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來到了這家藝術畫廊,畫廊裡面的客人不是很多。裡面的畫作也不是很多,服務人員只有一個小伙子。
葉大悲問道:「我們找謝魚先生,他在嗎?」
小伙子立刻說:「在,請這邊來!謝先生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五人跟著小伙子走進了畫廊裡面的畫室。看到一個英俊的中年人,正在作畫。
和眾人的想像不同,這位大師的形象沒有一點的邋遢,相反,看起來很像是一個正在參加舞會的紳士!穿著整潔的襯衫和西褲,正在專心的作畫……手上不是太乾淨,沾到了一些油彩!
這位以畫女人著稱的大師,正在畫一幅芭蕾女子翩翩起舞的油畫。畫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正在做最後的修飾。
那畫面上女子優雅而寂mo,卻又有一種潛藏著的力量……不得不說,這位大師畫女人,已經是把女人的神韻和氣質把握到極致了!
五人等了一會兒,喝著小伙子送來的飲料,大師才終於停下手來,看了一會兒自己的畫,輕輕的點了點頭,微笑了起來。
他走到一邊去洗手,洗過手之後,接過小伙子遞來的飲料,大口大口的喝了一瓶果汁,然後打了個飽嗝,說道:「你們畫一幅你們最拿手的畫,水彩,素描,油畫什麼都可以!」
五個人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大師有些古怪。不過還是在小伙子準備好的那些畫板和畫布前,挑選了自己需要的那個,畫了起來。
洛小醉和孟妍妍其實就是湊熱鬧,她們雖然也都畫的不錯,可是也沒有想過要在這方面展。當然了,要是能展也不錯……
一個小時以後,五人都畫完了。
孟妍妍畫的是一個蘋果,帶著葉子,生了蟲子的青蘋果,那個蟲子白胖白胖的,腦袋上還長著一個紅彤彤的雞冠子……
洛小醉畫的是一個歌者,在美麗的叢林中放歌,美麗歌者的手裡,拿著一本《語錄》……
葉小妮畫的是一個正在水邊寫生的少年……那不就是葉大悲嗎?他的脖子上有好多的唇印,胳膊上有好多的齒痕,嘴角帶著一絲邪氣和輕佻……
林甜畫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紅棉襖紅棉褲,穿著紅鞋,圍著紅圍脖,拉著爬犁走在雪野中的少女,那個少女很像她,又很像這裡的其他女孩兒。她畫的是想像中葉大悲小說裡的女主角柳杏兒……
葉大悲第一個畫完,他畫的是他這幾天腦海中就一直有的,給丁家母女的美麗yu體引的一個創作靈感。此刻,他將其畫了出來,那是一幅妖女散花的詭異美麗畫面!
謝大師和那個小伙子早在他們沒有畫完的時候,就都驚訝得不行了!驚訝的不是他們那或者嫻熟或者生澀的畫技,驚奇的是他們那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和創造力!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並不是早就有所準備,而是臨時揮做的畫,但是姑且不論他們的畫技,就是這令人眼前一亮的創意,就讓人嘖嘖稱奇。
謝大師走到孟妍妍的面前,看著她的畫,問道:「你這幅畫的含義是什麼?」
孟妍妍淡淡的說:「張愛玲說過,生命就是一襲華麗的袍,上面爬滿了虱子……我畫的是青春。我們這一代的青春,就像是一個翠綠圓實的青蘋果,裡面生了蟲子!」
謝大師的眼睛爆亮,然後點了點頭,很鄭重的說:「很好!」
他說完,走到了洛小醉的旁邊,問道:「你的這一幅呢?」
洛小醉從容的說:「也是青春……我們想要放聲歌唱,但是我們還要不停的翻翻語錄,所以,我們只能提心吊膽的歌唱!」
謝大師眼睛又是一亮,點頭說:「很好!」
他來到了葉小妮的面前,都不用問,葉小妮就脆生生的說:「我的畫沒有意義,只是寫實而已。」
葉大悲和三個女孩兒看著她的畫,三個女孩兒爆笑,葉大悲暴汗!
謝大師看了一眼葉大悲,還有葉小妮她們,笑著說:「很好!」
他走到了林甜的旁邊,林甜說道:「我畫的這是他小說裡的一個人物,叫做柳杏兒。她十多歲就被賣到了一個小山村當傻子的媳婦兒,可是她的傻子男人不久就死了,於是她就成了掃把星。但是,一個人走進了她的生命裡,讓她的生命煥了新的光彩……這是她和他一起在冬日裡第一場雪中的原野裡撿糞時候的情景……」
葉大悲覺得有些頭疼,三女笑得不行。謝大師也笑得越開心,還是說:「很好!」
他最後來到葉大悲的身旁,葉大悲卻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看了好半天,謝大師才問道:「你畫的是誰?」
葉大悲笑著說:「仙子與妖女,天使與魔鬼!像仙子一般的聖潔,卻像妖女一般的邪魅。像天使一般的純美,卻像魔鬼一般的邪惡。她不停的拋撒下美麗的花瓣,讓我們沉醉於繽紛與芳香,看不到她背後那雙,生著無數殘忍刀劍染血的翅膀……我畫的,是我們的慾望!」
謝大師哈哈大笑:「好,很好!你們真的都很好!哈哈哈……」
他笑過之後,就走出了畫室。不一會兒又從門口探頭尷尬的笑著說:「對了,你們都是我的弟子了,明天下午再來這裡吧……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
在五人忍俊不jin的時候,謝大師嘟囔了幾句,坐車走了。五人也隨即離開了這裡。而那五幅畫,則給畫廊的主人,那個小伙子在徵得他們的同意後,裝裱加框掛在了畫廊裡面,展覽起來……
葉大悲他們的心情都很好。不只是因為都成了大師的弟子,而是因為今天的經歷很有趣兒,大師也很有意思。這樣的人,他們還是樂於當其弟子的,要是一個不三不四的那種所謂的大師,他們根本就會對其不屑一顧!
回到了家裡之後,眾人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互不打擾,互不干涉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