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你醒醒,星辰……」蘇姍想要掙tuo繩索,可惜捆住她的是尼龍繩,韌性十足,她又是一介你女流,如何掙得開,而她眼中的淚水卻早已經流感,聲音也哭得沙啞,彷彿數夜沒睡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只有十多分鐘,對於蘇姍來說卻似乎過了一個世紀,一個人影從上百個躺著的身ti中緩緩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佈滿了血跡,他的身上掛滿了衣服的碎片,他的腦後,還有一點小辮子,這正是蘇姍一直牽掛的葉星辰。
「星辰……」蘇姍一直都看著葉星辰,此時見他忽然站了起來,心中一陣u歡喜,比過年拿三倍的獎金還要開心,彷彿生命從頭再來一次一樣。
葉星辰沒有說話,只是咧了咧嘴,向蘇姍笑了笑,一瘸一拐的慢慢朝蘇姍走來,地上那些躺著的大漢有的想要阻止葉星辰,可他們全身的傷勢並不比葉星辰輕微,根本有力無心,葉星辰就這般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踏過一個有一個人的身ti,來到了蘇姍身前。
「姐姐,讓你受苦了……」葉星辰笑著朝蘇姍說道,左手伸進右臂的袖子,掏出了那把隨身攜帶的小刀,他實在是太過的勞累,連這平日最簡單的取刀動作也無法完成。
他的笑容很和諧,可看在蘇姍的眼裡卻是那般的淒慘,蘇姍只感覺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葉星辰竭盡全力的舉起雙手,要為蘇姍削斷這尼龍繩,可腳下卻不穩妥,差點朝旁邊摔去。
「星辰,小心,來,靠在姐姐身上!」蘇姍墊直了腳尖,剛好能夠觸到地面,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溫柔地朝葉星辰說道。
「恩……」葉星辰輕輕的答了一聲,將身子半靠著蘇姍,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臉蛋也和蘇姍的臉龐緊緊的貼在一起,可此時的他沒有絲毫的獵艷之心,蘇姍也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只是等著他一刀一刀的割斷那尼龍繩。
終於割斷了尼龍繩,葉星辰再也沒有多餘了力氣,整個人就朝下面倒去,幸好蘇姍度夠快,趕緊將他扶住,一把將他扶住,讓他的一條手臂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星辰,你要堅持住,姐姐馬上送你去醫院!」蘇姍一邊說一邊扶著葉星辰朝外面走去。
「不要,這次不比學校打架,不能去醫院的,我這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葉星辰可清楚,這次牽涉到hei道,對方也肯定有人喪命,要是去了醫院肯定會被警察現,那樣一來就算鄭宏能夠保住自己,也肯定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他自己的傷勢自己清楚,基本都是皮外傷,只是有些tuo力而已。
「可是你……」蘇姍依舊一臉的擔心,正要說什麼,卻被葉星辰打斷。
「這是道上的一條潛規則,姐姐要是想我坐牢的話就帶我去醫院吧!」
「我知道了……」蘇姍不再多說什麼,扶著葉星辰直接朝外面走去。
蘇姍今天下午是去學校的路上被人綁架的,她的雪福來小車也被一塊帶來了這邊,現在竟然也停在那裡,連鑰匙也沒有抽出,看來是曹天二一夥根本沒有打這輛車的注意,或者他們只是純粹的想教訓葉星辰,並不給警察留下任何的證據。
開著車將葉星辰帶來了自己居住的小區中,葉星辰已經昏迷了過去,而且全身是傷,腦袋更是比豬頭還要大,蘇姍只好用自己的外套給葉星辰披上,然後獨自背起葉星辰朝四樓爬去。
在爬到二樓的時候,蘇姍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雙腿更是一陣軟,她雖然不是一個嬌弱女子,但葉星辰一米八一的個子,但身上全是肌肉,骨頭也比常人沉重,體重卻有接近一百公斤,哪裡是她能夠背的動的。
「姐姐,你放我下來吧……」葉星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在蘇姍的耳邊輕輕說道。
「沒關係,姐姐能行的!」蘇姍知道葉星辰很累,不想他在多餘的休息。
「我真的能行!」葉星辰卻不顧蘇姍的阻攔,將腳放下,獨自朝上走去,蘇姍趕緊上前扶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四樓。
兩人艱難的來到四樓,蘇姍的鑰匙和車鑰匙掛在一起,所以並沒有丟棄,忙打kai房門,扶著葉星辰走了進去。
蘇姍至今沒有男朋友,父母又不在靜海市,大學畢業之後就進了雲龍高中當老師,雖然雲龍高中的待遇不錯,但她終究是一個年輕老師,經濟基礎並不富裕,所住的地方也是學校分配的一室一廳的房子。好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加上蘇姍為人整潔,房間收拾的僅僅有條,既顯得溫馨又顯得高雅。
「蘇老師,你一直一個人住嗎?」葉星辰剛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和蘇姍平時的香味不同。
「嗯,先不說這個,我扶你去g上躺著,再給你上藥……」蘇姍一邊扶著葉星辰一邊點了點頭。
其實他的身ti遠比一般人強悍,不管筋肉的強韌度還是骨骼的硬度,都遠常人,這也是為何一個月前中了槍傷還能夠打架鬥毆的原因,剛才雖然獨鬥一百人,但兩方都沒有使用武器,除了小腿骨骼可能有些受傷,其他的都是肌肉淤青而已,並沒有傷到要害,剛才暈倒除了大腦受創外最大的原因就是tuo力,現在過了這麼久,也逐漸恢復了體力,只是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而已。
剛剛打kai房間的門,葉星辰就聞到了一股和蘇姍身上一一樣的香味,房間不大,大約只有十多平米,卻收拾的整潔高雅,床也是單人床,不過卻比一般的單人床大一點,睡兩個人也不會太過擁擠,床單和被套都是紫色的,顯得高貴典雅,床邊放了一個小台櫃,上面放著一盞檯燈,床的對面是衣櫃,櫃門關著,讓想看看蘇姍貼身衣物的葉星辰好一陣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