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解
可是,真正讓北堂尊不解的卻是自己的生理變化。
只是,被邢宗魅在耳邊吹了一口氣而已,他的小弟弟竟然也情不自禁地微抬起頭來。
如果不是邢宗魅輕易放行,他就要糗大了。
不過,他為什麼被邢宗魅挑逗一下,就這麼情不自禁呢?難道是因為自己禁慾太久了,所以才會如此失禮嗎?
還是說,自己被男人的鍥而不捨給掰彎了?
啊!不可能!絕對沒有這種可能!
北堂尊堅信自己是異性戀,決不有存在被掰彎的可能。
他深信自己一定是太久沒有沾葷了,因此才會出現上述尷尬的情況。
可北堂尊越這麼想,就越覺得不安。
不安的氣壓籠罩著少年,讓他在草屋內驚慌失措的兜起圈來了。
怎麼辦?該怎麼辦?
說實在。他都不敢保證在這樣孤男寡男相處下來。自己不會被純同性戀地魅給掰彎成雙性戀。
一想到。有那種可能。北堂尊就緊張地渾身打起顫來。
少年走走停停好一會兒。覺得雙腿有點發酸。就一屁股坐到木床上去了。
「咯吱」一聲細響。陳舊地木床發出哀鳴。嚇得少年一躍而起。
看著這張又窄又舊地木板床。北堂尊無奈地暗歎道:「怪不得我和魅會抱那麼緊。肯定跟這張破床脫不了關係。」
北堂尊怨恨無比的踢了一下床腿後,又繼續兜圈想起辦法來。
不能再繼續獨處下去了,要盡快離開這裡。
北堂尊邊走邊如此下定決心。雖然這裡風景很美麗,但卻比不上自己的性取向重要……
好不容易才消下火的邢宗魅,甫一入草屋,就被眼前一驚一乍的少年,給搞糊塗了。
只見邢宗魅蹙眉問道:「你在想什麼?」
「想著怎麼離開這裡。」低著頭沉思的北堂尊,反射性的答道,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立馬圓話道:「要不然,我妹妹的解藥,就沒著落了。」
聞言,邢宗魅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再住一兩日!」
「不行!」聽言,北堂尊驚叫抗議道:「我要立馬離開這裡!」
「嗯?」濃重且不解的鼻音,讓少年頓時焉了。
不能操之過急,要按部就班一步步攻克下來才行。要是太心急的話,讓魅生疑追問起來就麻煩多了。
想了想,還是覺得裝可憐比較實際。於是,北堂尊就扁著嘴,可憐且小聲的說道:「我想家……」
雖然是準備演苦肉計給男人看,但少年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看著少年如兔子般紅了眼,一向冷石心腸的邢宗魅,沒來由得就心軟下來了。
說實在,以兩人的身體狀況,太早離開這裡,不是理志的選擇。
可是,小鬼難過傷心的情緒,讓他怎麼也無法忽視掉。
「好!」邢宗魅摸了摸北堂尊的頭髮,妥協的說道:「等我們收拾完東西就走!」
「我……」北堂尊還想繼續裝可憐下去,可聽到邢宗魅這麼快妥協,頓時驚得合不攏嘴。
不是他大驚小怪,實在是邢宗魅太好說話了。剛才自己怎麼求他要烤雞吃,他都不肯給,這回怎麼一裝可憐就通關呢?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不過自己也沒必要探究那麼多,能離開這裡並且不被魅給掰彎就可以了。
眼見邢宗魅將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往鋪在木桌上的布衫裡放,北堂尊也沒閒下來,打開衣櫃取出方布巾準備以此來裝好吃的水果。
可布巾才一拿出,就瞥見衣櫃的角落裡,有一瓶紫紅色母指般大小的瓷瓶。
見此,北堂尊心想:「魅,這麼喜歡拿瓶子,那就把它拿給他算了!」
順手牽羊的北堂尊將紫紅色的瓷瓶放到男人的手裡後,就屁顛屁顛拿著方布巾去摘他的水果去了。
本來正在搜集金創藥等各式各樣奇藥的邢宗魅,突然手心被北堂尊塞入了一個紫紅色的瓷瓶。
少年的突來一舉,把邢宗魅弄得莫名其妙。
眼見少年消失在門外後,男人就將視線調到手裡的瓷瓶上。
當他看清瓶子上的字後,邢宗魅的厲眸一閃,勾唇輕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廢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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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提著一個大包袱跟著邢宗魅來到了陡峭入雲的崖壁前。
只見在他們的面前,有三扇並排而立的洞口。茂盛翠綠的籐蔓,遮掩住了大半的洞口,使洞穴幽幽深深的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之處。
天畫青峰三洞連!這是北堂尊見到這三扇洞口唯一的感想。
不過,這三扇洞口都一模一樣,又怎麼知道哪個是安全出口呢?
北堂尊邊摩挲著下巴,邊向邢宗魅追問道:「哪個是我們進來的洞口?」
「中間那一扇。」很簡潔明瞭的回答。
「那你進去過其它兩扇洞穴嗎?」少年繼續仔細追問起來。
「沒!不過……」
「不過什麼?」聞言,北堂尊被邢宗魅勾起了濃烈的好奇。
見到少年充滿好奇,男人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回答道:「左右兩洞旁都刻有一些奇怪的梵文。」
「梵文?」前世,北堂尊就聽說武俠小說,很經常用什麼梵文故弄玄虛,沒想到今日還真給自己給碰到了。
少年忍不住好奇的跑了過去,拉開翠綠色的籐蔓,邊尋找邊說道:「在哪裡?」
聞言,邢宗魅也上前伸手拉開籐蔓,指著偏高一點處,說道:「在這!」
少年看向男人所指處,剎那間瞪大了丹鳳眼,驚愕的叫道:「這裡真的是,你師父的地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