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商議妥當,媽媽和蘇柳開始忙碌起來。媽媽忙著去找隱者放出消息,誘導著情勢的走向,小心的關注著一切事態的發展,避免出現不利於我們的事情。而蘇柳則代表燕青天三人找上了方雨情,不是約了她出來,而是去了警局。
「哎呀,是方大總裁啊,真是稀客,來來,請坐!」方雨情笑著調侃蘇柳,請她坐下。蘇柳淡然一笑,溫婉的氣質看著讓人舒服不已,笑著道:「方大隊長這話真讓蘇柳傷心,我已經不是總裁了,方隊長這不是在給我的傷口撒鹽嗎?」
方雨情哈哈一笑,道:「是啊,不過,我想,以你的能力,應該很快就會當回去的!何況,後面還有江雨狂,不是嗎?」
蘇柳溫婉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著道:「我今天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代表我們公司的三位受害者來的!林子文為了私利,侵害公司的權益,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作為被害人,我們希望他能得到應有懲罰,而且,一定要在中國的國內受到懲罰!這是我們的書面材料!」
方雨情看了蘇柳一眼,沒有看蘇柳的材料,只是掂了掂份量,笑著問道:「你已經想到了一切的可能,可是,這不是我一個小警察說了算的,一切都要看國家的處理方式!」
「哦,是嗎?我以為法律是維護一切遵守法律的人的利益和正義的,如果,像我們這樣遵紀守法,為國家經濟作貢獻的企業的正當利益和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那麼,作為一個積極為國家作貢獻的人來說,蘇柳相當的寒心!」蘇柳淡淡的說著,語氣平板。
「你這是在威脅嗎?」方雨情眉頭皺了起來,眼神銳利的看著蘇柳。蘇柳淡淡的笑了笑,道:「蘇柳只是說出自己的心裡話而已,如果這也叫威脅,那麼蘇柳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好了,方隊長忙吧,蘇柳告辭了!希望方隊長能為我等主持正義!」說完,蘇柳告辭出來,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如果不能達成,她就會用自己的方式去達成。
方雨情神色陰晴不定的看著蘇柳離開,她這是來放話嗎?是不是代表著江雨狂的意思?以江雨狂的能力,想殺一個林子文,太簡單了,但是,目前江雨狂還在受傷不能行動,如果不能滿足她的意思,會是誰動手呢?方雨情有些頭痛,對於江雨狂身邊的人,是不能輕視的,但是,她根本就不瞭解她們的能力,要她如何去防備啊?
蘇柳出了警局,開上自己的車準備回醫院。遇到轉彎時,腳下輕動,打算去踩剎車減速,卻發現剎車已經不起作用了,車速越來越快。
蘇柳皺起了眉頭,開始動手了嗎?還真狠啊,就算她死了,也不會改變什麼的。蘇柳諷刺的一笑,努力的鎮靜下來,專注的轉動著方向盤。從這裡到醫院,還有很大一段路的,其中有一段路是高架翹,彎多不說,還是高速行駛車道,沒有了剎車,她能過去嗎?
蘇柳險之又險的轉了一個彎,不行了,她已經控制不了車子了,看來,只能跳車了!這是我送她的車子,那些人敢這樣對她,他們死定了!
蘇柳鐵青著臉打開車門,小心的瞅準機會,不顧一切的跳了下來,卻因為車速過快,計算錯了,躍下了高架橋的和架,沒有抓住護攔。
蘇柳看著空蕩蕩的手,驚恐的睜大眼睛,心中一沉,完了,她就這樣死了嗎?她不想死,她不想離開雨狂!
認命的閉上眼睛,眼淚隨著風在空中飛揚著,為什麼?為什麼這樣?老天為什麼要在她最不願意的時候讓她離開?身體飛速的向下墜落著……
突然,一道繩索拋了下來,準確的栓在她的腰際,然後一卷,她被帶了上去,蘇柳驚魂未定的站定,還未睜開眼睛,便聽見一個冷淡的聲音調侃著說道:「美人兒,江雨狂不要你了嗎?讓你氣得來跳高架橋自殺?」蘇柳立即睜開了眼睛,驚呼出聲:「夜!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夜,她出去流浪了一段時間之後,聽到古武界的人在說我的事情,知道我受了重傷在養傷,擔心我便回來了。在路過警局的時候,看見一個黑衣男子詭異的在蘇柳的車旁停留了一會,她不知道是蘇柳的車,只是知道黑衣男子肯定不安好心,就跟了來看看,想不到卻意外的救了蘇柳。
蘇柳拍拍胸口,任眼淚順腮流下,握住夜的冰涼的手,一把抱住夜,哭泣道:「幸好你救了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已經死了!嗚……」
夜依舊是一張沒有絲毫表情的冷酷臉龐,俏麗而又冰冷,只除了一雙蕩漾著溫暖的眼睛,安慰的拍著蘇柳的肩膀,知道蘇柳嚇壞了。冷淡的道:「我們走吧,回去!讓你的雨狂安慰你去!」
蘇柳有些羞赧的停下哭泣,擦著眼淚,道:「雨狂在阿祈的醫院,他還在養傷,我還要等警察來!」
夜點點頭,不說話,默默地站在一旁,意思是陪蘇柳一起等,順便也問蘇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不遠處的樓房中,一個拿著望遠鏡看著這邊的男子咒罵了一聲,眼看著就能殺死那小子的女人了,想不到被她救了,那個背叛者,他會消滅她的!丟下煙頭,男子冷冷的轉身下了樓,這只是開始,今後,還有更精彩的日子等著所有和江雨狂有關的人,他會讓江雨狂知道,什麼才是他應該選擇的!
待警察來了之後,刑警大隊也來了!方雨情鐵青著臉,很好,很好!這些該死的罪犯,居然敢在她眼皮底下犯罪,她發火了!等著看吧!
蘇柳在警句局做好記錄,夜也協助警方把那個可疑的黑衣男子的畫像畫了出來,兩人才相攜著走出方雨情的辦公室,打算回家。
剛出了大門,又被叫了回去,說是有一個人找江雨狂,希望她們幫忙帶著去找。蘇柳無奈的歎了一聲,今天還真是事多!轉過身,和來喚她的警察一起走了進去。
那是一個黑人,一個非洲裔的老人!花白的頭髮,滿佈皺紋的臉龐和瘦弱的身軀,雖然渾濁但卻隱藏著非凡智慧的眼睛。
「你是?請問你找雨狂有什麼事情嗎?」蘇柳有些疑惑,用英語問著老人。老人微微一笑,道:「我是他的非洲朋友塔姆西婭的羅科,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我是來看他的,去到他家,他不在,我只能到警局來,希望能得到幫助!」
「你就是羅科?你好,我是蘇柳,是雨狂的姐姐,我聽他說過你!他目前在住院,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他!」蘇柳驚呼出聲,想不到這位老人就是我所說的我在異國的知己朋友,忙客氣的和他打招呼。
羅科微微一笑,點點頭,瘦弱的身體散發著只有精神異能者才有的安定和雍容,向警察表達感謝之後,才隨著蘇柳走了出去,向醫院而去。
趙劍意和丹雪兒一起推著我出去走了一圈之後,回到病房中,我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丹雪兒和趙劍意坐在一旁打坐。
由於媽媽帶回的消息,我被她們嚴密的保護了起來,每天不是趙劍意和丹雪兒,就是風燦和趙祈守著我,不讓我有任何遇到危險的機會。我有些無奈的看了她們一眼,第一次有了挫敗的感覺,感覺自己好沒用。
趙劍意和丹雪兒突然睜開眼睛,齊齊望著分病房的門,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一個護士走了進來,道:「該吃藥了!趙院長在做手術,派我來為病人打針!」
「你是哪個科的護士?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丹雪兒的疑問聲讓我睜開了眼睛,望向拿著針桶的護士,精神力立即放了出去,護士二話不說,手中的針桶飛快的向我射來。
丹雪兒立即一掌拍向床沿,把我的病床生生的推出一截,針桶險險的射在了我的被褥上,雪白的被褥立即烏黑了一塊,冒出一陣刺鼻的氣味之後,開始溶化,開來,針桶裡的東西含有劇毒。
趙劍意冷冷的看著來人,不聲不響的攻了過去,護士射出針桶之後,並不戀棧,轉身就走!
「你還走得了嗎?」丹雪兒把染了毒的被褥丟在地上,小心的不讓我有染到劇毒的機會,然後怒斥著被趙劍意阻住的護士,眼睛裡殺氣濃厚。
「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傷害我的哥哥!我要殺了你!」丹雪兒怒喝著。護士雖然被趙劍意和打的狼狽不堪,但仍驕傲的哼了一聲,道:「你這個叛徒沒有資格說我!哼,我早就做好犧牲的準備了!丹雪兒,你等著吧,『心』從來都不會饒恕背叛者的!哈哈,我會在天堂看著你在地獄受折磨的!哈哈……」護士狂笑著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一股黑色的血水,看來她早就服過劇毒了。
丹雪兒怔怔的看著死去的護士,眼神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什麼。我默默一歎,道:「雪兒,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丹雪兒默默的走到我身旁,突然猛地抬起頭,笑著道:「哥哥不用擔心我!我從來都不認為是我背叛了『心』,是他們先背叛我的,他們害死了我唯一的姐姐,他們是我的仇人!我不怕他們!」
我揉揉她的腦袋,柔聲道:「哥哥知道,哥哥只是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看不到能讓你幸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