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身入幽谷
「阿魄!」翼神心膽皆喪,人已經從忘我心境中退了出來了,翼神的忘我心境就是因雷魄而悟,現在雷翼受此重擊生死不明,翼神再也不無保持在忘我心境當中,心神從天上一下子掉落到了凡塵。心境一破,翼神那裡還承受住如山的壓力,整個人直接被氣勢給壓爬在起上,翼神喉嚨嘶叫著,扭住身子向在大石下縮成一團不停抖的雷魄爬去。
秦巖忍住胸膛上的痛苦,剛爬起來就看到軒轅鬼刺手握著毒牙不要命的向殺神刺去。「不要!」秦巖大驚,雷魄慘狀還在眼前,軒轅鬼刺上去根本就是送死,身子已經破開層層白色波紋也向殺神撲去。
慘烈的氣勢隨著軒轅鬼刺手中兩把毒牙一去無回的向殺神刺去。
殺神修長的手掌一揮,一道弧形的白色勁力橫空切出。「噹!」勁力撞在兩顆毒牙之上,兩顆毒牙脫手飛出,殘餘的勁力依然向軒轅鬼刺的面門撞去。
一隻健壯的藍色手臂破開層層空間,在白色勁力擊在軒轅鬼刺面門之前,把白色勁力給擊成了碎沫。秦巖終於救下了軒轅鬼刺,可是殺神的第二道像彎刀一樣的弧形勁氣又再次襲來,轉眼前似緩實快的已經來到秦巖的背後。
秦巖全力摧動力量,轉過身來,帶著透明然色彩的雙拳狠狠砸碎了這一道白色勁氣。可這道勁氣之後,一道同樣的弧形勁氣緊跟而來,秦巖跟本無法再做出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勁力切向自己胸前。
白色的蛇影撞在弧形勁氣上,卻是只阻了阻弧形勁氣,白繩被撞開以後,司馬修長的身子站在了秦巖面前,雙掌狠狠劈在白色勁氣之上。
「不要!」秦巖驚駭欲接開司馬,秦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白色勁力的可怕,自己全部的金屬力量和玉明功才能勉強擋下白色勁力,以司馬的力量赤手空拳根本不可能承受這種力量。
張開雙掌欲拉開司馬,可是又那裡來的及,司馬的雙掌已經與那白色勁力撞在一起,藍色的護甲被像切豆腐一樣給切開司馬直接接觸白色勁力的右臂被無情的卸下,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彭!」殘餘的勁力轟在司馬胸膛上,司馬的身子重重的撞在秦巖的身上,兩人一起跌飛了出去。
「司馬!」秦巖抱著懷裡口吐鮮血連話也說不出的司馬,嘶聲叫道,雙眼已經血紅。司馬被齊臂劈掉的右臂遠遠掉落在一邊,斷臂處鮮血噴湧而出。
「咳!」司馬無法說出話來,只是一張嘴,口中就噴湧出大片的鮮血,但是司馬的臉上在笑,真的在笑,就那麼看著秦巖微笑。
秦巖的眼淚不由得順著臉龐流下,誰說男兒不能流淚。
「誰還要留下。」殺神冷漠的聲音在空氣中顯得那麼殘酷。
「去你的媽的。」一向古板無語的軒轅鬼刺血紅著雙眼叫哭一聲,不要命似的撞向殺神。在島嶼之時,軒轅鬼刺性格自閉冷漠,再加上自身的悲傷心境問題,基本上沒有人願意接近他,秦巖大部分時間也只有與軒轅鬼刺交手的時候才在一起,平時還是和紫紋待在一起。
而司馬則是惟一一個在平時的時候找軒轅鬼刺說話的人,雖然軒轅鬼刺只是冷漠的坐在那裡聽司馬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說,從來也沒接語,但是司馬還是經常和軒轅鬼刺說話,雖然絕大部分都像是自言自語。
軒轅鬼刺表面雖然依然,內心卻早已經被司馬慢慢滲透,每當司馬在軒轅鬼刺身邊說話的時候,軒轅鬼刺就感到心中一股溫暖,這種溫暖是除了姐姐以外,沒有人再給過軒轅鬼刺的。在軒轅鬼刺的心裡,司馬就是他的半姐姐,其重要性絕對僅次與他的親姐姐。
「彭!」白色勁力撲面而來,軒轅鬼刺飛墜而出,遠遠的落在地上,沒了半分動靜。
「還在誰要留下。」殺神的聲音彷彿永恆不變的寒冰,沒有絲毫改變。
「哈哈……」秦巖放聲大笑,笑的身體亂顫,笑的眼淚橫流,輕輕放下司馬的身體,淚水紛飛的笑著破過層層白色波紋走到殺神跟前,手指指著殺神大笑道:「自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自從你第一次教我心境開始,自從你第一次讓我喝火龍汁開始,自從你第一次把暗刺放到我手裡開始,我就把你當成了自己長輩,哈哈!我真的很傻,很傻,很傻,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敵人,我將用我的一生來打敗你,蒼天可鑒,你我絕不能容於一天之下。」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殺神臉色陰沉,第一次帶著感**彩的說道。修長的手掌一揮,強大的白色勁力破開層層空間撞向秦巖的身體。
魚游深海,海的壓力恰恰就是魚的動力,秦巖的身體穿過層層白色紋波,大笑著雙拳狠狠砸在白色勁氣上,浪花四濺,透明的色彩與白色輕氣同時碎裂。
「你的心境是我教的,你以為自己可以打敗我嗎。」殺神冷漠的說著,身上散發出的白色波紋突然猛漲,空氣中的白色波紋真是像水一樣包裹了整個頂峰。
「輕舉若重也是有個極限的,當你自身的力量與所逆的力量達到一定的比例,所謂的逆就無法再存在,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是輕,而是重,你根本就舉不動它,又怎麼能把它變得更重。」隨著殺神冷漠的語言,白色的波紋不斷加強,秦巖整個人都被壓制在白色波紋中,連活動都已經不能。
「你是我親手教出來的,我不想再親手毀了你,紫紋不是你所能擁有的人,現在離開這裡,海闊天空任你自在,以你的能力,說不定進入真正的強者之林。」殺神看著在白色波紋中奮力掙扎的秦巖說道。
如果可以大笑的話,秦巖一定會大笑,然後大罵去他媽的,可是現在被白色波紋壓制的連動彈都不能,更別說張嘴了。
瘋狂的摧動的體內一切力量,煉玉大成級的玉明功在體內洶湧澎湃,可這也只能讓秦巖在白色波紋中堅難的活動而已。摧動許久未動的金鐘罩,貼身放著的那只黃金鐘居然奇跡般的在壓迫下有了反應。
黃金色的光芒大作,一隻黃金色的鈴鐺自秦巖身上脫出,在色波紋中慢慢放大,直到把秦巖整個人都罩在其中,緩緩旋轉的黃金鐘漸漸包裹在秦巖的身上,慢慢的,秦巖整個身體外都被黃金色的護甲包裹,沒有一絲間隙的包裹。
秦巖摧動金鐘罩的力量,黃金鐘破開身體周圍重重白色波紋把秦巖包裹在內,更是迅速的吸收著秦巖身上的金屬護甲力量,藍色的護甲只是一息的時間,就被黃金鐘護甲給整個吸納了進去。
秦巖身體內的金屬力量被身上的黃金護甲抽離一空,原本如大河一樣在體內奔騰的透明色彩在失去金屬力量的制衡後,瞬間淹沒了秦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秦巖的整個身體都被透明色彩所填滿,透明色彩已經與秦巖的身體合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無處不在的透明色彩不停息的凝煉著秦巖的身體。
一剎那,玉明功由原來的煉玉大成,進入了煉玉圓滿級,也就是煉玉級的最後一個層次。
身外的黃金護甲在抽離完秦巖身體內的金屬力量後,終於安靜下來,這時的黃金護甲就像是一把磨利了的刀,而刀柄就放在秦巖的手裡,秦巖可以完全隨心控制黃金護甲的力量。
感受著身體內無處不在的透明色彩和身體外強大的護甲力量,秦巖進入舉輕若重心境中,身體輕易破開了原本把自己壓制死死的白色波紋,被金色護甲包裹的手掌筆直的豎起,剖開層層空間和白色波紋緩緩的向殺神切去。
殺神臉上首次動容,這麼奇特的事情殺神也是第一次見到,沒有達到力場境界,卻可以在破除自己的力場,殺神不明白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小可愛身體顫抖著躲在昏倒的紫紋身邊,強大的力量讓它顫抖。
「噹!」殺神揮出的白色勁氣被秦巖的手刀給擊得紛碎,手刀穿破層層重力,凶悍的劈向殺神的頭顱。
「噹!」殺神白色的手掌緩緩穿過空間擋住了秦巖的手刀,兩人同時一震,殺神定了下身子,秦巖卻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秦巖的力量還是差了一籌,不過,這似乎是秦巖第一次與殺神真正的對撞,以前殺神根本就是用白色氣勁就擺平了秦巖。
同樣的緩慢,同樣的不可思義,殺神與秦巖就像是一個人與鏡子中的自己,兩人戰鬥平淡而又驚險,雙方都可以清晰知道對方的意圖,既要想方設法擋下對方的攻擊,又要想盡辦法攻擊對方。
「彭!」秦巖被殺神一拳重重擊在小腹上,秦巖被黃金護甲包裹的雙腳,劃開紫色金屬地面,拉出兩道長長的劃痕。
玉明之力的透明色彩和護甲內的力量急劇消耗,秦巖感覺到身體已經開始疲憊了,而殺神卻依然如山嶽般靜立原地,使人看不透深淺。
殺神看著對面的秦巖,手掌慢慢地握在了腰間白色刀的刀柄之上,冷漠的聲音在秦巖的耳邊響起:「你一直問我這把刀叫什麼名字,而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什麼為什麼嗎。」不等秦巖回答,殺神就以那冷漠的語氣接下去:「因為這把刀的名字也叫『殺劫』。」
秦巖身體一震,那時與殺神在一起時,秦巖對殺神腰間這把從不出鞘的白色長刀很是好奇,追求了幾次,卻連名字都沒能知道,更不要說見到它出鞘了,今天終於知道,它的名字居然和自己以前那把狹長刀一樣叫殺劫。
「刀有刀的尊嚴,平凡之輩又怎麼能夠配讓這把絕世之刀出鞘,但凡讓此刀出鞘之人,必是有通天手段的驚世之人,今天可以讓我動用這把刀,你已經可以自傲了。」殺神一手平舉著刀鞘,一手緊握著刀柄。
寒光如練,刀鞘被緩緩退去,森森寒氣自刀身上透出,殺神眼神一凝冷冷的看著秦巖道:「但是,見過這把刀出鞘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是嗎,我想我會是第一個。」大笑著破開空間,雙手化刀向殺神狠狠劈去。
在刀完全出鞘的一剎那,漫布在山峰的白色波紋突然如潮水般退水,滾滾的白色波紋似乎像鋼鐵被磁鐵吸引一般,剎那間被全部吸入殺劫刀之中,殺劫刀修長的刀身瞬間變得如山般沉重。
秦巖身邊的壓力突然退去,使秦巖的身體一頓,那把如山嶽般的白色長刀透出的沉重的氣勢,讓秦巖止不住心頭一震。
「去死吧!」殺神雙手握刀自上而下,帶著指天劃地的氣勢,分開空間重重的向秦巖劈來。
身邊沒有如山壓力,連那把殺劫刀的外面也不帶絲毫壓力,但是秦巖卻感覺到從沒有的過的壓力自刀上傳來。
「吼!」怒吼一聲,擺脫心中的壓力,身形扭動,雙手同時切向殺神的雙肩。
殺神冷漠的不帶任何表情,殺劫刀割開層層空間,在秦巖的雙手之間劃過,重重劈向秦巖的頭顱。
秦巖大駭,那麼的速度竟然超越了秦巖的認知,轟出的雙拳還離的老遠,那刀卻已經帶著如山的壓力劈到了頭頂。
瘋狂的摧動玉明功和護甲的力量,雙足狠狠的在地上磨擦,身子扭曲著破開空間,飛速向後退去,可那長刀依然在秦巖的眼中逐漸放大。
「叱!」長刀自秦巖頭頂劃下,順著胸腹直到地下,殺神收回滴著鮮血的殺劫刀,手指輕輕撫去刀身上的鮮血。
秦巖一動不動的直挺挺站在那裡,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秦巖的身體的滴在地上,滴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轉眼間地上已經聚集了鮮紅的血液。
「轟!」
秦巖極力的後退想要避開殺神的刀,可是終究是晚了一步,在殺劫刀要落在秦巖頭頂的一剎那,秦巖玉明功瘋狂的湧向頸部,猛力向後一仰頭,殺劫刀在秦巖臉上的護甲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沿著胸前的護甲到腹部,秦巖的護甲被整個劈開,連帶秦巖的身體都給劃出一道道長長的傷口,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轟!」殺神一拳轟在秦巖的護甲裂開的還流著鮮血的胸膛上,把秦巖一拳轟飛了出去,直接越過峰頂,落入山峰北面的雲海中,轉眼間了沒蹤跡。
看著墜入雲海中的秦巖,殺神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
幾乎把胸前到腹部肌肉全部剖開的巨大傷口不停的湧出鮮血,同時帶走秦巖大量的力量,臉上被劃開的護甲雖然傷到臉部並不深,卻也在秦巖臉上留下了一道道長長血痕。
兩邊風聲呼呼而過,秦巖只覺眼前景物都變得混亂起來,大量鮮血的流逝已經使秦巖到了死亡的邊緣,力量也已經快要耗盡。
「彭!」不知過了多久,秦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自己身體上,然後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插天峰最陡峭的山峰下並不平地,卻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裂逢,裂逢中迷白色的霧氣翻滾,使人不知下面為何物。
多少年來,也曾有強者進入谷內探險,可無論是你碧玉護甲也好,還是紫色護甲也罷,即使是心境級的高手,也從來都是有去無回,從此這裡成為一個代表死亡的禁地。
透過翻滾的雲霧直到谷底,卻並不像人們想像中如何恐怖,整個山谷裡長滿了最低級的赤色植物,並沒高大的植物,全是一些矮小的草類。
在谷底中心,一口不過十米見方的深潭裡湧動著清如水晶的泉水,水至清卻不可見底,向下望去,卻只能望見一片青色,卻不知到底有多深。
泉水旁邊,一隻通體血紅的金屬獸懶懶的爬在泉水邊,時不時的出長有一對犄角的腦袋在湖裡喝上一口泉水。
而在山谷的南邊的山壁上,整個上百米見方的山壁像被刀切一樣整齊平滑,而在上面則刻劃著一些奇怪地字體,只是大部分字跡都年代的久遠被腐蝕的不再能看清本來面目,只有少數字跡還能模糊的辨認出來。
其中那些模糊可辨的字跡中可以見到的有「地球」「白極大陸」「心境」「極域」「回歸」等字眼。
深泉底,一個金色人影靜靜的躺在那裡,身上的金色光華不斷的流轉,在金色光華之內還隱隱有股彩明的色彩在流動。
秦巖的身體受創太深,人已經進入深層次睡眠狀態,只是玉明功和金鐘罩依然在自顧自的運行著。
玉明功的透明色彩緩緩的在秦巖身體內每一個角落流動,努力的進行著對秦巖傷口的修補工作,由於傷口太大,秦巖本身的力量已經極其微弱,透明色彩修復的極其困難,每修補一點秦巖的身體,透明色彩就要消耗一些。
金鐘罩力量也不在不停的修補著自身的傷痕,黃金鐘所化護甲並不像普通護甲那麼容易修復,而黃金鐘所化護甲的防禦力也不是普通護甲所能比擬的,以秦巖與殺神戰鬥黃金鐘所化的護甲強度來說,已經遠遠的超越了紫色護甲的防禦力,如果不是黃金護甲抵消了殺神那一刀大部分的力量,秦巖早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護甲恢復了原來的黃金鐘模樣,把秦巖整個身體罩在其中,只是這時黃金鐘的壁鍾上自鍾頂到壁沿裂開了一道長長的裂口。
由於是在泉水中,黃金鐘並沒有辦法吸取大量的金屬力量來對自身進行修補,只是緩慢的依靠自己的力量進行自我修復,只是這裂痕對黃金鐘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恢復起來比起玉明功修復秦巖的身體來並不容易多少。
一條紅色的嬌小影子發現了閃著微弱金色光芒的黃金鐘,紅色影子好奇的圍著黃金鐘游來游去,輕輕碰觸黃金鐘上的古怪符號,紅色影子又飛快的游開。
隔了一會兒,那紅色影子又小心翼翼的游了過來,在黃金鐘身邊小心的游來游去,終於紅色影子發現了黃金鐘的那道裂痕。
擺著身子,紅色影子悄悄的從黃金鐘的裂痕中游了進去,看到其中正在沉睡的秦巖,紅色影子這次更加好奇的圍著秦巖游來游去。
日復一日,每天紅色影子都要游到黃金鐘內戲耍,有時游到秦巖到臉上,有時又停在秦巖的手裡。
在玉明功愚公移山似的修補下,秦巖身體上的傷口幾乎已經完好如初,只是原本洶湧的透明色彩這時也只餘下淺淺一片在秦巖身體內緩緩的流動。
玉明之力的量雖然減少,但是在質上卻原來的煉玉圓滿級進入了第二層的凝玉小成級,借由對秦巖身體的修復,玉明之力已經完全和秦巖的身體融為一體。
黃金鐘的裂痕也已經消失不見,你再也看不到那道曾經差點讓黃金鐘毀滅的痕跡。而黃金鐘的鍾壁卻沒有原來的那份光彩,大量的消耗自身的力量來修復裂痕,已經使黃金鐘元氣大傷,這時的黃金鐘已經不能比擬原來的那只可以讓秦巖與殺神一戰的神奇護甲。
是金子總會發光,神奇也終有再顯之時,現在無論是秦巖,還是玉明功和黃金鐘都處在最低落的時期。
紅色影子在黃金鐘內急焦的游來游去,自從拚命的從越來越小的痕逢中擠出來以後,它就怎麼再也擠不出去了,直到那個裂痕消失不見,紅色影子都一直和秦巖一起待在黃金鐘之內。
山谷中,那只紅色的金屬獸還是依然懶懶的爬在泉水邊,只是神色卻有幾分煩燥,它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那個小傢伙都這麼多天了也不再出現了,自己連玩耍都沒個伴。
無力的爬在泉水邊,一雙火紅的巨目呆呆的盯著泉水裡,期待可以看到那個紅色的影子。只是把眼睛都看酸了,也沒有看到半點紅色的影子。
怎麼我就不會游泳,金屬獸恨不能現在就化身為一條小魚,游下去看看那個小傢伙在幹什麼,怎麼這麼多天都不浮上水面陪自己玩耍,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情,以前那個小傢伙可是從來耐不住寂寞的,幾乎是天天都要浮出水面和自己玩耍。
……
彷彿從一場美夢中醒來,秦巖只覺全身清爽,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