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這突然的變故令他們無所適從。
須臾,天修發出震耳欲聾的暴喝聲:「是哪個王八蛋,竟敢搶我的聖靈?」
「呼呼∼∼」
回答天修的只有風聲以及戰場上激烈的廝殺聲,誅天與天修歪著眼睛,互瞪了一眼。
「糟糕,有人來了!」驀地,天修暗呼一聲,抬眼向遠處望去,只見無數人影正疾馳而來。
誅天也望向天際,心頭不由一喜,他從天修驚訝的神色中便看出來人不是他的援兵,略一思索,誅天便認定這是龍族抑或通天教的人,因為此戰聲勢浩大,必然驚動了他們。
顯而易見,天修也想到了這點,所以狠狠地咒罵了一聲「晦氣」,便不去理會聖靈之事,他必須趕在對方到達之前解決掉誅天,否則遲則生變。
「轟!」
混元寶珠毫無徵兆地攻出,把誅天嚇了一跳,他一挪身,急忙應戰,他知道現在不應該拚命,必須保存實力,只要援兵趕到,他就有希望了。
「哈哈,天修,我的援兵馬上就要到了,你就等著受死吧!」誅天利用「空間法則」,堪堪避開攻擊,輕聲笑道,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輕蔑之意。
「呸,誅天,你還想等援兵,哈哈,做夢吧!那些人同樣是吃人不吐苦頭的惡魔,如今他們只會落井下石,嘿嘿,你就別指望他們了。」天修雖內心有著同樣的想法,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辯駁道。
誅天聞言,禁不住心神猛顫,確實如天修所言,雲虛天各方勢力都沒有安什麼好心,指不定他們還真會落井下石哩。
但如今這些人是誅天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他內心深處極力否認天修的觀點,面不改色地道:「天修,你就不要狡辯了,一切馬上即可見分曉。」
天修氣極,把混元寶珠催發到了極致,奈何誅天沒有與其正面交鋒的心思,天修始終奈何不了他。
不消多時,兩撥人從兩個方向不約而同地趕到了懸氤島,敖元與通天教主位列自己陣營前方,通天教主瞥了一眼浩浩蕩蕩的龍族高手,蹙眉道:「敖元,你這也是想幫誰?誅天?還是天修?」
敖元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我誰也不幫,但今天這事我卻不能不管,你通天教雖然勢力雄厚,但若任由此事發展下去,你也定然危險重重,想必這點不用我贅述,你也心知肚明吧。」
通天教主輕笑一聲,並沒有接話,說實話,他如今最關心的是噬魔,鯤鵬族或者修蛇族的存亡與他無光,他的志向不在雲虛天,他要向三清教發出挑戰,他要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看著慘烈的戰場,眾人無不皺起了眉頭,但只有龍天宇眉毛微微挑了一下,隨即嘴角竟然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誰也沒有看到這一瞬間他身上發生了難以察覺的微弱變化。
見廝殺無休無止,敖元清嘯一聲,吼道:「住手,難道你們瘋了?竟要把對方趕盡殺絕不成?」
這一吼聲夾雜著駭人的氣勢,戰鬥中的雙方渾身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隨即雙雙迅速退開,警惕的互瞪著,蓄勢待發。
誅天神色複雜的看著敖元與通天教主,驚疑不定,他正在揣測對方的來意——究竟是落井下石,還是幫助自己?
敖元曾今想過圍魏救趙的策略,他順道去過天莽山,卻見天莽山守備森嚴,且早已啟動了護山大陣,敖元擔心懸氤島的戰況,所以並沒有多做停留,便徑直趕到了懸氤島。
「敖元,我修蛇族的事與你無關,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天修語氣森然的說道。
敖元虎目一凜,笑意盡斂,聲色俱厲地道:「天修,你這是什麼意思?故意挑起雲虛天的戰爭,你是想讓雲虛天徹底的陷入戰亂之中麼?」
冷笑兩聲,天修辯駁道:「敖元,我們可不是故意挑起戰爭,他鯤鵬族欺壓我修蛇族與貔貅族在前,我們只是為了尊嚴而戰,這有什麼不妥麼?」
「哈哈,尊嚴而戰,說得好聽?如果這僅僅是你們三族的恩怨,為何想把我牽連進去?還特意派玄尊者拿著聖器來挾持我,天修,你的居心可真是叵測啊!」武媚想到天修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於是義憤填膺的質問道。
通天教主聽聞「聖器」二字,再加上無意中瞥見天尊者、地尊者和黃尊者手上的均是下品聖器,終於神色微變,手捋鬍須,若有所思的望著天修。
天修卻面不改色,繼續辯解道:「武媚,我對你本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到我天莽山一敘而已,豈料你不僅不給我面子,還聯合龍族,搶奪我族聖靈,你說你們是什麼意思啊?我是不是更有理由追究你們的責任呢?」
「一派胡言,天修,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麼?你唆使殳邑攻擊鯤鵬族,便好趁機獲利,壯大修蛇族的實力,等到你羽翼豐滿之時,你還會滿足現有的勢力麼?以你的心性你一定會對付龍族與通天教,屆時雲虛天便會因為而變得戰亂不斷,烏煙瘴氣,我們必須防患於未然。」敖元擲地有聲的反駁道。
誅天聽聞此言,自然是欣喜非常,因為敖元是來幫助他的,鯤鵬族可以渡過這個劫難了,於是他趁熱打鐵的說道:「是啊,天修,你狼子野心,誰人不知,不要再做無謂的狡辯了,貔貅族的勇士們,你們都被這卑鄙小人給蒙蔽了,他挑唆貔貅族與鯤鵬族的矛盾,還間接的害死了貔貅王殳邑,他的野心路人皆知!」
「啊,殳邑死了?」敖元與通天教主不約而同地驚呼道,通天教主再也無法保持平靜,臉部肌肉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冷眼緊盯著天修。
天修內心一抖,暗叫不妙,只見貔貅族人聽了這句話,表情變得有些怪異,若有所思的樣子。
天修趕緊正色,義憤填膺地指責誅天:「誅天,你不要一派胡言,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是你殺害了殳邑,貔貅族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倘若不是你挑唆我們的矛盾,殳邑又豈會魯莽行事,事情又怎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狗屁的欲加之罪,你鯤鵬族是怎麼樣對待我修蛇族和貔貅族的,人盡皆知,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別人。」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爭論不休,通天教主忽然神色一動,厲聲喝道:「不要吵了,你們的事我不想過多的干預,不過天修你族的四位尊者為何突然之間擁有了下品聖器,這是怎麼也說不通的,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今天你不說清楚,你就別想離開這裡。」
「對,絕對不能夠放過天修,劍驚雨也被他抓了,要讓他放了劍驚雨,否則我們誓不罷休。」武媚神色激動地附和道。
天修表面若無其事,但內心也忐忑起來,畢竟如今矛頭指向了自己,他雖有聖器和大批族人,但還沒有自信能夠匹敵三股勢力的打壓。
「前輩啊,這次你可是害苦了我,我現在究竟該怎麼辦啊?你快點來救我一次吧,否則修蛇族今日凶多吉少了。」天修默默祈禱著,氣勢陡然拔高,渾然不懼地道:「通天教主,難道我修蛇族就不能夠擁有下品聖器麼?老早我們便擁有了這幾件聖器,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有什麼好交代的?」
「強詞奪理,你修蛇族的實力我們還不清楚麼?快點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敖元見到懸氤島的慘烈戰鬥後,已經打定主意,此事絕不能夠善罷甘休。
當前殳邑已死,貔貅族實力大減,天修一定會用盡各種卑鄙手段收服貔貅族,那時修蛇族就可以真正地與龍族抗衡了,或許實力還會強過龍族,敖元絕不能夠讓這種事情發生。
「哼,不客氣?敖元,你才是沒安什麼好心吧?你還不是為了搶奪我族聖器,真是卑鄙無恥。」
頓時,敖元被氣的臉頰通紅,怒吼道:「天修,我可不沒有你卑鄙,無論如何,我們今天也不能夠貿然放棄你這個危險因素離去。」
「要打是吧?哈哈,那我奉陪。」言罷,天體內殺氣外洩,混元寶珠對準了敖元。
「好,既然你如此冥頑不化,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貔貅族人,你們的大王已死,這一切都是天修害人的,希望你們可以認清楚他們的真實面目。」
「廢話少說,貔貅族人又豈會聽你擺佈,修蛇族的勇士們,幫助我們的好兄弟貔貅族一起滅了鯤鵬族,為貔貅王報仇。」說話之時,天修已然祭起了渾圓寶珠,刺目的厲芒呼嘯著衝向了敖元。
天修知道如今自己應該拖延時間,但對方不會讓他得逞,所以他只有利用先發制人來爭取時間,待到那所謂的前輩出現之時,就是修蛇族勝利在望之際。(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用戶登陸,章節更多,請登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