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的曙光出現之時,我和貝克。保頓率領著半數的翼風戰士和全部的黑鬱金香傭兵們。抵達了美麗的索蘿草原。
遙望前方,草原的中部,建立在一片紅土之上的,就是規模堪比聖光王國京城范斯特,被六大獸族的民眾譽為索蘿明珠的麒麟火焰堡了。
總算及時趕到了!放緩馬蹄,我長長舒了口氣。城池上空的硝煙還有順風之耳聽到的殺伐聲,都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麒麟火焰堡尚在戰鬥。
緊緊跟在我側後方的朱蒂俏臉上風塵僕僕,卻沒有絲毫疲態,淺綠色的眼睛依舊亮如春水。而一身青銅戰甲,與我並轡而騎的貝克。保頓,灰色的睛瞳中更是充滿了熱切的光芒。
二弟,直接殺過去,給對方迎頭痛擊如何?貝克。保頓豪氣凌霄。
以我們目前所帶的兵力。比對方還是大有不如。但在對方攻城之際突然殺到,城內火麒族士兵一定會同時殺出來進行夾擊。並且,我們和火麒族的兵力相加,已經超過敵人,直接和對方短兵相接,勝算可以說幾乎佔了九成。
我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們最好將人馬形成楔形陣勢衝鋒,我們幾個領軍的在楔形的尖端,這樣,立刻就能夠衝破敵人對麒麟火焰堡的圍攻之勢。
好!貝克。保頓毫不遲疑,立刻指揮部隊列陣,傭兵團員都經過陣法訓練,很快便成功擺出了楔形陣勢,翼風戰士雖然經驗不足,但在貝克。保頓親自指揮下,也很快融入了陣中。
楔形騎兵陣的鋒刃尖端,自然是由我和貝克。保頓擔任。朱蒂,尤莉婭緊隨我倆身後,圖蘭多和烏裡諾則壓住了楔形的另外兩個尖角。
滾滾煙塵,在大草原上飛揚而起。近萬人馬的急速馳騁,蹄聲如雷,鐵騎化成一道洪流,席捲過草原,直向麒麟火焰堡下的半獸人和黑羽族士兵撲去。
勝利來得輕而易舉。
在雙方接觸的那一刻,驚訝的半獸人便發覺,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騎兵。尤其是衝在最前面的那兩個人,更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那個身穿青銅鑲金戰甲,頭戴金盔的男子,手中揮舞著兩枝鑌鐵長矛,往往是一矛下去,就將兩三個半獸人的胸或腹同時刺穿,一起挑在了矛尖上。而被他隨手甩出去的屍體,砸中人的話,那個倒霉鬼往往又是筋斷骨折。在他的手下,根本沒有可敵三合之將。
而那個一頭銀髮,身穿海藍色戰甲,披著白色披風,臉上還戴著個半月形面具的男子,則更讓人匪夷所思。也沒見他動用任何武具,凡是向他遞出兵刃的人,卻都慘叫著被拋上了十幾丈高空,最後落得個活活摔死的下場。即使是那些戰力較高的將士憑著戰能護罩保護沒被拋起,也沒人能躲過他隨手施放出來的風之箭,這極普通的魔法箭在平時沒有人會放在眼內,可是被這神秘的藍甲男子施放出來,他們卻彷彿象中邪般,不但無法閃避,更在被魔法箭射中後完全失去戰鬥力,最終成為其它敵手的刀下亡魂。
而朱蒂此刻表現出來的威勢,並不比我和貝克。保頓差多少,通過晶石鐲子與神兵的交流得以強化,風繼續吹對她的接受程度明顯增加,此刻,神兵出鞘,她整個人與刀已經融為一體,連人帶馬化成了一陣無堅不摧的疾風,掠過草原,掠過敵人的戰陣……
沒有人看得清她的刀勢,或者她本身根本就沒有招式可言,只是風繼續吹在自顧自地表演:掠過敵人的頭顱,掠過敵人的腰際,沒有任何的阻礙,就如風永遠不停地繼續吹動著……鋒利得無法形容的神兵,將無數的半獸人包括黑羽族戰士斬首斷頭,往往都要到朱蒂的人和馬都已衝過去很遠,那些沒了頭顱的軀體,或者被腰斬了的軀體才來得及噴出一天絢爛的血花。
數量佔優的敵方士兵,如浪潮般逝去一波,又湧出另一波。將圍城侵略之敵硬生生分割成兩段的我方部隊,雖然如入無人之境般直衝至麒麟火焰堡的城門之下。但對方依然前赴後繼,並沒有敗退逃走的意思。
血與火的樂章,於是在兵刃的寒光中延續……
劇戰,等到城內火麒族的士兵蜂擁而出時,終於有了勝負結果。在數量佔優,凶狠更佔優的火麒族及我麾下的戰士夾攻之下,圍城的敵軍最終一敗塗地。
豹眼將軍馬可夫首先發出了撤退的命令,然後,黑羽族殘存的士兵也在其族長哈連達的帶領下,紛紛振翅飛離戰場。
看到一個身披紅黑雙色披風的黑羽族戰士獨自飛向西北方。我的直覺立刻告訴我這傢伙很可能就是黑羽族長哈連達。身形晃動間,我躍離馬背,展開御風術,銜尾追了上去。只要能擒下他,黑羽族還不等於全軍盡墨?
黑羽族在天空的飛行能力,似乎稍強於翼風族,他們飛得不如翼風族速度快,但持久力卻較為勝出。正因為如此,在地面展開御風術的我,不需要太費力,便趕上了力盡降落地面休息的哈連達。由於我的速度奇快,眼力差點的人,只看到一縷藍煙從眼前飄過。
我的御風術幾乎已經接近御風飛行了。
這裡,已是草原的邊緣,哈連達的前方,就是密密的樹木叢林了。
我如風一般的身形出現在了哈連達和叢林之間。頭髮花白的老傢伙眼看穿入叢林就有望逃生,此刻,看到敵人如神兵天降擋住去路,不由又驚又怒。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對老夫趕盡殺絕?渾身浴血,哈連達陰鷙眼神內的凶光並未有絲毫減弱。
聽說過飛龍**師嗎?我冷然道: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投降吧。
飛龍**師?哈連達驚得倒退數步,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之後,臉上驚色卻忽然消失了。嘿嘿冷笑道:冒用別人的名子來嚇人,小夥子,你還太嫩啊。再不讓路,老夫可要不客氣了。
是嗎!我冷笑著,虛空招手,兩道電弧光芒忽然在我的雙掌之間出現。
嗤啦一聲,刺目的閃電忽然在空中亮起,哈連達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尚未來得及撲近我,已經被閃電擊中。渾身劇震之下,他的長劍噹啷落地。
老傢伙神色大變,雖然沒有受傷,但敵人隨手而發的電擊術,居然能擊落運聚了全身戰能的他的手中長劍。如果真和對方大打出手,不用說他自己勝算很渺茫啊。
動了逃跑的念頭。哈連達重新拾起長劍,怒喝一聲,背後黑翼舒展,人已騰上半空。
殺!無數的劍影從天空灑落,籠罩了我身周近丈方圓。我感覺到老傢伙已經盡了全力。不敢大意。身上瞬間幻出破風之鎧,隨即迅速默唸咒語,在劍影尚未臨身之前,使出了第四級風系魔法||暴風之斧。
一陣狂風急捲向空中,風裡凝聚成形的巨斧嗚嗚嘯響,發出懾人寒芒。
暴風之斧破入劍網之中,轟然爆響聲震撼了天地。
我站在地面紋絲未動,哈連達則被重新拋上半空。空中血花點點,我知道對方已經受傷,抬頭之際,老傢伙卻在空中展翼一個轉折,霎眼間人竟已越過我的頭頂,飛向前方叢林。
哈哈哈,可愛的飛龍**師閣下,說過你還太嫩啊。想留下我,等下輩子吧。哈連達狡計得逞,咳出了一口鮮血的他面上卻滿是揶揄笑容。
我正後悔自己的大意,一道白影卻閃電般飛掠而至。殺氣漫天,空中的哈連達大驚失色。
叮的一聲脆響過後,是一聲淒厲慘呼。哈連達全力抵擋,仍然連劍帶右臂被來人手中兵刃一揮而斷。
血花再次飛濺如雨。
白影瀟灑地在空中一個轉折,落在了我的身邊。白羽翩翩,英姿颯爽,來的人正是朱蒂。
哈連達跌落地面,握著血淋淋的斷臂,眼中滿是驚恐與痛苦。
你是哥迪的女兒?哈連達惡毒地盯著朱蒂,道:你好狠!
朱蒂俏臉冷如寒冰,道:狠?如果不是你先要亡我翼風一族,我又怎會如此對你?你如果肯發下毒誓,此後黑羽族脫離千楓寒雲的狂獸軍團,再不與其它獸族為敵,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女娃兒,你看我是那麼容易受威脅的嗎?就算你殺了我,最後,六大獸族也必定會臣服在千楓大元帥的鐵騎之下。你們負隅頑抗,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朱蒂冷笑道:現在,沒有好下場的是你。冥頑不靈,你受死吧。
等等,蒂兒。我制止了朱蒂,獨自上前道:讓我來吧,蒂兒,殺他豈不是弄髒你的手?我想拿他做個試驗,看他能不能經得起我蝕腦搜魂**的考驗。想起那兩個要將小丹尼翅膀剁來煮湯的魔人的談話,我借用了他們提到過的蝕腦搜魂**這個名詞。
誰知聽了我的話,哈連達臉上卻露出害怕之色。我不禁奇道:難道你也知道『蝕腦搜魂**』的厲害嗎?
哈連達面色連變數變。忽然獰笑道:縱使你真的懂得『蝕腦搜魂**』,你也沒機會使用了。話落,忽然手指動了一下,然後,一團五彩煙雲陡然爆散開來。
我微吃一驚,集聚起風盾護罩正待衝入煙雲中去擒捉哈連達,卻聽到他扯起嗓子疾呼道:雕兒。
心頭泛起不祥預感,我停下了腳步,然後,殺氣忽然鋪天蓋地而來。前方烏光閃動,十數道快得無法看清的影子閃電般向我射至。
黑羽鷹喙箭?!心頭陡然浮現祈雕和他帶領的那隊弓箭手。我心頭的震驚非同小可。這襲來的箭影不懼魔法,不懼戰能護盾,而且籠罩了我所有能躲閃的方向。唯一可行的躲避辦法,就是趴伏地面,或許才能逃過此劫。可是,這樣做,我身後的朱蒂豈不是要被射成刺蝟?
罷了!只要不被射穿心臟,我相信自己即使被毒箭射中,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於是大喝一聲:蒂兒,躲到我身後。
一掌護胸,一掌揚起,迅速念動著咒語。我知道,當利箭及體的那一刻,我的超強閃電鏈將會毫不留情地發出。
然而,事情並非一如我所願。
不,是黑羽箭,魔法護鎧不起作用的。朱蒂看出我是要為她擋箭,竟不顧一切地衝到了我的身前。電光火石間,谷盡戰能的小妮子旋身展翼,竟將我一把抱住,護在了她完全舒展的羽翼之下。
變生不測,我被朱蒂運聚戰能的雙臂緊緊擁抱,抵著她飽滿的雙峰,沒法運用戰能的我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蒂兒,你……我驚駭欲絕。
聽著箭矢射中目標發出的沉悶噗噗聲,朱蒂咬碎銀牙的痛苦表情,令我心痛如刀割。
朱蒂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羽郎,蒂兒好高興能為你擋下這些毒箭呢。如果蒂兒死了,你要答應幫我照顧爹和丹尼弟弟哦。
說完話,朱蒂雙臂的戰能忽然消退,人也暈死過去。我流淚點頭,身子輕鬆脫出了朱蒂的臂膀,將小妮子放落地面。
然後,蓄滿魔法力的閃電鏈帶著我的無盡悲憤揮出,撕裂了面前的空間,撕裂了整個天幕,令索蘿草原都為之變色……
隱匿在叢林裡施放暗箭的祈雕一夥人,在漫天閃電織成的光幕消逝之後,再沒有動靜。
至於哈連達的死活,我在閃電鏈發出後便再不關心。
抱起昏迷中的朱蒂,我眼中只有愛妻蒼白的臉。
射向朱蒂的十來枝含著劇毒的黑羽鷹喙箭,並非全部命中目標。真正穿過戰能護罩射中她的只有五六枝。這些含著異能的歹毒箭矢,即使朱蒂的白羽已經比普通戰甲更堅固數倍,仍然無法免除被射穿的厄運。
白羽凋零,血跡斑駁。
血,是黑色的。由於箭頭的劇毒,朱蒂的蒼白俏臉開始逐漸變黑,這時的她一看便知離大限已經不遠。
天,你為何如此殘忍?我肝腸寸斷之際,總算想起自己的血液因著鬼靈印記的關係,有解除萬毒的功能。心頭狂跳之下,我立刻取過朱蒂的風繼續吹,毫不猶豫地劃破手腕,將血液餵入了她的口中。
喝了我的血液之後,朱蒂面色總算暫時停止了繼續變黑的趨勢。我大大鬆了口氣:雖然這樣的喂血方式可能效果不佳,但毒性的蔓延應該是被克制住了。
狠著心為小妮子拔去毒箭,我逐一吸吮乾淨朱蒂翅膀上傷口處的毒血,然後用治療術將小妮子的傷口凝結。看小妮子凝結的血液已經帶有紅色,我稍稍放心,又開始繼續餵她喝我的解毒鮮血。直到自己因失血過多而頭暈眼花,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殺戮已經停止的戰場,勝利的歡呼聲響成一片。可是,當眾人看到我抱著昏迷不醒的朱蒂回來,歡呼聲立刻嘎然而止……
還在興奮中的火麒族長炎焚天已知道我就是援軍的首領||飛龍**師。見我一言不發,識趣地沒再說話,只是和貝克。保頓等人一起擁著我,默默地直往麒麟火焰堡內行去。
完勝卻留下了遺憾!蒂兒如果死了,縱使讓千楓寒雲都賠上性命也無法讓我釋懷。
簡單地轉達了哥迪的問候,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請火麒族長立刻召集麒麟火焰堡內最好的醫生前來救治朱蒂。
朱蒂的傷勢並未致命,但黑羽鷹喙箭上的毒素卻無人能識,更無人能解。我的血液雖然能夠暫時壓制這毒性,但無法為其徹底解毒。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解毒藥物,尊夫人將永遠無法醒轉。雖然你的血液能暫時壓製毒性,可是你不可能做到無休止地為她輸血的,那樣做先死的人將會是你。堡內有神醫之稱的醫生都束手無策,我的心禁不住墮入了冰窖。
那麼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如果蒂兒死了,我發誓首先要讓整個黑羽族都消失於這個世界。
你每餵她一次血液,大致能壓制她的毒性五天。雖然老夫無能為力,但憑著這一點,閣下還是能爭取到時間去為尊夫人解毒的。或許,此刻正在進行爭奪『醫神』名號的『醫術競技大賽的風嵐城,就有歧黃高人能解此毒亦未可知。神醫的話留給我一線希望。
謝謝神醫,我會馬上帶她去風嵐城的。我感激地道。
貝克。保頓送走了神醫,回到我的身邊。猶豫了一下,才對我道:二弟,其實,除了風嵐城,還有一個地方可能機會更大,你可以去試試的。
哪裡?大哥怎不早說呢?我目光一亮,嗔怪道。
如果堡內的醫生能救治蒂兒,我又何必讓你去碰運氣?貝克。保頓歎了口氣道:我要說的地方的主人脾氣過於古怪,她就算能救,也未必肯幫你救人的。
我急道:不管他脾氣如何古怪,只要是有真本事的醫者,我一定能設法感動他的。
希望你真的能憑誠心去感動她。貝克。保頓點頭道:那個地方叫仙子舞環。離風嵐城並不算很遠,所以,你大可以兩個地方一起去碰碰運氣。
仙子舞環?我心頭劇震,道:你說的是仙子舞環?仙子舞環有人能救蒂兒?實在太巧了,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本來早就想去找那個該死的幽瞳的妹妹幽妮,讓她幫我解開血吻龍力封印的。現在,既然仙子舞環有歧黃高人能為蒂兒解毒,我自是要走一趟的了。
怎麼,你也知道仙子舞環嗎?那裡是克利維拉洲著名的醫谷,但也是出了名靠碰運氣的地方。到了那裡,運氣好的人才能見到隱居谷內的醫仙,但見到醫仙後對方肯不肯救治,也還是要靠運氣。
這醫仙脾氣怎麼如此古怪,你知道醫仙的名字嗎?我突發奇想,這個醫仙會不會就是幽妮呢?
不知道。據說見過她的人連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但認為她是女人的人稍多一些。
不會吧?我不禁想到可恨的死人妖幽瞳。難道,醫仙也是像他那樣不男不女的人妖一個?
據說只要醫仙肯出手,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症,也沒有她解不了的奇毒。所以,前往仙子舞環求醫的人很多,但最近一兩年,卻幾乎沒有誰能有幸獲得醫仙出手救治。甚至,有人懷疑醫仙是否還在仙子舞環隱居了。
沒人能找到她住的地方嗎?
仙子舞環八百里方圓,全是叢林山谷,洞穴無數,誰知道她會隱身在哪個地方啊。所以,大家都只能是碰運氣了。更何況,如果不是絕症,也沒誰會千辛萬苦去那種地方找她的說。
那,我就去碰碰運氣吧。這裡的一切,就要拜託大哥了。
放心吧,我知道二弟你爭霸異界的雄心,也相信你一定會成功。你不在這段時間,我會將情況轉達哥迪族長,並和大家戮力同心,爭取在你回來之前收伏六大獸族中的另外幾個部族。
我望著貝克。保頓,感激地道:謝謝大哥。不過,『獅頭將軍』這一敗,千楓寒雲很快就會親自殺過亞瑪遜拉河來了。即使大哥能夠短期內一統六大獸族中剩下的幾個部族,也仍然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建議到時你還是先避其鋒銳。等我回來再說。亞瑪遜拉河以南,大多是山地丘陵以及密密叢林。只要人馬轉入山林之內,敵人就很難找到。你們好自為之。我回來自然有辦法找到你們。
貝克。保頓點頭道:那好,如果千楓寒雲親來,我們就先避其鋒銳了。
我道:這樣最好,請大哥記住,人活著是最重要的。作戰必須以保持有生力量為第一要素。如果必要,可以考慮放棄神風嶺,甚至放棄金色峽谷。減少戰士的傷亡,我們就有機會捲土重來。
我知道怎樣做了。貝克。保頓鄭重地再次點頭道:二弟,你放心前往仙子舞環吧,記得一定要救醒了弟妹才可以回來啊。
本來,我打算這兩日就帶著蒂兒前去收伏猛虎族的,現在這個光榮任務看來要交給你了。我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道:誰叫你是我的大哥呢?
貝克。保頓也笑了起來,伸出手,道:總算看到你的笑容了。這才像曾經縱橫克洲的飛龍**師啊。猛虎族的事,就交給我們,你等著聽好消息吧。
我用力點了點頭,伸出手和貝克。保頓緊緊相握,獵獵豪情於是在兩人鐵鑄般的身影旁四散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