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還是求推薦票!
「老百姓又哪會知曉這許多?三人能成虎眾口能爍金有人故意散佈謠言打著宮廷秘辛的幌子還能怎麼辦?不過對後世來說雍正一朝幾乎做到無官不清!也是胤這般鞠躬盡瘁為大清的下一任帝王打下了開創又一個六十年盛世的基礎。」我說的斬釘截鐵。
「沒有傳錯人就好啊!朕也可以欣慰了。只是老四真的在位只有十三年?」康熙撇頭看著我「朕這兩日已經感到大限將至。難道他也只能……?」
我重重地磕頭跪拜在地:「皇阿瑪這兩年對十四弟頗為看重讓好些人以為是想傳位給十四。皇阿瑪你可知道後來那些人都指責是胤搶了他親弟弟的皇位……皇阿瑪媳婦斗膽請留一副親筆吧!我既然穿過三百年的時光來和胤相愛相守一直以來也都是他在護我愛我。我……怎麼忍心讓他被天下甚至被他生母那樣誤會?皇阿瑪!你知道以他那般重情重孝大愛大恨的人心裡會有多痛?」我再以控制不住伏在地上極力壓制地抽泣著。「怎……怎麼可能?若朕想傳位給十四又何須將他調往西邊駐守。十四有大將之才又是老四的同母弟弟……難不成朕……竟然錯了?而且朕這次讓老四代朕祭天加上朕早些年立的詔書哪會有這許多疑問。」
「皇阿瑪!」我只哭著喚了一聲皇阿瑪便未再言語。
良久。康熙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反正多寫幾個字可以讓那些人都安生些吧!現在朕倒也不知曉。傳位給老四是害他還是愛他……」隨後康熙將門外的李德全叫進來。讓他備筆墨。
李德全看著跪在地上的我沒有多言只是依康熙的吩咐很快備了筆墨和硬黃紙。康熙勉強支起身刷刷幾筆寫完。蓋上玉璽:「這算不上正式地詔書但總是朕的親筆這一份你且拿著。朕也可明白的告訴你詔書共有四份在不同地人手裡。若你所說是真的只怕那些人也不全可信啊!你……退去吧!朕累了!還有那些話以後休莫再提朕能相信。不代表別人也能信。若是……只怕又會給老四帶來不必要地謠言。他……雖不是朕最喜愛的皇子卻是朕相信能托得了這江山的人。這朝堂還是平穩些的好!」
淺黃色的紙上。幽幽泛著地艷麗蠟光只有簡單數字:雍親王皇四子胤。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留四詔書為證。待到墨跡干後。康熙接過李德全遞過的一個小紙筒略微捲了一下塞進去封好。
我依舊跪著雙手呈接又向康熙嗑了幾個頭後才退著離開將手裡的東西收進袖攏中才由剛才送我來的侍衛再送我回去。冷風一吹才現自己的後背早已濕透。雖然求得了康熙的親筆但胤即將遭受的苦即將面對那空空的國庫四起的叛亂紛傳地謠言……我這心裡卻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不但如此而且還彷彿有張看不見的網將我的心越勒越緊。
那天回到府裡以後我依舊有些恍恍惚惚。墨問我我也只搖頭不再說什麼。又一個失眠地夜晚!胤不知曉最後的結局正擔著心吧!我知曉了這個預料中地結局卻是正痛著心。
度日如年地可怕滋味我總算體驗了一把。為了防止洩露心裡的不安和窒息將自己逼瘋了我在就不曾跳完整支舞蹈地香汗淋漓中忘卻在墨那淡定的微笑中得到片刻平靜在孩子們的溫馨圍繞中尋求堅持的勇氣……熬過幾個日出日落時間也就這樣過了。
弘弘昀他們其實也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但他們也都聰明地選擇避而不談盡量如平時一般只有十二歲的弘歷可能這一年多陪在康熙身邊對康熙除了敬畏也生出了平常人家的祖孫之情好幾次偷偷地告訴我他擔心皇瑪法的身體。一向比較獨立的他這兩天也老纏著他兩個哥哥晚上也要弘弘昀和他睡一室他們的心裡也是緊張這的吧!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二日早晨我食不知味地攪動著碗裡的皮蛋瘦肉粥心思卻不知飄到了什麼地方。明天……明天就一切塵埃落定了吧!但我心裡實在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如果……如果不出意外他……明天以後就是這大清的皇帝了從此踏上了那條辛酸艱難的路;而我即使那個後花園只是擺著好看也必須要面對那些家花野花鶯鶯燕燕。這……真的是我們要的嗎?
早膳一向準時的墨比往常晚了一刻鐘風珞說他一早就出去了現在看著他一身清爽彷彿什麼事都沒有一般在我對面坐下。接過晚兒盛好的一碗粥墨卻沒有馬上動調羹只是看著不遠處我的碗裡:「你把粥攪得這麼胡爛還能吃嗎?」
我反應慢半拍意識到墨是在和我說話勉強笑了笑:「沒事能吃。」說著舀了一小勺送到嘴裡不但稀得無味更是涼得很趕緊吐了出來才恍然意識到現在可是大冬天我端著這碗粥已經攪了近半個時辰了。
晚兒見狀趕緊又拿個碗幫我盛了小半碗粥。
「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了!真難看!」墨依舊如一貫的優雅沒有半絲情緒波動「今日清晨聽說皇上召胤去暢春苑。半個時辰前他已經進去了。」墨少了往常損我的心情他……心裡也有著緊張吧!墨的心裡也有和我一樣的矛盾。
少年相交雖然墨總是笑著說要將官*商*勾*結進行到底好讓他的墨氏商號開遍大江南北。可這些年那些大江南北的墨氏商號一直為胤收集信息情報。他和胤兩人一路信任無間的友誼並沒有因為胤皇子的身份有何疏離。胤的一路晉貝勒晉親王也沒有讓兩人生出生份來但……一旦上了那個位置日久以後可會變質?日久以後彼此可還會如此信任?
我接過熱粥的手在聽到墨的話時抖了一下幸好只是半碗沒有潑出來。我沒有再接話只悶頭喝粥。而墨也彷彿享受起早膳來不但喝了兩碗粥還吃了一個牛肉煎餅。只是兩人彷彿有默契一般都未再言語。
那天早上我幾乎是數著秒在過。墨早膳過後就消失了我做什麼都無法集中精力不想和孩子們嘮叨把自己那複雜到自己也說不清的不安傳給他們只一會兒想著初識時的胤一會兒想著臨走那一晚抵死纏綿中的胤一會兒又想到他臨走的那個堅定背影一會兒又想他現在怎樣了……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恍恍惚惚有些不知所措等待最後的一錘定音。
臨近午膳的時候墨回來了。他只告訴我說胤又被康熙召去暢春苑了便也不再多言。
經過了一晚上和一個早晨下午的我心奇跡般地有些定了。為了不讓自己再有時間胡思亂想我吆喝著要打麻將。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用手揉著我的頭很有些寵溺地看著我道:「你的心思倒特別這當口還有心情玩這個。」可他隨後卻衝著風珞點點頭看著那倆夫妻相視一笑我也跟著訕笑著將弘抓來湊數。
但不一會兒我便在弘的抱怨聲中墨的寬容理解中風珞的淺笑聲中敗下陣來原來心裡只是我以為的平靜!真正的還是惦著胤現在的情況惦著這一切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沒辦法集中精神在這種砌長城的活動中。是的暴風雨!十四的不服其他皇子的各懷鬼胎德妃的無良指責……還有堆著白條的國庫滿是蛀蟲的一個大清政府……胤你知不知道接了這個位置你要面對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