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崇給各種曖昧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而偏偏這位鄭公公卻一點也不在乎,拚命的貼近他,低聲的跟著他說話。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與對方靠得很近,因為鄭公公正低聲跟著他說淑皇后的一些事情,還有宮裡的一些規矩。
他為了討好張小崇,以得到妖後的獨門解藥,把淑皇后的老底都翻出來了,還有皇宮裡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看來他為了保命,什麼事情都肯幹了。
張小崇低罵一聲,奶奶的,這傢伙真是怕死鬼,為了保命,只怕連親爸親媽都敢殺,難怪老婆敢放心的離去。
進入守衛森嚴的皇宮,鄭公公帶著他穿越了一道道由大批衛士把守的宮門,無數彎曲的長廊,如同在迷宮裡行走一般。
張小崇心中驚歎不已,皇宮建築雄偉高大,富麗堂皇,門戶重重疊疊,所有的建築物似乎都是相同的,令人如身置迷宮一般,若沒有熟路的人引路,只怕真要迷失在裡邊。
來到一座豪華的宮殿,殿門上高掛著大招牌,上邊鑲刻著「萬壽宮」三個大金字,門口有大批披掛著黑色鎧甲的皇家近衛隊士兵把守,見到鄭公公,士兵們只是微微行禮。
進到裡邊,一路上可看到不少披著銀灰色鎧甲的士兵回來巡邏,其中有不少身著便衣,背插武器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修為極高的修行高手。
鄭公公帶著張小崇直往裡行去,他是宮內的太監副總管,權力極大,一路上見到的宮女太監無不躬身行禮。
穿過重重宮紗珠簾,來到一間寬大豪華的寢室,兩站侍立著不少的宮女小太監,雕花大床上睡著一個胖乎乎的糟老頭子,床邊坐著兩個宮裝麗人,其中一人正在他肩上輕輕揉捏,另一個正以錦帕在他額頭上輕輕擦抹著。
鄭公公輕扯了一下張小崇的衣服,示意他跪下,低聲道:「稟陛下、皇后娘娘,奴才把張大人帶來了。」
張小崇低頭跪在地上,心道:「那胖乎乎的糟老頭子就是國王?一副被酒色淘空身體,狗喘殘延、行將就木的老傢伙而已嘛,靠,長得醜死了!」
他偷偷打量四周,那些侍立一旁的宮女小太監們,一個個拚命的低著頭,一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樣,連大氣都不敢喘。
真是無趣,他的目光落到那兩個宮裝麗人身上,嗯,容貌都是上上之選,年紀稍微大點的那個美人兒雍容華貴,光艷照人,那種成熟少婦的風韻絕非晴兒那些小丫頭可比的,隱隱流露出些許不怒自威的氣勢,難道她就是淑皇后?
另一個秀麗嫵媚,水蘭色薄紗掩飾不了如雪的肌膚,高聳的胸部似乎要把粉色的胸圍子撐暴,奶奶的,身材還真是惹火誘人。
靠,那死老頭子一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娶這麼年青漂亮的女人為妃,他還有能力幹那事?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兒,就這麼給活活的鎖在深宮裡守活寡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那宮裝麗人扭頭望過來,與他織熱的目光接觸,怔了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傢伙是誰?竟然如此大膽放肆,不怕給拖出去砍頭嗎?
後宮是妃子們居住的地方,一般男人絕不容許入內,就是文武百官有要事求見陛下,見了妃子們都是低著頭,看都不敢正眼看一下,侍候的宮女小太監亦是如此,太監不能算是男人了,那倒沒有什麼。
唯獨不知道宮裡規矩的張小崇東張西望的,火辣辣的目光直盯著對方。
奶奶的,這位美人兒眉目間透著幽怨,如同深閨怨婦,一副慾求不滿的神態,看來那半死不活的老國王已無力滿足她們的強烈**了。
他心中歎道:「可憐的美人兒哎,獨守空帷,長夜漫漫,本少爺真想好好撫慰一下你寂寞的芳心啊,真是可惜了……」
盯著對方那高聳誘人的胸部,他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
那宮裝麗人似乎受不了張小崇織熱的目光,迷人俏臉微現紅暈,再見他目光落到自已胸脯上,身體竟然莫名其妙的發熱起來。
敢如此火辣辣直視她的,似乎只有張小崇一人,這令她又惱又羞,卻又有種新鮮刺激的奇怪感覺。
人倒是年青英俊,嘴角那一抹邪邪的笑意,讓人恨得牙齒癢癢的,眼睛似乎也帶著笑意,透著一種玩世不恭,更有挑逗的味道,令人莫名其妙的臉紅,心跳加快。
那放肆、挑逗的目光,令她感覺到那種熟悉而又久違了的奇妙感覺似乎在身體的深處燃燒著,攪動著,撥撩得她不禁心慌起來,匆匆逃避對方織熱的目光,低著頭,下巴快要碰觸到自已的胸部了。
見她滿臉嬌羞無限,動人之至,張小崇心中大樂,能令她害羞臉紅又不發怒,這種無言的征服感真是爽啊!
淑皇后轉過身來,看著迎視她的張小崇,那灼熱的目光令她微微一怔,修長彎曲的柳眉輕皺起來。
如此大膽放肆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見到,就連陛下都不敢如此直視她的眼睛,心中不禁也湧起奇怪、新鮮的感覺。
那種灼熱的目光,既熟悉又陌生,令她不禁想起還未入宮之前的初戀情人,那目光中脈脈含情,又帶著一種野獸一般的狂野、織熱,令她既心跳、緊張,卻又歡喜、企盼。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那種令她害怕又企盼的事情,只是初戀情人的眼睛,已是深深的烙印在心中。
淑皇后半天沒說話,鄭公公奇怪的瞟了她一眼,對著侍立一旁的宮女小太監們揮揮手,未意她們出去。
張小崇看著淑皇后,從她眼睛裡,似乎看懂了一點什麼,唇角逸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淑皇后似乎像是給人看穿了心中所想,迷人的俏臉上不禁微現紅雲。
張小崇面上那邪邪的笑容,眼晴裡充滿的放蕩、挑逗笑意,不知怎的,竟令她心中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那種感覺,比跟初戀情人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更緊張,心跳也特別的快。
她深吸了一口,強壓下莫明的緊張與心跳,狠狠瞪了張小崇一眼。
輕咳一聲,她俏臉變寒,緩緩道:「張小崇,你可知罪?」
躺在床上的國王司徒天龍看來已是沉沉入睡,發出呼嚕呼嚕的鼾聲。
張小崇迎視著淑皇后的目光,微笑道:「草民知罪,草民犯的是欺君之罪,但是……」
淑皇后皺眉道:「但是什麼?」
「唉……」張小崇突然重重歎息一聲,道:「皇后娘娘,草民斗膽講一個故事,請皇后娘娘聽完後再治小民的罪。」
他的話,讓那穿著水蘭色宮裝的麗人抬起頭,好奇的看著他,似乎很想聽他說下面的故事。
侍立一旁邊的鄭公公則是皺起眉頭,面現些許不安。
「好罷,本宮說先聽你把故事講完,」淑皇后淡淡道。
張小崇心中罵著:「奶奶的,也不來一句平身或賜座什麼的,老子雙膝都麻木了……」
他輕咳一聲,道:「這個故事,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草民當時尚是年幼,跟隨家父在豐源行省居住了在一些時日,家父是做生意的,很忙,經常不在家,草民貪玩,每天逃學四處亂蕩,鬥蟋蟀、掏鳥窩什麼的……」
反正他已從鄭公公嘴裡得知淑皇后並無殺他之意,相反的要給他這個冒牌副統領陞官,心中大定。
穿水蘭色宮裝的麗人突然「哧」的一聲,掩嘴輕笑起來。
張小崇對她微微一笑,道:「有一天,草民路過北宮大爺的府第,看見牆外的一棵大樹上有一窩鳥,就爬上去……」
一旁的鄭公公面色微變,淑皇后的身世,是他剛跟張小崇說的,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膽大妄為,拿來編故事,萬一激怒了淑皇后,人頭落地不要緊,自已也要跟著陪葬。
瞟了一眼淑皇后,見她面上並無絲毫怒意,只流露出一副遐思的樣子,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這傢伙油嘴滑舌的胡說八道,似乎很討女人歡心,難怪沒有給妖後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