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靜靜的瞅著身旁的男孩子一幅沉浸在睡夢中不真實的感覺。
冷酷無情的慕容宣竟會在他們錄完歌後就突然出現在星星園然後在她一個人獨處時摀住她的嘴巴就把她帶出了充滿溫暖的家園。
紅白相間的眩法拉利的引擎轟鳴呼嘯著如箭般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慕容宣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
車子咆哮著飛馳在道路上。
車窗外的景物如幻影般向後飛掠。
溪深吸了口氣一臉閒適的側過頭默然地凝視了他一會兒淡然的開口:
「你開車不用這麼緊張放輕鬆點。」她微咪起眼睛嘲弄的低笑「我都不擔心你把我謀殺了難道你還擔心出了車禍後黃泉路上是與我做伴嗎?」
慕容宣恍若未聞一雙黑眸漆黑到看不到底散著神秘而憂鬱的大霧。
「喂人生是一種漂浮不定的航行。你就算再不開心有再多的怨恨也沒必要故意製造一場交通事故吧?」溪側轉過身端坐著跟他講道理。
慕容宣總算有點反應撇過頭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勾起譏誚的唇角。
「你要是人就給我說句話要不然我現在就跳車正好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她怒氣沖沖的扯著他的衣領聲音不大然而清晰堅定。
「……好啊你去死想死就快點。」慕容宣慢慢騰騰的冷哼一聲輕蔑的由上至下掃視了她一通面色陰沉的轉過頭正視著前方不存在的景點。
溪沒有與他爭執鬆開他的衣領解開安全帶。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她緩緩的站起身聲音輕輕飄散在空氣中
「如果我早一點認識你你早一點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說不定會感謝你真的感謝你。」她迎著風黑色的長肆意飛揚心臟抽痛起來。
慕容宣放慢車側頭凝視她她精緻的側臉透出大片他看不懂的哀傷沒有任何表情卻輕易讓人看得心碎。
「你那麼想嗎?我偏不讓你如願。」
他冷酷無情的緊繃著一張臉聲音冷漠得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溪別過頭眼神寧靜的看著他冰冷得快要結出冰來的面色淡淡的笑。
猝不及防一隻修長的手臂拽著她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扯然後她就狼狽不堪的跌落在寬大的車座裡。
溪就那樣歪歪斜斜的坐著。
他好像也蠻可愛呢……
男孩子原來都不經逗嚇嚇他們就害怕了。
她終於明白那天晚上為什麼會搞錯不就是因為他像在別人面前的哥哥?
她歡快無比的笑開了。
風很靜雲朵在天空淺淺流動。
手掌平展開遮住正面射過來的陽光在白晰細緻的臉上投下大片的陰影。
溪不敢置信的遙望著十米遠處那座赫然聳立的高高鐵塔。
「你想讓我跳塔而亡嗎?這種方式會不會太殘忍了?」她凝視著他目光澄靜而無邪。
莫容宣看著如巨人般的鐵塔看也不看她一眼不相干的漠然說道:「你如果那樣做我想會有很多人高興的而且會上明天的頭版頭條死後大紅大紫對你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溪抿緊嘴唇咬緊牙關心似有一把火在燒熾熱的怨恨的焚燒著她的五臟。
慕容宣太惡毒了……
他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你把我帶到這來到底有什麼事?再不說我就走了別以為我會怕你。」她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慍怒的紅色漫上臉龐無所畏懼的斜睨著他。
「你來這裡不是想退婚嗎?我給你提供個機會怎樣?」慕容宣有些興味地勾起了抹微笑眸裡興起了一小簇有趣的火花。
「你會這麼好心?」她一臉不相信懷疑的說。
「信不信由你。」他無所謂的睨她一眼自在愉悅的抱著雙臂「主動權在我手上你只能照我的話去做好擺脫我。」
「說出你的條件別忘了你自己帶我來這的目的。」
「我不需你來提醒。」慕容宣的眼神驀然地陰鷙無比眼底是片深沉晦暗的顏色「你只要完按照我說的完成四件事我就會主動提出退婚就算他們不答應我們也可以聯合起來逼他們答應。」
「那你要我做的四件事是什麼?」溪自恃冷靜面無懼色的迎著他陰暗的目光。
「第一件就是從那上面跳下來其餘的我還沒想到等你完成後我會告訴你的。」慕容宣沉聲對她說優美的唇角性感中帶著妖嬈漫閃出輕佻邪惡的妖異光華。
「你想害死我還要向世人證明是我自己在自尋死路。」溪翟然一驚憤恨的怒視著他。
「記住周圍裝有監控器你要是敢做弊可沒那麼容易。而且這可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則你就永遠也沒機會擺脫我的束縛了。」他以緩慢卻讓人心寒的調子說道特別強調出束縛兩字的份量。
溪忘了去反駁他的話眼睛裡、腦海中一直清晰地印著漆黑如墨的瞳孔深不見底仿若盛了一座夜色古堡裡面鬼影憧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