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辰抬頭望去,就見到身上纏滿紗布就像木乃伊一樣的龍坤撐著一根枴杖,已經站在門口,唯一露出的雙眼正盯著自己。
「她……怎麼樣了?」葉星辰感受到龍坤眼中的那股絕望,感受到他內心的那股憤怒,感受到他靈魂深處的痛苦,心中也是一陣沉重。
若是自己遭受了這樣的際遇,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還是那樣,什麼都不說,不管我怎麼勸解,她都不吭一聲,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天花板,不說一句話,星辰,我是不是很沒用?竟然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我還是個男人麼?」龍坤搖了搖頭,語氣變得極其的沙啞。
「這個社會本就如此殘忍,弱肉強食,這就是這個社會展的規則,龍坤,收起你的善良,收起你的淳樸,收起的一切正直,隨我入魔吧!」葉星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步來到了龍坤的身前,彷彿神棍一般的聲音自他的口中響起。
「入魔?」龍坤那憨厚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解。
「是的,只有入魔,才能夠讓自己變得冷酷,才可以讓自己變得殘忍,才可以讓自己變得強大,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了,才能夠保護自己所要保護的人,這個世界是黑暗的,想要生存,就要比他更加的黑暗,而入魔就是一種走向黑暗的捷徑,這個世界,是不需要仁慈的,那是弱者才會期盼的東西,強者,從來不需要仁慈,強者需要的只有力量,絕對的力量,這就是魔的本性……」葉星辰繼續很神棍的說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竟然閃過陣陣黑色的光芒。
「可是……我該如何入魔?」龍坤依舊是一臉的不解,一旁的冉東和潘傑卻看的連連冷汗,這……這是在洗腦麼?
「加入我星曜會,殺掉那些傷害伊萍的混蛋,為她報仇雪恨!」葉星辰語氣冰涼的說著,可最後的幾個字,卻深深的印進了龍坤的心裡,殺掉那些傷害伊萍的混蛋,為她報仇。
是啊,自己沒能夠好好的保護她,那就應該為她報仇,用盡自所有的力量為她報仇,可是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自己又怎能報仇呢?他們為什麼能夠肆意的欺負自己?不就是自己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麼?要是自己有著足夠強大的勢力,他們又怎敢欺負我,又怎會傷害伊萍?
忽然間,一股凌厲的殺氣自龍坤的體內爆而出,那是一種獸性,一種潛藏在人體內最為原始的獸性。
冉東和潘傑猛然感受到龍坤身上的那股殺氣,臉上皆是一陣驚駭,這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老實憨厚的龍坤麼?再看到龍坤眼中射出的兩道凶光,兩人忽然現,自己的心,竟然在不停的顫抖。
「請你讓我加入星曜會!」龍坤忽然不顧自己傷勢的就朝葉星辰跪拜下去,卻被葉星辰一把拉住。
「你不用行此大禮,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星曜會的一員,更是我的直屬小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那幾個混蛋本來足以可以判處幾十年徒刑的,但我卻讓人放走了他們,我把他們留給了你,你可以好好的折磨他們……」葉星辰淡淡說著,他能夠幫助龍坤一次,但不能夠幫助他第二次,唯一能夠一直幫助他的,也只有他自己而已。
「可我若是殺了他們,那不也會被抓進監獄麼?到時候伊萍她一個人?」龍坤畢竟從小生活在山村,生性淳樸,雖說被葉星辰蠱惑了一番,但一時之間還是改不了那怕事的毛病,而且他此時最擔心的是伊萍。
「弱肉強食,只要你足夠的強大,你就可以指鹿為馬,你就可以顛倒黑白,你說生就生,你說滅就滅,你就是規則,誰又能夠左右你?」葉星辰忽然很是大氣的說著,一股恐怖的威壓更是自他的身上散出來,那是長期居於高位所練就的威壓,那是決定萬人生死的,藐視生命的威壓,這一刻的他,就彷彿那高高在上的神,一顆強者至尊的種子深深的埋進的龍坤的心中,從此以後,除了葉星辰,龍坤的心中不再敬畏任何人。
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這個世界不正是這樣麼?只要你有著足夠強大的勢力,就算殺了人又如何?這個世界殺人的那麼多,可真正判刑的卻永遠是那些沒有任何勢力的人而已,有多少人殺人之後還逍遙於法律之外呢?什麼平等,什麼法律,什麼規則,都他ma的見鬼去吧,這個世界只尊重強者,想要活下去,就要足夠的變強。
剎那間,龍坤那顆老實本分的心被葉星辰徹底的粉碎,卻生出了一顆新心,一顆叫做慾望的野心。
親自感受到龍坤所帶來的變化,冉東和潘傑眼中皆是充滿了震驚,他們實在難以想像,一個老老實實的山裡人,也會散出這種灼熱的光芒,那是比自己都還要貪婪,還要kuang野,還要囂張的目光。
忽然間,冉東想到了什麼,他隱隱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葉星辰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龍,一條逍遙於九天之上的神龍,一個能夠制定規則,改變規則,玩弄規則的神龍,或者,加入星曜會,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個……星辰兄,不,星辰老大,我已經想好了,不知道我能夠加入您的星曜會麼?」冉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害羞,既然看到了一片美好的未來,那為何不馬上加入呢?
「當然,當然,從今以後,你和龍坤都是我星曜會的成員,哈哈哈哈……」葉星辰哈哈大笑起來,星曜會要成長,就要不斷的注入新鮮血液,而龍坤和冉東,無非是兩滴最為精美的新鮮血液。
時光如斯,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的時間裡,葉星辰也沒有去學校,不管怎麼說,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總要迴避幾天不是?半個月的時間,王雄一行人的傷勢也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跳樓的那位,其他的幾人都能夠上學了,但至少王雄已經徹底是喪失了某項男性特有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