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姨這林之琰和他師傅到底是什麼人啊?是宋叔以前的朋友嗎?」我估摸著蝶姨找我的事兒很可能和這師徒倆有關於是坐到蝶姨旁邊輕聲問道。
蝶姨似乎是早想好了要告訴我的於是將事情前後的大致情況和我說了下。聽完那故事我都覺得有去當半仙的本事了而且這故事不比武家那個差回21世紀的話指不定我還能做個當紅編劇啊……
原來宋叔和林之琰的師傅付莘言從少年時代起就可謂惺惺相惜都是醉心於謀略運籌帷幄之能的只能算半個江湖人和武林各大門派也都沒什麼牽扯但卻又都是武功極高。本來兩人對這個清廷都沒什麼好感的但對反清復明也都沒什麼興趣的。宋叔性喜四處遊玩眼看沙俄野心勃勃滿清內部卻是西叛南亂最苦的是那最無辜的百姓。於是在鄔思道那個怪論下毅然投身軍中老康要安內他狠不下心那就幫著去攘外還能幫邊境的百姓換個幾天安穩日子。後來結識蝶姨從蝶姨口中知道現在那些反清復明組織早已不是當初那幫熱血俠士一些是打著這個旗幟向老百姓斂財還有一部分是自己野心勃勃就更是對其不屑。
而付莘言卻在某個機緣下結識了天地會最大反清復明組織的總舵主。用宋叔的話說那個總舵主也確實是個響噹噹的大俠角色讓人敬佩可也就適合當個大俠管理那個什麼天地會就差很多手下有不少人陽奉陰違幹著見不得人的事。付莘言曾受那總舵主贈藥救命之恩於是死心眼的他當起名不正言不順的軍師角色想幫那個總舵主把天地會搞好了。
可天不從人願婉轉地說『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說白了也就是這位總舵主好人不長命正當壯年的時候翹了於是他年幼的兒子被拱上位。不知是有些人的有意『培養』還是那個小子本性如此年紀越長越不識好歹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欺男霸女囂張拔扈…付莘言不但處處遭排擠而且常被當槍使;林之琰自然是處處和他們作對。
去年秋他們讓付莘言策劃劫朝廷的糧草說好是分給南方那些旱災澇災地區的百姓的。可憐的付莘言還以為故人之後終於改惡向善了精心策劃。可原本該嫁禍的山賊變成了武林中頗具俠名的洛陽武家而說是分給百姓的糧草卻被人調包。不用說是誰幹的能把這二十幾輛車的糧草就在他眼皮底下換了。本來也就是付莘言既失望又痛心把那少主及身邊一干人罵一圈後來個割袍斷義『從此蕭郎是路人』林之琰還為此高興了兩天誇他師傅終於腦子開竅了。
誰知幾天後那少主一干人尋上門來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少主將糧草運往自己的秘密基地時現草還是草糧卻不見蹤影認定了是付莘言搞的鬼。他們先假意懺悔在付莘言的酒裡下毒待毒作才露出真面目將付莘言當靶子練習劍術折磨了近半個時辰才殺死。林之琰回去時只來得及給他師傅收屍那幫人也張狂得沒有掩飾痕跡並放言要把林之琰也殺了。
林之琰除了長得比別人好看點魅力足一點武功高一點外沒有任何背景勢力自然認識的那些紅顏知己狐朋狗友也來得比別人容易背叛些。終於繼他師傅之後被一個所謂的紅顏知己下了無色無味的軟骨散幸好提早察覺異動而開溜和追捕的人鬥了一陣全身掛綵時被另一所謂的朋友救起就是後面**的故事了。我不由得感歎我們的『小古』同志真是苦大仇深啊怎麼什麼倒霉事兒他都能遇上。可這二十幾輛車的糧食怎麼感覺像是裝了二十幾輛車的黃金人人都搶著要呢?可能我還沒能真正地瞭解到糧食在古代的價值吧。
而在另一邊胤禛正在聽陳衛從朝廷密設的機構取來的一些情報以及陳衛通過自己的路子從錦衣衛中獲取的一些信息大致也就是那些事以及林之琰以往在江湖上的一些所為意外的是獲得了一些和糧草案有關的信息。當然對那個新任的總舵主的評價也要客觀些一堆不堪的形容詞後的最後評價是不足為懼。不過直到n年後天地會被滅得差不多幾乎沒有翻身日了我才知道朝廷在那個少舵主的『惡少養成計劃』中的主導作用看來教育從娃娃抓起一點沒錯無論是想教好還是教壞。
這幾日胤禛和宋叔的關係似乎也一改以前的點頭之交變得密切起來經常可以看到兩人在屋裡聊上小半個時辰。還有就是在蝶姨的巧手下恢復力驚人的林之琰有時也會加入他們的小會好在還有蝶姨陪我也不至於太過無聊。有時候我非常奇怪宋叔和蝶姨之間的關係兩人可以說是常年分居兩地可每次見面兩人都似乎幸福得在蜜裡似的我問蝶姨難道她不曾怨過一直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此信任?
蝶姨拉著我的手很是甜蜜地告訴我膩在一起有膩在一起的甜分開的時候可以體會相思和牽掛懷疑緊張患得患失這樣的情緒一般人都會有可想通透了也不過是自己折磨自己和相愛的那個人。兩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一個『懂』字。宋叔懂她給了她這個時代少有的自由空間婚後也很少干涉她繼續自己的大夫生涯;她懂宋叔喜歡那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飛翔姿態那又何必一定拿根繩來拴住。因為懂得彼此所以能夠互相尊重互相體諒必要時互相妥協。
蝶姨還告訴了我一個在21世紀相愛的人大多知道卻很難做到的道理: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如果女子總是遷就男子任何時候總是妥協的一方失掉了真正的自己其實離愛情枯萎已經不遠了。而相反不懂得體諒一味要求對方遷就的人根本就不懂你那樣的愛情缺乏信任的基礎總有一天會在懷疑和得失之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