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手槍
「你想怎麼樣?」
冷汗一串串的從額角滑下,落入了黑色面巾上沒了蹤影!此時的黑衣人在少年那無形的壓力下,漸漸地顯露了敗象!
可是,他極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嚇唬住了!
雖然不知道那抵著他眉心的怪東西,是什麼厲害的暗器,但是以他靈敏的身手,應該可以輕易躲開才是!
只要能讓少年分神,就……
「不想怎麼樣?只是……」少年的話還未說完,就見一條黑影從另一扇窗戶撞了進來!
白光一晃,一把鋒利的大刀,當面就往臉帶微笑的少年劈去……
「砰∼」了一聲硝響,就見電光火石之間,少年反應靈敏得向撲過來的黑影開了一槍,且不等面前的黑衣人反應過來,那冰冷之物又重新牴觸到了他的眉心處!
只是這一次,那冰冷之物略微發燙,且冒著濃濃的硝煙灰!
看著面前愣住了黑衣人,北堂尊勾起邪魅如惡魔般的笑容來,冷冷地嘲諷道:「自不量力!這樣的後果,可是你們自找哦!」
少年冷冷地話。猶如一盆冷水徹頭徹尾地澆醒了愣住地黑衣人!
只見他目露懼意地看著躺在血泊中地同伴。低聲對少年。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如此心狠手辣?我們『飛鷹雙盜』從來只行竊。卻沒有做過什麼謀財害命之事來!為什麼你要下手如此狠毒?」
眼見阿輝慘死在少年地暗器下。他真地是即恐懼又惱恨!雖然他想過他們會栽。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栽在這個看似無害可欺地少年手上!
「切!黑衣人先生。你眼睛有沒有毛病。是他先拿大刀砍我。而我開槍只是屬於正當防衛好不好?」北堂尊碎了一口水。很不滿他地惡人先告狀。好似這入室行竊之人是他。十惡不赦地人也是他!
「你∼∼」黑衣人險些氣暈。如果此時不是受制於他。他還真想一掌劈了這少年!
「你什麼你。我還沒說完呢?你應該不知道這正當防衛是什麼?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噢!這樣蹲著很不舒服!你先起來。我們可以秉燭夜談……」
缺根經,少根線的北堂尊,正數落著黑衣人,數落得忘乎所以,突然覺得背後一涼,一道凌厲的視線射了過來,嚇得少年手抖了抖,就差點把手中的槍給抖落掉了!
「嗨!」北堂尊縮著腦袋,向站在門口不知多久的邢宗魅打起招呼,道:「魅,再等會兒!我處理一下他們就ok啦!」
聽此,邢宗魅挑了一下劍眉,而蹲在地上的黑衣人則冷汗涔涔,不知他會被少年怎麼處理掉……是用那厲害的暗器射殺他,還是用毒藥或者是什麼凌遲腰斬之類的極刑呢?
看著早已嚇呆的黑衣人,北堂尊無奈的搖了搖頭,暗歎自己玩笑開過火了!
他其實沒準備對他們怎麼樣?只是覺得心煩意亂睡不著,正巧又遭到這「飛鷹雙盜」入室盜竊,因此他才突生玩心逗逗他們。沒想到,竟還是有突發意外發生……
雖然他們有錯,但卻罪不至死!於是,北堂尊做了一件讓邢宗魅與黑衣人跌破眼鏡的舉動來……
「干,幹什麼?」黑衣人看著被少年硬塞入手中那一千兩銀票,疑惑不解的追問道:「你啥意思?救助乞丐?」
「切!少來了!」北堂尊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又不缺胳膊斷腿,我幹嘛拿白花花的銀兩救助你!」
黑衣人被少年弄得窩火不已,也不顧自己還是那只待宰的羔羊,沖北堂尊怒吼道:「那你給我銀票幹嘛呢?」
「喏!你看!」北堂尊向他身後努了努嘴,示意黑衣人往後看去!
黑衣人雖疑惑,但仍依言回頭看去!只見原本躺在血泊中的阿輝直直的坐在那裡……
啊!詐屍?阿輝詐屍啦!
黑衣人驚怖的看著渾身是血的阿輝,唸唸有詞道:「阿輝啊!怨有頭,債有主!殺死你的人是他,你找他報仇!」念叨完這些話後,還不忘將矛頭指向北堂尊所在的方位!
「阿,阿文,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阿輝迷茫的看著一副受驚嚇過的黑衣人,不明所以地請求道:「還有,我的右大腿真的好痛,你能不能過來扶我一下?」
黑衣人阿文睜大雙眼,看著坐在血泊中的阿輝,既有胸膛有起伏,又有規律的呼吸著……這,顯而易見阿輝沒有被那少年殺死掉了!
「阿,阿輝,你沒死!太好了!太好了……」意識到這一點的阿文,激動得語無倫次,就沒差磕頭謝天謝地來!
正高興不已的阿文,突的後腦勺遭到一個特大爆栗,而還未等他哀嚎痛罵,就聽到少年涼涼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你別高興得太早了!如果你再不送他去醫治,他一樣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什麼?」阿文大驚,但仍不忘追問那一千兩銀票的用意,「這就是你給我銀票的原因!」
「嗯!沒錯!」少年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往房門口走去,邊說道:「只是打傷你朋友的醫藥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