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麒堡破敵
「哈哈!」
敵方主將狂笑起來,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虛空做了幾下砍劈動作,道:「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難得遇上好對手,」他面色鐵青地收起了笑容,咬牙道:「嘿嘿,那麼我們就好好較量一番吧。不過,一會去地獄報到的時候,要記得告訴別人,你是死於地下城聯盟的血色骷髏軍團元帥阿魯巴之手。」
「地下城聯盟?」
阿魯巴的話,印證了我內心原本的猜測。
沙漠皇那令我刻骨銘心的聲音瞬間浮現腦海,我心中不禁怒氣翻湧起來:「地下城聯盟準備轉到地面上發展了嗎?告訴我,你和那該死的『沙漠皇』是什麼關係?」
「沙漠皇?」阿魯巴一愣之後,笑了起來,道:「你在大沙漠裡曾經遇到過『沙漠皇』嗎?那你可真走運,『沙漠皇』陛下,就是我們地下城聯盟盟主大人的身外化身。想不到,遇見過他的你居然還能活到現在,這可真算得上是奇跡哩!」
「奇跡?你該說那是他的運氣。如果再讓我遇見,你們所謂的『沙漠皇』陛下將會變成沙漠骷髏。」我冷冷地道。
「是嗎?可惜,你未必能在我的刀下留得性命!」阿魯巴揚起雙刀,猙獰地笑了起來。
兩騎再度接近。
阿魯巴揮動的雙刀,刀身泛起了黃褐色的煙氣,煙氣中血色的光芒閃爍著。看得出,這是一種極為詭異和霸道的戰能,我內心立刻警惕起來。
想不到,這貌似粗魯的阿魯巴竟也如我一般,並非只是光會馬上揮刀的莽戰士,而是個有著超強戰能實力的真正武者。
刀芒暴漲,刀氣狂飆四溢,兩騎相距尚有數米,劃破空間的刀勁已是嗤然有聲。兩道黃褐色的煙氣繚繞著刀身,形成兩個惡形惡相的狼頭狀能量團,血色光芒在狼口裡閃爍著,無儔戰能氣勁淩厲地奔襲向我的咽喉與前胸部位。
這一次,我沒有閃避,勁灌矛身,手中長矛矛尖頓時閃耀起點點金色的銳芒,抱著先試探一下對方實力的心理,此刻的我只催動起約三成左右的混沌原力。
嗤啦一聲輕響,我的長矛輕鬆劃破阿魯巴的氣勁封鎖,從兩道黃褐色煙氣的中間穿了進去。矛長刀短,阿魯巴如果不理會我的攻擊,縱使傷得了我,他也必定要付出沉重代價。
阿魯巴顯然大出意外,驚咦一聲過後,為求自保,唯有立刻回刀攔截我後發先至的長矛。
「噹啷!」
大響過後,刀矛交擊到了一起,戰能氣勁激盪不下,塵土四散飛揚,兩人同時渾身一震。
此時,兩人胯下坐騎正交錯而過。
在短暫的刀矛交擊中,我已探得阿魯巴的戰能力量最多相當於我五成混沌原力水準,只要我戰術正確,順利將其斃於矛下,當不成問題。
正欲第一時間回馬再度出手,奇變忽生。
原來,是我胯下幾近通靈的獨角雷獸,奔跑中陡然一個急停,然後快如閃電般飛起後蹄,狠狠地踢中了阿魯巴所乘馬匹的腹部。
普通馬匹怎堪獨角雷獸的一踢呢?
阿魯巴的坐騎立時哀鳴一聲,前蹄一曲,保持著前衝之勢委頓跌倒於地。
身手敏捷的阿魯巴雖然迅速躍離了馬背,但還是不得不狼狽地在地上完成了兩個前滾翻,才得以穩住身形。
麒麟火焰堡上第一次響起了震天的歡呼吶喊聲。
阿魯巴迅速從地上躍起,頭上的玄鐵盔偏斜著,怒視著我的眼睛彷彿就要冒出火焰來。
「吼!」
發出野獸般怒吼,阿魯巴上身鎧甲連帶歪斜的玄鐵盔,瞬間被他狂怒迸發的戰能震成了灰屑。
用血紅的眼睛瞪著我,阿魯巴恨聲道:「賤種,敢惹怒老子,你死定了。」
「是嗎?」我哂然一笑,道:「我的字典裡可從來沒有『死』字哩。」
「可恨,我會讓你死得很慘很慘。」
阿魯巴說完,舉起雙刀,交錯向天,口中開始唸唸有詞起來。
這蠻力之徒竟然要使用魔法嗎?
我有些詫異,也有些好奇,身為風系魔法上位**師,我怎會將他這種「非專業」的「魔法學徒」放在眼內?
阿魯巴交錯向天的雙刀發出詭異的血紅色光芒,他仰首朝天,膝蓋則緩緩跪落地面,隨著他念動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地面開始不停震動。
麒麟火焰堡城牆之上此時已變得鴉雀無聲,而阿魯巴的血色骷髏大軍卻開始躁動起來。
「……大地之神,為我顯示你的力量吧。」
當阿魯巴念完咒語的最後一句,俯下身去開始親吻大地的時候,我腳下的地面忽然裂了開來。
內裡一股強大的吸力牽扯著我和獨角雷獸。彷彿張開血盆巨口的凶獸,獰笑著要將眼前的人和馬一起吞噬。
獨角雷獸反應神速,我尚未發出指令,它已自動躍離了危險地帶。然而,無論它落腳何處,均無法逃脫腳下地面再次開裂的結局。
阿魯巴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嘴角露出得意獰笑,雙刀插入地面,他口中再次吐出一連串的咒語。
然後,無數高達丈餘的火舌自地面裂隙中疾吐而出……
形勢越發的凶險了。
我果斷地躍下獨角雷獸,在地面再次裂開之前,用無匹的戰能裹覆著獨角雷獸,將這通靈異獸遠遠送離了戰場。
「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了嗎?」
阿魯巴怒吼著,咬破了指尖,讓一縷血光射向眼前地面裂隙。火舌隨即暴漲,將我整個人捲入了火海之中。
雖然有混沌原力的戰能護罩保護,我依舊感到熱力驚人。如果再沒有好的對策,這樣繼續下去,我最終難免敗亡的結局。
「終極馭風術||」
默念風系魔法咒語,我整個人立時如遏浪輕舟,在火海裡飄浮起來。
無論阿魯巴帶來的煉獄之火火舌如何暴漲,施展了「終極馭風術」的我,始終飄浮在距離火焰尖端三尺多的空中。
氣急敗壞的阿魯巴怒吼連連,火舌的高度和密度繼續增長。
然而,依舊難奈我何。
而我,也並未就此閒著。
口中念動咒語,我飄浮在空中的身體,逐漸旋轉起來。
「伴隨著雷霆的怒吼,帶來撕碎一切的力量……龍捲風暴!」
我未幾便念完了魔法咒文,帶來的是極其恐怖的五級風系魔法||巨型龍捲風暴。
風暴挾帶著鳴雷閃電在天際成型,轉眼就形成了直通天地之間,彷彿巨龍一般的強力龍捲風。
龍捲風席捲而下,目標,是阿魯巴和他的血色骷髏軍團。
血色骷髏軍團一陣騷亂,隨即從中路大軍裡湧出了近百人的魔法師隊伍。
這些魔法師們,人人均身穿紅色的魔法師袍,騎著披了鎧甲的戰馬,手中還各自握著一枝魔法杖。
面對由空中壓下,越來越接近的龍捲風暴,所有的魔法師齊聲詠唱起魔法咒文來。
近百人的聲音,宏亮直衝霄漢。
終於,在破壞力驚人的龍捲風暴到達前瞬間,集合了百人之魔法力的魔法師們,成功在整個軍團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魔法護罩。
魔法護罩成功抵禦了我施放的龍捲風暴的襲擊,雖然風暴威力強大,但對於魔法護罩之內的血色骷髏大軍,卻已無法造成威脅。
在弗雷西亞大陸上,無論多麼厲害的魔法師,也很難通過一兩個高階魔法,消滅一個擁有數十個普通魔法師的部隊。
因為,十個以上的普通低階魔法師,就可以聯合施展覆蓋面積頗大、能抵禦五級以上魔法的魔法防禦護罩了。
當然魔法師越多,魔法護罩所能覆蓋的地域面積就越大,持續起作用的時間也越長。
因此,所有弗雷西亞大陸上的軍隊,都會配置一定數量魔法師。
即使不配置專門的魔法師,士兵本身也至少會有十人以上懂得施展魔法,這樣,才不會在遇到高階魔法師時,被對方輕易便來個「一鍋端」。
人為招來的龍捲風暴並不能持續太久,半個時辰過後,風暴的力量便逐漸自行減弱,最後消逝無蹤。
同時消逝的,是阿魯巴的地裂魔法,地縫中噴出的火焰全部被龍捲風所帶走,魔法的威力隨即宣告消失。
當一切又回到起點,阿魯巴和我重新面面相對時,遠方的天空,忽然揚起了大片的煙塵。
「援軍來了!」
麒麟火焰堡的城頭上,響起了興奮的喊叫。
血色骷髏大軍則再次騷亂起來。
仰臉望向自己部隊後方的阿魯巴,面上露出了驚疑不安之色。
「受死吧!」
我抓住時機,身形如電撲前,手中長矛激射向仰首朝天的阿魯巴。此刻,我已向矛身灌入了超過五成的混沌原力。
為了不讓對方太早警覺,我採取了「內斂式」的戰能控制手法,使得強大無匹的混沌原力在擊中目標前完全隱而不發。
「轟」的一聲巨響,矛尖擊中了目標,可惜卻不是阿魯巴的身體,而是命不該絕的他及時反應過來,將插地的雙刀閃電拔起,呈十字封在身前,替自己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猝然爆發的混沌原力顯現出恐怖的殺傷力,不僅刀矛俱被震毀,近在咫尺的阿魯巴,胸腹間更被強力爆發的戰能「炸」得血肉模糊。
「臭小子,我和你拼了。」
阿魯巴怪叫一聲,身上黃煙激盪,揮舞著雙拳,悍不畏死地向我撲來。
漫天拳影,如同無數的血色狼頭,怒嘯著向我噬咬而至。
「強弩之末。」我哂然一笑,揮拳迎上。瞬息間,密如連珠的爆豆般急響在空間裡迴盪……
激揚的戰能氣勁如刀,翻滾的煙霞如浪,拳拳到肉的近身相搏,兩人身法招式之快,已沒多少人能夠看清。
當我最終半跪著,以一個「舉火燎天」的姿勢,擊中阿魯巴的下顎,將他轟得飛出近十丈時,天地間先是一片寂靜,然後,是阿魯巴龐然身軀轟然墜地的聲音,再然後,是麒麟火焰堡城牆上傳來的震天喝采!
我緩緩起身,傲然面對只剩下驚怒與慌亂的數萬血色骷髏大軍,揚起右手,食指朝著麒麟火焰堡的方向輕輕地勾動了幾下。
蹄聲如雷,麒麟火焰堡堡門大開,炎焚天一馬當先,率領著麾下的戰士們如怒濤般奔湧出城。
「麒麟火焰堡的援軍來了,快撤吧。」
「先殺了他。」
群龍無首的血色骷髏大軍陣腳大亂。
幾個為首的血色骷髏將領一邊安撫士卒,一邊警惕地看著我,驚、怒、懼怕的神情交織在他們的臉上。
也許,他們真的有人會希望能夠在城內援軍趕到之前,一擁而上把單槍匹馬的我殺了,可是,明知最先衝上的人必死無疑,誰又夠膽第一個出手呢?
「先撤吧,將軍。不然我們立刻就要遭到對方的夾擊了。」
遠方揚起的煙塵越來越濃密,而麒麟火焰堡城樓上昂揚的戰鼓聲,更是前所未有地響亮起來。
第二章慶功夜宴
蹄聲如雷,麒麟火焰堡出戰騎士們的戰意空前高昂!
「把元帥的屍身帶上,我們撤!」審時度勢之後,一個及時替代阿魯巴成為發號施令者的將領,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人馬雜遝,早就等不及想逃跑的血色骷髏士兵,潮水般朝後方退去……
三萬血色骷髏大軍終於兵敗如山倒!
「幸虧他們已無心再戰,否則,成百上千士兵一窩蜂都撲上來的話,魔法力因施放龍捲風暴而受損的我,再神勇也抵擋不住啊。」
抹了把額際冷汗,我重新跨上飛奔而來的獨角雷獸,雖然結果一如所料,但剛才的驚險唯有我自己方知。
會同殺出城來的麒麟火焰堡騎兵,我們將血色骷髏的部隊一直追殺了十數里之遠。直至剩不足萬人的血色骷髏軍退入了克洲東部大沼澤,我才讓獨角雷獸停下追擊的腳步。
圍繞在我身邊的火麒族戰士們個個疲憊欲死,但看著我的一雙雙眼睛,卻充滿了興奮與尊敬的光芒。
殲敵兩萬,僅僅自損三千,出乎意料的輝煌戰果,讓麒麟火焰堡的軍民欣喜若狂。
而製造這場勝利的我||飛龍**師「雷羽」,自然而然成了眾人眼中的「神」。
只可惜,我天生就不喜歡「神」、「聖」這類的稱呼,要不然,我真要被麒麟火焰堡的民眾冠上「神聖**師」的頭銜了。
戰事結束,第一個來到我身邊的,是千楓明月。
她一早根據我的授意,讓擅長穿地而行的沙織獸「胖胖」現出原身,連夜從城內挖了地道,直通十數里之外。
當血色骷髏軍隊相距我們有五、六里時,千楓明月便離開麒麟火焰堡,率領炎焚天精選出來的八百精銳戰士,通過沙織獸挖掘出的地下通道直奔敵人的後方。
讓士兵們將樹枝綁在馬尾上,八百騎分成長長的兩隊來回奔跑,並呈之字形緩慢推進,於是,小妮子輕鬆便營造出了仿若萬馬奔騰的漫天沙塵。
如果沒有這代表援軍的沙塵施加壓力,群龍無首的血色骷髏軍,多半不會那麼快就做出撤退的決定,並演化成一場完全潰敗的最終結局。
「報,援軍真的來了。」
勝利班師回到麒麟火焰堡,人未下鞍,我們便接到了斥候騎兵的報告。
遙遠的地平線處,沙塵再次高高揚起,貝克。保頓星夜回援的黑鬱金香傭兵團主力大軍如鐵流狂飆,正迅速向麒麟火焰堡方向馳來……
「二弟!」
遠遠看到率眾出迎的我,貝克。保頓躍離馬背,展開身法,如離弦之箭般朝我飛掠而來。
相距百丈,貝克。保頓便扯開嗓子揚聲高叫起來。
我飛身下馬,身形兩個起落,便已飆前了十數丈。
貝克。保頓的身影在眼前迅速放大,轉眼間,我便和他面對面,並大笑著相互伸出一手,把住了對方的肩頭。
「哈哈,不見一段時間,大哥你的身法速度似乎更快了呢。」我由衷地為貝克。保頓的進步感到歡悅。
「救兵如救火,我是恨不得能飛回來才好啊。不過,看現在的情形,麒麟火焰堡應該已解圍,我就算不趕回來應該都毫無問題了。」貝克。保頓用力捏了捏我的肩頭,笑道:「其實,我收到求援訊息時就在想,有二弟你在,麒麟火焰堡又怎會有被敵人攻陷的可能?我星夜兼程趕回,不過是急著想見你罷了。哈哈。」
說話間,雪夢千柔、朱蒂和千楓明月三女率領著大隊的「迎賓」人馬圍了上來……我讓三女上前,均以弟媳的身份向貝克。保頓問好。
被三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嬌滴滴地稱呼大哥,貝克。保頓樂開了懷,笑得見牙難見眼。
貝克。保頓一邊樂呵呵地點頭致謝,一邊悄聲對我道:「二弟,還是你厲害,不但取到了沙織獸血成功救美,還額外帶回兩位仙子般漂亮的媳婦兒。真是讓大哥羨慕得緊呢。」
黑鬱金香傭兵團領頭的十幾位將士此刻也圍了上來,一個金色短髮、身穿火紅色戰甲,氣質頗顯高貴的美女躍下馬背,來到了貝克。保頓的身邊。
「朱蒂姊姊,你大好了嗎?恭喜你哦!」看到朱蒂面帶笑容地站在兩個更美的美女身後,金髮美人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呵,綺妹妹,好久不見。」朱蒂禮貌地和對方打招呼。
「你的事,我也是聽爹爹說了才知道。」金髮美女一邊說話,一邊瞪著圓而發亮的眼睛打量著千柔、月兒兩女,好一會,才將目光鎖定到我的身上,眨眨眼睛,轉面對朱蒂道:「他就是姊姊的夫君,飛龍**師雷德龍羽嗎?」
「沒錯,丹綺妹妹。」朱蒂臉上帶著自豪的微笑,道:「我中的毒,就是用他帶回的沙織獸血解除的。」
「他真的從大漠帶回來沙織獸血了嗎?好厲害。連丹綺都要羨慕姐姐嫁了個可以為你赴湯蹈火的好夫君呢。」丹綺笑著打趣道,眼中滿是艷羨之色。
「當然是真的,我們收服的沙織獸,現在可是月兒妹妹的寵物了呢。」
「真的呀。太好了,能讓我見見沙織獸嗎?」
「現在不行,不過,我想很快你就會見到它的。」朱蒂笑道。
被朱蒂稱為丹綺妹妹的美女再次將俏臉轉向了我。
「怎麼那麼眼熟呢?雷德大人,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呀?」小妮子眼中充滿疑惑。
「你是……」我遲疑道。
怎麼突然冒出一個丹綺妹妹來?不過眼前的美女確實十分眼熟,應該曾經在哪裡見過才對,可到底在哪兒見過,我一時間竟然也想不起來,不覺大感詫異。
丹綺格格笑道:「我叫炎丹綺,炎焚天是我爹爹。我和朱蒂姐姐,還有巨蛇族的茜茜妹妹,可是並稱獸族三美的哦。看你的表情,我們該是沒見過的,可為什麼我覺得你那麼眼熟呢?好奇怪。」
「巨蛇族的茜茜公主?」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看到小妮子微微揚起的臻首,頗為高傲的表情,我腦中靈光乍閃,終於想起在哪裡見過炎丹綺了||極樂仙窟!
當日在極樂仙窟的「救美問答遊戲」中,除了朱蒂外,把守「土」字房間的是巨蛇族美女茜茜,而那個把守「火」字房間的火麒族少女,正是眼前的「火美人」炎丹綺。
那天,由於我戴著遮去了大半個臉的面具,加上當時未答出她的問題,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問,便離開了「火」字房間。
對這匆匆的一面之緣,雙方均未留下太多印象,所以,炎丹綺此刻才會僅僅覺得我眼熟,而我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
心知沒必要再將「極樂仙窟」之事重提,我掩飾地笑道:「眼熟也是一種緣分呢,丹綺妹子,不管是否曾經見過,現在,我們不是認識了嗎?只是,我不明白,為何你會在我大哥的部隊裡?」
「是我讓她跟著貝克兄弟的傭兵團歷練的。」
一個大嗓門接過了話頭,不知何時,炎焚天來到了我的身後。
炎丹綺歡呼一聲,撲到了父親的懷裡。
輕拍女兒的香肩,炎焚天有些無奈地對我道:「**師請原諒,這小妮子被我寵壞了。前些日子因為和我鬧彆扭,她自己離家出走,不知跑哪兒玩去了,這一去就是月餘,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所以,也就一直沒跟你提過她的事。
「那天,你剛離開麒麟火焰堡,她卻回來了。得知黑鬱金香傭兵團的事,她興致勃勃說要參加,我只好將她送去了貝克團長那裡。呵呵,看來,給團長大人增添了不少麻煩哩。」
「爹,看你把人家說的。」在眾人面前被父親這樣說,炎丹綺俏臉飛霞,不滿地辯解道:「人家在傭兵團裡作戰從來不落人後的。團長大人,你可要為我作證啊。」
貝克。保頓連連點頭,笑道:「沒錯,族長大人,丹綺公主打起仗來,作風之勇猛、頑強,堪稱我們傭兵團的典範呢。」
見貝克。保頓眼中滿是嘉許之色,炎焚天大感安慰,撫鬚笑道:「那就好,以後,她就交給你監管了。如果有不聽話的行為,我授權你可以直接責罰她。」
「監管不敢當。」貝克。保頓尷尬地道:「族長大人放心,在下一定會盡心教導丹綺妹子的,至於責罰,我看還是免了吧。」
我見貝克。保頓頗有些誠惶誠恐的樣子,忍不住傳音給他道:「大哥,族長不過是想把一塊燙手山芋扔給你而已,你就別再客氣了。呵呵。」
「哼!你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誰知,炎丹綺聽了炎焚天和貝克。保頓兩人的話,卻不滿起來,瞪圓美眸,嗔道:「爹,你不要動不動就提責罰什麼的。我現在是黑鬱金香傭兵團的一員,自會尊重團長大人,遵守傭兵團的規定。
「如果犯了過錯,我也一定會心甘情願去接受懲罰,這些根本用不著你多說。總把人家當成不懂事的孩子,你以為我會高興嗎?!」
一番話,說得炎焚天和貝克。保頓兩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我連忙打圓場道:「呵呵,丹綺妹子的話未嘗不是道理。不過,這裡風大,士兵們也都在等著咱們回去開慶功宴呢。有什麼話,大家還是回到堡裡再說吧。」
「還是雷德大人說話公道。」聽到我幫她,炎丹綺不禁展露出笑顏,對我道:「雷德大人閣下,看你的年紀應該也比丹綺大不了多少呢,以後人家就叫你一聲大哥了,可以嗎?」
「我能說不可以嗎?」
我內心嘀咕著,這小妮子對我笑得那麼甜蜜,是不是別有用心啊?雖然美女於我而言向來是多多益善的,可是,現在有千柔、月兒和朱蒂在身邊,我的心似乎不適宜再如此的「狂野」了吧?汗!
慶功晚宴簡單而熱烈。
在炎焚天的城主府內,能坐得下三百人的宴會廳只擺了十幾圍酒菜,參加宴會的百多人裡,除了炎焚天、炎丹綺,我和千柔、月兒、朱蒂三女,還有貝克。保頓外,餘者都是至少相當於萬騎長級別以上的將領和官員。
身為解除血色骷髏危機的第一大功臣,我自然而然成了眾人敬酒的第一目標。
「二弟,你我再乾一杯。」酒酣耳熱之餘,貝克。保頓來到我的身邊,和我乾了杯中剩餘的美酒,然後,低頭用只有我一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下一步,我們該做何打算呢?掃蕩獸族只是時間問題。可是,我想這不應該是二弟你的最終目標吧。」
「哈哈,既然大哥問得這樣直接,那麼,做兄弟的當然不能讓你失望。
不怕告訴大哥,我下一步的計畫,是打千楓寒雲的主意,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服千楓寒雲,真正稱霸克利維拉洲。至於掃蕩其他幾個不聽話的獸族,我想只要大哥你出馬,就該綽綽有餘了。「我嘿嘿笑道。
「最短時間內收服千楓寒雲?二弟,你沒喝醉吧?就算合併黑鬱金香傭兵團和整個麒麟火焰堡的兵力,也僅僅是在人數上和千楓寒雲原來的狂獸軍團相當。如果加上他從新佔領的城邦招募的士卒,千楓寒雲部隊的總兵力,至少是我們的五倍哩。現在說『最短時間內收服他』這樣的話,未免不大實際吧。」貝克。保頓驚訝得目瞪口呆。
「我可沒說要帶大部隊去跟他火拚啊。」我奸笑著,以目示意他看向正和丹綺、朱蒂拼酒的千楓明月,道:「你看,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大舅子了。有月兒在,我想她會幫我的。」
「她幫你?你這傢伙,肯定不會寄希望於此的。假如我沒猜錯的話,你定是要單獨去找他,打算在武技魔法上令他屈服,對嗎?」
貝克。保頓因自覺猜中了我的心思而面露得色,但很快這得色就變成了惶恐和不安。
貝克。保頓又道:「可是,擁有太陽神刀的千楓寒雲,聽說戰力已不遜於有『異界第一』之稱的大魔鬼迪亞波羅呢。二弟,你有把握贏得了他嗎?」
「呵呵,這個問題沒必要在這裡討論,你只要到時候知道結果就行。對了,丹綺妹子提到的巨蛇族的茜茜公主,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印象中這小妮子不但人長得美,還對陣法術數挺有研究的。你如果和巨蛇族對壘,切記不可輕視她。」
「二弟真正想要說的,是不是『切記別傷了她』這句啊。嘿嘿,你放心,只要弟媳們不吃醋,大哥一定將她活擒回來,毫髮無損地交給你。」
貝克。保頓目光盯著我看了半天,隨即露出會意的狡笑。
我大笑起來,道:「這話我可沒說過。不過,就算我不說,你也一定不會辣手摧花的,對嗎?」
見到貝克。保頓露出掌控一切的得意嘴臉,我忍不住調侃他道:「大哥是不是對丹綺妹子有意思?要不要我幫你?追女孩的絕招,做兄弟的可是有不少哦。」
貝克。保頓老臉一紅,尷尬地搖頭道:「哪裡,快別亂說,丹綺妹子可不是我這個粗人可以高攀得起的。」
「呵呵,別裝了,大哥,她現在可是跟著你歷練的。近水樓台,我想你不會不懂得珍惜機會吧?」
「嘿,這話說說就好,可不要讓她們聽見了。來,我們喝酒……喝酒……」
貝克。保頓露出「我服了你」的表情,笑著向我舉起了酒杯……
宴席過後,炎焚天親自安排,讓我和千柔、月兒、朱蒂三女住進了城主府內的麒麟別院。
這麒麟別院是一幢兩層的別墅型建築。一層是寬敞的客廳和有天然溫泉的洗浴間;二層則是一大一小兩間房,小房的面積約有三十平方米,內裡四壁都是花梨木的書架,當中則是一張紅木長桌,桌上除了一盞油燈外,還有一套棋具,不問便可知這是給住宿者看書學習、或者下棋消遣的地方。
大房的面積足足是小房面積的三倍多,超過了九十平方米,房內裝修美輪美奐,不說椅凳等家俱,即使用作裝飾和擺設的小工藝品亦精美無比。
而最讓我驚訝的是,房間的正中,竟擺著一張足以容納六、七個人同時在上面睡覺的大床。床上鋪著百合花的錦被,襯著大紅繡鴛鴦的床單,顯得溫馨而熱烈,床邊的長几上,甚至還整齊擺放著十幾條雪白的大浴巾。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就彷彿是為我們四人度身訂造的新婚蜜月套間。
常聽人說,微醺才是喝酒的最高境界,此刻的我,卻比最高境界還要高||我已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千楓明月面無表情地攙著我,四人中唯一保持著清醒的小妮子看上去心事重重||只可惜這時的我卻並未注意到這點。
而有了四、五分醉意的千柔則扶著已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朱蒂,一起搖搖晃晃地在我面前走著之字形「醉步」。
進到屋內,朱蒂身子一碰到床,便如同長眠不醒般沉沉睡死過去。
千柔星眸迷離地看著我,伸出春蔥似的玉指向我勾了勾,媚笑著道:「羽兒,快過來呀!呵呵,這張床好大,今晚你這壞蛋可以一遂心願,和三個美女一起大被同眠咯。」
「嘿嘿,寶貝兒。敢挑逗我?你可不要後悔哦。」千柔難得一見的另類冶艷風情,對我可是有著致命的誘惑力。我快意地邪笑著,擺脫了千楓明月攙扶著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坐在床上的千柔撲去。
和千柔滾倒在床,我毫不猶豫便吻上了她嬌艷紅潤的雙唇。
藉著幾分酒意,千柔也不管還有月兒正尷尬地站在床邊,探出一隻玉手環住了我的脖頸,放浪而熱烈地迎合起來。
臂股相纏,鼻息互聞,濃香膩嗅如蘭馨貫腦。
千柔的嬌軀漸漸變得滾燙,她的外衣不知不覺間已被我褪去,隨手扔到了床下。攬著如柳細腰,小妮子兩團豐滿柔軟的肉球緊緊抵在我的胸前,隨著每次劇烈的起伏,不斷地擠壓摩擦著。隔著那薄如蟬翼的褻衣,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兩顆挺立的櫻桃,以及急促而狂亂的心跳。
「小壞蛋,快來要了你的柔兒吧!」千柔美眸半閉,口中發出醉人的呢喃,纖纖素手悄然探入我的衣內,滑向我早已膨脹到極致的**中心……
「寶貝兒,原來你如此急色的嗎?」我的調侃,使得本質純真高潔的千柔露出了羞澀卻又妖嬈的模樣,她雙靨酡紅,長睫顫動,伸手欲將我推開,卻又不堪用力地嬌吟著。那楚楚可憐的媚態,更讓我的佔有慾變得空前高漲。
我粗暴地撕去千柔薄薄的褻褲,拍開了她那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讓美麗的桃源花徑盡現眼前。
千柔羞澀地閉上了眼睛。
「不許閉上眼睛,我要你看著我怎麼進入你的身體呢。」我愛死了看千柔害羞的模樣啊。
「羽兒,小壞蛋,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啦。」千柔臉上羞意更濃,玉手卻大膽地再度伸向我**的中心。在小妮子迫不及待的牽引下,我昂然的巨龍終於兵臨城下……
「砰!」煞風景的一聲關門巨響,猛然將我從**的迷亂中驚回了現實。
「對不起。」**連同酒意都在這巨響之後迅速地消退,熄滅的**之火,使我不得不尷尬地離開千柔的身體,站了起來。
用不著回頭看,我已知道這是千楓明月做的,她的目的,當然就是干擾我和千柔的「好事」。可是,千楓明月為何要故意這麼做呢?難道她竟無法接受看見我和千柔歡好?
雪夢千柔原本充滿**的眼神也迅速轉為清明。雖然略顯失望,卻並無不快之色。她有些訝異地對我道:「月兒怎麼啦?好像不高興呢。」
我苦笑道:「也許是我們剛才冷落了她,我去看看吧。」
「嗯。」千柔柔媚一笑,道:「如果你不能把她哄高興了,柔兒以後都不准你在她面前和我親熱哦。」
「假如哄高興了,柔兒是不是願和月兒一起服侍我這小壞蛋呢?」我涎著臉道。
千柔臉色一整,裝出義正詞嚴的樣子道:「如果你今晚真的要了月兒妹妹的身子,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呢。你怎可以不全心全意對她一個人好?」
「可是……那……那你怎麼辦?」心知千柔說得有理,可是自己剛挑起了小妮子的情火,卻就這樣離開,豈非太不負責任了?
「什麼怎麼辦?」見我猶豫,雪夢千柔好氣又好笑地嗔道:「當然是睡覺了。人家從前晚被你折騰了差不多整夜開始,直到現在幾乎沒合過眼哩。」
「那,我就放你一馬,先去找月兒,明晚再來折騰你。」我口中調侃著,心裡卻十分感激千柔的大度和善解人意。
「快去啦!」千柔臉色羞紅,嬌嗔道:「明晚鬼才有空理你!」
「呵呵,走著瞧。」偷吻了一口小妮子面頰後,我隨手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後,便樂呵呵地推門走出了房間。
下到一層,客廳未見有人。聽到洗浴間傳來動靜,我於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洗浴間內水霧氤氳。溫泉浴池裡,只有一個腦袋露在水面的長髮披肩人影,不消說自是千楓明月。
聽到腳步聲,千楓明月回過頭來,看到了我,她俏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隨即低垂臻首,頗有些不安地道:「對不起,羽郎……我……我不是有心打擾你和柔姐姐的。」
我蹲下身子,看到了千楓明月眼中的不安,笑道:「傻月兒,你用不著說對不起。都怪我不好,剛才只顧著和柔兒親熱,冷落了你,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呢。」
「不關你事。」千楓明月睜大秀眸看著我,急切地解釋道:「是月兒的錯,月兒自己心情不好,看到你只顧和柔姐姐親熱不理人家,心裡就更不痛快了,所以才會故意大力摔門的。真對不起。」
第三章明月柔情
看到千楓明月眼中似有淚光在閃動,我吃了一驚,忙托著小妮子香腮,柔聲安慰道:「怎麼啦?怎麼突然就心情不好了?記住,我可是你的夫君,有心事,一定要告訴我啊。」
「告訴你?剛才你醉得不成樣子,讓人家怎麼告訴你嘛!」見我態度誠懇,千楓明月心情似乎略有好轉,白了我一眼,嬌嗔道。
我緊靠著千楓明月,在溫泉水池邊坐了下來。將小妮子露出水面的腦袋攬到了自己的腿邊,微笑道:「現在,我可是完全清醒的,你可以說了嗎?」
「不行。」千楓明月眼珠子一轉,道:「除非……」
「又除非什麼?」我詫然問道。
「除非你下來陪人家。」
話落,千楓明月已經抓住我的手,猛地將我拖入了水池中。
猝不及防,我被濺起的水花遮住了視線,還未來得及抹去臉上水珠,一具光滑的**已如游魚般鑽入了我的懷抱。
軟玉溫香霎時堆滿胸懷!
眼中所見,是水中寸縷不掛的雪白**。豐胸雪臀,蜂腰長腿,千楓明月傲人的身材,絕不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遜色。
觸手所及,是絲緞般柔滑的少女肌膚。吹彈可破的冰肌雪膚下,隱約流動著若有若無的玉質光澤。肌膚帶來的觸感不僅嬌嫩無比,而且極富彈性,自然而然煥發出一股嫵媚誘人的風韻。
千楓明月雖然敢說敢做,主動向我投懷送抱,卻終究還是香閨幼稚、未識**的處女。真到了我懷中,反而羞澀、緊張得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再不敢動彈一下。
「羽郎,要了月兒吧,月兒真的不想做那個勞什子的聖女了。」千楓明月仰頭專注地看著我,美眸中帶著幾分渴望,幾分迷離,還有幾分隱約的不安。
「咦,不是說好了等你的嗎?怎麼忽然這麼急著想要成為我的女人了呢?」被千楓明月眼中流露出的奇異情緒引發了好奇心,我強自克制著重被點燃的**衝動,柔聲對眼前的俏佳人道:「就算你真的改變了主意,可是,在我要你之前,請你先把心事說出來好嗎?」
「不。現在,月兒只想立刻把自己交給你。」千楓明月臉上露出倔強的表情,冷艷的神態與嫵媚的眼神,兩種不同的極端於是同時出現在她那如花俏臉之上,當真美得令人目眩,我一時之間不由看呆了。
「親我啊,大色狼,假如你愛人家的話,就要像親柔姐姐那樣親我。」
千楓明月仰起俏臉,紅唇微張,眼中嫵媚之色變得更濃,濃得仿若一潭春水,將我完全淹沒其中。
剛剛被重新點燃的慾火眨眼間便成了燎原之勢。
唇舌交纏,愛的氤氳瀰漫著整個洗浴間。真是個令人窒息的吻啊,溫柔中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粗暴,我用嘴唇和靈蛇般的舌頭,毫不費力便引爆了千楓明月焚身的熾烈情火。
小妮子俏臉紅暈密佈,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我的頭,高高挺起上身,用她嬌嫩雪白的乳峰摩擦著我的臉頰,嬌吟著道:「羽郎,來吧,我要你真正佔有我。」
「可是,你的『仙狐石女身』……你確定沒事嗎?你說過要用暴力手段佔有你,才可以破除『仙狐石女身』的,我可不想你受到傷害哩!」
我仍然在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慾火,因為,假如為了逞一時之快,使得月兒身體受到傷害,我將來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放心,沒事的。」千楓明月紅著臉忸怩不安地道:「上次在『蜃樓』城,我是說過你必須用暴力手段佔有人家才能破除『仙狐石女身』,其……其實那是騙你的。
「如果你當時真的採用暴力手段的話,當你的身體觸及人家那裡的時候,就會被『靈狐護貞咒』的法術所困,三個月內,你的……你的……那……那東西都無法再……再……對人家使壞的了。」
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所謂的「護貞咒」我可是聽說過的,那是一種被動防禦型的奇門異術,被「護貞咒」保護的女人,如果遭到男子的暴力侵犯,「護貞咒」就會自動發難,使得欲行非禮的男子當場委靡不振,並且在該術法的作用期內︵一般為兩到三個月︶再也無法「雄起」。
估不到,千楓明月這靈狐聖女身上,居然就加持有這種傳說中才聽說過的罕見異術。想起在蜃樓城,我如果定力稍差,受不了千楓明月的挑逗,採用暴力手段去為她「破身」,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的說。
「原來你被加持了護貞咒的。可為什麼你還要叫我佔有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想看我難堪也用不著這樣做吧?」我故意陰沉了臉色問道。
「你別生氣,羽郎,人家剛才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千楓明月見我似乎生氣了,眼中浮現出幾分驚惶,急忙解釋道:「護貞咒的作用僅是保護我不被壞男人暴力侵害,卻並不限制我和自己心愛的人歡好呢。只要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無論對我做些什麼,護貞咒都不會起作用的,你一定沒有事的啦。」
「那麼,對你的功力會造成損害的說法,也是騙我的了?」放下心頭大石,我決定不再克制和忍耐了,花開堪折直須折,眼前這調皮的小傢伙,該到了接受「懲罰」的時候。
「不完全是騙你,我確實會損失大約六成的功力,但這種損失是暫時性的,只要我堅持每天用功,用不了一個月,我損失的功力就可以完全恢復。」千楓明月有些怯怯地道。
「既然這樣,好月兒,這次我可真的要你了,可準備好了嗎?」我展露出笑容,在千楓明月的耳邊柔聲低語著,還故意將口中的熱氣噴在她的耳廓上。
千楓明月眼中露出釋然之色,渾身發軟地靠在我的身上,嬌嗔道:「你好囉嗦哦,一點都沒有大色狼該有的風範耶!」
我啞然失笑。看來,再婆婆媽媽就要令佳人失望了||事實上,我胯下的**之龍早已昂然怒立。
抱起小妮子渾圓挺翹的香臀,分開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我長吸一口氣,釋放怒龍,往那充滿誘惑的桃源幽谷撲去……
之前的經驗告訴我,由於「仙狐石女身」之故,月兒蜜壺的入口小得只能容一根手指通過,暴力的做法,毫無疑問會給她帶來不堪承受的痛苦。於是,明明已是叩關在即,我卻猶豫著不敢揮戈殺入。
這時候,出乎意料的情況發生了:當我的怒龍龍首堪堪觸及小妮子柔嫩花瓣的瞬間,一股強勁吸力陡然從蜜壺內裡發出,吸扯得我連放慢速度的機會都沒有,龍首瞬即便已強行擠開紅潤之門,進到了月兒的體內。
人在水中,月兒的蜜壺內也早已濡濕無比,但「仙狐石女身」的秘道之緊窄,在未進入前根本就讓人無法想像。柔嫩、緊窄,潮濕、火熱,彷彿一個中空的魚腸狀腔體,將我的怒龍緊緊箍縛著。無與倫比的擠壓快感,讓久經風月的我亦差一點便當場精關失控。
「天,怎會有這樣的緊法?單憑這一點,就算是我曾經歷過的幾個名器,也無一堪與相比啊。」我驚訝於自己的幸運,心說如果有機會讓我重新設定「名器」排行榜的話,一定要把「仙狐石女身」列進去,把七大名器擴充為八大名器,方才稱得上了無遺憾。
伴隨著艱難的開拓前進,月兒緊窄火熱的甬道給我帶來無法言喻的快美感受。未幾,**之龍便被一層堅韌的薄膜擋住了去路,微微一動,月兒就「啊」的叫了出來,隨即又緊緊咬住牙關,看得出,她是不想讓我因有所顧忌而放不開手腳。
知道女孩要成為女人,這一關可是必須經過的。長痛不如短痛,我狠下了心,腰一挺,火熱的**霎時穿破障礙,一鼓作氣直搗至花穴的盡頭。
「呀,好痛!」「石女」破身的瞬間,疼痛的苦楚顯然更甚於普通女子,千楓明月縱使心理生理上均做好了準備,淚水仍無法控制地奪眶而出。
我立刻停止了動作,溫柔地為小妮子舔去滑落臉頰的淚珠,然後再度吻上她香甜的唇瓣。千楓明月眼中露出感激之色,主動張開小嘴,和我熱烈糾纏起來。唇舌間的相互挑逗,使千楓明月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鼻翼不斷張合,臉頰潮紅泛起,美麗得如同天邊的晚霞。
「乖月兒,放鬆心情,好好享受吧,我保證,再不會有痛苦的了……」
知道千楓明月已是再次情動,我不由心下暗喜。輕咬少女白皙柔嫩的耳垂,我邊說著綿綿情話,邊開始了緩慢的律動。
「嗯……哦……怎會這樣?」伴隨著我逐步加速的動作,千楓明月如我所料開始漸入佳境,半個時辰之後,小妮子已是秀目嬌媚如絲、雙頰染桃,兩條粉腿更是主動勾到了我的腰上。
「本來就應該這樣啊!喜歡嗎?」我總算完全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沐浴著飄飄如仙的快感,我的動作益發狂野放肆起來。
「喜歡……噢……輕點……啊哦……好熱哩……月兒要融化了……」
千楓明月緊緊摟著我的頸項,秀眸半閉,意亂情迷地嬌吟著,整個嬌軀如柳絮般軟軟貼伏在我的身上,任憑我予取予求,恣意癲狂……
狂燃的欲焰讓溫泉池水亦沸騰起來。
在兩人同時攀上快樂極峰的那一刻,洶湧的愛意使我的靈覺再度無限擴張。視覺和聽覺的範圍頓時比平常擴大了十倍、百倍還不止,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更為清晰了。每一寸肌膚,都似乎可以捕捉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訊息,思感更已越出這春意盎然的麒麟別院,如水波般向周圍蕩漾延展開去。
所有的細微動靜和聲響都被千百倍地放大了,包括沉醉如死的朱蒂的呼吸聲,蟲蟻的爬動聲,微風吹拂的聲音,甚至屋外枯葉飄落地面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那麼清晰無誤地傳入我的耳中。
更出乎意外的是,我有「透視」能力的目光穿過門窗和磚牆,清楚地「看到」了軟倒在洗浴間門外的雪夢千柔。
這位平素最最溫柔雅致、大方得體的美人兒,此刻竟雙頰桃花艷艷,神情嬌媚,眼波似水,尤其致命的是,小妮子玉手正放在她自己豐挺柔軟的胸脯處,迷人的櫻桃小口微微張著,丁香半吐的樣子,彷若嬌喘有聲……
不消說,必是剛剛偷看了我和月兒的激情戲,才會變得如此艷媚蝕骨。
我暗歎自己艷福不淺,既然柔大美人自動送上門來,可就不能怪本少爺貪得無厭了,不趁此良機來個「一龍戲雙鳳」更待何時呢?
將月兒抱離溫泉,剛剛回歸寂靜的肉慾浪潮再次變得暗流洶湧……
然而,「世事不如意者十之**」||當我正打算在水池邊放下軟癱懷內的月兒,好去把千柔逮進來時,卻驀然發覺小妮子肩頭微微抽動似在飲泣,內心震驚之下,我頓時綺念全消。而門外的雪夢千柔此刻早已回過神來,發現我已抱著月兒離開水池,她立刻羞紅著臉跌跌撞撞地逃回了樓上。
「透視」的靈覺使我能眼睜睜「看著」雪夢千柔逃返二樓房間,心知已失去了與兩女同時歡愛的最佳時機,我內心不由暗歎可惜。不過,眼前可顧不得那麼多,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要做,那就是盡快安撫好懷中不知因何哭泣的千楓明月。
「乖月兒,怎麼啦?」輕撫酥背,我頗感不安,剛才小妮子是自願與我歡好的,且明顯已苦盡甘來,沒理由還會因此哭泣呀?難道是另有心事?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柔聲安慰著,如果小妮子心裡真的有事,最好的辦法還是等她自己說出來。
千楓明月停止抽泣,抬起了頭,望著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不關你的事,人家只是一時感觸而已。」
「用不著騙我,有心事直說無妨。別忘記,現在我可是你貨真價實的夫君了,難道還不信任我嗎?不告訴我,又怎麼能讓我為你分憂呢?」我一邊說,一邊任由自己的大手掌撫過千楓明月光滑的酥背,始發覺原本長在兩片臀瓣間那撮性感無比的狐毛,已隨著「石女破身」而消失無蹤。
「嗯……」千楓明月靠在我的身側,任由我的魔手在她的光滑**上遊走著,引發出令雪膚震顫的串串電流,口中卻幽幽地道:「其實,人家是在擔心羽郎你將要和我大哥一決高下的事呢。」
我微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是擔心我傷害到你的哥哥呢?還是擔心我會敗在自家大舅子的手上?嘿,放心吧,我早有打算,不會讓我的小月兒為難的。」
「真的嗎?」千楓明月眼中露出歡喜之色,卻仍舊擔心地道:「月兒知道,你和大哥都是不肯居於人下之人,所以,我並不打算請求你們中的任何一個為我向對方屈服。
「只不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身為月兒在這個世上最親的兩個人,你們不管誰落敗或是受到傷害,月兒都會覺得萬分痛苦的。羽郎,你能理解人家的心情嗎?」
「當然能理解。」聽了千楓明月這番話,我要是說沒有一絲感動那絕對是騙人的。忙安慰小妮子道:「我不是向你保證了嗎?雖然,我的確打算遲些去和你大哥見面並一決雌雄。可是,我又沒說過分高下一定就要生死相拼啊?你擔心個什麼勁?」
「羽郎,有你這番話,月兒就放心了。不過,你必須答應月兒,要有我陪著一起,你才可以去見大哥。」千楓明月眼中憂色大減,但口中仍未肯放鬆。
我用調侃的語氣笑道:「你在旁邊礙手礙腳,我們還怎麼決雌雄呀?」
千楓明月板起了俏臉,作出掙脫我懷抱的樣子,佯嗔道:「哼,如果這麼容易做到的條件你都不肯答應,那以後不准你這大色狼再碰人家。」
「呵呵。」愛煞了小妮子嫵媚中夾雜著冷艷的神色,我笑著在千楓明月香臀上輕拍了一記,道:「連威脅手段都用上了,我能不答應你嗎?」
「這也叫威脅嗎?哼。」千楓明月臉上陰霾一掃而空,展露出燦爛的笑容,皺了皺鼻子道:「如果你敢瞞著我去找大哥,我就死給你看。」
「好啊,竟敢用死來威脅我?」我雙手滑到了小妮子的胳肢窩處,笑道:「那我就看看你要怎麼死好了。笑死,怎麼樣?」
「格格,癢……癢死了,快停……啊……停……停止啊……格格。哈哈……」
千楓明月被我的一雙「魔手」搔著腋下癢處,笑得花枝亂顫,拚命掙扎著欲逃離我的「魔爪」,結果卻未能如願。
渾身酥軟的她,很快便放棄了抵抗,最後,乾脆蜷成一團往我的懷裡鑽……
扭動著的少女**,肌膚白皙如玉、光滑如脂,那種柔嫩且極具彈性的觸感份外美妙動人。
我的**之火,眨眼間竟又被重新點燃了……
「嘿嘿,乖月兒,還想停下來嗎?今晚,你我不定真的會因快樂而『死』哩……」
第四章真正危機
翌晨,麒麟火焰堡野外的一座山林,樹木青蔥,野花遍地。清晨未散的淡淡薄霧籠罩在林間,說不出的靜謐安詳……
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穿過林葉間隙,悄悄躍落到地面之時,從遠方急馳來的如雷馬蹄聲,打破了這寂寞叢林彷彿源自於恆古的寧靜。
然後,一個銀鈴般的女聲在林間倏然響起。
「羽郎,比蒙山谷在南方,為何我們現在卻反其道而行呢?」
騎在獨角雷獸「四蹄踏雪」上的我,聞聲回頭,對發話的千楓明月道:「在去比蒙山谷之前,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做。」
「現在走的好像是往風嵐城的方向,羽兒,你確定我們要走回頭路嗎?」一旁的雪夢千柔道。
也許因為昨晚偷窺的事而心虛,小妮子今天一直不大敢和我對視。
此刻,她一襲白色素裳,長裙如紗,騎在炎焚天贈送的黃驃馬上,淺藍色長髮輕輕拂動,衣袂飄飛的樣子,不帶絲毫人間煙火氣,彷似九天仙女謫下凡塵,哪裡還有一絲半點昨晚被我「看到」的艷媚妖嬈樣兒?
「沒錯,我們現在就是要走回頭路,先去風嵐城,再去明駝獅鷲堡。」
「羽郎,能告訴我們你的打算嗎?」
這一次,發話的是騎在一匹栗色高頭大馬上的朱蒂,雖然昨晚醉得不省人事,但今天一大早率先醒來的她,此時卻是三女中精神顯得最好的。
今晨,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我僅僅是向炎焚天和貝克。保頓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帶著三女離開麒麟火焰堡。
我沒有過多解釋急著離開的原因。不過,臨走之前,我已經成功地讓他們明白:當我重新回到這裡的時候,麒麟火焰堡,將會成為克利維拉洲最名聞遐邇的城堡之一。
「也許我不該問,可是蒂兒真的很想知道呢。」
朱蒂是三女中最高的,身材健美頎長,穿著鑲銀的皮質軟甲,騎在栗色馬上,幾乎能夠與我比肩,風姿颯爽的感覺格外強烈。
「是啊,走得那麼急,總該將你的打算告訴我們吧?」千楓明月噘著小嘴不滿地道。
看到月兒的表情,我不禁莞爾。
昨晚,這一身媚骨的「小狐精」實在太迷人了,引發了我如狂的**,竟一連要了她好幾次仍未肯甘休。
小妮子雖是香閨幼稚、未識**的處子,但「仙狐石女身」卻使得她「媚骨天成」||擁有能讓男人瘋狂的「仙狐准名器」,更不需任何人教導就能完美掌握迎合的時機和節奏,這樣的美人兒,真可謂天生的男人恩物哩。
經過幾乎一個通宵的折騰,原本以為小妮子至少要休息一到兩天才能徹底恢復元氣,可讓人驚訝的是,千楓明月體內的戰能氣勁與我的混沌原力,天生就有種互補互濟的作用。
兩人的歡好,最後演變成了合體雙修、陰陽互濟,並得以增強各自戰能力量的妙事,也因如此,千楓明月只是臨天亮時打坐調息了半個時辰,就恢復得和我一樣精神奕奕。
此時,騎在獨角雷獸「銀兒」身上的千楓明月,穿著一襲質料柔軟,十分貼身的淡紫色衣裙,顯得肌膚如玉,身段婀娜無比。
大圓荷葉領的上裝,露出了性感迷人的溝壑,點綴在白玉似酥胸前的碧色彎月吊墜,別具一股活潑韻味。
小妮子恰到好處地選擇了清冷冶艷、神秘高貴的紫色,襯托著她那不說話時冷艷端莊、笑起來卻嫵媚燦爛到了極致的俏臉,用「明艷不可方物」這極度溢美之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絕代風華。
初沾雨露,千楓明月的眉梢眼角平添了幾分艷媚風情,那原本咄咄逼人的青春氣息,少掉些桀驁不馴,卻多了幾分溫柔冶艷,對男人的「殺傷力」於是益發地有增無減。
相較之下,姿色堪稱火麒族第一美女的朱蒂,此刻已是大為相形見絀了。只有一旁那白衣勝雪、優雅若仙的雪夢千柔,她那種飄逸出塵的絕世風姿,才夠資格與其分庭抗禮。
回想起小妮子昨晚在我身下婉轉嬌啼的誘人模樣,我心頭蕩漾的同時,更充滿了征服者的愉悅。
我帶著笑意對千楓明月道:「還在不高興嗎?我不讓你帶著『胖胖』上路,是怕沒法照顧好它,畢竟,我們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的。用不了太久,我們就會回來,到時,你就算要摟著『胖胖』睡覺我都沒意見哩。」
「誰要摟著它睡覺了?拜託你不要妄圖轉移話題,快點回答我們剛剛的問話。」千楓明月小嘴噘得更高了,俏臉流露出不滿,大聲道。
我面色一正,道:「我並沒有瞞著你們的意思。這次出門,我是打算展開克利維拉洲城邦收編計畫。換句話說,就是我打算成為克利維拉洲擁有城邦最多的『大地主』。而這個打算,從現在開始進入實施階段。」
「城邦收編計畫?!」
見三女同時露出驚訝難以置信的神色,我微笑著解釋道:「沒錯,在去找千楓寒雲之前,我打算先進行城邦收編計畫,首先要達成的步驟是:第一,在最短時間內成為風嵐城和明駝獅鷲堡幕後的真正主人。
「第二,以風嵐城、明駝獅鷲堡和麒麟火焰堡這三座互為犄角之勢的城池為基地,招募兵馬,並正式宣告逐鹿異界。」
「啊,羽郎,我明白你的真正意圖了。你是希望用收編的城邦去和我大哥交換,好讓他同意月兒嫁給你,對嗎?」千楓明月喜上眉梢。
我搖頭道:「不,我並沒打算那樣做。」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千楓明月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一時沉默下來,雪夢千柔則替她接過話頭問道。
「月兒,雖然你我之間的事並未得到你大哥的承認,但你已是我事實上的妻子,這是你我宿命注定的緣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和破壞。
「在我的內心,不管多少座城邦,都比不上你的份量,如果要用這些東西去交換才能得到你,我絕對不會吝惜。
「不過,我之所以進行收編城邦計畫,並非為此打算。因為,我從來不認為你大哥真的會反對我們在一起。」
見三女均露出凝神聆聽的表情,我稍頓了頓,才加強語氣道:「事實上,我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近日我有種危機將至的強烈預感,所以,才打算通過城邦收編計畫,讓自己在最短時間內實力迅速增長,以便應付將至的危機,如果能藉此契機和你大哥結成同盟,那當然更會是一舉數得的妙事。」
「原來是這樣。」
聽了我這番話,千楓明月臉上失望之色一掃而空,代之以驚喜的表情,小妮子咬著嘴唇,喜憂參半地道:「羽郎啊,如果你和我大哥能夠結盟的話,那月兒真要開心死了。月兒之前並非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可是,大哥他自從得到太陽神刀後,就變得越發孤僻,越發聽不進別人意見了。
「他現在,一心只想著稱霸克利維拉洲直至統一異界,在他的眼裡,周邊的城邦與部族,除了歸順與降服,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即使將來要對付強大的暗黑帝國,他也不認為需要盟友哩。所以,你的想法雖好,卻恐怕很難實現。」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如果我手中有足夠與之分庭抗禮的實力,相信你大哥一定會考慮的。」我胸有成竹地道:「而且,前面提過,我近兩天有非常強烈的預感,感覺到真正的危機即將在克利維拉洲出現,這場危機,無論是我們,還是你大哥,都不見得能獨立應付得了。
「而目前,留給我們發展壯大的時間已經不多,如果能與你大哥合作,那將是保障我們安然度過危機的最佳途徑。」
雪夢千柔臉色凝重,緩緩點頭道:「羽兒,你說得沒錯,我近日也有同樣預感,覺得這塊大地很快就會有事發生。不盡快壯大自身實力的話,我們很可能無法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如今,我們幾乎是一切從零開始,委實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你們兩個真的那麼心有靈犀呀?」
朱蒂又羨慕又好奇地道:「可是,如果真的如你們所說,大危機即將降臨克利維拉洲,那麼,到底會是什麼危機呢?是天災?還是**?你們倆能預知到嗎?」
「假如一切都能預知到,我們豈非早已成為神的存在?」
我笑著搖頭,卻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她和千楓明月道:「總之,你們必須相信我的話,我和柔兒都擁有鬼靈印記的異能,同時產生這樣的預感,十之**是不會有錯的。」
千楓明月凝重地道:「羽郎,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聽你的。現在,我們專心趕路吧,風嵐城還遠著呢。」
「不如我們來賽跑吧。我和柔姐先走,你們兩個騎獨角雷獸的,遲半盞茶時間再出發,看能否趕上我們,怎樣?」朱蒂興致勃勃地道。
雪夢千柔搖頭道:「不行的,半盞茶時間,拉不開距離,獨角雷獸很快就能追上來。」
「那這樣好了,我們兩人一騎,我和柔兒共乘,蒂兒和月兒共乘,這樣,不就可以比賽了?」我截住千柔的話頭道。
朱蒂一聽,忙連連點頭,道:「好啊,這法子好,兩匹獨角雷獸載重加倍後,速度會放慢,而兩匹普通馬兒空載後速度則會變快些。總體上,趕路的速度應會比我們目前還快哩。」
千柔和月兒也都認為此法可行,於是,一場獨角雷獸的賽跑於焉展開……
獨角雷獸展開腳力,速度之快的確可以用御風而行來比擬。
身後的千柔環摟著我的腰,柔軟的胸脯緊緊貼在我寬闊的背上,帶給我無窮無盡的溫馨感覺。
當風嵐城高大的城郭出現在我們視野之內時,獨角雷獸停下了疾馳的腳步,由於我後半程刻意放慢了速度,千楓明月和朱蒂最終贏得了這次賽跑的勝利。
「沒意思,羽郎你明顯沒盡力。」朱蒂一語道破玄機。
千楓明月也不滿地道:「討厭,誰叫你讓我們了?你這樣做我們才不會感激你呢!」
直到此刻才鬆開了攬著我腰部的雙手,千柔指著遠方的風嵐城,面色嚴肅地對朱蒂、月兒道:「別只顧著抗議了。兩位妹子,你們看看,風嵐城好像有事情發生呢。」
聽了千柔的話,我第一時間轉過頭向遠處望去,朱蒂、月兒也都放棄了針對我,齊齊將目光投向風嵐城。
遠方,沐浴在陽光中的風嵐城,本應春光明媚,充滿生機,可是,此刻乍眼看去,竟給人一種詭異莫測的感覺。
城牆上,看不到巡邏的士卒,在城郭的周圍,甚至隱約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黑色煙氣。雖然此刻正身處太陽下,我依舊能感覺到一陣陣令人不寒而慄的死亡氣息。
「老天!這麼短的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從洞開的城門進入到城內,我和三女內心早做好了會見到遍地死屍的心理準備。
然而,出乎每個人的意外,我們見到的幾乎是一座空城。
偶爾能在大街上,或者民居內看到的死屍,也不是所想像的剛死去不久的屍體,而是一具具的彷彿千年前便已存在的骷髏。
「人都到哪兒去了?」從空無一人的城主府邸出來,我和三女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難道是血色骷髏干的?」朱蒂道:「可是,血色骷髏們應該沒那麼大的能力呀?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整座風嵐城的幾萬人,連求救訊息都來不及發出,便同時人間蒸發,太恐怖了吧。」
「和血色骷髏有關並不奇怪。如果進攻的是比攻打麒麟火焰堡的部隊更強的血色骷髏主力大軍,半天時間風嵐城都支持不了。」千柔面色凝重地道:「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跟我和羽兒預感到的克利維拉洲的大危機有關。」
「那就是說,大危機已經來了?」月兒眨了眨眼,望向我,面上有幾分不安,也有幾分好奇與興奮。
「柔兒說的沒錯。」我長吸一口氣,道:「不過,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和血色骷髏以及大危機同時都有關係,這兩者根本就是相關聯的,血色骷髏不過是大危機的一部分。或許,我們的動作還是太慢了。
「這樣吧,我和柔兒,月兒繼續照原計畫趕去明駝獅鷲堡,蒂兒你則先騎獨角雷獸銀兒返回麒麟火焰堡,提醒大家加強防範,記得讓貝克大哥的部隊在我們回去前先別離開,以免麒麟火焰堡成為第二個風嵐城。另外,要盡快通知你們翼風族做好應付危機的準備。」
「好,我現在就趕回去。」朱蒂眼中雖有不捨之色,仍然堅決地點頭道:「羽郎,柔姊姊,月妹妹,你們保重,銀兒還是留給你們,我騎自己的馬回去就行了。」
「獨角雷獸的腳程會快些哩,蒂兒姐姐,你還是騎銀兒吧。」月兒道。
「呵呵,別忘了我是翼風族的人,我如果真要趕時間,可以飛一段,再騎一段啊。你們比我更需要銀兒。」
朱蒂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從銀兒背上躍起,飛身跳到了她最初騎的那匹栗色大馬背上。
「蒂兒,記住,如果遇到危險,須以保命為第一原則。切勿逞強死拼……」
在我的囑咐聲中,朱蒂循著來時的道路絕塵而去。
大沙漠邊緣的明駝獅鷲堡。
此刻,正暴雨傾盆。
沙漠向來缺水,對明駝獅鷲堡的居民而言,三、五個月不下一滴雨,並非稀罕事。
事實上,在堡民們的眼中,老天即使只下半個時辰的小雨,已是非常奢侈的幸事。
然而,此刻烏雲壓城,天黑彷似午夜,大雨竟是瓢潑而下。
這種多年未遇見過的奇特天象,使得堡中無論士卒還是平民,人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城主府邸的大殿內,堡主桑特此時正面容肅穆地看著門外的雨線。他的身旁,軍師克瑪同樣目光凝重地望向外面,一語不發。
「天降異象,我明駝獅鷲堡必將有不祥事發生。軍師,你對此有何高見呀?」桑特終於開口,語氣無比沉重。
克瑪軍師搖頭輕歎口氣,道:「堡主,屬下記憶中,此等奇異天像已有十幾年未曾遇見過了。記得上一次的大暴雨,帶來的是沙盜圍城,最後我們死了數千子弟才將沙盜擊潰並逐入大漠深處。這一次,會否是類似的劫難,真不好說哩。」
「嗯,我的內心,此刻也是頗為忐忑。」桑特目光逐漸會聚,緩道:「明駝獅鷲堡已經過了十餘年的太平日子,自兩年前,我們主動承認千楓寒雲的盟主地位,成為狂獸軍團保護的盟邦後,原以為獅鷲堡的基業會因此更加穩如磐石,可是,現在克利維拉洲亂像已現,致命危機更是隱然待發……我們……還能再指望靠別人的保護,來坐享安逸嗎?」
「嗚……」
一陣綿延不絕、懾人心魄的厲嘯,穿破風雨阻隔悍然鑽進耳鼓,同時,低沉詭異的鼓聲響了起來,一聲……兩聲……三聲……逐漸清晰,於是,大地不克自持地開始顫抖,彷彿已感受到這是來自地獄的催命音符。
桑特和克瑪軍師兩人臉上同時變色。
「報告城主。除了城堡靠沙漠的北門方向外,東、西、南個三方向均出現了大量來歷不明的部隊。我們派出去與之接洽的兩撥人馬共三十人,全部有去無回,對方毫無疑問是來犯的侵略者。」第一時間登上了城堡的城牆,屬下的報告令桑特和克瑪均感震驚。
「派銀甲獅鷲戰士出去,探清楚敵人有多少兵力以及來自何處。注意盡量避免飛行過低,以免招致對方弓箭手或魔法師發動的攻擊。記住不需招惹對方,探清楚情況立刻便退回來。」克瑪軍師俐落地安排著。
總人口十餘萬的明駝獅鷲堡是克利維拉洲北部的第一大城堡,共有兩萬多士兵,其中步兵約一萬三千人,騎兵約五千人,弓箭兵約四千人、魔法戰士︵三級以下的普通魔法師︶約六百人,攻擊力極其強大的獅鷲戰士約有二千人。
獅鷲戰士分為金甲戰士,銀甲戰士和鐵甲戰士三種。
金甲戰士攻擊力最強,只有數十人,僅聽命於堡主桑特,職責主要是保護堡主,以及根據堡主的命令去完成一些特殊任務,平時輕易不會出動。
銀甲戰士則有六、七百人,除堡主外,只有軍師克瑪可以調度指揮,平時主要負責堡中的治安,特別時期則可以擔負一切艱難使命。
接到軍師的命令,銀甲獅鷲戰士不敢怠慢,立刻派遣出九十騎,分成三個組,冒著傾盆大雨飛出城,迎向來犯之敵。
暴風雨中,溷濁的大地上,無數的小點在視野裡逐漸放大,彷彿遍地不安爬動的黑螞蟻,當距離拉近後,又都變成了晃動著的幢幢鬼影。
伴隨著不時響起的嗚嗷厲嘯,沉悶低啞的鼓聲,撼動著城牆上每個人的心。
「老天,這麼多人馬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怕不有六、七萬兵力。」桑特堡主臉色鐵青。
克瑪軍師同樣眼中滿是憂色,輕聲道:「假如這些敵人全部是來自暗黑帝國的話,沒有外援,憑我們的兩萬多戰士,恐怕支持不了三天明駝獅鷲堡就得淪陷。」
「假如發佈終極動員令,把全堡的居民,除老弱病殘外全部發動起來呢?有望擊潰敵人,守住城池嗎?」桑特眼中目光炯炯。
「那樣的話,我們能投入戰鬥的總人數可以翻番,大約能達到五至六萬人左右。
「可是,這些臨時發動的生力軍平時缺乏訓練,整體戰力的增加,估計尚達不到百分之五十,能守住城池的勝算依然很渺茫。
「這樣做的話,樂觀估計,我們也僅僅能多支持十天半個月。」克瑪軍師無奈地分析道。
「那就立刻發佈終極動員令,以保衛家園為名,讓所有的人都投入戰鬥。即使不能就此擊潰敵人,我們也要全力確保半個月內城池不失。」
說著,桑特恢復了冷靜,充滿信心地道:「只要能堅持超過三天,鄰近的盟邦就有可能過來支援,只要能堅持一周以上,千楓寒雲的狂獸軍團也勢必會前來為我們解圍。」
「是,我立刻去發佈命令。」
克瑪軍師鞠躬一禮後,離開了城牆。
第五章雨中鏖戰
瓢潑的雨勢稍稍收斂。
桑特極目遠眺,已能看到駕馭獅鷲、前去探視敵情的銀甲戰士們那靈活矯捷的身影。
而那些幢幢的「鬼影」也逐漸清晰起來,雖然依舊看不清敵人的真面目,兵刃的反光卻已進入眼簾。
銀甲獅鷲戰士們特意飛在約五百米的高空,這樣的高度,已在普通弓箭的射程之外。他們並沒有與對方交手的打算,主要目的還是偵察敵情,看清楚敵人的情況就回去報告。
「嗚嗷!」
懾人心魄的厲嘯聲急促響起,奇變陡生。
六條巨大的龍形生物呼啦啦從「鬼影」陣中騰空飛起,兩條一組直撲向天空中的銀甲獅鷲戰士。
「天,這是來自鬼域的骨龍啊!」看清這些生物的桑特堡主面色大變,心道:「鬼域戰力僅次於幽靈龍的魔獸,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難道,眼前這些敵人,竟然是穿越結界而來的鬼域亡靈大軍?」
鬼域的魔龍,包括幽靈龍和骨龍,這兩種生物和異界的飛龍︵如黑龍、黃金龍等︶相比是有較大區別的。
首先,魔龍的體積要大許多,尤其是幽靈龍,體軀重量是異界黑龍的三倍以上,翼展更是異界黑龍的四至五倍。
骨龍的體軀重量,大約是幽靈龍的二分之一,龍身相比黑龍要長些,但純粹由骷髏骨組成的骨龍,看上去自然遠不如黑龍威武壯實。
魔龍的個頭雖然相對較大,但戰鬥力卻不是和其體積成正比的。
幽靈龍數量極為稀少,戰力強絕,不肯輕易受人類驅使,一條幽靈龍差不多可以匹敵兩條異界黑龍的圍攻。
而骨龍號稱鬼域第二強生物,戰力卻遜色許多,兩條骨龍也不見得能打贏一條黑龍,而像「炭炭」和「小金」這種極品級的玄火黑龍以及黃金龍,一條對付三條骨龍絕對是綽綽有餘。
綠色的眼珠,鋸齒般的獠牙,此時,骨龍伸展開足有七、八丈的翼展,向天空中的銀甲獅鷲戰士展開了凶狠的撲擊。
揮舞著鋒利的牙和爪,口吐綠色的毒煙,近距離還能噴出帶腐蝕性的毒涎。骨龍的攻擊招數並不複雜,卻非常有效。
獅鷲如果被利爪抓中,或者被毒煙、毒涎噴個正著,基本就會失去戰鬥力。雖然不至於立刻從天空栽下,但還是必須立刻退出戰場,飛回城堡治療。
雖然每組有近三十隻獅鷲,並且獅鷲上還有駕馭的士兵,但獅鷲對魔龍天生的畏懼,使得它們幾乎都不敢主動向骨龍發起攻擊,這也使銀甲獅鷲戰士們難以發揮本身攻擊力。
而且,骨龍沒有肌肉和皮膚,只有硬度勝於金屬的骨頭,戰士們刀劍的攻擊,對其很難奏效,必須灌注戰能於武器,並且砍中骨骼連接處等要害部位,才能對骨龍造成傷害。
沒多久,東、南、西三個方向,各組都有獅鷲受傷退出了戰團,而六條骨龍竟然無一損失,僅僅有一條被打折了左邊翅膀,卻依然不肯退出戰鬥。
銀甲獅鷲戰士的首領知道再戰無益,只好下令全體撤退回堡。
銀甲獅鷲戰士們罷戰撤回城堡,六條骨龍卻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發出一聲歡吟後,便重新消失在「鬼影」大軍陣中。
此刻,明駝獅鷲堡城牆之上,目睹了天空中所發生一切的桑特堡主,和剛剛發佈完終極動員令回來的克瑪軍師,正在聽取撤退回來的銀甲獅鷲戰士首領的情況報告。
「敵人總數大約在七萬左右。以步兵為主,殿後的是騎兵,騎兵總數應該不超過一萬人,騎兵打著明顯的暗黑帝國旗幟,如果屬下所料不差,應隸屬於大魔神王迪亞波羅的暗黑騎士團無疑。
「由於獅鷲未能低飛,無法分辨步兵中是否含有其他兵種,只能看到敵方步兵人人均戴面盔,目露懾人的綠光。
「奇怪的是,步兵旗幟為交叉的刀劍上架著骷髏頭,黑底白圖案,此圖案屬下從未見過,絕非暗黑帝國的魔鬼軍團。」
「既然騎兵隸屬暗黑騎士團,又怎會不是魔鬼軍團的步兵?」克瑪軍師臉上露出無法置信的神情,挑了挑眉毛,問道:「那麼,會不會是之前我們聽說過的血色骷髏的部隊呢?」
「應該不是。血色骷髏部隊的旗幟主圖雖同樣是骷髏頭,但下面交叉的卻是兩根白色人股骨,並非刀劍,而且,最重要的是,血色骷髏旗是血紅色底的。否則它也不會因此而得名了。」銀甲獅鷲戰士首領肯定地答道。
「或許是魔鬼軍團換了旗幟亦未可知。」桑特面色凝重地道:「就算不是魔鬼軍團,對方數量佔了絕對優勢,而且,居然還有魔龍相助,使得我們的獅鷲戰士失去了空中優勢,這仗,可怎麼打?」
克瑪軍師道:「堡主,事到如今,我們只有盡力而為了。屬下已遵命發佈了終極動員令,並且用飛隼向所有鄰近的友邦城池以及比蒙山谷都發出了緊急求援信。希望我們吉人天相,能堅持到有救兵來援。」
「老天一定會幫我們的。」
看著自己城頭上,一排排在雨中佇立如挺拔蒼松的弓箭手們,桑特用堅定的聲音道。
明駝獅鷲堡的城牆高達二十米,寬的可以讓六匹馬並肩齊步。防禦用的胸牆只有身材高大的人才能夠伸頭往外看,牆上到處佈滿了可以讓弓箭手瞄準敵人的箭孔。
隆隆的戰鼓聲越發地清晰了,敵人已經逐漸逼近到明駝獅鷲堡的護城河邊。
克瑪軍師不願意浪費有限的箭矢,下令所有的弓箭手都要等到敵人完全進入射程之後,才能發射。
同時,克瑪軍師命令所有的獅鷲戰士,隨時做好出擊準備。
雨勢雖稍有收斂,但天色依舊漆黑如夜。
忽然間,一道令人目眩的亮光劃破雲朵,閃電的獠牙刺在遠方的山丘上,這一瞬間,守城的士兵看清了底下如惡夢般的景象!
地面上擠滿了黑色的「鬼」影,有的矮胖,有的高壯,戴著遮覆臉部的頭盔,玄色甲冑,手執閃著寒光的長矛和齊胸高的盾牌。
瘋狂吶喊著,數以百計的敵人湧過護城河,讓黑色的浪潮,一直噴濺到了城牆腳下。
銀蛇亂舞,沉悶的隆隆轟鳴,已令人分不清到底是雷聲還是鼓響。
當數千敵人越過護城河,並開始衝向城門後,守軍的回應終於出現了。
隨著激昂的號角聲響起,萬千的利箭發出死亡的銳嘯,迎頭射向城牆下的幢幢「鬼影」。
一輪弓箭過後,是更具殺傷力的滾木擂石。
剎那間,城牆下已躺滿了來犯之敵的屍體。
不斷倒下的同伴未能震懾敵人,反倒更激起了他們的凶性。
嚎叫著,黑壓壓的「鬼影」士兵依然前仆後繼地往城牆下撲來。
雖然很奇怪地沒有攻城雲梯,可當怪異的號角在戰鼓聲中淒厲響起時,進攻主門︵桑特親自把守的南門︶的敵方部隊裡,一群身材特別高大的「鬼影」士兵衝了出來。
他們高舉著巨盾,遮擋著來自上方的攻擊,在中間則是用作「破城錘」的兩棵大樹的樹幹,在他們之後,是一大群裝束和執矛步兵完全相同的弓箭手,原先他們並不顯眼,也沒有遠距離與守堡弓箭兵對射,此刻卻突然現身,近距離用強勁的箭矢,為撞擊城門的己方士兵作掩護。
有人倒下,立刻就有人補充進來,付出近百條人命為代價,這群士兵終於衝到了城門邊,在無數雙強壯手臂的揮舞之下,巨大的「破城錘」狠狠地撞擊在了城門上。
「破城錘」撞擊城門造成的驚天巨響,讓堡中的每個守軍都感到心驚肉跳。
如果城門被撞開,守城部隊肯定抵擋不住洶湧如潮的敵人,城破將成為必然。
桑特親自指揮,一邊讓弓箭手全力壓制對方的弓箭兵,一邊把所有的力量型軍士,都被調到了城門之上,箭矢難以突破盾牌,唯有採用巨石和滾木狂砸了。
一輪瘋狂的滾木擂石砸下,敵方撞城兵們即使有盾牌保護,亦宣告失敗。
因為,盾牌根本抵擋不住高空接二連三落下的數十擊斤、甚至上百斤巨石的連環衝擊,很多士兵被連人帶盾砸成了肉餅。
而克瑪軍師指揮有度的弓箭兵,不但使得獅鷲堡分三排輪流射擊的弓箭手們不用擔心換箭的間隙敵人得到喘息,還能夠降低箭手們的戰鬥強度,提高射擊精度。
因此,敵方數量過千的弓箭兵,被壓制得幾乎無法抬頭。
雨停了,烏雲漸散,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驟來的敵兵遭到迎頭重創後,暫時退了回去,在離城約里許的敵方,重新排列陣型,準備發起下一輪的攻擊。
桑特第一時間檢視自身傷亡,還好,傷亡很少,被對方箭矢射中殞命的弓箭手大約有七八十人,另有兩百多人受傷,但敵人卻扔下了數百具屍體。
然而,滾木擂石的耗用量卻大大出乎意料,以目前的儲備,是否能經得起敵人三輪以上的衝擊?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人能夠告訴桑特。
很快,敵人發動了第二輪、第三輪的攻擊,如同第一輪進攻的翻版,雖然參與進攻的弓箭手和負責「撞城門」的士兵人數更多,但當桑特指揮所有的銀甲和鐵甲獅鷲戰士加入戰鬥後,配合著弓箭兵和守城步兵的全力反擊,「鬼影」部隊還是再次被擊潰,不得不暫時退了下去。
再次檢視部隊,己方弓箭兵的傷亡,已達到數百人之多。而且,由於敵人可以近距離對獅鷲戰士施放冷箭,參戰的獅鷲戰士傷亡慘重,銀甲獅鷲戰士死傷數十人,鐵甲獅鷲戰士更是損失了近乎兩百人。
而制止敵方「撞門」最有效的滾木擂石,第三輪鏖戰過後,已差不多損耗殆盡。
唯一令桑特感到安慰的是,剛剛才發佈不久的終極動員令,效果此刻已突顯出來。
大批的平民充當起後勤士兵,源源不絕地將城內能找到的石塊,木頭都搬運到了城牆上。
第四輪攻擊即將開始,桑特面色卻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因為他望見敵人的後方,居然又來了一隊人馬,這隊人馬顯然不是明駝獅鷲堡的援兵。
因為,漸漸明亮的天色,使得每一個守城士兵均能清楚看到,這隊人馬的裝束和暗黑騎士團是一樣的,而他們用馬車拖曳著的物品,經驗老到的軍士更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為何物||那是攻城用的雲梯和投石車。
「這回麻煩了!」
目睹眼前情景,連足智多謀的克瑪軍師,也只有無奈搖頭的份。
前三輪的鏖戰,敵人雖然死了兩三千人,但根本沒傷到筋骨,而己方的「彈藥」卻已消耗了七七八八,當對方重組攻勢時,還如何抵擋?
「咚、咚、咚——」
無比急促的鼓聲響起,敵人聲勢空前猛烈的第四輪攻擊,終於發動了。
動了真格的「鬼影」大軍,將剛到的三輛投石車全部放在了主門這邊,東、西兩門的進攻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目的不過是分散主門守軍的兵力和注意力而已。
除了「撞城門敢死隊」繼續悍不畏死地衝向城門、欲再度扛起「破城錘」外,一隊隊士兵扛著雲梯,頂著箭雨衝到了城牆下,在投石車和大群弓箭兵的掩護下,開始利用雲梯強行登城了。
滾木擂石一刻不停地砸下,許多年輕力壯的平民男子甚至婦女,用桶將剛剛燒滾的開水也挑到了城牆之上。
一瓢瓢的開水當頭淋下,「鬼影」士兵們被燙得發出殺豬般慘叫,滾跌下雲梯,即使個別強悍的頂著盾牌爬到了城頭,也難逃被守城士兵的長矛刺成對穿。
「鬼影」部隊的弓箭手總人數明顯不如守城的弓箭手多,射箭的準頭更是遠遠不如,不過,由於距離已近,威懾力還是頗大的。
而更具危險的是投石車,從弓箭射程外投過來的石頭,絕大多數有小西瓜那麼大,不但被砸中的人必死,如果石頭較大塊,連城牆都會被砸崩個大缺口。
明駝獅鷲堡方的弓箭兵和守城士兵,在這一輪戰鬥中傷亡數明顯增加,但數量佔優的敵人卻彷彿殺之不盡。
雲梯被推倒了,馬上又再立起,被石塊木頭砸中,開水淋到,一個接一個從雲梯掉下,這些「鬼影」士兵卻沒有一個人畏懼退縮,依舊悍不畏死地攻上來。
所有的獅鷲戰士,包括幾十個戰力最強的金甲獅鷲戰士,都投入了戰鬥。
桑特自己雖然沒騎獅鷲,但他卻在最危險的地方戰鬥||面對敵人攻城雲梯的城牆最前沿。
他的戰力,完全可以和聖光王國的聖騎士媲美,甚至猶有過之。
強大的戰能氣勁罩護著全身,此刻的桑特已經殺紅了眼,哪裡危急就在哪裡出現,劍砍到卷刃,便換成長矛,他一出手,往往就是兩個敵人同時被貫穿胸腹的情景出現。
「匡……匡……」的巨響傳來,「破城錘」終於再次被敵人扛起。
桑特不由得心急如焚。
雖然暫時敵人還未能攻上城牆,牢固的城門沒經上百次撞擊也不需擔心會損毀,但這樣的戰鬥持續下去,用不了太長時間,己方的士兵傷亡肯定就會過半,到時,任憑他桑特如何神勇,也將獨力難支啊。
久攻不下,「鬼影」部隊的指揮官卻似乎怒了,鼓聲擂得更急,而攻城的「鬼影」士兵受到刺激,也變得更加瘋狂和凶悍起來。
當守城士兵在桑特的指揮下,將一架雲梯整個叉離城牆,連梯帶一串的「鬼影」士兵轟然掀落地面時,嗚嗷的怪嘯聲不斷響起,敵方的戰陣中,在步兵和騎兵之間,竟呼啦啦飛起了十二條骨龍||不,應該是十三條||因為,這十二條骨龍飛上天空後,並未立刻撲向明駝獅鷲堡,而是聚集一起在空中盤旋著,同時發出極難聽的厲嘯聲,此時,第十三條骨龍方從陣中緩緩飛出。
最後飛出來的這條骨龍,比前面十二條骨龍的體型都要稍大些,並且與其他綠眼骨龍不同的是,它的兩隻眼睛是紅色的。
而更讓人驚異的是,在這條骨龍的背上,竟然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色魔法師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