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煙自從見到是墨送我下樓時臉色就有些不豫幾次想開口說什麼最後卻總是自己搖了搖頭沒有說出來。雖然說對一個丫環我沒必要解釋什麼但細一思量終覺著不妥除了那些我刻意藏起來的就數月嬤嬤和她對我的事最瞭解要是她若對我生了什麼看法難免以後遇到事情的時候會有二心。
想著這些晚間極少要人侍候的我故意留下綠煙雖然她神色間仍恭敬如常侍候我漱洗更衣還是那麼一絲不苟但總有點疏離的味道。
「綠煙姐姐可還是在為早上我單獨見墨公子的事不快?」我幽幽地歎了口氣作哀切狀。
「福晉使不得喚奴婢綠煙即可!綠煙的職責是服侍好福晉其他的奴婢相信福晉自有分寸不敢妄言!」說著略微有些不安地垂而立半晌悄悄抬眼看了我一眼極小聲地道「其實綠煙……覺著福晉單獨見那個……那個墨公子容易惹閒話而且今兒個貝勒爺才走……綠煙自是相信福晉但府裡還有兩個以前貝勒爺從宮裡帶出來的大丫頭她們若是知道了在爺面前嚼舌根的話恐怕對福晉不好。」
呃?我還以為是古板的綠煙不認同我單獨見其他男子的行為原來是……擔心我這福晉被了抓了把柄失寵呢!是不是古時候小姐夫人身邊忠心的丫頭都是這般為自己的主子在一干鶯鶯燕燕中爭寵出力?可她又哪裡知曉這皇家的府裡到底是有些不同的而胤禛和我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我們之間的感情可不是她們見到的那新婚兩個月的恩寵。
忽然覺著其實身邊有個忠實的丫頭能幫我看著現在未來的『情敵』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畢竟不說我心底不喜過那種人生只剩下爭寵的日子來日那莫測風雲中我又哪有心思去理會那些?我有把握拴住胤禛的心可沒把握拒絕康熙或德妃的每一次做媒這府裡多多少少會有些別的人進來多雙眼睛幫忙看著總好過一不小心就有人把胤禛染指了。
「綠煙在額娘身邊侍候有不少年了吧?」當然是那費揚古阿瑪的福晉不是我那親生額娘。
「綠煙打十歲起就跟在福晉身邊有七年了!現在能侍候四福晉也是奴婢的福氣!」許是猜不透我到底想和她說什麼謹慎的性子使得她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坐下吧!你也莫緊張。」我拉過旁邊的一張椅子示意她坐下「你跟在額娘身邊好幾年了想必也知道我阿瑪今日的風光都是他憑自己的本事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拼出來的。護軍統領的女兒嫁入一般人家身份也不低了只是要給皇上的貝勒爺做福晉只怕也是高攀了。想來是因為皇上看我和貝勒爺兩情相悅又在他身邊服侍了這些年才不計較地將我指給貝勒爺。」說到這裡我看了她一眼見她雖臉現不安眼中卻沒有什麼疑惑想來也是瞭解的雖然是固守規矩的性子但這些年在官宦人家做丫環也不是白混的。
我努力擠出兩滴淚滴不下來好歹也要看起來淚汪汪的一臉無助:「貝勒爺對我雖然寵愛有加但我們新婚才兩個月他就隨皇上親征去了這府裡的人和事有不少是貝勒爺宮裡帶出來的老人你別看我平日裡擺著福晉的架子這心裡說不惶恐是不可能的要沒有月嬤嬤和你們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貝勒爺體貼我臨走時囑咐我要有什麼困難可以找那位墨公子。」我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微笑著。
「奴婢明白!」
「今兒個和你說道這些是往後要真遇到什麼事指不定就要求到墨公子頭上可怎麼說我再年幼也是個婦人家了自己的名聲可以不顧貝勒爺的卻不能不顧所以到時候可能少不得要你跑個腿什麼的。這府裡我親近的只有月嬤嬤和你們而你和紅霞就你的性子穩妥能托得住事兒。咱們堂堂貝勒府有事求到別人頭上總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除了貝勒爺旁人面前也越少提越好……綠煙以後你可願幫我?」我略顯為難卻又一臉期盼地看著綠煙。
「福晉說哪裡話福晉能信任奴婢是奴婢的福氣!」綠煙被我抓在手裡的手有些不習慣卻又不敢自行抽回去。
我歎了口氣多好的丫頭啊又伶俐又穩妥還守規矩知道對我這個福晉忠心可就是太守規矩了那些個上不了檯面的事兒不能交到她手裡注定了她只能是個忠心的丫頭。心腹啊……你在哪裡……雖然心裡有些遺憾面上仍是十分感激的樣子把終於摸夠了的手放開:「謝謝你綠煙!如往常一般你不必陪著我了先去休息吧!我看會兒書有什麼事我會叫你們的。」
看著綠煙出去輕輕地替我掩上門我脫了外衣抓起床頭桌案上的一本書縮到床上kingsize的鏤空雕花床上如今只我一個顯得格外空蕩。不知胤禛到哪兒了?這天還這麼冷營帳裡總不比屋裡能取暖他可記得多加床棉被?想著想著書我也扔到床上把他的枕頭抱在懷裡屈膝坐在床上想起兩人以前的一些時光……原來才分開一天我就已經這麼想他了。
不幾日墨果然差人送來了一封短信只寫著:友人之妹已經找到然後是一個地址只能猜測可能在西街的某個胡同寫明了她與另兩個女子同住然後是這三個女子的資料。開始我還有些莫明不知道這個墨又在玩什麼遊戲當看到其中一個女子的名字是馬玉秀風停苑荷官小名秀兒時恍然大悟他是給我尋了個理由去『接近』秀兒再找個時機『幫』十阿哥將秀兒和另一個女孩招進我府裡當我的貼身丫頭這樣我既找到了可『無顧忌』使用的丫頭十阿哥還要承我一個情呵呵……心裡不由有些洋洋得意自己居然能猜出墨那個千年老妖的心思。看來經常動腦有助於提升智力。
不過另外一條消息有些莫名提到那個錢師爺已經動身回江南但沒有和明珠大人府上夠份量的人接觸過或者是他們的行動太過隱秘?還有就是納蘭家族的一個好友之子出現在京城是我們的仇人墨沒說是誰說琰要親自出手料理只是知會我們一聲。我想想也罷現在胤禛不在府裡明面上官府的手段我使不動暗地裡琰已經訂下來用不著我出手便由得墨和琰決定不想卻差點釀成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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