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二、陽春三月
陽春三月微風吹
山城通化無限美;
兄妹相聚漫江堤
深情勝過長江水。
陽春3月暖中有寒。此時造太陽的溫度已經明顯的能讓人感受到;習習春風吹來稍微有些冬末春初的寒意。這時大地上的積雪已經消化的無影無蹤;大山上一片灰濛濛的感覺;只有青松翠柏依然綠的讓人喜愛給初春帶來無限生機。
新站的馬路上大小汽車匆匆而過車的後面留下一團團白色的煙霧;人行道上的行人有南來的也有北往的。他們身著五顏六色地服裝讓人看的眼花繚亂;對面的玉皇山上隱約可見來往旅遊的行人;迷宮是玉皇山上的制高點它挺拔聳立在山頂上為遊人們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3月24日上午9點3o分文進和麗霞在新站相會。今天是文進和麗霞相愛的紀念日;今天是文進和麗霞奠定愛的基礎的紀念日;今天是文進和麗霞從相識以來第一次在俱樂部裡看電影的紀念日;今天是文進和麗霞從相愛以來第一次接吻的紀念日。
1988年3月24日文進和麗霞第一次坐進了通鋼俱樂部觀看了第一部電影「喜盈門」。
為了紀念這個不平常的日子文進和麗霞今天又來到了市內新站。這是他和她自1月24日去老站買棉衣之後的又一次相聚間隔兩個月。
在這兩個月裡文進和麗霞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但在一起單獨相處的機會一直沒有。
2月2o日那天正月初三麗霞給文進拜年。他問她哪天回娘家她說是初九。
初九這天上午9點1o分文進來到了通化客運站。他想麗霞要回娘家准坐上午1o點的大客車。誰料想他一直等到11點半她還是沒有來他只好悶悶不樂地回到家裡。
到了3月4號是農曆正月十三。文進想麗霞有可能今天從光華回來。這天是週六他又在上午9點來到市內客運站等她。一直等到1o點半從光華回來的大客車上的人都走*光了也沒有見到她。於是他又來到橋頭、江堤、集貿商店、新站市場等地方去找她。結果還是沒有她的蹤影。他只好坐下午一點的大客車無精打采地往回走。回到家裡他在日記本上這樣寫著:
迎著微涼的春風懷著想念的心情;
來到繁華的山城尋找親人的笑容。
步行在十里江堤大街之上任我行;
逗留在客運大廳卻不見你的蹤影……
3月1o日又是一個週日。由於昨天下了一尺多深的春雪行路極其困難再推著自行車更是難上加難。文進只因為17天沒有見到麗霞心裡的思念不時的在折磨著他。因此他顧不了那麼許多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去她家的山路。文進在雪道上推著自行車一步比一步艱難的走著當走到麗霞家的時候身上的棉衣都讓汗水濕透了。
文進推門進屋看見麗霞時見她患了重感冒正在炕上躺著。她看見他來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今天她丈夫也在家由於下了一場大雪不能出去幹活只好在家裡休息。文進來的時候給麗霞寫了一張約會的字條想見到她時送給她。可他一看這種情況這張字條是沒有機會給她了。文進和貴洪在外屋地說話他找了一個借口說是上裡屋倒杯熱水這才把那張字條送到麗霞的手裡。字條給了麗霞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沒有擁抱她沒有親吻她急忙從裡間屋退出來。他不能再做出去年9月24日的荒唐事。從裡間屋出來以後文進和貴洪去前邊劉四家打麻將。
中午麗霞帶著有病的身體給文進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招待他並陪他喝葡萄酒。只有在這時文進才能上下打量麗霞當四目相對時心中的思念立刻轉化為高興和快樂有一種非常親密的感覺。
下午5點文進告辭麗霞和貴洪往回走麗霞又給文進拿的粘火勺和曬乾的大頭菜。麗霞把文進送到大門外目送他走遠。
文進推著自行車走在一尺多深的雪路上雖說是行走艱難但麗霞的音容笑貌不時的在他眼前出現這給了他極大的鼓舞和動力。
回到家裡他在日記本上寫下了這樣一詩:
踏著一尺多深的春雪迎著寒意未盡的春風;
跋涉在艱難的山路上只為愛戀濃烈的深情。
你是一塊有力的磁石你是溫暖柔和的春風;
我被磁石牢牢的吸引思念你那燦爛的笑容……
文進和麗霞在新站見面後又走上了1o裡江堤。現在的1o裡江堤依然顯的那麼蕭條冷落。雖說是到了春季樹木還是沒有芽的跡象;不過道路已經乾爽陣陣春風吹來揚起了灰濛濛、霧茫茫的塵土讓人睜不開眼睛;江面上本來平靜如鏡的江水被春風蕩起層層漣漪;江堤上來往的行人比冬天明顯的增多了。
這條1o裡江堤是文進和麗霞到市內來的專用路線;這條1o裡江堤是文進和麗霞到市內來的必走行程;這條1o裡江堤是文進和麗霞到市內來心靈溝通的橋樑和紐帶;這條1o裡江堤是文進和麗霞到市內來訴說心裡話的最佳場所……
上了江堤麗霞挽起了了文進的胳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望著他說:
「哥你說這時間往回一想怎麼過的這麼快呢?轉眼間又來到了3月24日。」
文進看著麗霞柔情似水的眼睛心裡感到一陣激動。他附和著她的話說:
「妹人家不都說『光陰似流水日月如穿梭』嘛。因此時間才會過的這麼快。」
麗霞被文進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不知不覺地染上了兩片紅霞。她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哥1月27日那天你回到家裡是不是黑了天了?」
文進一邊用手梳理著麗霞被風吹亂的頭一邊認真的回答著她提出來的問題:
「可不是嗎?在路上我看了你給我的那封信還耽誤了一些時間。到家的時候都6點多了。不過雖然說是天黑了但我這心裡卻感到熱乎乎的。」
麗霞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脈脈含情地問文進:
「哥你是什麼時候現的那封信的?」
文進聽麗霞這樣問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1月27日的情景:那天是麗霞的外甥孟慶軍結婚的日子。文進去參加小孟的婚禮剛一進院子麗霞就搶著給他保管手套和圍脖。於是他說:
「妹你真是個鬼靈精。怪不得你那麼熱心給我保管手套和圍脖原來是別有用心。」
麗霞聽文進這樣說她心裡感到高興表面上卻是生氣的樣子。他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拳又用眼睛白了他一眼不高興的說:
「去你的!哥哥就能挖苦人人家明明是一番好意嘛。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文進哪裡知道麗霞是假生氣?他以為她是真的在生氣。於是他安慰著她說:
「妹我和你開個玩笑你又何必當真呢?」
麗霞也以為文進看出她生氣的樣子於是她撲哧一笑的說:
「哥我沒生氣我那是裝生氣哥哥誇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我怎麼還能生氣呢?哥我知道我外甥結婚你肯定能去。於是我就在1月25日下午給你寫了這封信。我計算了一下前一封信是去年8月25日給你寫的到今年的1月25日正好是5個月的時間。因此那天我就盼望著你能早一點來。我一直等到1o點半你才到其實我給你保管手套和圍脖的真正目的就是在你的手套裡裝上這封信。要不然在大庭廣眾面前交給你一封信那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