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那個武一劍大俠的侄女找到沒?宋叔你掂量著要覺著心諾能幫上忙的而且也不出格的不會壞什麼事兒的就支一聲。」
「那女孩子沒事有他叔叔護著那天只受了輕傷。只是住在那北街王婆子處也不敢出屋怕被人問起到時官兵說不定會去詳查身份畢竟所謂的逃犯裡也有兩名女子。宋叔想過要不趁元宵街上人多讓她以丫環的身份暫時呆在你身邊。等過一段時間出城盤查不再這般嚴了我再安排他們到南方去。」
我沉吟了一下:「沒問題不過我這邊平白多個丫環不好說。要不安排到四哥那裡。因為三哥四哥常年在軍中他們屋的丫環早分配做其他差事了這次四哥的手受傷多個丫環照顧也是情理之中。」
「你那點小心思啊……」宋叔摸摸我的頭「你就不怕那女孩子再對你四哥做什麼?」
我撇撇嘴不以為意地道:「除非她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也不要她自己和她叔叔的命了。我們都已經以德報怨了讓她伺候我那可憐的四哥一段時間不為過吧再說了四哥的手變成這樣還不是他們給害的。」
「嗯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宋叔相信你有分寸的。我可能過一段時間要回南方差不多四五月間再回軍中。你想去江南看看嗎要不宋叔去向你阿瑪說說?」
「想啊就是阿瑪不太可能會同意。還是等你說服了我那頑固的阿瑪再將好消息告訴我就行了。」說實話心裡真沒抱多大希望。我那個阿瑪對我能縱容的不會多說一個字可要是他覺得不行的那個一根筋到底怎麼都不會同意的。不過看宋叔的本事吧。
我和宋叔天南地北又扯了會兒宋叔便起身告辭了。
趁元宵大家都上街做生意的做生意趕熱鬧的趕熱鬧我和丫環晴暖很快地在說定的地方找到武一劍的侄女武鳳羽找地方讓她換上府裡丫環的衣服大搖大擺地帶著她回府一切順利地讓我都覺得還沒過夠癮。
那天聽四哥提起和他對打的女子後來越打越怒甚至使用暗器的事兒心裡一直覺得可能也是個驕縱的大小姐私下存了要給她些小小教訓的心思。誰知見了面水做似的一個人的雖算不上頂漂亮但柔柔的一直微笑著絲毫看不出做作給人感覺很親切像是江南的小家碧玉。雖然比我長了五歲卻也只比我高半個頭而且在回去路上她都小心地一路護著不讓人群擠著我讓我心生不少好感。不過後來也知道那天和四哥對打的不是她是她的妹妹武杺羽。
武鳳羽對於我安排她去做我四哥的丫環也沒什麼不滿倒讓我先覺著不好意思心虛地向他解釋說只有在四哥身邊別人懷疑的機會比較小而且四哥因為七姨娘的關係對漢人相較府裡其他人要好些。這陣子因為手的關係經常將院子關起來一個人待著。
武鳳羽聽了我的解釋反而沒有先前的坦然頗為自責地問我她去四哥院裡會不會刺激到他還拚命解釋他們當初是被官兵追怕了象驚弓之鳥才會一見到穿士兵服裝的就拚命沒仔細分辨軍營和一般官兵衣服的區別說著說著眼裡已經全是水了。我暗歎一聲知道她是想起他們後來真的遭到圍捕眼下只有她二叔在一起其他人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四哥對我帶去的武鳳羽也沒什麼大的反應只笑了笑說好只是那笑比不笑更讓人心裡悶得慌。我不忍心瞞他將武鳳羽的身份和遭遇告訴了他如若他不想見到她就讓她到我院子裡去。面對滿臉愧疚一心想留下來補償些什麼的武鳳羽四哥長歎一聲應了下來。
別看武鳳羽是武林中人可她那溫柔的性子照顧起人來也是極為細緻。四哥的手雖然復原無望但她還是每日用浸過藥水的毛巾擦試四哥手腕上的傷口。四哥開始不願說什麼終究男女有別被武鳳羽一句『那難道我們與人打鬥得從頭到腳裹嚴實了再打?』給頂了回去。
我也經常去四哥院子走動和武鳳羽雖還說不上是閨中密友倒也相處地頗為融洽。日子雖然過的不至於無聊我心裡難免有幾分期待不知胤禛什麼時候可以溜出宮來。不過那傢伙的性子恐怕非要等到有好的理由才出來一趟不像那人妖九居然還能在宮外找人合開酒樓搞什麼藥膳。哎…我怎麼越來越覺得我們兩個象牛郎織女呢?難道我還得學那愚公移山自個兒造一坐鵲橋不成?
這日午後我正興致勃勃地看著武鳳羽教四哥用暗器。原來照顧四哥幾天後看四哥經常盯著自己的手或以前的佩刀看心細的武鳳羽現四哥如此頹喪大半是因為手廢了不能練武的緣故就興起了教四哥暗器的想法。刀法劍法都有固定的招式要配上內功心法有固定的行功路線。可暗器沒有內功也可以練主要是手指手腕的靈活度右手不行用左手練差別也不是很大。於是在我的勸說下四哥開始用左手練暗器。看著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忽然覺得幫武家這個忙也算值了雖然手本來就是他們傷的。心裡開心了眼前的東西就變得美好起來怎麼看四哥和武鳳羽站在一起都有一種江湖俠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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