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是海將軍普羅德摩爾的後裔,芬娜的骨子裡透露著那種不屈和直著。在僵持不下許久之後,普羅德摩爾終究沒能將芬娜勸解。
「孩子,你的性格讓我想到了你的母親。」普羅德摩爾悲傷的感歎,「當時如果不是她的堅持,我絕對不會離開她的身邊,但我面對她的堅持,我還是妥協了,結果,那一次妥協讓我永遠失去了摯愛……」
普羅德摩爾剛毅的臉上竟然露出如此明顯的哀傷,這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原來以剛強堅毅著稱的洛丹倫海將軍,背後竟有這麼深沉的感情。見到普羅德摩爾這副模樣,饒是芬娜鐵石心腸,也難以在出言叱呵。
此時的普羅德摩爾,越說越動情起來,儼然剝去了軍人剛毅的軀殼,搖身一變成為一位慈愛的父親。「這一次,我還是選擇妥協,但請你不要讓我再次後悔我的選擇,我的女兒,我不想失去你……」
「……」芬娜的眼眶裡似乎帆起一絲濕潤,她的貝齒咬著美麗的唇角,沒有做聲。
普羅德摩爾慈祥的注視著芬娜,然後默默的轉身,「我收到了國王陛下新的委任,亡靈已經撤退到奎爾薩拉斯的廢墟,僅憑地面的進攻,是很難攻破那裡堅固的壁壘,國王委任我率領海軍由北端海岸發動反方向突擊。抱歉芬娜,身為軍人,我必須無條件服從國王陛下的命令,當然……我也會消滅奎爾薩拉斯的邪惡生命,算是,算是對你的懺悔。」說罷,這位對國王絕對忠誠的元帥,全然沒有注意到已經搖搖欲墜的芬娜,頭也不回的登上自己的戰艦,在戰艦水手的協助下,鐵塊鑄造的船茅從冰面裡轟然拔出,戰艦緩慢的掉轉輪盤,直奔南方使去。
諾森德凜冽的寒風中,芬娜眼中的淚水終於還是控制不住的灑落出來,在空中凝結成晶瑩的水晶,最後粉碎在寒冷的冰原之上。
芬娜的嬌軀顫抖著,不留神向後邊倒去。就在她無暇做任何防護的時候,一個寬闊的胸膛阻擋住她跌倒的方向,雙手摟住她的纖腰。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感覺竟然溫暖異常,芬娜臉上頓時一片紅暈。
但當他看到我這張很英俊,但在她眼中卻很下流的臉時,芬娜在羞澀之餘還感覺到一陣惱怒,她掙脫起來,怒目對著我,「卑鄙的傢伙,不要以為你是洛丹倫的王子就可以胡作非為,就是你這樣的人才會被惡魔利誘,向惡魔屈服!」
我真的很願望,看她的意思,好像已經把我和卡爾歸為一類了,對於這種很錯誤的觀點,我只有反駁,「那個……芬娜小姐,我對自己的失禮真的很抱歉,您應該已經知道了,您的容貌……」
「我的容貌怎麼了?」芬娜柳眉倒豎,小手叉腰,那姿勢就和吉安娜如出一轍!
「不不不!」見芬娜又要誤會,我慌忙擺手,「我是說您的容貌與您的妹妹吉安娜太過相像了,我一時沒有察覺,所以才會有此冒犯。」
芬娜臉上還是氣鼓鼓的,不過美眸中的怒炎已經消散了不少,她指著我的鼻子,「你說那個吉安娜,容貌的和我一樣?」
「如出一轍。」我坦白的回答。
芬娜眼中閃過一絲狡猾,「那你對她那樣……那樣做,難道不是冒犯嗎?」
對誰哪樣?我沒聽懂芬娜的話,但隨即注意到她俏紅的臉頰,我恍然,「這個,一概不算是冒犯,對未婚妻舉止親熱一些,難道有什麼錯誤嗎?」
聽到我說「未婚妻」,芬娜的臉燒的更紅了,她又想到了初遇我時候那羞人的一幕,而她總是強制自己把那件事情忘記,但總是適得其反,反而愈發清晰了,也許她還沒有發覺,宿命這東西,就是這麼奇妙。
芬娜咬咬牙,讓自己不至於失態。「那好,人類的王子,你告訴我,你來此地的目的是什麼?」
「來找一個人。」我說。
「是誰?」芬娜並未想輕易放過我。
看著芬娜嬌俏的容顏,我開口吐出,「卡爾·塞斯」
「好哇!」芬娜厚實的長袍抖開,裡邊竟然穿著一套銀色的金屬鎧甲,那應該是白銀之手聖騎士在陷陣時候穿著的重甲,但現在卻被穿在芬娜的身上。再看芬娜後邊,幾十人也是掀起御寒的長袍,露出清一色的銀色十字軍盔甲!芬娜拔出腰間的騎士劍,「既然你要去追尋那個惡魔的腳步,甘心墮落,那麼還不如讓銀色黎明先把你殺死!」
「喂,等等,美麗的芬娜小姐!」我哭笑不得,這個女孩,似乎是這些人的頭目,但她的思維方式未免也太有些幼稚了。「我是從洛丹倫的聯盟基地趕來的,您作為聯盟的出征主帥,會輕易倒戈給惡魔嗎?」
「嗯,這倒也是。」芬娜想想,把騎士劍收回腰間。她身後的眾騎士也很統一的重複了這個動作。看著芬娜背後的那些聖騎士盔甲打扮的戰士,我暗中心驚,如此整齊劃一的動作和飽滿的意志力,如果再增加些培養,日後一定是只強大的作戰部隊!看來有必要的時候,我不能漏過這些有潛在能力的士兵。
芬娜見我「羨慕」的目光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心裡竟然泛出點甜絲絲的味道。但她全然不知,我已經盯上了她的那些潛力有待開發的士兵……
銀色黎明,大概就是她們組建的工會名稱吧,我暗想。
「芬娜小姐,我也要告辭了,那麼……」說著我就要先行告辭。但芬娜的纖手再度扶上騎士劍柄。
「慢著!為了監督你是不是想自己說的那樣未與黑暗妥協,本小姐決定。」芬娜嘴角勾起來,「決定要你和銀色黎明一起在諾森德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