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天師宮一百米以外那些抬著玉攆的侍衛們不用夜釋天吩咐便自動停下來。夜釋天抱著我從上面走下來直向了天師宮。在天師宮的門外有兩個穿著白色小衣的清秀童兒恭恭敬敬的在外守著。
夜釋天終於捨得把我從他的懷裡拿出來交給其中一個小童「這是朕的四皇兒小心照應著。」
「是皇上。」
明明只要交代完一句便可以進去夜釋天還沒有抬腳想想又覺得不放心便又開口道:「最近天氣微涼月兒喜暖但生性好動。別讓他擠出來小心著涼了。如果餓了立馬差人去取溫奶。如果哭鬧不休便拿些小玩意哄著……。」
長長短短交代一番夜釋天最後居然皺眉開口道:「你一個小小童子也不會照應嬰兒你去把奶娘叫過來。他前天剛受過傷如果再讓他病了朕唯你們事問。」
一通話下來最後居然威脅起這不足十二歲的小童來。白衣小童惶恐的低頭應是另一個小童腳下也不慢立馬去請所謂的奶娘了。我心裡暗歎這當真是寵得無法無天了。貼身跟著夜釋天二十四小時怎麼也不見他關心他的那其他三個兒子。雖然也曾短短見過幾次。但那都是在檢查功課而例行公事罷了從沒見他與其他皇子有任何親近之意。
明明都是兒子差別怎麼這麼大呢?如果不是我有成年人的思想怕是長大又是一個為所欲為能把皇宮好好折騰一番的小霸王。呵明顯的差別待遇。也難怪我的那些哥哥們每次看到夜釋天抱著我總是會露出嫉妒的眼神。小孩子嘛還不懂得太多的掩飾。誰都渴望著父愛偏偏這個在細細交待的男人只在乎我的感受。
既是生我者又對我如此用心恨不得把我當成他的貼身小棉襖。這樣我又怎麼能在長大之後用陌生人的眼花看著他。很久沒有人不想要回報的對我好了。對我好的人必有所求。毫無所求的對我好的人從來不存在過。
我心情複雜的看著夜釋天那明明冷漠的俊臉明明應該是一個冷心冷面的帝王看向我時怎麼感覺到目光中的溫暖?
「怎麼還痛嗎?果然藥的效果還是差點。」一時關注著我的夜釋天在第一時間看到我皺著的眉頭溫暖的大掌放置在我不知何時皺起來的眉宇之間一張關心的臉湊到我的面前「再忍忍那藥只能一天服一粒服用太多對你的身體不好。」
「啊∼啊咯咯。」
我揮舞著小手咯咯笑著抓著夜釋天的大掌小臉不由在上面蹭了幾蹭。雖然因為練武而有幾分粗躁但暖暖的掌心蹭起來格外的舒服。夜釋天為何對我如此寵溺?
見我舒展了眉頭夜釋天也跟著微皺的眉也鬆了下來。把我不停舞動的小胳膊塞進小被窩「小心點月兒再把手伸出來要及時放好。這冷氣從裡面灌進去可是要著涼的可明白?」
「是皇上。」
可憐的小童抱著我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夜釋天不厭其煩的再交代了一遍直到奶娘被請過來才放心的進了天師宮。我靠在奶娘那柔軟的胸脯上明明軟綿綿的靠著格外舒服。可能是因為裹著我的小被單是夜釋天專門從番外進貢的天蠶絲外面是用的他打的大白虎的白色毛皮中間還夾著年產只有十斤的特製棉花小被單已經足夠柔軟了此時我倒不覺得奶娘懷裡有什麼好。
反而少了那一份熟悉的氣息令我有幾分不安起來。難不成軟綿綿的胸脯比不上夜釋天那硬梗梗的胸口?
裡面談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我無聊的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著。好像自己被夜釋天接手之後離開夜釋天便沒有過十分鐘。只是幾個月的時間我居然習慣他到如此地步。明明那個生我的女人可以跟我百日我也沒有產生什麼可笑的不捨之情。
夜釋天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嗎?
一個天師宮裡的小童從裡面走出來從奶娘的手裡把我抱進天師宮。
天師宮沒有想像中的奢華單一的白色大理石壁顯得有幾分單調無數的白色輕紗垂落而下層層阻擋。抱著我的小童每前進一步擋著的輕柔細紗便會自動掀開。原來在每片紗的後面都分別站著兩個白衣小童。每個童子都長得清秀可愛而且清一色的都是男童這裡連一個母蚊子也沒有。
果真如傳聞一樣天師宮的國師常年素食終身處子。
在最裡面我終於看見兩個人盤坐在地上兩人的中間擺著一副黑白雙子的棋盤。從棋盤上的數目上來看應該是重新開的一局。我緊張的把目光移向這位傳說中神龍見不見尾除了帝王再也沒人見過真面目的國師大人。
按照我的猜想著有著溫軟如玉的聲音的男子應該是三十多歲長得慈眉善目溫醇可親。就算猜得偏了那此人的氣息也應該是為人所喜才對。
但事實證明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什麼溫醇可親慈眉善目溫軟如玉統統都是我的想像根本坐不得實。
我看著眼前笑得像狐狸的老頭子對是老頭子無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覺得非常非常眼熟。這模樣就像是把我一腳踹到這個世界的那個恭喜我好運的無良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