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風之男人
戰神殿主城。
雷魄扶著目光呆滯的翼神,慢慢的在街道上走動,司馬遠遠的站在街對面,看著惜日的那個豪爽漢子,如今卻像個無所事事的賴漢,飛揚的神彩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目光呆滯的翼神在雷魄扶持下,一步步的向前挪動,雙眼中沒有一絲生氣,那表情令司馬這個曾經見過翼神豐俊神彩的人黯然心酸。
「雷魄,翼神。」司馬永遠都是那麼優雅,慢慢的走到兩人跟前,望著兩人輕聲喊道。
「嗯。」雷魄懶懶的抬起眼皮,無力的看了司馬一眼,從鼻子裡擠出微弱的聲音,然後又低下頭扶著翼神向前走去。
而翼神根本就沒有反應,還是那麼雙眼呆滯的望著前面。
「哎!」司馬輕歎一聲,轉身攔在兩人身前,望著兩人平靜的說道:「雷魄、翼神跟我一起走吧。從那裡跌倒,就從那裡爬起來,讓我們一起去找回我們失去的一切。」
「嗯!」雷魄還是那種無力的灰色樣子,輕嗯一聲,扶著雙眼呆滯的翼神繞過司馬,再次向前面走去。
司馬一把拉住翼神,看著這個呆滯的男人,激動的叫道:「翼神,你給我醒醒,你要一輩子這樣下去嗎?你看看雷魄,你看看你曾經用生命去守護的人,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再看看你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媽的簡直就是兩個廢物,就是兩個廢物,你聽到了沒有。你願意讓自己,讓雷魄成為廢物嗎!求求你醒來吧翼神,和我們一起戰鬥,一起找回我們失去的一切好嗎?」
翼神呆滯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什麼,可也僅僅是那麼一絲,也只是閃過。翼神依然還是那麼呆呆的任由司馬擺晃。
雷魄無力的站在一邊,麻木的站在那裡看著激動的司馬,似乎也有著一絲激動,但更多的卻是無力和恐懼。
司馬漸漸由激動中冷靜下來,看著麻木的雷魄和呆滯的翼神。司馬有些心灰意冷,這樣的兩個人真的還可以再次站起來嗎?
司馬的獨臂自翼神的肩上滑落,雷魄再次扶著翼神向遠處走去。
看著兩個斜斜歪歪的身影,司馬的眼角不由的滑過一絲濕潤。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夥伴,曾經一起指著太陽說,我要最為天下最強男人的朋友,現在卻連一個市井無賴還更加不如,這又怎麼能夠讓人不心痛。
凝望自己齊臂斷去的右臂,司馬的眼神變得堅毅起來。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司馬堅定的自語:「雷魄、翼神,我不會讓你們這樣下去的,我們一定會一起找回我們失去的東西。」
優雅的身姿帶著一絲惆悵離去,可是他卻依然堅定。
……
「大哥,我帶翼神出去走走。」雷魄低聲向雷怒天說著,雙手扶著目光的呆滯的翼神向外走去。
雷怒天心疼的看著自己至親的弟弟和親兄弟一樣的翼神,也是兩個自己依為左膀右臂的男人。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雷怒天心中的痛苦是別人難以理解的。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雷翼二人的身影顯得那麼蹣跚。
「這不是雷少爺和翼少爺嗎?還真是差一點沒認出來,怎麼看起來像兩只可憐的落水狗。哈哈……」一個青木護甲的年青人諷刺的看著兩人大笑道。
雷魄低頭著扶著翼神向一邊走去。不過,那青年並不打算放過他們,依然攔在了他們面前,指著雷魄的鼻子叫道:「你以前不是很拽嘛,怎麼現在變成這副窩囊樣子了,還記得當初你把我踩在腳下時,囂張的說我永遠不可能超越你的臭屁樣子嗎,真他媽的可笑,哈哈……」
青年一腳把雷魄踹倒在地,一腳踩在雷魄的臉上,狠狠的向上面吐了一口口水罵道:「你再囂張啊,你他媽的怎麼不囂張了。媽的,窩囊廢。」說著用包裹著青色護甲有腳,拚命的在雷魄的臉上踩動。
翼神呆滯的站在那裡,看著雷魄被污辱,呆滯的眼中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在湧動。
雷魄掙扎著想脫出青年的腳下,可是又像在恐懼著什麼,掙扎了幾下,竟沒有從青年的腳下掙脫出來。雷魄這個碧玉護甲居然無法從這個青木護甲青年腳下脫出。
掙扎著身子,雷魄終於從青年的腳下掙脫了出來,一臉灰粒連滾帶爬的想站起來,可是剛站起來一半,又再次被那青年一腳踹爬在地上。
「媽的,垃圾,什麼玩意,還他媽的碧玉護甲,當初要是讓我去參加死亡訓練,現在擁有碧玉護甲的那個人就是我,而不是你這個廢物。什麼玩意,不就是仗著自己是殿主的弟弟,垃圾。」青年越說越氣,也一腳狠過一腳的落在雷魄身上。
雷魄抱著頭曲著身子,恐懼的縮成一團,竟然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垃圾,你去死。」青年一腳把雷魄踢得飛了起來,重重撞在街對面的牆上,鮮紅的血液自雷魄的口中噴出。
「不要逼我。」雷魄一隻手支撐起身子,一隻手擦去嘴上的鮮血,看著青年說道。
「媽的,逼你又怎麼樣。」青年奔過來又是一腳踢向雷魄,雷魄揮舞著雙手想要敵擋,可是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懼卻讓雷魄慌亂無力。
「啪!」雷魄再次被踢飛起來撞在牆上,壓抑不住的鮮血再次噴湧而出。
「垃圾,我逼你又怎麼樣,你來殺我啊!」青年一腳一腳踢在胡亂掙扎的雷魄身上,一邊踢一邊大罵。
雷魄想反抗,可是心中的恐懼卻讓雷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無力,全身的力量彷彿不聽自己的使喚般,怎麼也無法使用。
雷魄,殺神留給他的是對力量的恐懼,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雷魄都對力量充滿了恐懼。
不是力量無法使用,而是雷魄根本就不敢去使用他們,這種心裡陰影已經強烈到讓雷魄完全的拋棄了力量。
「垃圾!」看著地上縮成一團不停顫抖著的雷魄,青年不屑的往上吐了一口水,飛起一腳,正欲再次把雷魄踢飛出去。
「噹!」一隻被碧色護甲包裹且修長有力的大腿,擋下了青年踢向雷魄的大腳,一張頭髮亂糟糟,眼睛卻像星辰般明亮的面孔,風一樣出現在青年的眼中。
「垃圾嗎?你在說誰?」翼神清朗的聲音幾乎是在青年的耳邊響起。
風一樣的男人,你終於回來了。
「你……你……」青年張口結舌的看著這個幾乎快要碰到自己臉上的微笑面孔,伸手想要把他推開。
風可以推開嗎?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原來是在說我。」隨著清朗的聲音,翼神的身形像是風一樣散在空氣裡,青年伸手穿過翼神的身體,卻什麼也沒有摸到。
當青年眼中被自己雙手穿過的翼神散去,一條修長有力的腿,已經重重的踢在自己的小腹上。
翼神的身影再次凝實在青年眼中的時候,青年已經被踢飛了出去。
人可以和風比快嗎?答案是肯定是:人不但可以與風比快,還可以比風更快。
翼神就像一個與風比快的人,強健有力的兩腿奔動,一剎那間,超越了風,把風遠遠的甩在身後。碧色的身影閃電般劃破空氣,在那個青年身體飛到最高點的時候,翼神的碧色身影也高高的躍起在他面前。
「彭!彭!彭……」碧色的腿影撒滿天空,青年的身體就一隻被浪潮拋弄的小舟一樣,在一次次腿力的打擊下,被無情的拋起翻滾。
「彭!」翼神狠狠一腳把青年高高踢上天空,自己則穩穩的落在地上,漫天的血花在翼神身邊飄蕩。
翼神望著空中全身噴血,連尖叫聲都已經沒有,正在下落的青年,兩腿重重在地上一踏,身形風一樣高高躍起,強力的大腿帶著死亡的風嘯,重重把青年下落的身子再次踢向天空。
翼神落下,手指輕輕擦去沾在肩頭的一點鮮血。
「彭!」那青年雙眼瞪大,全身冒血的重重摔在地面上。
「阿魄。」翼神跑過去扶起縮在牆角的雷魄。
……
「雖然與期待的有所不同,但翼神能再次振作起來,也算值得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雷怒天看著遠處的翼神和雷魄,像是對身邊的司馬說,又像是在自語。
「沒想到,雷魄的怒火沒有被激發,翼神卻醒來,真是意想不到,我的計算還真是失敗。」司馬自嘲的笑道,臉上卻是很高興。雖然沒有使雷魄再次振作起來,卻意外的讓翼神醒來,這對司馬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
至於那個青年。有些時候,總是會有些東西被拋棄。自古至今,死不瞑目的也不止他一人。無論是雷怒天還是司馬,都不會把他的死放在心上。雖然他們承諾過不會讓青年受到傷害,還承諾過青年許多東西,但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司馬緩緩的走出陰影,來到雷翼二人的身後。微笑的看著雷翼二人,神態說不出的優雅自在。
翼神轉過頭看到司馬,沒有驚訝,抻手扶起雷魄,翼神望著司馬說道:「你那天說要和我們一起去找回我們失去的東西對吧。」
「是的,讓我們一起去找回我們失去的東西。」司馬堅定的微笑道,伸出惟一的左手與翼神伸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阿魄,快快振作起來吧,讓我們一起去找回我們所失去的一切。」翼神和司馬看著依然顫抖的雷魄,他們此時充滿信心,未來的日子,一定可以讓雷魄找回自己。
司馬和翼神一左一右扶著雷魄走出戰神殿的主城。三人回過頭來看著巍峨的戰神殿主戰,翼神心裡默默的念道:「再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讓整個戰神殿的人都為我和阿魄歡呼。」
高大的城牆上,一個不受人注意的角落,雷怒天默默的目送三人離開,嘴裡喃喃的念道:「阿魄、阿翼,希望這次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再見時,希望我能看到兩個真正的男人。」
……
「老曲,迎天樓真的開了嗎?」一個年青護衛瞪大了眼睛向身邊正在忙碌的老曲問道。
「當然是真的開了。」老曲笑呵呵的說道:「說起來,迎天樓已經有十年沒有開過了,上一次迎天樓迎客的時候,還是十年前夫人過門的時候。」
「那個人真的很厲害嗎?」年青護衛羨慕的問道。
「厲害!當然厲害!」老曲咪著眼睛說道:「你知道南方聯盟最厲害的是什麼人?」
「鑄刃師白氏!難道這個人就是傳說中那個脾氣古怪的鑄刃師白氏。」護衛眼前一亮,有些驚喜的叫道。
老曲白了年青護衛一眼,罵道:「鑄刃師白氏成名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怎麼也有四十歲,你看這人像嗎。」
「你不是說南方聯盟最厲害的人嗎?南方聯盟只有鑄刃師白氏達到了心境掌控級。」年青護衛委屈的說道。
「不錯,南方聯盟最厲害的就是達到心境掌控級的鑄刃師白氏。而這個人,就是和白氏一樣,同樣是達到了心境掌控級的絕世高手。」老曲興奮的說道。「這樣的高手到我們莫家來,你說老爺他怎麼能不開迎天樓。」
年輕護衛不敢相信問道:「心境掌控級高手!那個年青人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嘛,他真的是掌控級的高手?」
「你當時沒在場,是沒見到那人的厲害,夫人這次居然進入了心境狀態,夫人的厲害你是知道的吧。本來夫人已經很厲害了,後來又進入了心境狀態,就更加的厲害了。可就是這樣,那人卻根本連手也沒還,像沒事的人一樣,任由夫人那把斬馬刀舞得像暴雨一樣,也沒有沾到他分毫國。最後夫人連神女園的小樓都給劈塌了,都沒能沾到那人鎧甲半分,你說那人厲害不厲害。」老曲口沫橫飛的說道。
「好了老曲,那時你根本沒在旁邊,那裡會知道那人的厲害。」旁邊另一個中年護衛對著老曲嘲笑著,又對著年青護衛說道:「我當時可是親眼看到那人的厲害,什麼叫天崩地裂面不改色,什麼叫視對手為無物……」
一邊的年青小護衛被說的暈暈呼呼,還沒見到那人,那人就已經成了他心目中的偶像。
「好了,好了,快點收拾吧,夫人馬上就要過來了。」老曲看著口沫橫飛的中年衛士鬱悶的叫道,天生愛吹牛的他,這次居然沒能把握住吹牛的資本,早知道這樣,寧願讓老爺揍一頓,也要把那場好戲看完。
全部由藍色金屬鑄成的八角八層樓,說是樓,秦巖看著到是更像地球上一種古老的建築「塔」。這也是秦巖除了插天峰上那座小屋之外,第二次見到全部由藍色金屬鑄造的房屋,從這點上,秦巖也更加瞭解到莫非非的驚人財力。
透過頂樓的鏤花窗,秦巖一眼把整個莫府收入眼底,甚至連整個天未城主城都大半收入眼底,除了天未宮的主殿之外,這座塔是天未城最高的建築。
比起天未宮的宮殿,莫家府地無論是在佔地,還是在華貴上都毫不遜色。除了在風格上偏向富貴,不及天未宮的宮殿威武之外,其它均在天未宮之上。
秦巖暗暗思量,這莫非非到底是什麼來頭,在天未宮的地盤上,卻比天未宮宮主還囂張。
莫非非挪動肥胖的身子,拿著一隻精美的紫色金屬壺走到秦巖身邊,倒出一杯清香的液體,很自然的放到秦巖手裡,口裡也同時說道:「秦巖兄弟你放心,只要軒轅鬼刺一出現,我們絕對會比天未宮更先知道。這一點,莫某還是可以保證的。」
秦巖接過清香的液體,不輕意的掃了莫非非一眼,把液體放在嘴裡輕啜了一口。不得不承認,這莫非非自有一股讓人難以討厭的魅力。
莫非非又給自己倒了一懷液體,臉上還殘留著一些難以至信的神色說道:「如果不是秦巖說出自己的名字,莫某真是想不到秦巖兄弟這樣的掌控心境級的絕世高手,居然就是二年前那個在三大勢力連手追捕下依然逍遙自在的黃金護甲秦巖。真是不敢想信,真是不敢相信,短短的兩年,你是怎麼從一個小小的黃金護甲達到現在掌控級高手的地步的。」說著莫非非雙眼放光看著秦巖,這才是莫非非最想知道的事情。
秦巖才喝了一小口清香液體,爬在秦巖肩小的紅色小魚卻把嘴湊了過來,大嘴在杯中一吸,剩餘的半杯液體就全部進了它的小肚子裡。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秦巖不在意的看著樓外輕輕說到。
莫非非沒想到秦巖會這麼直接,臉上略過一絲尷尬,但始終是一方之主,轉眼間就恢復了自然,笑道:「只是舉手之勞,就是為了交秦巖兄弟這個朋友,單憑秦巖兄弟心境掌控級的尊貴身份,莫某叫聲兄弟就是高攀了。」
秦巖淡然,掌控級的高手固然厲害,但秦巖還不會傻到單憑這個就相信莫非非會無所求的幫自己,甚至還可能要得罪天未宮。
「我既然拜託莫先生事情,自然就要付出相等的代價。莫先生需要秦巖做什麼,就明說好了。」秦巖從始至終都沒有轉過頭。
莫非非也不在意,走到窗戶的另一邊,也像秦巖一樣望向窗外,凝視著天未城內高低不平的建築物鄭重的說道:「莫家以賣草汁起家,偶然發現金屬激素,並以此發家,自莫某祖父傳至非非,已經三代。憑借金屬激素之利,莫家迅速發家,短短三代人,已經成為了南方聯盟的第一富豪,由於掌控著金屬激素,就算是強如南方聯盟的四大勢力也不敢輕視莫家。」
說到這裡莫非非臉色一冷,沉聲說道:「論勢力,莫家已經不弱於天道十二宮的任何一宮,甚至比起大部分的天道宮都還要強大。但是莫家在他們眼裡依然只是一個暴發戶而已。不管莫家怎麼努力,都無法真正的進入上層核心勢力。」
「因為莫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高手,也沒有掌握上層勢力真正的像征,心境的修煉方法。更沒有參加死亡訓練資格。沒有這些,莫家就永遠算不上真正的上層勢力,永遠都只是一個暴發戶而已。」說到這裡莫非非臉色已經變得激動起來,緊緊握著金屬壺的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已經有些發白。
秦巖靜靜的聽著,絲毫不為莫非非的言詞所動,已經掌控心境的人,又怎麼會輕意被言詞所動。
莫非非平靜一下心情,接著說到:「死亡訓練方面,在沒有得到真正戰神殿的承認前,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心境的修煉,我們莫家的碧玉護甲級高手卻只能在很巧合的情況下,進入領悟心境的地步,卻始終無法再進一步。真正意義的高手就更不用說了,沒有心境的修煉方法,又那來的真正高手。」說完莫非非滿眼期待的看著秦巖。莫非非所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你可以留下來做為莫家的高手,也可以告訴莫家心境的修煉方法。
秦巖還是很瞭解現在莫非非現在的心情的,不能成為真正的上層勢力,而莫家又掌握著足以影響各大勢力平衡的東西,莫非非又怎麼能不急,莫家現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犧牲品。
所以莫非非現在急迫的想打入真正的上層勢力中,而通往上層勢力的鑰匙「心境」卻始終不得法門。
就像自己無法明白心境第四層力場到底是怎麼一種境界一樣,雖然他們偶爾有人能領悟,卻終始無法真正的融合。有些東西雖然很簡單,只有那麼薄薄的一層,可是沒有領路人,你就怎麼也摸不到方向。
「我可以把心境的修煉方法留給你。」秦巖轉過身來平靜的看著莫非非說道:「但是必需是在我做完所有事將要離開的時候。」
「好,好……」莫非非的激動的看著秦巖,簡直不敢相信秦巖會這麼輕易的把心境的修煉方法告訴自己,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每天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在那裡撿到心境的修煉方法。
不過,莫非非到對秦巖的話沒什麼懷疑,一個掌控級的高手,已經不需要用說謊這種低級的手段。
秦巖看著欣喜若狂的莫非非,心中暗道:「雖然不可能留下舉輕若重的修煉方法,但是卻可以留下自己對心境前三層的一些理解,雖然不完整,但是卻可以讓他們有些方向。自己要去金屬帝國,但是總有一天還是要回來的,在這裡留下一股友好的勢力,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