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風谷內異常的氣候中,不穩定的氣流,強烈勁風帶著飛雪如暴雨般刺向奧丁與蘭妮雅兩人,風雪之中,奧丁微瞇著眼不斷東張西望環顧四方,緊張的心情幾乎讓他忘了眼前風雪的恐怖,一心一意只急著能趕快通過北風谷。然而在奧丁身後的蘭妮雅伏在龍馬菲菲上,卻是抱怨不斷。
北風谷內今天難得遇到雪暴,而奧丁一早起來望著前方遽變的天候,心中只道天助我也,當下再不顧蘭妮雅的強力反對,決定要趁著「天時」強行穿越過北風谷。
在暴風雪的侵襲下,兩人進入北風谷已經一個多鐘頭,也不怕會因此迷失方向,對奧丁而言,當下最讓他心驚的還是那北風六獸,只是可惜奧丁對元素魔法僅限於上古魔道內的咒術,儘管他隱約感受到空氣中瀰漫著不尋常的氣息,但也只當心裡對眼前大自然的危機感到害怕,而蘭妮雅完全不諳元素魔法,對她而言心中只不斷咒罵奧丁膽小,寧願去面對暴風雪,也不願硬拚北風六獸。
奧丁再次緊張的四處張望,發現四周別說六獸甚至連棲息雪地的小動物,此時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奧丁的心中算是稍鬆下一口氣,也暗暗讚許自己英明的決定,也絲毫不在乎蘭妮雅抱怨的語氣還是不斷的在耳邊響起。
「膽小鬼,怕什麼六獸也不等雪暴停,你難道不知道給雪塊打到很痛耶。」伏在龍馬菲菲上的蘭妮雅,不斷大聲抗議著。
「小……小聲一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希望平安到獸人族吧!」奧丁聽見蘭妮雅大聲的抗議,深怕驚覺到北風六獸,連忙回頭緊張小聲的說道。
蘭妮雅心中雖然氣奧丁的膽小怕事,但此刻看著奧丁如此緊張的模樣也著時覺得好笑,這幾天夜裡還偶爾會夢到那天奧丁施展暴炎地獄的景象,此時此刻她真的很難把現在的奧丁,跟那時的奧丁想像在一起。
「你在怕什麼,遇到六獸有本公主的劍,要不然你只要再施展一次暴炎地獄把六獸炭烤不就好啦!」好笑的看著奧丁緊張的表情,蘭妮雅有意嚇唬奧丁,聲量不減反增更大聲的喊著。
「哇哩勒,我的寶貝公主小聲一點啦,我這幾個晚上用月賢者教我的咒文把上古魔道給封印啦!哪還有什麼暴炎地獄,你再這樣喊下去我們不給六獸生吃活吞才怪!」
聽見蘭妮雅故作大聲的大喊,奧丁的神情更加緊張,說起話來還不斷東張西望,深怕六獸會突然冒出,只是說到月賢者所傳授的咒文,奧丁此時心裡也納悶,「雖說這兩天來利用時間修習月賢者所教授的封神術,雖不知體內的上古魔道是否給封印住,但卻清楚的感受到在體內丹田處彙集了一團小小不知名的氣流,那會是被封印的上古魔道嗎?」
蘭妮雅正想再開口發話時,卻發現風雪之間前方隱隱約約有影子晃動,心中暗覺不妙,正想再看清楚時,突然前方一聲狼嚎嘯起,隨著狼嚎在谷中迴盪,狼嚎聲未停隨即又有狼嚎聲呼應而起,頓時四周狼嚎四起順著風雪激盪谷中回音不斷,奧丁與蘭妮雅正驚訝為何不知不覺間會給狼群給團團圍住,然而隨著原本狂大的雪暴突然停止下來,兩人才發現這一切都是請君入甕之計。
奧丁與蘭妮雅兩人面面相覷,彼此臉上的驚惶都知道原來打從一開始,就走進敵人所設下的陷阱,面對四周狼群,蘭妮雅立刻躍下龍馬拔劍全神貫注,而奧丁也抽出只剩半截的路雷卡之劍,緊張的環顧四周。
白色的雪狼群越逼越近,一直到離兩人五步之處才停了下來,凶狠狼目露出殺機,尖銳的利牙微微顫動,奧丁心想「完了,沒被六獸殺了,卻給狼給吞了。」而蘭妮雅從未遇過狼這種對手,雖身負「雪梅劍招」此時此刻卻不知該用哪招才好,因此緊張的大叫,要奧丁施展上古魔道。
「哈哈哈。」突然的笑聲迴響在四周,奧丁與蘭妮雅尋聲望去,只見狼群後方雪丘上逐漸走出五個人,五人之中有一位拿著鐵斧矮小肥狀的人,赫然是昔日酒店內的狂豹,不用說奧丁也知道這五人應該就是北風五獸。
奧丁打量著前方五人,隱約可見除了站在最左側的狂豹,中間為首者褐色棕髮一臉凶狠狂氣,手上斬馬刀散發出遠比四周狼群更恐怖的殺意,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六獸之首浴血瘋獅,而瘋獅的左側一臉蒼白似鬼魔導士裝扮,左手還拿著魔導士專用的法杖,只看法杖上霧白色的大珠子還隱隱冒著白煙,看來是剛施用過魔法才是。奧丁心想剛剛的雪暴,應該是這個人稱暴雪鬼狐弄出來的。
想到這,奧丁暗暗罵自己笨,怎麼自己會沒想到呢?
早在貝利城就聽人說過暴雪鬼狐能夠召雪喚霜,自己竟然還開開心心的以為是上天幫忙,而再看瘋獅的右側,站著狂笑不止,披著雪白狼皮手掛利爪身材瘦高的怪人,這該毒牙魔狼吧。而在魔狼身旁的另一個怪人,手持血玉色長棍,尖嘴猴腮,另一手則不停搔身,應該就是血棍飛猴沒錯。
奧丁憑著當初在貝利城聽人所說關於北風六獸的描述,心中暗暗把眼前五人身份給認了出來,只是此時奧丁更開始後悔想道,「自己沒事練什麼封神,不然就跟蘭妮雅說的一樣,再施展一次爆炎地獄來個炭烤五獸不就好了。」
一向自信心過剩的蘭妮雅,此時表情不比奧丁來的好,只是她所怕的並不是眼前的五獸,而是身旁作勢要撲上的的狼群,蘭妮雅緊張的不自覺靠在一直跟在身旁的龍馬菲菲,心中不住盤算該怎麼面對這狼群。
不過敵人卻不給蘭妮雅思考的機會,只聽狼皮怪人仰天長嘯,四周狼群眼中凶性一盛,張開狼嘴直撲了上來,隨著奧丁與蘭妮雅的驚呼,一直不動的龍馬此時卻有了反應,只見龍馬菲菲前足離地隨後一聲長吼,不似馬的嘶叫也不像傳說龍的懾人吟聲,那是一種從未聽過卻讓人心顫的獸吼,驚天吼聲頓時在北風谷內迴盪不去,隨著吼聲響起,原本包圍奧丁跟蘭妮雅的狼群,出乎意料之外的紛紛四肢伏地動也不敢動。
五獸見此異狀心中大驚,尤其是毒牙魔狼臉色更是大變,自小便是在狼群中長大,自出道來更是以著狼牙暴風擊與馭狼術闖出毒牙魔狼的稱號,如今眼前這只龍頭馬身的怪物,隨意一吼,所有的狼群竟然全數臣服,這……沒想到一向為己所用的雪狼,如今嚇得動也不敢動,毒牙魔狼心中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而蘭妮雅跟奧丁給菲菲這突然一吼也嚇了好大一跳,這一路上連叫都沒叫過,還以為是天生啞巴的龍馬,沒想到不鳴而已卻是一鳴驚狼,蘭妮雅隨即想起小時候曾聽聞宮內馴獸師說過,龍馬能知道主人的想法,當下再不遲疑撫摸菲菲龍頰輕聲說著話,而菲菲似乎有靈性的隨即再輕吼兩聲,雖不似之前那麼驚天動地,卻看見狼群不斷紛紛散去,現場只留下五獸驚駭的表情,心中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
原來當初神創造「獸人族」時便讓「獸人族」與生俱來有著駕馭萬獸的本能,而龍馬一生下來便是飲著「獸人族」本身狂暴凶殘的鮮血而活,因此龍馬在萬獸的潛意識裡,就好像面對獸人一般有著同樣恐怖的氣息。這也是為什麼卡魯斯帝國能憑著龍馬軍團獨佔一方的原因,試想兩軍交戰在面對敵國的騎兵只需龍馬一吼,敵國騎兵座騎未戰先亂,儘管是有著再強的騎兵團也難逃覆亡的命運。
失去了狼群的威脅,蘭妮雅很快恢復強大的自信心,呼出一口氣後,她甩了甩手上長劍對五獸說道:「你們這五個長相奇特的怪人,本公主乃是卡魯斯人稱天才女劍士的蘭妮雅,不怕死的就上來吧!」
隨著蘭妮雅的挑釁,只見五獸之中因為狼群給驅散臉色最差的毒牙魔狼,再也按奈不住隨著嘴裡一聲狼嘯,身形已然衝出,速度之快連身旁四人還尚來不及阻止,狼牙暴風擊已經與蘭妮雅交上手。
雖心中早做好準備,但從未想過敵人的速度會這麼快,蘭妮雅只見毒牙魔狼身影稍動,瞬時爪影便罩向全身,蘭妮雅倉惶之間上來不及出招已失了先機,在先機失去情況下,只有先守再伺機而攻,心意一定,手上長劍再不遲疑,運起劍式「雪壁凍梅」護起全身。
被氣勁逼退一旁的奧丁,看著這信心過剩的蘭妮雅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原本他盤算著要蘭妮雅騎上龍馬藉龍馬腳力脫離戰團,誰知道她竟然直接跳出去叫戰,回看其餘四獸好整以待的樣子,奧丁腦中暴炎地獄的咒文已暗暗浮現,「沒辦法了,只好賭被封神的上古魔道還剩下多大的威力。」
一旁觀戰的暴雪鬼狐這時候突然對著猛攻蘭妮雅的毒牙魔狼,用其尖銳讓人聽來毛骨悚然的聲音說:「四弟,那ㄚ頭是西門無恨的徒弟,纏住她就好別傷了她,而這白髮魔劍士就由咱家四人來對付。」話一說完,只見四獸同時身影晃動,分據四方圍住奧丁。
「不會吧,四個打我一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聽鬼狐說完,奧丁差點沒給嚇昏,「五獸因為懼怕西門無恨之名,蘭妮雅應該不會有事,那自己呢?難不成自己要說是劍叟徒弟,自己當初又沒答應他。」儘管心中不斷叫慘,奧丁臉上仍然罩著一股冷酷的寒霜,不讓旁人看透他內心的恐懼。
「哼,如果不怕上古魔道就來吧!」奧丁看到站立左方的狂豹,突然想起昔日在貝利城酒店的情景,不由精神一振,當下決定用他一百零一招「唬」,於是奧丁立刻負劍於背低首冷冷說道。
眼看白髮魔劍士竟無懼己方的包圍反而負劍而立,再想到幾天前傳來的翡翠林事件,四獸一時之間誰也不敢上前,更別說是如何進攻,原本眾人是打算靠著魔狼的馭狼術,這樣己方可以避過直接與上古魔道接觸,哪知滿盤計畫竟會被一隻龍馬誤事。
「大哥讓我先用冰系魔法試試這白髮小子的底。」暴雪鬼狐大聲對著瘋獅喊著。
不等瘋獅回話,暴雪鬼狐已經舉起法杖,嘴裡開始默念不知名咒文,隨著咒文不斷吟咒,從法杖上霧白色的珠子也開始捲出無數森寒的雪雹襲向奧丁。
奧丁身處雪雹之間,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好像給凍結一般,雖說心中似有一股暖流不斷擴散,但四肢逐漸失去知覺的痛處著實不好受,就在這時上空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雷響,隨即一道紫電落雷在奧丁跟鬼狐之間轟下,突然的強力雷擊瞬間破壞空氣冰雪元素的平衡,雪雹之術隨之宣告化解,雖不知為何會有雷電劈下,但見到眼前雪雹已經停止,奧丁心中忍不住暗自呼了一口氣,大叫好運。
反觀四獸給突然的落雷破去雪雹術不禁色變,而一旁蘭妮雅跟毒牙魔狼之間的纏鬥,也因這道悶雷而中斷下來,煙塵消去只見地上留下給雷電轟出的大洞,蘭妮雅以為是奧丁的上古魔道發威,連忙輕躍到奧丁身旁讚許的說:「奧丁真有你的。」
「我如果有這麼厲害就好了。」奧丁給了蘭妮雅一記白眼跟著說道。
「如果不是你會是誰?」蘭妮雅聽見奧丁矢口否認隨即不死心問道,而這答案不需奧丁回答,隨著空中傳來的聲音已經說明一切。
「那白髮小子的性命是我張角的。」
隨著聲音望去,眾人只見一名頭戴羽冠一襲黃袍背掛木劍,傲然神情讓人望之生畏。
奧丁仔細打量這說要取自己性命的張角,一臉的皺紋隨風拂動的長鬚或像百年老妖怪似的,腦中不斷想著自己是否有得罪過這人,不然怎會一來便擺明要取自己性命。
「兩院爭鋒傾天紅,三族分據北東西,四莊對看風雲亂,五劍百年唯一尊;六賊擁山各稱王,七國爭霸雲夢中,八賢共論風花月,九樓十門市井傳。」這是在雲夢大陸流傳就連小孩都朗朗上口的詞,它道出了雲夢的各大勢力,也暗喻表面平靜的雲夢大陸實則暗潮洶湧。
兩院分指的是修道院與魔導院,不論修道魔導在雲夢大陸均有著崇高的超然地位,魔導院以研習修練元素魔法為主,現今雲夢大陸中的魔導士皆出其院,其中更以日月賢者更為人所敬仰崇拜;而修道院則是以修練道器聞名,眾家爭奪的傳說神器,有人據說便是修道院所煉但實情為何就不得而知,而張角人稱張天師,便是出自修道院,出道以來以手中道器「雷帝」自創黃道雄霸一方,只是因為道眾身繫黃巾又四處搶掠故又給人稱黃巾賊,而黃巾賊更是雲夢大陸六大賊團之一。
修道魔導本是一家,只是因為彼此間修法理念不同,而造成如今道魔分裂。
魔導士是以己身之精修法儲能,而修道士卻是以己身之精修器求道;故也有人說,「魔導修法一夕間,欲越天關百年修;修道十年無人聞,一器成名天下驚。」
魔導士與元素精靈訂契修法,一夕之間轉眼可成,只是要讓基本的元素精靈成長進化成更高階的元素使,除非定心苦修或是天資卓越身負異能,要不然非百年難窺元素魔法之極致。
而修道院則是反其道而行,役使元素精靈配合自身屬性修練道器,修練出來的道器雖少了元素魔法的成長性,但卻可以不需法力便能輕易催動上等咒術,更因此少掉魔導士在實戰時法力的耗取與唸咒耗時的風險,只是因為修練道器耗時耗力加上寄靈之物難尋,因此有修道十年,一器難求之說。
其實魔導士若能配合道器只要自身屬性不相沖,藉此提升本身能力倒也大有可為,只是因為道器所寄之靈乃修道士以自身之精催化元素精靈而成,御器者若非修道士自身若無一定修為,一不小心往往會反被器中魔力所反噬,況且魔導修道千年明爭暗鬥,在兩院間共同院規魔導修道不一統的限制下到也無人敢以身試法,與魔導院最大不同的是修道士皆是本身有著一定的修為方入修道院修器求道,每人以著本身修為配合道器,只要一日器成在雲夢大陸皆能輕易進入高手之列,而魔導士則藉著魔石法杖儲存更大的能量催化元素精靈施展更高級的魔法,雖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但在修道院不像魔導院有那樣完整的體系,所以千年以來修道魔導之爭倒也不相上下。
怒風回谷大地一聲驚天雷,卑斯山區深處接近「獸人族」領地的北風谷內,奧丁與蘭妮雅分持劍而立,五獸散據四周,熾熱目光牢牢鎖住奧丁與蘭妮雅兩人,而做著奇怪道士裝扮的老者如神人般,緩緩飄浮在奧丁與暴雪鬼狐之間。
乍見張角的到來,蘭妮雅跟五獸的臉色紛紛大變,而不知情由的奧丁依舊不改冷漠神情,只是他心中納悶怎麼突然又跑出一個說要取他性命的老妖怪,而且再看一向自信過剩的蘭妮雅跟凶狠的五獸均是蒼白的神情,對方似乎來頭不小。
突然的變肘,五獸在心裡各自大喊倒楣,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首先是龍馬吼退狼群,現在又是張角親臨,原本打算殺了白髮少年報冷虎之仇,順便奪了上古魔道,如今真是禍不單行。
五獸之首浴血瘋獅見張角來到,心知對方的強橫,而此時情況已非己方五人所能掌控,於是收刀雙手一揖,恭敬說道:「北風五俠不知張天師親臨北風谷,未有遠迎,還請天師海涵。」接著再轉頭恨恨的看著冷漠的奧丁一眼,略一頓又道:「張天師要的人,北風五俠不敢做任何遐想,若天師沒事,五俠就此告退。」話一說完瘋獅連使眼色招呼其他四獸便要離去。
這時漂浮於地面的張角,語氣平淡緩緩說道:「今天誰都不能走。」隨然轉向奧丁這方,對蘭妮雅說:「交出東西,本天師念你是西門無恨之徒,留你全屍。」
話中涵意眾人皆知張角打算奪物滅口,當下眾人臉色不禁變得更差。
奧丁雖不知張角深淺,但看身旁這信心過剩的蘭妮雅與凶狠殘暴的五獸,此時臉色這麼差,也心知對方絕對非同小可,於是奧丁低聲的問蘭妮雅,「這老妖怪是誰,你幹嘛這麼怕他?」
「不會吧,張角六大賊團之一的黃巾賊之首,你都不知道?」蘭妮雅蒼白的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奧丁。
「管他什麼來頭,橫豎打不過,逃就是啦!我就不相信他快的過你背後那只龍。」不等蘭妮雅解釋張角有多強,奧丁一臉不在乎的說著,對奧丁而言,別說張角,就連五獸隨便一個,對上了他都只有被宰的份,逃本來就是他原本既定的戰術,此時多一個張角,只是逃跑的困難度升高,而且張角的出現,對現在戰局而言,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轉機。
「更何況你不也跟劍叟打過,同樣是老頭子,我就不信這老妖怪會比劍叟強到哪去。」這句話是奧丁刻意說給蘭妮雅聽的,果然單純的蘭妮雅一聽之下原本蒼白的臉色稍復血色,那信心過剩的樣子又慢慢回來。
五獸聽完張角的話臉色更慘,面對張角,他們心知是全無勝算,別的不說,光是傳說中的道器雷帝,至今還未曾聽過有敵手,再加上張角自身不可知的修為跟傲人的氣勢,雙方的等級實在是差太多,五獸轉望著張角後方的奧丁,眾人均想此時唯有寄托奧丁的上古魔道,聯合上古魔道傳說中的威能,也許還有那一拼之力,五獸彼此對望互相會意的點了點頭。
暴雪鬼狐隔著張角對著奧丁喊著:「白髮魔劍士,我們現在都在同一條船上,你若助我們五俠共同對付張角,冷虎之仇咱們之間一筆勾消。」
「你們一起上吧!白髮魔劍士,呵,你身上的上古魔道也是本天師此行目的之一。」張角話語依然平淡,但語中對自己強大實力的信心卻讓聽來的人很難不去相信,而此時由張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遠比剛剛還要提升許多。
奧丁看著五獸,心裡暗暗擬下逃亡計劃,腦念一轉連忙對著五獸喊道:「你們先困住他,本魔劍士會施展上古魔道支援你們。」隨即又低聲對蘭妮雅說道:「等等你把那天對劍叟的絕招施展出來,不過別笨笨的衝過去,做做樣子就好,然後嘿嘿……」奧丁再看看龍馬,眼珠一轉,蘭妮雅隨即會意點頭。
蘭妮雅看看奧丁,暗自凝聚真氣,手上長劍隱隱顫動,暴雪狂梅劍氣蓄勢而發。
五獸在萬般無奈下,彼此心意一通同時狂吼,吼聲未停四獸同時揮動兵器掠向張角,而暴雪鬼狐則退至一旁,高舉法杖再次默念暴雪咒文,頓時北風谷戰端再起。
只見暴雪鬼狐四周雪塵隨咒揚起,在暴雪鬼狐身旁冰系元素急速凝聚,隨著元素氣息不斷波動,冰系元素凝成無數冰刃疾射向張角而去,而蘭妮雅也趁此時氣貫劍鋒,手上長劍回劍一指蒼穹,劍招暴雪狂梅再出,只看劍氣四射有如風暴捲向張角而去,而奧丁則趁時躍上龍馬靜候時機。
北風谷再次雷動電劈,面對四獸的四方合擊,只見張角全身不住散出淡淡紫霞,左手輕描淡寫一揮,背後木劍紫芒暴現四射,猶如旭日高漲讓人不敢直視,同一時間天空四道紫電以風雷之勢驟降,有如天怒一般。
面對迎空來襲的紫電,四獸去勢難止想也不想舉起兵刃就擋,無奈天雷之威豈是區區凡人說擋就擋,只聽四聲悶哼,紫電透過手上兵刃貫體而入,四獸只覺體內一陣酥麻氣勁暴走,尚還來不及把侵入體內的電流逼出,瞬間已給紫電再從體內竄出,四獸頓時給燒成灰燼,隨著北風谷終年不襲的落山風飛散。
儘管一招盡殲四獸,但四周疾射而來的冰刃與夾雜暴雪之勢的劍氣,張角也不敢輕敵,只聽張角對鬼狐施展的暴雪冰刃與暴雪狂梅劍氣輕噫一聲,隨後右手緩舉,全身紫霞頓時分流在張角前後聚成兩面紫色漩渦,襲身而來的冰刃與暴雪狂梅劍氣一入漩渦便如入黑洞般消失無蹤。
見張角這廝竟如此強橫,奧丁臉色不禁大變,沒想到只一個照面,五獸已給誅其四,於是想也不想拉著蘭妮雅雙腿一夾便策龍馬揚塵而去,龍馬感受到四周的危機,在背上奧丁驅策下,一聲輕吼拔足狂奔而去,速度之快就連張角也來不及召電阻止。
暴雪鬼狐驚見兄弟慘死,而白髮魔劍士跟蘭妮雅又駕龍馬逃去,在求生本能之下只聽暴雪鬼狐一聲鬼嘯,嘯聲之中已表明決心全力一搏,只看暴雪鬼狐雙手握了緊法杖,開始催動全身靈力念起自己最強的咒文。
北風谷裡飛雪隨咒再起,只是此時雪暴不再轉化冰刃,而是不斷籠罩在鬼狐四周,隨著飛雪在四周疾旋形成滔天的龍卷雪暴,猶如狂龍吞天一般。
張角看見奧丁與蘭妮雅揚塵而去,心中也不怎麼在意,反而一臉饒有趣味的看著暴雪鬼狐唸咒聚集元素。
「看來你比其他四人還有看頭,沒想到這北風谷小小地方竟也會有人懂得冰繫上級魔法,既然如此,本天師道器雷帝今日倒要好好見識見識。」
話一停隨即右手緩緩抽出背後木劍,只看這毫不起眼的木劍一出,頓時天空紫電交錯天雷不斷,張角則全身紫霞暴增,隨著紫色電芒疾走在木劍之上,數道紫電在張角四周落下不消,聚化成一道道的電柱並開始繞著張角旋轉,電柱旋轉之際更在地上激起無數碎石往外飛射。
暴雪鬼狐唸咒一停,法杖連忙遙指張角,嘴裡一聲大喝,頓時龍卷雪暴帶起谷中積雪,已著狂龍之勢襲捲向張角而去,張角面對龍捲風暴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笑意,手上雷帝連忙劍尖一轉,只看原本在四周急旋的電柱匯成一條電龍,夾雜風雷迎向龍卷雪暴而去。
北風谷內魔導修道各逞其威,只聽數聲爆響,電龍逐漸吞噬雪暴進而襲向暴雪鬼狐,暴雪鬼狐一身靈力耗盡再也抽身不及,就這樣給電龍迎面吞噬,只聽暴雪鬼狐發出人生最後一聲慘叫,法杖法珠碎裂一地,最後也落得跟四獸一樣的下場。
張角滿意的收劍,看著給電龍跟雪暴所造成的滿地瘡痍,只發出一聲輕笑,身形轉朝著奧丁逃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龍馬背負奧丁與蘭妮雅兩人在北風谷內朝著「獸人族」的方向亡命狂奔,拔足之間在後頭踢起無數積雪,蘭妮雅緊張的不住回頭察看張角是否追來,奧丁看著緊張的蘭妮雅輕鬆說道:「放心啦!就算那老妖怪再厲害也追不上龍馬的,龍馬可是全雲夢跑最快的耶!」
可惜話還未說完,只聽後方傳來幾聲爆響,天上紫光一現及滅,不到幾分鐘的光景,蘭妮雅已經驚聲大叫:
「老妖怪追來了!」
給蘭妮雅的吼叫給震得雙耳一陣刺痛的奧丁,轉頭正欲開口罵蘭妮雅沒事鬼叫什麼時,只見後方雪塵飛揚,隱約可見張角身影朝著己方疾飛而來。
「不……不會吧,他真的是老妖怪嗎?」,奧丁慘白著臉,不敢相信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