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被解救下來的冰巨魔終於確認我們並沒有殺死他的打算以及入侵巨魔領地陰謀的時候,他十分委婉的向我表達了一個歉意,得知真相之後,我險些沒氣炸肺。原來,我眼前這個淡藍色皮膚的瘦弱巨魔,就是諾森德冰巨魔的首領,而我們初臨諾森德遭遇的那場危險的熊暴,竟然是他一手策劃的!
「因為最近我們的領地上忽然出現了很多外來者……」冰巨魔首領撓撓腦後的鬃毛,露出一個醜陋的表情,那像是在表示歉意,「幸好你們安全,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愚蠢作為!」
我心下鄙視這傢伙,臉皮可真是厚的可以,險些害了我們的性命不說,竟然還腆著臉來向我們道歉……回想起先前接觸過是那些巨魔領袖,在看看眼前這傢伙,我不禁想起以前很流行的那句話,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鄙視歸鄙視,需要瞭解的情況還是要瞭解的。在同冰巨魔首領交談的過程中,我逐漸摸索出一些很有用的消息。就像他所說的,最近他們的領地上忽然出現很多外來者,據我現在已經獲悉,除我以外至少還有卡爾的亡靈軍隊和尤迪安、瑪唯已經登臨諾森德,而尤迪安絕對不可能隻身犯險,在他的背後必定會有其他勢力的支持。這便是說,在這種多方對立的混亂情況下,如何取捨是我目前需要思索的。
冰巨魔首領蹭到我跟前,「是您將我從阿卡奈瑟得暴徒手中將我解救,我的恩人,您儘管開口,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惡寒!忍住嘔吐的衝動,「你說的阿卡奈瑟得是什麼?」
「就是那些無恥的水晶蠍子!」冰巨魔首領大呼,「它們總是企圖侵擾我們的領地,它們那身堅固的水晶外殼,我們的攻擊根本不起作用,只有我們飼養的白熊才能一掌把它們拍扁!」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踩小強似的猥瑣表情。
「那個,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就此告辭了~」看這傢伙無賴的嘴臉,我真後悔為什麼多管閒事去救他。匆忙找個借口,我決定能離他多遠就走多遠。
「不,您不能走。」冰巨魔首領慇勤的攔住我,「讓我為您做點什麼吧。」
「只要不再攻擊我們就好了。」我歎氣一笑,前不久還把我們當做水火不容的敵人,現在卻要向我們報恩,難道這大陸上的生物都和這裡的天氣一樣複雜多變嗎?
「不會,絕對不會!」冰巨魔首領這次倒是神態端正的樣子,看來他說的報恩當真不假。
這我就犯愁了當時救他的時候也沒有想過這些啊,我的目光游移,思量著應該用什麼來搪塞過這傢伙善意的糾纏。這時候,我的目光從他身邊穿過,眼睛頓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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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森德內陸一坐平頂冰山的巔峰,尤迪安的娜珈族部隊集結在一起,所有的娜珈士兵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在他們的對面,同樣聚集著很多人,那不是亡靈族的軍隊,而是一群無辜的原住民。
「我們的主人需要你們的力量,加入我們,主人會給你想得到的一切。」娜珈軍隊前方,尤迪安忠誠的命令執行者瓦辛用她充滿誘惑力的嗓音在對陣喊著,「加入我們,是你們最好的選擇。」瓦辛頓了一下,聲音瞬間變的冰冷,「當然,也是唯一選擇。」
瓦辛話音落下,對面眾人開始一陣小聲嘀咕。
將目光放進,原住民的樣貌逐漸顯現出來。他們的身材高大,全身被烏黑色的長毛覆蓋的嚴嚴實實,腮間長著一對猛犸像一樣的巨大尖牙,眼睛深深的凹陷,透射出兇猛的精光,厚重的肩膀上扛著一人多高的巨斧,不用多說,這定是個好戰的種族。尤迪安竟然派自己的主力部隊來攻擊這麼強大的生物,難道他對於收服這些性格爆裂威力強大的原住民已經胸有成竹?
「既然沒的選擇,那我們就放棄選擇。」原住民群中,走出一個龐然大物,與他的同族不同,他身上覆蓋的皮毛是灰色的。「這裡是我們馬格鈉托人的領地,不論是你們什麼,馬格鈉托人都將視你們為敵人!」
「吼啦~」聚集成群的馬格鈉托人同時振臂大呼,將武器指向對面的娜珈們。
瓦辛嘴角露出一抹獰笑,「主人早就料到你們會這樣答覆,你們的頑強也是主人最欣賞的。所以,我們的主人好心的邀請到貴族的長老,在我們這裡作客。」說著,瓦辛的身後,娜珈族戰士轟然散開,就見一個高大的馬格鈉托野人被幾名壯碩的娜珈暴徒架在中間,渾身與眾不同的雪色長毛顯示著他在族群中不凡的地位。
見此情景,本已經對娜珈武器相加的馬格鈉托野人們頓時亂成一片。為首的灰色長毛野人更是滿臉憤怒,「你們這群惡徒!」
「隨您怎麼說吧。」瓦辛聳聳肩,「現在,我們的主人正在等待著為他新的幹將們接風洗塵,仁慈的主人很不情願見到流血的發生。」說著,瓦辛將手中的三叉戟橫在胸前,硬生生的開口,「當然,如果必要的話,我不介意訴諸武力。」
被脅迫的馬格鈉托野人們怒視著娜珈戲謔和調笑,卻無濟於事。終於,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為首的灰色長毛野人低下了他高昂的頭。
在一旁更高的峰巔,尤迪安俯視著下方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傲然的微笑。
……………………
良久,芬娜幽幽的醒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恩……天亮了啊……」
一直被她纏著的我,長歎一口氣,心道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大概是因為我外散力量的緣故吧,昏睡中的芬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到我懷裡來了,拽都拽不走,把我當成了天然的暖爐。睡像好點到也沒事,可她睡覺都不踏實,在我懷裡揉來揉去的,把我弄的一陣口乾舌燥,我心中唏噓,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能夠坐懷不亂,這可是件相當需要定力的事情。
芬娜還是迷迷糊糊的,滿臉的恿懶模樣,她伸出小手在我身上摸索,最後揪住的我長袍,扯到嘴邊……呃,擦掉嘴角略微溢出來的口水……
「……」我欲哭無淚。
再一會,芬娜在朦朧的掙開眼睛。
「啊~」當見到竟然被我抱在懷裡,驚呼一聲,瞪大眼睛看著我,而身體卻沒有挪動,依舊緊緊纏在我身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如此近距離看著芬娜略帶羞怒的臉蛋,我心裡氣血翻騰,平復心下的衝動,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