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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觀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清如見狀心有所明地道:「如果秦太醫有所不便的話就不要回答了。」
秦觀想了一下後抬起眼睛道:「其實也沒什麼如果娘娘想知道的話微臣可以據實以告其實在微臣的身上流著一半苗人的血微臣的娘親在沒有嫁給我爹前就是地地道道的苗家女子微臣對於蠱物的知識便是從她那裡學來的。」
「原來如此。」清如點點頭不過秦觀的話也證實了諸人的猜想這日夕送的東西果然有問題幸而她當時未喝否則只要一催七蟲蠱便會要了她的命想到自己曾離死亡這麼近清如不禁有些寒她轉過話道:「你剛才在酒裡加的藥是什麼又為何要退開這麼遠?」「回娘娘的話其實臣剛才檢測的時候雖然現裡面有蠱但並沒意識到這裡面會有七蟲蠱只以為是一般的蠱蟲所以才加藥逼得它甦醒現形後一窺其樣直到藥入酒後翻騰然後又有變紅之後微臣才意識到這可能是極少見的七蟲蠱七蟲蠱比一般的蠱蟲利害的多而且還會飛經微臣強行刺激現形後它極有可能會飛起來雖說剛醒的時候過不了多久便會力盡而落但要是在此之前被它碰到人體那此人便會被附體成為七蟲蠱的寄主!」秦觀有些後怕的說著剛才的驚險小福子更是不堪腿肚子裡的筋都快抽起來了站穩後他先朝秦觀多番道謝因為剛才要不是秦觀順勢拉著他一起後退。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成為七蟲蠱寄主了。
聽到七蟲蠱的可怕後清如和子矜也有些害怕子矜顫地道:「秦太醫。那蠱蟲飛起來後會不會掉在地上然後爬過來啊?」她一邊說一邊緊張地看地上。深怕真有什麼蟲子過來。
「娘娘和子矜姑娘請放心現在這七蟲蠱不同於被主人喚醒是被微臣用藥強行催醒的所以只要一時三刻沒找到寄主它就會立刻死亡。娘娘請看這酒裡飄浮著的就是死去地七蟲蠱。」
隨著秦觀手指的方向清如小心地走了過來探頭一看果見那杯紅似血水地酒裡一動不動的飄浮著幾條像線一樣白白的東西看來是真的已經沒生命了。
秦觀看清如瞧過之後方道:「敢問娘娘一句這酒是何人送來的他這樣做地目的分明就是要害死娘娘您!」清如淡淡地道:「是以前淳嬪在的時候送的不過本宮一直沒喝過。直到今天整理庫房時才拿出來本宮就是怕裡面有什麼東西所以才請秦太醫你過來瞧瞧想不到果然有貓膩!」她冷笑數聲後道:「秦太醫。本宮想問問你你可有辦法解這七蟲蠱的毒?」
秦觀仔細想了一下道:「微臣能力所限。對蠱術只能說通。但不能說有多精所以最多只能做到預防。而不能做到事後再解。」
「怎麼說?」清如心中慢慢浮現起一個計劃如果秦觀能夠做到的話那這個計劃絕對可以一舉除了貞妃而且還不會讓別人懷疑到她身上來
「也就是說微臣最多只能的製作出事先的藥物只要人吃了血液裡就會含有微量的特殊毒性。」看清如皺眉他忙解釋道:「這微量地毒性對人體是無害的最多就是像喝醉酒一樣有點頭暈但對七蟲蠱來說就是劇毒了它只要一進入血液中便會立刻被消融但是如果是已經被附身的話那這個藥就不起作用了能解地只有當初培養七蟲蠱之人微臣無能為力。」
「好!」清如突然一拍手掌對秦觀道:「本宮要的就是這個至於事後解除地則沒這個必要了。」
「娘娘您……您要用這七蟲蠱去害人?」秦觀地臉色不太好看雖然他曾經助清如除掉過子佩腹中的龍胎但那是在反擊地情況下與現在主動害人的情況又有所區別。
清如亦不生氣笑笑道:「秦太醫本宮是什麼樣的人你跟了本宮這麼久應該很清楚才對本宮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去害過人也從來沒有害過一個該害的人曾經的琳嬪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難道今時今日你還不相信本宮?」
「微臣不敢微臣唯娘娘之命是從便是。」秦觀在心底長歎了一聲是非對錯拿到宮中來用是不合實際的宮裡你死我活的鬥爭他不止在看甚至還在被牽扯進去現在多少有些身已不由己只得一步步下去。
清如將腦海裡初步的計劃想了一下後再度道:「現在還有一件關鍵的事就是如何讓七蟲蠱進入人體後甦醒過來絕不可以當場作最好將時間控制在一天以後。」
「這個……」秦觀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輕易答應只能道:「這個微臣也不知道做不做的到還要回去問問微臣的娘才行她才是真正的懂蠱之人。」
「也好。」清如屈指算了一下道:「現在離三月初三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應該是夠了你回去問了之後如果可以的話你便要加緊制做了藥物了。」她這話秦觀聽著還沒什麼子矜和小福子聽了卻是心中一跳齊齊將目光對準了清如然礙於秦觀在場不好當下就問俱忍在了心中。清如又詳細問了些關於七蟲蠱的情況特別是七蟲蠱作時的情況後才讓秦觀跪安待其離去後清如目光一掃子矜二人道:「你們有什麼話就問吧我看從剛才開始你們就一直不安穩要是不讓你們問出來心裡怕是怎麼著也靜不下了是不是?」
小福子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子矜笑過之後說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小姐奴婢等確是有事想問。您剛才說離三月初三還有十天那您是準備在三月初三那天用了奴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三月初三是洛貴嬪的生日難道您要將這七蟲蠱用在洛貴嬪的身上?」說到這裡她與小福子都面現不忍之色。
清如故做不解地道:「怎麼?你們不贊成我對洛貴嬪用此蠱。可是你們先前對洛貴嬪幫著貞妃騙走我手串的事不是很生氣嗎?」
這次小福子說話了他很是矛盾地道:「生氣肯定是生氣地主子對她這麼好她卻恩將仇報只是她雖有罪卻罪不致死吧。主子現在一時衝動殺了她奴才怕……怕……」
「怕什麼?」清如好奇地道對小福子所說之話的對錯她不提片言隻字。
「奴才們是怕主子您將來後悔!」子矜接了小福子的話對清如說道儘管說這些很有可能會被責罰但不說他們心裡更難受。
出人意料地是清如不僅沒生氣反而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原來你們就是這樣想我地啊可真是讓我有點傷心了?」
聽到清如這個話子矜與小福子不由面面相覷難道他們說錯了什麼嗎?
清如接下來的話解釋了他們的疑惑:「你們只記著三月初三是月凌的生日。卻忘了孕婦是不能喝酒的所以這酒並不是給月凌備下地就如你們所說。雖然月凌現在與我離心而馳還幫著貞妃來設計偷換我的手串。但是她始終是我的姐妹。是我在宮裡唯一還活著的姐妹要我親手殺她。我始終是忍何況……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孩子永遠都是無辜的何況是還沒出生的孩子大人間的恩怨爭紛能不牽扯到孩子就盡量不要牽扯吧畢竟我已經害過一個了!」她想起了子佩的孩子當初的自己誠然是衝動了些為了讓子佩不能翻身狠心將她才剛有地孩子給打掉了現在回想起來隱隱有些後悔在裡面否則她也不會讓子矜去辛者庫裡打點關照讓子佩可以好過些。
「上次我已經與月凌說過讓她在生日那天請上貞妃我們三人在一起吃頓便飯這酒便是為貞妃準備的到時我便借口為月凌慶生同飲此酒而月凌我會以她懷孕不宜喝酒之事讓她以茶代酒那一天既是在月凌宮中又是她生日貞妃沒理由不喝的!」
清如撫著自己地袖子慢慢道:「她數度迫我害我現在也該是我反擊的時候了而想要一勞永逸除了這個禍患那就只有讓她死貞妃對我應該也是這個心思只是她一直沒尋到什麼合適地機會所以才讓我活到今時今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能逃過我這一劫!」說到這裡她重重地哼了一聲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貞妃真地將她惹惱了!
子矜與小福子聽完清如的話後先是恍然大悟然後又羞愧地低下頭:「是奴才等誤會主子了請主子原諒!」
「無妨!」清如揮手道:「你們不怕責罰與我說這些真心話足見你們待我之誠我又豈會責罰於你們今天的事就說到這裡吧一切等秦太醫來回了我再說。」接著又吩咐道:「小福子你去將那杯酒倒了記得倒隱蔽些不要讓人瞧出什麼來子矜你去把這梅花酒藏好了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將來還要靠此酒來成事!」
小福子與子矜應了聲一個拿起那杯漂著如白線般七蟲蠱的紅酒一個則用牛皮紙牢牢的封住壇口在做這些的時候兩人只覺手臂上的寒毛全豎了起來剛才看到的還有秦觀講的一切實在是太滲人了雖然知道現在酒裡面的七蟲或死或沉睡不會對人有什麼傷害但還是免不了懼怕的心理。
子矜想到了什麼回頭對清如道:「小姐為什麼您不乾脆用毒藥而要用這蠱術呢這個東西是活的可不像毒藥等死物好控制。」
清如有些無奈地道:「我也想用可是以毒藥害人雖然可以讓毒性暫緩作但總會留下痕跡的不僅太醫可以查的出來毒而死的症狀也非常明顯不如蠱術之隱蔽咱們宮裡除了秦觀外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人對此有研究不過秦觀懂蠱術還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稍停了一下她再度道:「另外這七蟲蠱還有一個好處你們剛才可注意聽秦太醫說七蟲蠱做時的情況了心力衰竭啊這簡直就是為貞妃量身定做的據我所知貞妃有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心悸之症也正因此才讓她無法生育一旦七蟲蠱做引心力衰竭那麼別人看起來就會以為是貞妃心悸之症加重而引起的不會懷疑到是本宮動的手腳太醫就算有所懷疑可是蠱蟲並不是一般人就能診斷出來的秦觀的話本宮絕對相信從開始到現在他所應承做的事沒一件出過差子!」
子矜與小福子連連點頭當下不再多問各出去做了自己該做之事第二日秦觀到延禧宮來回了清如說他娘親從蠱術的密笈中找到了控制七蟲蠱作時間的辦法最多可以將其控制在十二個時辰以後做再晚則不行了。
清如聞言之下大喜一天時間足夠了當下讓秦觀趕快做出此藥來另外解藥也要做出來有什麼需要的藥材儘管在宮裡取用就說是她吩咐取的一切務必在三月初三前做好。
秦觀沉聲領命後便迅退下抓緊一切時間去研究這兩種對七蟲蠱有克制之效的藥物他既然已經答應了娘娘便一定會努力做好正是因為他這一點讓清如對他很是放心。
可以說清如在宮裡能有現在的成就秦觀功不可沒如果沒有秦觀只怕清如早已經葬身無數防不勝防的陰謀之中了!
下一章將會是重頭戲請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