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悲這話說的很是突兀,當場就令所有人都石化,其中也包括6建。
石化之後,眾人看葉大悲的眼神兒,有的更加鄙視,有的更加憤怒,有的則有些敬畏,懷疑他的身份。
李天鵬忍了又忍,還是說道:「小子,你老實點,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葉大悲吐了幾個煙圈,突然探身盯著李天鵬,笑嘻嘻的問道:「那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撒野的地方不太大啊,看來你是圈養的啊,適應不了太大的範圍!不過沒關係,過年就殺了吃肉,少跑幾步省得瘦肉太多,那就不好吃了。」
這話忒損了,是個人都聽出來他是在罵李天鵬是豬。眾人表情各異,但都是比較精彩!6建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微笑。
李天鵬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罵道:「ma,你別他ma給臉不要臉啊。要不是看在6建的份上,老子早就弄死你了!」
葉大悲還是端坐在那裡,瞇縫著眼睛抽煙。他沉默了一會兒,整個房間裡一片異常的安靜!這種安靜,讓人有些不舒服。
突然,葉大悲暴起,眾人都沒注意到他是怎麼跳上桌子來的,再看,他已經坐在了李天鵬前面的桌子上,手裡頭一把鋒利的小刀,抵在李天鵬的脖子上,已經見了血!
「啪!」一個耳光。
「你再罵一句!」
「啪」又是一個耳光。
「罵呀,你怎麼不罵呢?是不是不敢了?怕我宰了你這頭蠢豬?」
「啪!」
又是一個耳光,第三次將李天鵬的話打得憋了回去。他的嘴角已經見血了,腮幫子腫的老高!
李天鵬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四個大少,可是他看到的是四個人或者微笑,或者漠然的神情。他這個時候越的明白了,這四個人,真他ma的不是個東西!沒人肯幫他的啊。
「住手,你,你不就是那個小流氓嗎?我見過你,別……」
一個穿著警服的傢伙,剛說了一句話,就給葉大悲一個煙灰缸扔過去,砸在了太陽穴上,暈倒在座位上,安靜了!
這一手兒,把在場的人更震住了!那煙灰缸打完了人,竟然詭異的在那人的肩膀上彈了一下,翻了幾個跟頭,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桌子上……
葉大悲又打了李天鵬一個耳光,笑嘻嘻的對他說:「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沒有人可以罵過我的媽,還能安然無恙。從小到大,罵過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今天,我給6哥和在場諸位一個面子……就要你一條胳膊!」
最後這一句,他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低沉有力。同時,就聽到卡吧吧幾聲響,李天鵬的左手,已經反向折了兩次!
李天鵬想要慘叫,葉大悲把他那斷了的胳膊塞到了他的嘴裡。於是,他也昏倒了……
葉大悲伸手一撐,在桌子上一個極其漂亮的後空翻,輕輕巧巧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眾人一驚再驚!
6建打了一個響指,門外走進來兩個保鏢,不用6建說,夾起那兩個昏迷的人就走了。
葉大悲繼續抽他那根放在煙灰缸上的桂花煙,伸手一彈,將剛才燃出的一小段煙灰彈落在煙灰缸裡。
他美美的吸了一口,歎了一口氣,笑嘻嘻的說:「6哥,咱們是不是應該開始了啊。」
6建點點頭,笑著說:「好,那咱們就開始玩吧……王大公子,葉大公子,於大公子,宋大公子,說吧,想玩多大的啊?」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王大少說:「隨便,6大少想玩多大的,咱們就玩多大的,無所謂。不過是個遊戲而已。」
6建頷而笑,卻沒有說玩多大的,而是問葉大悲:「大悲,你想玩多大的?」
葉大悲撓著頭皮說:「就我這身家,還能玩多大的啊?咱們是玩片三張吧?」
6建點了點頭。葉大悲說:「我和諸位比不起,我是個褲袋掏出來比臉還乾淨的主兒。這樣吧,如果大家不介意,不嫌少的話,怎們就玩十萬起底的好了!」
「咳……」
「嗯……」
四大公子和6建愕然,那些陪客們都抹著腦袋上的冷汗!心說:「十萬起底一把,這還少啊?這他ma純粹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6建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那四個公子哥都看著葉大悲,覺得有些意思,對這個小光頭很是有些興趣。
6建看到在場的人不少直冒冷汗,就笑著說:「行了,你小子,沒個正形。就一萬起底吧,五萬封頂……開局。」
一直等待著的mei女荷官點了點頭,開始洗牌。這mei女顯然專業素質非常好,洗牌的時候令人眼花繚亂,就像看雜技和魔術一般,十分的精彩。
接著,牌的時候,也依舊是精彩。xue白纖長的手指輕輕飛舞,一張張牌就神奇無比整齊的落在眾人面前的桌案上。
片三張是東北的叫法,在南方,這種玩法叫砸金花,扎金花,或者扎金花。這種玩法,只適合賭博,不適合磨手指頭當娛樂。
玩這個,其實也就是看誰的膽量大,誰的手氣好。其中最關鍵的不是看誰手氣好,而是看誰更有膽量和魄力。或者,看誰更有錢!
砸金花,砸金花,砸的就是金子和花花綠綠的鈔票。玩這種遊戲,其實玩的不是遊戲,而是幣子和膽子。
前者,葉大悲和這些人比起來,不多。但是後者,他多的冒泡兒!
眾人玩了三個多小時,散局的時候,葉大悲的面前已經多了一大堆一沓一沓的老人頭。初步估計,至少能有百來萬。
不過,贏家並不止葉大悲一個,6建和王大少的面前,也是不小的一堆錢。雖然沒有他的多,但是也差不太多。
今晚的牌局,三個人是大贏家,其餘的人都是輸家。但是,這麼多人,輸了這些,也都沒有覺得怎麼樣。尤其是三個大少,簡直就沒當個事兒,幾十萬,零花錢而已。屁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