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間,晚宴已經接近尾聲,我草草吃了幾口飯菜,便失去了品嚐佳餚的興致。
左右顧盼,發覺「聖女」和「聖王」不知何時已經離開,正失望之際,原本「聖女」所坐位置**近的山洞壁正中,忽然緩緩滑開了一扇石門。
二十幾個青春貌美的女郎穿著漂亮的衣裙,花蝴蝶般從石門裡魚貫而出,使得整個山洞大殿立時增色不少。現場氣氛變得更加熱烈了。
停止了用餐,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這些女郎的身上。
眾女在石門前**中間的空地上搔首弄姿,用曼妙動人的身體款擺著各種不同造型。掌聲、口哨聲於是響成一片。
未幾,兩側再有兩扇石門滑開,一邊各有一隊十餘人的樂師走了出來,其中過半是身披薄紗內裡僅著褻衣的美女樂師。琴、笛、簫、鼓等樂器或執於手中,或掛在腰間,她們一邊款款而行,一邊演奏著自己的樂器,給人們帶來賞心悅目更悅耳的視聽享受。而隨著音樂節奏的逐漸增強,最先出來的那些穿著亮麗衣裙的女郎們,開始翩翩起舞,盡情展露其曼妙身段與動人舞姿。現場氣氛也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最後,當演出結束,眾人以為節目已經到此為止時,真正的**才終於出現。
所有現場演出的女郎,包括舞女、女樂師全都大方地走到了觀眾席中,開始向觀眾們邀舞。而剩下了十幾個男樂師,則開始演奏節奏較鮮明並帶著鼓點的舞曲。
興奮無比的將領們紛紛應邀進入臨時開闢的舞池,摟著艷光四射的舞伴旋轉起來。這種雙人舞蹈可謂異界最流行的「情人舞」,據說來源於克利維拉洲的翼風一族,名字叫做「比翼之舞」,跳時男女面對面貼身而立,男子左手與女子右手伸展開並互握,男子右手則摟住女子細腰,同時右肘撐起女子左手,兩人姿勢彷彿天使展翼一般。跳時則雙方根據舞曲的鼓點,依**腳下默契配合,盤旋飛舞,展現出一種親暱無間,宛如行雲流水般的美感。
會跳舞的將領不在少數,很快,大殿裡一對對男女就相擁著輕舞飛旋起來。
「可以請將軍跳個舞嗎?」一個身材窈窕的女樂師來到我的面前,語笑嫣然地向我發出邀請。
雖然澤林的記憶裡對這種舞並不陌生,可是,我自己還真的沒跳過,行嗎?
「這個……我……」
我還在猶豫,旁邊的德魯埃已經在推我了:「我什麼?費小子,還不快出去,美女邀舞怎麼能拒絕呢?嘿,這小妞好像看上了你哩。」
這個少女可能真的是專門衝我而來,因為我坐的位置並不**前,如果她只是隨便邀人共舞,是沒必要專門走到我的面前來的。
見女樂師眼中滿含期待地看著我,我不再猶豫,笑著站起身,拖著美人兒的雪白小手走進了「舞場」。
在人叢裡旋轉舞動,雖然沒跳過,但澤林的記憶裡對這種舞卻一點都不陌生,我的舞姿雖然有些生澀,但並不影響與懷中佳人的配合。
「跳得比以前好哩。費弟弟,恭喜你升上將軍職位哦!」
見我楞楞地未發一言,女樂師眼中露出埋怨之色,嬌嗔道:「你怎麼對姐姐那麼生分呀?*吹餃思伊姹壞憔𠒇?的表情都沒有。」
女樂師幽怨的眼神裡蓄含著綿綿情意,薄紗內的一雙**更藉著相擁旋舞之機,肆無忌憚地緊緊抵在我的胸前。
飛來艷福,我卻大感吃不消,內心還在暗自叫苦。怎麼這麼倒楣?居然碰上了費林格的老相好?!
這女樂師擺明了對費林格有情,而且似乎雙方關係曖昧——否則不會有姐姐弟弟這樣的親暱稱呼。糟糕的是,作為費林格替身的我卻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要如何搭話才好?
「哼,當了將軍就了不起了是嗎?也不第一時間來找人家,害得人家要主動向聖女請求,才得到演出的機會,否則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你這小冤家呢。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不想理姐姐這個舊人了?」女樂師似乎越說越委屈,眼中竟隱現淚光,使得我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不……不是的……」我想安慰她,卻找不到可以用來安慰人的詞語。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尤其是美女的眼淚。此刻,真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
「呀!痛哩。」女樂師忽然低聲叫了起來,卻是我慌亂之下舞步踏錯,踩在了她纖巧的足背上。
「對不起!」我一迭連聲道歉,當真是狼狽萬分。
此時,恰好一曲結束。暗道聲「僥倖」,我放開了摟著女樂師纖腰的手,匆匆道了聲「謝謝」後,就欲離開她返回原位。
女樂師見到我這甚為生分的應對方式,急了。一把扯住我衣角,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道:「好弟弟,姐姐錯了,不該埋怨你的,陪姐姐出去說一會兒話,好嗎?求求你了。」
我大感頭痛,在這種情形下,卻又不忍心拒絕。
見女樂師已經開始向外走,我只好匆匆和德魯埃將軍打個招呼,快步跟了出去……
「吻我!」主動**入我懷中的性感女樂師微昂著頭,秀眸緊閉,撅起了索吻的紅唇。我心頭不禁泛起啼笑皆非的感覺。
現在,我置身之處,是蛇盤關祈福大殿外依山而建的洞窟式房舍,這些房舍數量多達數百間。功能就像普通的客棧客房,只是稍嫌簡陋並且面積也小些,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床凳、洗浴設施等卻都配置得甚為完備。
由於開慶功會的緣故,這些客房已無償開放給參加慶功會的一眾將領和美女使用。只要到指定的地點登記一下,即可得到房門鑰匙。
「吻我,好嗎?」見我遲遲沒有動作,女樂師再一次開口,聲音有些發顫,眼淚卻已簌簌而落。
我**!想不到這個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名字的女樂師居然愛費林格那麼深。我該怎麼辦呢?
看她的樣子,擺明了是任我「魚肉」的了,這送上門的艷福,我該坦然享受嗎?算不算是乘人之危?
我好色,我喜歡女人,尤其喜歡性感美麗的女人,可是,我並不喜歡做別人的替身,在自己胯下呻吟的女人口中卻叫著別人的名字,對我而言實在是大煞風景。
那麼,我是不是該不顧而去,一走了之?*墒欽庋?做,對面前這熱情如火的女孩子而言,顯然是太殘酷了!
就算我能忍受女樂師失望的表情,我也不想這麼決絕地刺傷她的心。
我終於為自己找到再次放縱的理由,低頭覆上了女樂師性感的唇瓣。
懷中的女樂師年紀大約在二十二、三歲,正是如花妙齡,長得身段窈窕、細腰豐胸,整個人看上去成熟而性感。
她的紅唇柔軟馥郁,身上不知為何竟有種梔子花的芳香。我貪婪的吸啜著美女檀口中的芬芳甘露,心神俱醉,不知不覺間,一雙「魔掌」已隔著薄紗在她豐滿性感的**上遊走起來。
**之火持續升溫,原本以為自己不再得寵的女樂師,顯然對我突然的熱情有些意外,欣喜地用更大的熱情回報著我,丁香小舌與我盡情糾纏著,鼻中發出了情動的喘息。
「人家好想你啊……費弟弟……」女樂師終於耐不住挑逗,主動扯脫了我的衣服,雙手急切地撫摸著我強健的肌膚,纖白柔荑更是毫無顧忌地滑向我**的中心點。
我的**之源被她柔滑的小手一握,鴦那間就變得雄壯堅挺起來。
口中發出一聲快樂的輕吟,我放下了一切顧忌,「魔手」不客氣地鑽入到了她的褻衣之中,握住兩隻渾圓飽滿的**肆意揉捏起來。
「啊!不要……」不知是被我捏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本來面色酡紅,身子軟綿綿如醉酒般癱在我懷中的女樂師陡然睜開了眼睛,眼神鴦那間竟變得清明起來。握住我分身的纖手慌不迭鬆開,彷彿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樣,滿臉駭異地望著我,道:「你……你不是費林格,你到底是誰?你把費弟弟他怎麼了?」
女樂師眼中的駭異逐漸變成了憤怒,不知她想到了什麼,但我的氣機感應告訴我,小妮子後退之際,已經在催運戰能,如果我一語回答不當,她必定要向我出手了。
「我不是費林格?你開什麼玩笑?」不知自己何處露出破綻的我硬著頭皮問道。
「哼,費林格絕對沒有你那麼強壯的體魄,那裡更沒有你的那麼大……」
說到這裡,女樂師忽然醒覺失言,俏臉漲成了豬肝色,說不下去了。
我內心念頭急轉,一邊想著對策,一邊故意發怒道:「你搞什麼鬼?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多久沒見我了,我不會變的嗎?」
「摘下你的面具吧,不要以為我好騙的。如果你覺得戴了面具就可以瞞得過我,你就太天真了。你肌膚的結實和健壯程度,費弟弟和你根本無法相比。就算我們月餘沒見,可是肌膚相觸時那種微妙的感覺,你和費弟弟是那樣的不同。作為和他關係密切的女人,我沒可能感覺錯誤的。說,你到底將他怎樣了?」女樂師掌上戰能的光華在閃動,房間內頓時變得殺氣瀰漫。
我知道自己剛才確實是有欠考量,稍微動動腦筋,便當明白和費林格的女人上床十有**會洩漏身份,卻因為見到女人的眼淚一時心軟,才導致現在場面難以收拾。
「奶奶的,看來要不得已辣手摧花,殺人滅口了。」心念電轉間,我呵呵笑道:「你對自己的感覺那麼有信心,大可以過來摸摸我的臉,看看我有沒有戴面具啊?」
「用不著這樣麻煩,你只需要告訴我,我在綠林盟中的真正身份是什麼?你如果是費林格,就應該知道的。」
見我啞口無言,女樂師俏臉霎時覆滿寒霜,冷冷道:「你還有什麼話說?還不肯露出真面目嗎?」
我暗暗提聚混沌原力,卻控制著氣機不向外發放,讓對方感覺不到我的敵意,然後故作輕鬆地緩步上前,對女樂師笑道:「你真的想看我的真面目嗎?我長得很醜的,怕嚇壞了你哩。」
「你如果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聖女青鸞衛的第十三號衛士,相信你不會再說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蠢話。」
先前的溫柔嫵媚一掃而光,雖然仍然是穿著薄紗,裸露大部分的雪肌玉膚,但女樂師此刻的表情已經是不怒自威。眼中的殺氣告訴我,她如果出手,是絕對不會溫柔的。
「青鸞衛的衛士?」我聽了這話,內心不驚反喜,看來「殺人滅口」的計畫又要改變了。
我側過臉,低頭摘下面具,然後猛地轉面抬頭,對正了面前的女樂師。
女樂師未敢大意,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男子,看到對方摘下了面具,將臉轉了過來,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她還是吃了一驚。
不是因為對方的醜,而是因為對方的俊美。
銀髮金瞳,鼻如懸膽,俊逸的面容透出幾分剛毅,嘴角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這張近乎嫵媚的臉卻又充滿了張狂的魔力。
她一時間竟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尤其當接觸到那雙金色的睛瞳。她無法想像在摘下面具之後,對方竟會展現這樣一雙令人心神悸動的眼睛,如激情不滅的火焰,如金色夢幻的漩渦,她感覺到對方眼底那一抹暗紅,正在隱隱約約吸扯著她的靈魂。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情火中燃燒,縱使眼前是萬劫不復的漩渦,也渴望立刻跳進去。女樂師一鴦那的失神,使得她忘記了出手,也暫時忘記了眼前之人的危險。
當女樂師徹底從失神中回醒過來之時,她已再次躺倒在我的懷中。
在我的猝然襲擊之下,她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半秒鐘便失去自由成了我的俘虜。剛才的一瞬間,我第一次使用了「鬼靈印記」中的「**法眼」,對於戰力明顯低於我的敵人,只要我的「法眼」運用得當,成功率是幾乎可達百分之百。
「你……你會妖法?你抓住我,到底想怎樣?」回復神智,察覺自己戰能已經被封印,女樂師臉色大變,道:「你這麼年輕,卻這樣厲害,難道,你就是那個雪狼騎兵團的雷德大將軍?是你殺了費弟弟,然後化裝成了他?」
「你很聰明,不過,聰明的女孩子通常會比較倒楣。」我嘿嘿邪笑著,得意地道:「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拒絕合作;二是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你希望選擇哪條路?」
「費弟弟死了……你這個惡魔,你殺了他……」
女樂師眼中淚光又再浮現,憤怒和悲傷使得她神情有些不正常。
我卻並不在乎,依然冷冷道:「拒絕合作的結果唯有死亡,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你才有機會獲得生機。」
「魔鬼,你殺了我吧!既然不能將你千刀萬剮為費弟弟報仇,我不如隨他而去。」女樂師看著我的眼神絲毫沒有懼色。
我並未感意外,面不改色地道:「想死?好吧,讓你選擇個死法。第一種:把你的雪白肌膚一寸寸割開,然後逐塊剝下來,讓你鮮血流盡而死。怎麼樣?」
頓了頓,見對方面色微變,但仍未說話,又道:「不喜歡?那試試第二種吧:將你的漂亮腦殼敲開,我去找些滾燙的香油淋進去,做一份人腦羹,讓你嘗嘗自己腦髓的味道,好不好?」
女樂師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咬牙道:「你……你這個噁心加變態的惡魔,我才恨不得生吃你的腦髓。」
我並不生氣,繼續威脅道:「那給你一個最痛快,也是最實際的選擇:讓我來個先姦後殺,然後將你的裸屍掛到關隘寨牆上去示眾,好嗎?」
女樂師氣得渾身簌簌發抖,見我一臉邪笑地上前欲待撕扯她身上那不堪蔽體的薄紗,終於認輸道:「住……住手……我選擇合作了,你要問什麼問題就問吧,是不是回答了問題你就會放過我?」
「我只問幾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滿意,我就放過你,絕對不傷害你一根頭髮。」我認真地道。
女樂師鬆了口氣,道:「那你快問吧。」
「第一個問題,那個被你們捉住的女孩被關在哪裡?」
「就關在聖女主大帳東面約三十丈的一座帳頂有黃色孔雀翎的營帳裡,由四個青鸞衛姊妹輪流看管著,據說聖女很欣賞她的魔法能力,希望招降她。」
我表示滿意地點點頭,道:「聖女是什麼來歷?」
「聖女和聖王來到綠林盟還不足一月,大家都只知道他們很厲害,至於來歷,就真的沒有人清楚。」女樂師有些不安地答道。
「青鸞衛們的戰力是否都和你相當,共有多少人?」我繼續提問。
「青鸞衛共有不到二十個姐妹,各人戰力大致相當,只有幾個戰力特別高些。我自己屬於普通水準。」女樂師對這種沒難度的問題回答得更是迅捷。
「好了,你的回答雖然沒有完全令我滿意,但我相信你說的都是實話。在放過你之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厞的姓名?」
我湊近了女樂師的臉,使得兩人幾乎呼吸相聞。女樂師臉忽然紅了起來,咬了咬嘴唇,才低聲答道:「我叫麗莎,瓊爾斯u麗莎。」
我惡作劇地抬起麗莎的下巴,在她那鮮艷的紅唇上輕吻了一口,才道:「可惜啊!我的麗莎姐姐,剛開始的氣氛多好,你如果一直都乖乖的,那麼現在是不是會快樂得多?」
女孩子的矜持使得麗莎擰開了臉,生硬地答道:「是!如果你真的是費林格,我一定會快樂得多。你剛才問我姓名的時候不是說是最後一個問題的嗎?現在,你是不是該遵守諾言放過我,並解開對我戰能的封印了?」
「言詞滿銳利的嘛!放心,我會遵守諾言的。」
我微笑著,卻突然出手,一掌印在了她的頭頂百會穴位置。承載著鬼靈印記信息的戰能驟然湧出,使得麗莎張口嬌呼一聲都來不及便暈了過去。
我鬆手退後,方對著暈倒在地的麗莎嘿嘿冷笑道:「可惜不是現在。五個時辰之後,你體內的封印會自動解開。不過,那時候,我可能早已不在這個鳥地方嘍!」
心急著要去救芸兒,我將昏迷的麗莎放倒床上,並為她蓋上被子。然後,我便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著,離開了房間。
倒不是心軟,在這種情況下,沒必要殺人滅口了,畢竟,我已經不再是前前世那個將血腥殺戮當作樂事的「森羅魔鬼」。
一路經過的幾個相鄰的房間,都隱約能聽到從門內傳出男女交合的喘息和呻吟聲,我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在朝不保夕的戰爭期間,男女之間的**交歡不僅是**的發洩,更是減輕精神壓力的有效手段,試想:明日可能就在這個世間消失,誰不願意及時行樂一番呢?
差一點沒能和性感迷人的麗莎合體交歡,我有一點點遺憾,但並沒有後悔,被囚困著的芸兒興許此刻正在望眼欲穿地等著我去救呢?我怎麼好和別的女人胡天胡地,卻讓我的芸兒獨自在囚籠裡捱苦受難?
擔心被認識費林格的人看到,我一邊匆匆而行,一邊左右顧盼,在一個廊道的直角轉彎處,我差點和某人撞個滿懷。
「是你?!」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
面前的少女俏麗迷人,上身穿了件月白色的布質束腰短衫,下身則是一條淺藍色的折葉長裙,衣著樸素得可以,但整個人看上去卻顯得淡雅純淨,充滿了青春的氣息以及陽光般的活力。
是琳兒,芸兒的孿生妹妹艾琳。
「費林格將軍,人家正找你呢,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人家聽說你隨一個女樂師出去了門口,才找出來的。你的那位樂師舞伴呢?」
此刻的琳兒一臉天真爛漫,再沒有在「聖女」大帳見到她一身玄色戰甲時的冷酷樣。
「哦,她累了,去休息了哩。」我有些冷淡地應道。我一心想甩脫她的糾纏,趕去救人,可是琳兒卻似乎不願意就此放過我。
「那,將軍願不願意接受琳兒的邀舞呢?離終場還有一盞茶時間,夠跳兩支舞哩。」
「啊,不必了,謝謝郡主,我也累了,想自己開個房間休息。」
我婉言推拒,希望對方能知難而退,但琳兒顯然是那種不達目的不死心的人,聽了我的話,反而喜笑顏開地對我道:「將軍還沒開房啊,那更好,不用麻煩了,乾脆到我的房間去休息吧,我住的是套房,有兩個單間哩。」
說完,也不等我答應,立刻主動上前牽起了我的手,帶著我往她的房間方向行去。
「怎麼竟碰上這種事?」看出琳兒明顯有向我示好的傾向,我內心不禁暗暗叫苦,可是卻無法拒絕。
如果是平時,我會很享受琳兒的邀舞,畢竟,不管她現在是什麼狀況,我內心早將她視同芸兒一樣,看成我未來的小妻子。
可是,現在,我必須抓緊時間去營救芸兒,在確知芸兒沒事之前,我可沒有心情和她「談情說愛」。
雖然內心著急,一時卻也想不到好的方法,只好聽天由命,任憑琳兒拉著,前往她地下城郡主專用的高級套房。
這套房是兩房一廳,琳兒拉著我,直接進入了她自己睡覺的房間。
進到房中,琳兒放開了手,見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地楞楞站著,才噗哧一笑,道:「費將軍是不是很意外呢?琳兒居然將你帶到自己的房間裡來。」
我順著她的話頭答道:「確實意外呢,不知郡主有何指教?」
琳兒依然笑容滿面,俏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柔聲道:「你過來呀?人家要貼著耳朵告訴你哩。」
我心頭大覺好奇,立刻來到小妮子的身邊,側著頭,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幽香撲鼻,琳兒已經將腦袋湊到了我的耳邊,聞著這頗為熟悉的體香,我油然而生陶醉的感覺,也許因為是孿生姐妹之故,琳兒的體香和芸兒的是如此的相像,連嗅覺分辨力自認超強的我都無法區分。
正想入非非之時,胸腹間陡然一痛,一股冰涼的氣勁湧入,我全身彷彿突然麻痺一般,變得動彈不得。睜開眼,眼前依然是琳兒如花的笑靨。
「琳兒郡主,你這是幹什麼?」我知道自己一時大意,已經著了暗算。
但幸運的是,這股冰涼的、似乎是水性戰能的氣勁湧入,卻只是暫時封印住了我的混沌原力,體內那股莫名其妙的火性戰能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產生了緩慢的化解作用,麻痺的感覺逐漸消退,照情形,用不了一個時辰,這股封印我戰能並且禁錮我行動能力的入侵氣勁就會被完全化解。1018〔天火鳳凰身〕我內心第一次為這不屈的火性戰能喝采,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想不到這個我深惡痛絕的異類火性戰能,此刻竟會幫上我一個大忙。
我內心鬆了口氣,卻裝作完全受制的樣子,對琳兒道:「為何郡主要制住在下啊?難道在下做錯了什麼嗎?」
琳兒收起笑容,有些抱歉地望著我,幽幽道:「請將軍原諒琳兒的冒昧。琳兒曾經發過毒誓,誰能夠殺死我的大仇人,我願意以身相謝。
「現在,為我殺了大仇人的是將軍你,琳兒打算今晚便履行誓言,將女兒家的清白之身獻給將軍。
「不過,我聽說男人很容易被慾火燒昏頭,然後變得像瘋子一樣。為了安全起見,琳兒才打算自己採取主動,所以不得已制住將軍,請將軍原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