鼻子底下,擺明一副任君予取予求的可人模樣,看來這美麗的女公爵是要以她清白的嬌軀來撫平魯漢心中的怒火了。
妮娜美麗如畫的嬌靨就近在咫尺,魯漢可以清晰地聞到她灼熱的鼻息!他只需要伸伸手,就能將這迷人的尤物摟入懷裡,若換了在21世紀的魯漢或者是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肯定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把妮娜給騎了,這廝的邏輯向來就是送到嘴邊的美味,不吃白不吃!
可是現在,魯漢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比灌了鉛還要沉,怎麼也伸不出去!
魯漢心中掠過了一絲戰慄,媽媽咪哎,自己多半是愛上妮娜了,因為愛她所以痛她,因為痛她所以不願意她受絲毫委屈,所以才不忍心趁機享用了她的嬌軀。自己真的愛上她了,這可一點也不好玩!魯漢如遭雷噬,如癡如醉,剛才天大地大的意氣風發早已經蕩然無存……
魯漢惱起來,惱得直跺腳,恨起來,恨得直咬牙,終於探臂摟過妮娜的嬌軀,將她的嬌軀面朝下橫放在自己的腿上,照著她高高撅起的肥臀劈劈叭叭就是十七八個巴掌打將下去,直打得妮娜美目翻白,嬌聲呻吟,魯漢這才得意地郎聲長笑,得意地說道:「這就是我想要的。」
直等魯漢打完,妮娜才軟綿綿地直起柳腰來,只見她粉臉緋紅,嬌喘吁吁,美目裡幾乎要滴出水來,望著魯漢的眼神是又羞、又喜、又惱、又恨、又愛、又憤,就像打翻了九味瓶,諸般滋味一古腦兒一齊湧將上來,令她魂飛魄散、神醉情迷……
看到妮娜如此神態,魯漢心情大暢,天大的火氣也早煙消雲散了。
「魯大師不生氣了嗎?」妮娜嫵媚地橫了魯漢一眼,理了理散亂的秀髮,羞聲說道,「如果不生氣了,請麻煩快去鎮公會廣場好嗎?」
目送妮娜扭腰擺臀消失在門外,魯漢不禁歎了口氣,知道這輩子是再休想和她撇清干係了!這男人吶,一旦跟愛情沾上了邊,那他就玩完了,任他有沖宵氣到頭來也只想著女兒唇。
魯漢到了鎮公會廣場之後,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剛才,班德和妮娜先後登門挽留甚至求他留下來,並非是這些荷爾斯坦因貴族在軍事上的認知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已經認識到了撤退只有死路一條,他們這麼做其實是出於無奈!
原來,就在魯漢離開鎮公會不久,群情激憤的抵抗軍士兵就衝進了會場,將主張撤退的卡門和另外兩名騎士給抓了起來,這些可憐的士兵大多是歐姆的窮苦農民和手工業者,平時就算這些貴族老爺要吸他們的血,也多半只能忍氣吞聲,可是現在,當他們被逼到絕路上的時候,終於爆發了。
憤怒的士兵逮捕了卡門和另外兩名貴族,並且控制了鎮公會,所有的貴族都失去了自同。不過由於這些士兵大多沒什麼文化,缺乏領導能力,所以在控制公會之後,他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推舉一個新的領導人來領導他們進行戰鬥,魯漢雖然是外鄉人,可他是貴族還懂得煉金術,製造出了可怕的魔油,並且最重要的是,他堅決反對撤退,所以成了士兵心目中最合適的領導人。
於是就有了前文班德和妮娜先後挽留甚至哀求魯漢留下的一幕。
弄清了事情原委並且突然間掌握了荷爾斯坦因抵抗軍最高領導權的魯漢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別看這些士兵現在對他推崇備至、信任有加,可如果他不能在短期內帶給他們勝利,他們就會馬上把他趕下台,鬧不好還要把他送上絞刑架呢!當然了,話又說回來,魯漢如果能夠抓住機會率領他們打幾個結結實實的勝仗,那他們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驍勇善戰並且最溫順聽話的優秀士兵。
事情就是這樣奇怪,驍勇善戰和溫順聽話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品質有時候就是能出現在同一類人身上。
漆黑的夜色籠罩著大地,黯淡的星光下,將近兩百道身影正在緩緩地向帝**駐地逼近,他們是魯漢率領的荷爾斯坦因抵抗軍,在經過了幾乎整整一個晚上的急行軍之後,終於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趕到了帝**駐紮的營地。
魯漢彎腰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手裡拎著整整兩桶魔油。
前方約數十米處就是帝**的紮營地了,一堆堆的篝火將他們的位置暴露無遺,帝**的警戒可以說非常鬆懈,除了正前方十幾名士兵正圍著篝火高聲談笑和喝酒外,別的方向甚至連一名象徵性的哨兵都沒有設。在篝火的中間就是帝**的行軍營帳,十幾頂大小不一的營帳凌亂地排列著。
看清楚帝**的情形之後,魯漢差點就想跪下來感謝上帝對他的恩賜了,看來帝**是打定主意要送給他一次酣暢淋漓的大勝仗了!
黑暗中,魯漢打了個手勢,一身騎裝的妮娜已經湊了過來。
魯漢幾乎是咬著妮娜的耳垂說道:「妮娜,我和萊昂納多先進去放火,一見火起,你們就立刻發動進攻。」
妮娜點了點頭,擔憂地望著魯漢道:「魯,可是你呢?你和萊昂納多在裡面,不會有危險嗎?」
魯漢低聲說道:「放心吧,寶貝,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魯漢在妮娜性感挺翹的肥臀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拎起那兩桶魔油鑽進了前面的草叢裡,同樣拎著兩桶魔油的萊昂納多敏捷地跟了上去。兩人很輕鬆就繞到了軍營左側的上風位,由於營賬擋住了帝**士兵的視線,軍營前方圍坐在篝火旁的士兵們無法發現魯漢兩人的行動。
魯漢和萊昂納多很順利地就把帶來的整整四桶魔油灑到了帝**的營賬上,直到刺鼻的油味順風飄進了篝火旁士兵們的鼻子裡,才有人吸了吸鼻子站起身來,問同伴道:「這是什麼味?」
不過這時候,等他們發覺異常已經晚了。
魯漢直起腰來,從自己的手腕上解下火繩,哧的吹了口氣,然後往澆滿了魔油的帳蓬上一扔,火焰就騰空而起,並且頃刻之間就往四下裡漫延,很快六七頂已經被澆過魔油的帳蓬便熊熊燃燒了起來。這邊火一起,那邊妮娜也發動了進攻,兩百多抵抗軍的士兵們紛紛將手裡的土製燃燒彈扔進了帝**的紮營地。
這些土製的瓦罐觸地就碎,罐裡的魔油濺了一地,遇火就燒,很快,整個帝**的軍營已經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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