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怎麼懲罰不聽話的小鬼?
邢宗魅是真的很生氣,很憤怒!
他重來都未曾想過,小鬼的倔強,小鬼的不服輸,總是衝自己而來。
難道真的是他太慣著小鬼,才讓小鬼不把他放在眼裡,才讓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一而再再而三得挑戰著自己的權威嗎?
哼!不能在這麼下去了,他要好好的去懲罰懲罰小鬼,決不讓他繼續騎在他的頭上了。
邢宗魅帶著北堂尊一路飛掠上了華光寺了,而到門口時,他們就撞見了擔心三人組,西平王、公孫夜雨以及花星三人都在那裡翹首以待。
「公子,公子,你終於平平安安回來了。」花星紅了眼眶,遠遠地就這麼叫道:「我們真的擔心死了。本來想一起下山救你,可是邢宗公子不給我去……」
「好了,你給我少說兩句。」公孫夜雨見邢宗魅臉色冷了跟千年寒冰似的,趕緊扯了一下花星,免得她說錯什麼,惹來殺身之禍。
兩步進前,邢宗魅一把將北堂尊給推向花星他們,只留下一句「漱洗乾淨,再來找我。」這句話後,就如鬼魅般飛掠不見了。
北堂尊見邢宗魅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這才緩緩地鬆一口氣了。
天啊!剛才是他錯覺嗎?為什麼他竟能感覺到邢宗魅身上散發的強烈殺意呢?
這。難道魅。真地想殺自己而後快嗎?
「公子。你沒事!」
花星擔憂地話。將北堂尊從自己恐懼地遐想中拉回過神了。
少年環看了西平王、公孫夜雨以及花星三人擔憂地臉色後。就放下心裡莫名地惡寒。揚起嘴角。呵呵一笑道:「我怎麼會有事呢?你們可別想太多了。」
「沒事最好!」西平王雖然明知少年在掩飾他地恐懼。但是也沒有去點破。淡淡地看了一下他。就轉頭看向山下那還冒著火光地楊樹林。用充滿感傷語氣地說道:「怎麼樣了?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沒事!放心!」北堂尊上前邊拍了拍西平王地肩膀。邊安慰地說道:「他們現在都很好都很安全。只要聞人與東康王能商量得下。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下山了。」
「是嗎?」西平王遙望著山下的楊樹林出了神了,而公孫夜雨以及花星聽到可以下山,是真的很開心很興奮了。
「我們可以下山,我們可以遨遊五湖四海了。」花星沒忍住這股興奮勁,朝山下大喊起來了。
「拜託,花星,你別喊了!」北堂尊趕緊用手掌掩蓋住了少女的紅唇,小聲且嚴肅的說道:「聞人在山下也不知把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你這樣叫嚷豈不是給他心裡造成了很大的負擔嗎?」
「唔唔……」花星紅了眼圈,努力的點著頭。
「不准再亂叫了,知道嗎?」北堂尊不放心的又如此吩咐道。
「嗯,唔唔唔……」花星又是點頭又是唔唔亂叫,情緒彼為激動。
「月軒,你就放手!星丫頭,好像有話要說。」公孫夜雨看花星雙眼通紅,一副可憐兮兮樣,終於忍不主啟唇替她說了一句公道話了。
「哦。」北堂尊傻愣愣地鬆開了手,而能得到自由呼吸的花星則努力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後,才如此誇張地說道:「啊!臭死了,臭死了!公子,是不是出了恭以後,沒有洗手呢?」
聞言,北堂尊徹徹底底石化了,而公孫夜雨則很沒有形象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了,就連一向憂鬱的西平王也沒有忍住,勾起了嘴角淺淺的一笑了。
「怪不得,邢宗公子要你漱洗一下,再去找他。」花星拍了拍手,擺一副恍然大悟的俏皮模樣後,才如此誇大其詞地說道:「公子身上臭臭的,怪不得邢宗公子的臉色也是那麼臭臭的。嗯,果然你們是臭味相投啊!」
「……」北堂尊完全被花星傷了自尊心了,聞了聞自己的手後,就暗自嘀咕起來了。
他的雙手真的有那麼臭嗎?花星有必要搞得這麼誇張嗎?還有那個邢宗魅,他,他真的嫌自己臭嗎?
「好了,好了!」花星拉過北堂尊的手腕,邊拉著他走邊如此說道:「公子,你就別聞了。先去洗澡,洗完澡,不也是香噴噴了嗎?」
「哦。」北堂尊雖點頭應了聲,但是他的心裡仍糾結著邢宗魅會嫌他臭的事。
此時的少年,又在鑽牛角尖了,完全就把惹邢宗魅生氣的主要原因給忘了一乾二淨了。
看著北堂尊跟著花星身後進了華光寺,西平王又恢復了憂鬱的神色來了。
他仰望著沒有繁星的夜空,充滿憂鬱的輕輕的歎
氣了。
黑夜的過去,黎明的到來了,這是人力無法控制的自然法則。而今晚的江湖風波,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可誰又能斷定,這不會是將來另一波濤天巨浪的暗湧點呢?
唉!江平浪靜,何時息!
「西平王,在下想拜託你一件事。」公孫夜雨向西平王拱手一禮。
「什麼事?說!」西平王沒有回頭,仍用憂鬱的雙眼,遠眺著黑幕般的天空。
「不才想要西平王,能在我不幸亡故後,將我所撰寫《武林傳》公佈於眾。」
西平王聽到了公孫夜雨這一番充滿滄桑感傷的話後,就很震驚的轉頭看向他,說道:「你也感覺到了嗎?」
「嗯。」公孫夜雨輕輕應了聲後,就從懷中拿出那本金色封面的書,雙手捧之,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西平王。
西平王接過了那本雖輕但委託卻很沉重的《武林傳》後,就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代為保管,等此事過去後,上西平王府來取回!」
「好。」公孫夜雨揚起儒雅的笑容後,才拱手一禮道:「如果我還活著,我定上西平王府叨嘮王爺。」
「一言為定,夜雨兄。」西平王伸出左手。
而公孫夜雨則伸出右手,緊緊地握上西平王的左手,如此重聲承諾道:「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夜色中,映照著山角下那紅紅火光,西平王與公孫夜雨許下了男人之間特有的諾言了。
北堂尊在花星的幫忙下,很快的洗了乾乾淨淨了。
當少年穿上了白色儒裳後,就準備頂著濕漉漉地短碎發去找邢宗魅時,卻被花星給拉住了。
「幹嘛?」北堂尊不解的扭頭,看向那手拿白布巾且雙眼通紅似兔的花星,說道:「你又怎麼呢?」
「嗚嗚……」花星被北堂尊這麼無辜的一問,頓時嗚咽哭出聲,道:「公子被欺負了!」
「啊?」北堂尊被花星這句莫名其妙地話給弄糊塗了,什麼叫自己被人欺負呢?
「嗚嗚……公子,你瘦了,才一天而已,你竟然會瘦成這樣了。」
嗯,是啊!他是瘦了,但是不是一天,而是自己在未來的兩年生活,讓自己瘦了!
「嗚嗚……公子,肯定被他們給虐待了,全身又青又紫,一定很痛!」
啊!太丟人了!那是邢宗魅在他身上種得草莓。唉!這,這也太沒面子,早知道不讓花星侍候洗澡了。
「嗚嗚……他們太過份了,怎麼可以隨便就這麼剪了公子的長髮呢?」花星邊拿著白布巾幫他擦濕漉漉地短碎發,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大哭道:「嗚嗚……公子告訴我,是不是他們想要逼公子去當和尚。」
「當和尚?」北堂尊蹙了一下好看的劍眉後,就很疑惑地問道:「此話怎講呢?」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花星用白布巾抹了一把臉後,就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們剪了你的頭髮,不是逼你當和尚,那他們幹嘛這麼做呢?」
「呃?」北堂尊被花星這麼一說,頓時覺得無地自容了。
這頭長髮,是他在現代時,被月靈給哄騙剪斷了。這,難道月靈真的想讓他,去當和尚不成!
等等,他這是想到哪裡去了。怎麼他也開始跟古代人這樣,為了一頭長髮也開始互相猜疑了起來了。
短髮就短髮唄!他要是想留,這短髮沒兩個月就長了,要是不想留的話,被當成和尚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不過,花星這哭哭啼啼的醜模樣,的確有夠他受。還有,她怎麼又拿著她抹淚擦鼻涕的白布巾給他擦頭呢?
不行啊!又是被花星這塊布給擦了頭,那他豈不是白洗頭了。
「那個,魅一定等急了。嗯,我先去找他了……」
話聲未落,北堂尊早已經腳底摸油,跑得比兔子還要快了。
只見他快速的幾個衝刺後,就這麼沒入黑暗中,消失在花星的視線裡了。
「呼呼……」北堂尊跑離花星的視線後,就停了下來,拍了拍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口,才鬆了一口起說道:「好險啊!差點頭髮上就要掛上鼻涕蟲了。」
「進來!」
當北堂尊正如此慶幸時,卻聽到邢宗魅那冷冷地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了。
「哦。
聞言,北堂尊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沒見到邢宗魅的人,卻發現了自己來到了一扇廂房的門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