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諾心諾你怎麼啦?臉色這麼不好。」胤禛走上前用手輕觸我的額頭。我勉強笑了笑望進他寫滿擔憂的眼睛:「沒事兒只是有點頭暈。」抽了抽鼻子「去查那案子有危險嗎?」
「大多數反賊已經被消滅了我只是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可以幫助追回那批糧食皇阿瑪的本意是讓我多學著點。」
「那…那你答應我任何時候都要以保命為底線江湖中的人拚命地很我也不說你四阿哥的命有多金貴可我的胤禛只有一個你可不要給搞丟了弄傷了什麼的。」我努力在眼裡積起水汽企圖能讓他將這話記到心裡頭。可怎麼這麼困難而我額娘的眼睛就能像水龍頭開關自如呢功力還是不夠啊。
「哎…」胤禛輕輕地將我和我的抱枕摟進懷裡將下巴擱在我頭上「傻丫頭我不會有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把事情想嚴重了你這樣我倒要放心不下你了。也許這事兒辦好了咱們的事希望就更大些你不想做我的福晉嗎?」
「嗯那你要小心照顧好自己。不必擔心我我在這府裡橫著爬都沒人拿我怎樣。還有你要學會假公濟私趁給你皇阿瑪匯報的時候也給我報平安。有空沒空都要多想想我如果你耳朵熱一定是我想你想多了……還有不要去逛青樓……嗯……主要怕你得病。」
胤禛前面聽著正窩心著呢被我後面一句話說得哭笑不得用手指在我腦袋上輕敲一下:「你這小腦瓜整天都在想什麼呢?我是去幫皇阿瑪辦差事不是去遊玩。」
我摸了摸腦袋頗為不忿地道:「難道去遊玩就能逛青樓嗎?」
「好了好了我有了心諾莫說那些風塵女子就是這京裡的格格小姐們又有哪個能入得了我的眼。」他的手蓋著我的手貼在他心口「這裡很小只容得下一個叫心諾的小丫頭而且在這裡那小丫頭莫說橫著走就是橫著跳橫著撞也沒人敢吱聲。」
「胤禛你今天吃糖了?」我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擴大雖然知道甜言蜜語和現實是有差距的可由這個平日裡對誰都冷淡的人說出來總覺著格外中聽。
「沒有我不喜歡甜食。」胤禛的話讓我的笑容再次擴大我將頭埋進他懷裡不讓他看到我變形的笑在21世紀哪個16歲的男生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啊…偏生他還以為我真說他吃糖呢。
「那以後我們多研究些其他味道的點心可好?」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天色微沉的時候晴暖就來叫我們去主樓用晚膳。我拿出一方繡帕替他仔細地擦拭著嘴角其實也沒什麼可擦的就吃了點小點心喝了點茶才想把繡帕放回去就被胤禛拿走他十分仔細專注地折好放進他自己懷裡一句話也沒說就牽著我的手往外走。
胤禛留下吃晚膳的那天我終於見識到平日裡吃飯夾菜快狠準的一眾哥哥原來也可以很斯文的當然二哥例外他絕對繼承額娘的性子任何時候都表現出和他武人身份不相稱的優雅除非將來出現一個象阿瑪讓額娘破功那般能讓他釋放真性情的女子。不過想想其實也沒人說練武的人就不優雅了是不?像宋叔武鳳羽…看來要改改我的偏見了。
那天晚上翻來覆去老睡不著總覺得心裡擱著事兒不踏實。第二天早上就跑四哥那裡把武鳳羽拽出來了。在心裡小小地鄙視一下自己後還是裝作關心的樣子問起她關於她們遭圍捕的前因後果。
其實隔了這麼久才『關心』起以前不在意的事估計地球人都知道這『關心』的程度了。武鳳羽倒也沒介意可能覺得他們本就是受冤枉沒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而且我還幫過他們於是從頭和盤托出。我在一旁聽得呀那個叫心情起伏這整一個就是港產武俠片的大清現實版還是能拍4o集的那種。
原來武家在江湖上頗具盛名尤其是刀劍槍三兄弟後來在洛陽定居武老爺子六十大壽後就金盆洗手由三兄弟中的大哥武一刀繼承家主之位在洛陽的地頭上江湖人都要賣幾分面子。近年來生活日漸平穩不似以往那般打打殺殺而且小一輩們也漸漸長大武家也就呈半隱退狀態在洛陽城裡開了家武館以謀生。
去年秋尾有一個受傷的中年人到他們門上求助說他們是南方的振源鏢局護送一批貨物到京卻不想就在這洛陽郊外遇到劫鏢的對方武功不錯人數也眾多他是逃出來求救的。
武一刀也不是個莽夫可總想著這是在洛陽地頭上多帶幾個人手不怕那些人有什麼陰謀詭計而且頂著大俠的帽子怎麼能在別人有難求救之時不伸援手?於是帶著一行人華麗麗地衝到郊外的一片林子裡即所謂的出事地點。
可一到那裡眾人都傻眼了除了統一的黑衣裝束的人外其餘的人都已成橫躺的姿態如果還有氣還能稱之為人而不是屍體的話。武家眾人和黑衣人一陣打鬥在掛了幾個黑衣人後那看似領的人物很快選擇了腳底抹油。這時武一刀已經隱隱覺得情況不對這一排長遛遛的二十幾輛鏢車怎麼可能是只有地上被害的那麼區區十幾個人來護送?那些所謂劫鏢的黑衣人也不可能掛了幾個連鏢物也不要馬上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