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事,張小崇不由得歎了口氣,一副愁眉苦臉樣道:「唉,玉容妹妹只當我是親兄長一般,她有了意中人……」
他的語氣中透著無比的遺憾。
木湘君在他腰上擰了一把,笑罵道:「你們男人就是色,吃著碗裡的,眼睛還盯著鍋裡的,嘻嘻,小心老婆多了,滿足不了她們,弄幾頂綠帽給你戴,嘻嘻……」
張小崇吃吃笑道:「笑話,本少爺的功夫,你又不是沒償到過,竟敢說這樣的話,現在再來試試,看看是誰討饒,哈!」
咯咯的蕩笑聲中,衣服不時拋飛出帳外,跟著是張小崇的一隻手伸出帳外,將暴雨奪魂筒小心翼翼的放到床底的地上。
錦帳內春光無限。
張小崇帶著容光煥發的木湘君上街購買了一些物品,然後又起程北上。
車廂裡,張小崇舒舒服服的斜躺在木湘君的懷裡,享受著她以嘴餵酒的**滋味。他心裡美滋滋的,這一路上有美人相伴,不會再感到寂寞了。
木湘君給他餵了一顆葡萄,嬌笑道:「小蟲兒,到了天機谷,一定要陪姐姐多住一些時日呀!姐姐呆在谷裡,太寂寞了。」
張小崇在她的大腿內側捏了捏,吃吃笑道:「這個自然,有如此美艷迷人的好姐姐相伴,只有笨蛋才會拒絕,嘿嘿……」
木湘君高興的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道:「如此最好,到時姐姐送你幾樣寶貝,威力雖然沒有暴雨奪魂筒厲害,不過體積小,攜帶方便,更令人防不勝防。有了那幾樣玩意兒防身,天下大可去得。」
張小崇高興得差一點又想按倒她衝鋒陷陣,嚇得木湘君忙求饒道:「不要了……小蟲兒,姐姐真的吃不消了……」
張小崇大為得意,能把一個飢渴的蕩婦殺得求饒不已,實在有成就感啊,這才是男人的本色,哈!
兩人一直呆在車裡恩愛纏綿**,直到到了維羅城裡才下車。
走在大街上,兩人感覺有些怪異,整個城裡到處都是帶著各式武器的江湖人物,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
張小崇對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見木湘君一直在皺眉沉思,笑道:「湘君姐姐理他們幹嘛,別攪了我們遊玩的興兒。」
木湘君沉思道:「姐姐只是奇怪而已,往日雖有江湖中人出入,卻沒現在的這麼多,看來這裡要出什麼大事兒了。」
她隨即笑道:「算了,只要別惹上我的天機谷就行,小蟲兒,姐姐帶你去好玩的地方玩玩。」
她住在這裡十多年,自然知道什麼地方好玩。兩人並排走在大街上,像極一對感情非常深厚的姐弟。
木湘君購買了不少的衣服、珠寶首飾、胭脂水粉、零食小吃等,兩人手上全是大包小包的,一般的男人早大叫救命了,張小崇為討好她,那可是耐足了性子。
木湘君為他選購了幾套衣服,這些東西花費了不少錢,張小崇想掏錢付帳,木湘君卻不許,見她執意,張小崇史好作罷,不過他自已也挑選了幾樣做工精美別緻的金銀珠寶首飾送給她,親手為她佩戴,這其中當然少不了甜言蜜語,直樂得木湘君心裡美滋滋的。
天機谷在維羅行省的西面,距省城幾十里地,兩人雇了一輛四**馬車往西行駛,這一路上看到三三兩兩的江湖人物正往前行走,更讓木湘君感到不安,她讓車伕改走小道。
小道遠又不好走,道路崎嶇不平,要穿越幾個村莊,不過只有當地的村民出入,沒有看到一個江湖人物。
穿過這最後的村莊,再往前半里就到天機谷口了,張小崇與木湘君正在車裡濃情蜜意,恩愛纏綿,突然車伕「吁」的一聲,停下了馬車。
木湘君皺眉道:「為何停車?」
車伕苦著臉道:「前面有人擋道……」
木湘君忙整理衣裙頭髮,張小崇掀簾先出去。
小道上站立著兩個相貌威猛的漢子,粗聲粗氣道:「退回去,此路不通!」
木湘君掀簾出來,咯咯嬌笑道:「兩位大哥行行好,放我們過去,小妹家住裡面。」
一漢子面色一沉,道:「不行!你們先回省城住店吧,等這事一了,隨意你們進出!」
木湘君俏臉微沉,道:「我要回家,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擋路?」
一漢子晃著大拳頭道:「不憑什麼,只憑這個!」
這兩個漢子全是渾人,跟他們講道理是行不通的,除了硬闖外,別無其它辦法。看來要闖過去,非得打架不可了。
張小崇看看木湘君,心裡有些擔心,暴雨奪魂筒一次只能發射一次,幹掉一個大漢,還剩下另一個,不知木湘君能不能對付?
木湘君對他微微一笑,跳下馬車,走到晃著拳頭的大漢跟前,嬌笑道:「哎,這位大哥的拳頭真是大得嚇人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人?」
那大漢哼的一聲,突覺手腕一痛,已給木湘君的兩根如蔥的手指頭夾住。他只感覺手腕骨疼痛欲裂,忍不住哇哇慘嚎起來。
「啊……」
另一個大漢駭然色變,狂喝一聲,鐵拳搗出,狠擊木湘君腰眼。拳勁剛猛有力,虎虎風聲,甚為駭人。
嬌笑聲中,木湘君誘人的腰肢一扭,如蔥纖指在大漢的拳頭上輕輕一點。
那大漢痛叫一聲,捂手暴退,滿臉的驚駭痛苦。
「你們兩個退下!」從林中閃出一個身披道袍的中年道士,手上一柄拂塵,面容清瘦,幾縷長鬚,頗有點仙風道骨之態。
「夫人好武技!」他雙手負後,上下打量木湘君。
木湘君咯咯笑道:「妾身這幾手難登大雅之堂,還請道爺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妾身確實是住在山谷裡邊。」
那道士嘿嘿一笑,道:「每個要經過這裡的傢伙都說自已住在裡邊,不行就硬闖,全讓道爺折下一身零碎才甘心,嘿嘿。」
順著他指的方向,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堆著一堆兵器,還有人的手指頭、手掌、腳掌、胳膊、大腿、耳朵等,血淋淋的,令人噁心,張小崇不覺打了個寒顫。
木湘君俏臉微變,歎道:「妾身確實是住在山谷裡邊,道爺若不放行,妾身只好得罪了!」
道士嘿嘿一笑,道:「小娘子細皮嫩肉的,真讓人不忍心吶。」
看到木湘君梟梟娜娜行來,他手中拂塵一展,道:「小娘子,別逼我出手!」
「連當年大名鼎鼎的蜂后,現已貴為天機谷夫人的木湘君都不知道,嘖嘖嘖,無心道長,看來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一棵樹上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頗為英俊的年青人懶洋洋的靠坐在樹梢上,還搖晃著二郎腿,真讓人擔心他會摔下來。
木湘君俏臉一變,失聲道:「閃電刀楚狂風!」
閃電刀楚天風是年青一代最出名的高手之一,一手狂風暴炎斬威震江湖。
楚狂風在樹上抱拳,客客氣氣道:「晚輩見過計夫人。」
木湘君繃緊的神情一舒,對方說話的語氣極客氣,不帶絲毫的敵意。
無心道長一張臉蒼白無血,狠瞪著楚狂風,他也是江湖中有數的高手,而楚狂風什麼時候坐在樹梢上都不知道,而且連當年威震江湖的蜂后都看不出來,這個面子丟大了。
楚狂風呵呵笑道:「無心道長,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為你好吶,蜂后當年的成名絕技是什麼?相信你也該有所耳聞吧?如今她又是計大師的夫人,計大師一代名匠,鬼斧神工,造出來的各種小玩意兒,嘿嘿,挨上一下,那可有得受了,哈哈,在下就不敢對計夫人無理吶。」
無心道長的面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一連退開好幾步,與木湘君拉開一段距離,蜂后木湘君的黃蜂**針染有劇毒,陰毒霸道,挨上一針,沒有她的獨門解藥,只有受盡三個時辰的痛苦折磨後才斷氣。
如今她又是天機大師的夫人,天機大師創造出來的小玩意,誰敢小瞧?令修行界駭然色變的暴雨奪魂針發射時力可貫穿石壁,歹毒霸道,據說還沒有哪一個高手能躲避。
他神情緊張的盯著木湘君,真害怕她的手亂動。
木湘君咯咯嬌笑道:「都過了十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妾身的名號,妾身老了,退出江湖這些年來又一直享福,手指頭都僵硬了,嘻嘻……」
知道木湘君如此厲害,張小崇鬆了口氣。
楚狂風呵呵笑道:「誰敢說計夫人老?我楚狂風第一個找他拚命!」
木湘君咯咯笑道:「哎,楚大俠原來也是一個滑嘴滑舌的人,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