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隨即便恢復常色對我也隱隱多了幾分熱絡而不是疏離的空有的表面上的尊敬:「那……福晉先前說讓奴才處置那些沒規矩的丫頭奴才這麼辦福晉您看還合適不?……」
沒等他說出具體怎麼處罰我便打斷了他的話:「依照規矩來吧!你是總管這種事情你作主就行了。該罰的罰該逐的逐!哎這年頭還有給主子下藥的丫頭還有慫恿主子做些不合規矩的事真是亂了套了……咱們哪有那個閒心養這樣的人呀!賣身契一會兒送你那兒去怎麼處置地都隨你我不想再在這府裡見到她們!」我想了下還是加了句「京城這地兒都是熟人要是有什麼不利於貝勒爺的傳言可不好!送遠點還有警告她們一下嘴巴鎖嚴點要不然……戴先生知道吧?」
「是奴才平日管教不嚴!還請福晉責罰!」戴鐸起身正要躬身領罪我衝他擺擺手笑了笑。
「這和先生無關。想來是我當初入府時年歲又小娘家也沒什麼勢力而這府裡大部分都是貝勒爺從宮裡帶出來的。少不得有些事我都睜一眼閉一眼。如今看來再這般鬆散下去倒要釀成災禍。那李氏和宋氏就先著人看管著以後吃穿用度比照大丫頭的不必按照現在的來!她們身邊還是留一個侍候的丫環最好是伶俐知事的不要那種沒經過調教的別到時候又出幾個不知道忠的是哪個主子的丫環!」既然她們不客氣我又何必枉做好人以前把她們同樣當主子供著還不安分真當我好欺嗎?收起心裡地那些不滿。不想讓戴鐸小瞧了去以為我也不過是那種爭風吃醋的女子。我笑看著他:「今日我還有個請求就是想先生幫我把這府裡給管結實了不要讓貝勒爺忙著朝廷事務的時候還經常為些府內地小事焦心。聽貝勒爺講。先生是有大才的人目前朝中地形勢多少有些風雨欲來啊……以後少不得要有倚重先生的地方……」我凝眉作出故染輕愁的模樣當然沒指望著靠這個打動戴鐸我要他聽的不過是後面的幾句話想必以他地智商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後面的談話氣氛就有些輕鬆了有求於人的主子。怎麼也是有求於人!戴鐸相對來說放開了些。當我做出好奇的樣子問起戴鐸怎麼從荷玉的口中套出話來的他只訕笑著說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不知是不是為了不顯痕露跡地討好我。說是可惜那丫頭一口咬定和宋氏沒有關係。要不然……
至於具體怎麼罰的。我沒問反正從那以後。荷玉和小晴我都沒有再見過。她們地下場我可以預見這也是我原本的意思只不過借戴鐸的手來做。不過小岳這丫頭見到戴鐸總是躲一邊怪怪地看著他。至於小岳只是受了點小罰是因為原先地管家顧老來說情戴鐸自然不好不顧向我來請示。我看這丫頭也是個沒心眼的直性子便消了將她一併逐出府地打算讓戴鐸看著辦就好。
李氏和宋氏怎麼辦?我還沒有想好。只是那件事第二天將她們禁足後我便故意忘記了現在她們也只能在她們自己地院子內走動。
胤和我變得愈相敬如賓兩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胤對我展現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只是有時候難免讓我覺著不真實心裡生生梗得難受。他本是個性子有些尖銳敢大愛大恨地人這樣的他太委屈!於是我備加小心怕一不留意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他誤會我在疏遠他他……太過敏感還有些多疑。
不過終是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夫妻曾經愛到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的心心相映。隨著每日裡彼此特意留出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愈多彼此的交流越多兩人之間的那層隔膜在漸漸消散偶爾我也能放開心和他笑鬧兩句。
墨的調查結果傳來令人意外的是從前幾年起宮中便一直有人不定期地買紅魅。不過每次都轉兩三手賣家自然也不敢真正地追查下去平白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對他們來說錢到位就好!不過可能和墨有些私交那個賣家推測買的人在宮中也有不小的勢力。但具體有些什麼跡象卻也只是一番模糊搪塞。
說來說去如今最大的嫌疑居然還是落在太子和直郡王胤的頭上雖然不一定是他們本人的意思。其中又以直郡王的嫌疑更大一些畢竟這兩年來胤幾次辦差最後不小心都查出些東西和他有不乾不淨地牽連。落在胤眼裡只怕是以為胤故意針對他再加上十三有時候確實故意……
而太子從很早先就一直試圖拉攏胤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胤一向告訴他現在他只忠於康熙將來太子登基了也只忠於那時的皇上。太子雖不是很滿意但覺得這樣的態度也算過得去一向不太找胤麻煩。
我忽然意識到荷玉也是從宮裡出來的若真是不認識的人給她的藥她敢冒冒然地往胤喝的醒酒茶裡放?若是有什麼差池別說幫宋氏爭寵就是害得所有相關的人一起丟性命也是可能的。那麼毫無疑問給她藥的應該是她認識且相對來說比較信得過的人。至於事後不說出來只怕是畏懼那人背後的勢力或者說那些人的手段比戴鐸威脅她的更厲害所以寧願一個人擔了。
「要不找人去宮裡查查那荷玉?看她以前是否有什麼私下關係比較好的?」我看著聽到墨的消息後一直鎖著眉的胤出聲提議。
胤的手指敲打著桌面搖了搖頭等意識到是我提議的後給了我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暫時不用查下去了!」
我疑惑地看向胤和墨不明白為什麼。按說這害人之心能不能有該不該有姑且不論但這防人之心卻是不可無的不弄個明白怎麼能防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