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是應該是:隔閡(3)一不小心打成2了標題改不了請大家見諒
清如卻有些不信:「真的沒人來認領嗎?既是有人將它養的如此通靈豈會捨得就這麼沒了說不定丟了鸚鵡的人正著急上火的找呢你還是將它掛在宮門外吧這樣丟了的人見了自然會來認領。」
既然主子都這麼說了小福子再是不捨也只得依言去辦了將那鸚鵡掛在延禧宮門外等著丟鳥之人來認領。
小福子剛出去沒一會兒就再度有人進來稟報說鹹福宮洛貴嬪求見聞得是月凌來清如忙著人將請其進來不多時月凌便帶著阿琳和一個清如從來沒見過的宮女進來了。
「月凌你怎麼突然就過來了也不派人事先告訴我一下?」清如親自上前迎接了月凌在握到她的手時驚異在眉間升起:「怎的這手這麼冷?可是衣服穿的不夠暖你也是都是有身子的人了還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說到這兒她轉頭對伺候在側的湘遠道:「去將本宮的暖手爐拿來與洛貴嬪烘手。」
湘遠應了聲尚未來得及離去便被月凌叫住了:「不必了我不冷。」她的神色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怎麼會不冷瞧你這手冰的湘遠你去取來吧。」清如不顧月凌的反對執意讓湘遠去將她的手爐取來月凌見狀也不再說話只靜望著清如那張美麗動人的臉也許是因為皇上冷落多日未曾召幸所以她比以往清瘦了些許。然這份清瘦更凸顯了她流光溢彩的眼睛讓人深深的沉浸在那雙比大海更深遂比星空更廣闊的明眸中。
真地不愧是她僅見的美人。當今之世唯有逝去的先皇后比她更美!月凌於心底裡出一聲感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張容顏如今看在眼裡會是這麼地陌生。只是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她便從最低等地答應晉陞到了如今的宛妃而且還沒有生下過一兒半女與她同位的三位妃子一位是廢後。一位是有子依靠另一位貞妃娘娘足足等了五年才等到妃位而她卻僅用了一年多點的時間真的只是靠容貌嗎?還是說更多地是靠心計?靠手段?即使去殺死了一個從來沒有害過自己的人也無所謂?
月凌沉浸在自己千回百轉的思緒中連清如叫自己也沒現直到好多聲後才驚然回神:「什麼事?」
清如瞧她那全然未聽進的神色失笑道:「你今天是怎麼了突然一下子跑過來然後我叫了你半天又沒聽見你到底是怎麼了.手機小說站.可是有心事若是有的話不妨告訴姐姐話不要憋在心裡。否則悶壞了自己對腹中的胎兒也不好。」
說話間。湘遠已經拿了暖手爐來。裡面加了碳外面用絨布包了。暖而不燙手清如接在手裡試過溫度後才遞給了月凌。
月凌默不作聲的接了暖手爐低頭凝視無語雖無聲然內心卻在不住的掙扎著她能感覺到清如是真的待自己好關心自己所以原本打定主意要問地話在這一刻成了難題問還是不問?
清如看出月凌正被一件什麼事為難著所以也沒有追問靜待其自行決定是否要說。茶已經端上來很久了一口都沒有動過的茶水此刻正在慢慢涼去就如月凌慢慢涼去的心在經過無數次地掙扎後她終於有了決定問一定要問清楚否則就算她不提心裡也一直會有著隔閡在這隔閡將使她再也無法與清如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
「姐姐……我……我想問你一下關於……關於琳嬪的事!」一句話被月凌分成了好幾段向清如問出如此質疑她地話真地需要極大的勇氣。
清如原先淡適地神色在聽到這話後變的凝重起來手端起已經沒有多少熱氣的杯子低垂了眼注視著杯中已經沉底的茶葉道:「琳嬪的事?琳嬪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事可問?」
「正是因為琳嬪死了所以凌兒才有事要問姐姐希望姐姐能如實到底琳兒!」月凌面現哀色擺在膝上的手不停地絞著帕子顯示出她內心極度的緊張:「姐姐琳嬪的死……她的事與你可是有關?」
清如頭也不抬地道:「自然與我有關!」未等月凌有所反映她又接下去道:「若非我向皇上請旨試探琳嬪豈會讓一個奴才有機可乘害死了琳嬪。」
「姐姐你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個。」月凌畢竟還是不免沉穩話說到這裡已經有些急了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姐姐這件事我後來仔細的想過了小江子不過是一個奴才不管他曾受了琳嬪多大的氣也不管他膽子多大都不可能謀害一個宮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除非他不要命了。」
「他就是不要命了。」清如淡淡的說著如秋水般的雙眼似籠罩在一層紗霧後頭叫人看不清卻又極力的想看清:「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太監罷了值得凌兒你特意跑這一趟嗎?而且皇上已經下旨行凌遲之刑一切已成定局不可改變!」
「不不是的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我與姐姐之間的情份。」月凌搖頭輕語著眉宇間的憂色比剛才進來時更甚了幾分:「在宮裡這樣的一個小太監犯了事死不足惜可是問題是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大膽下毒既不是他那下這毒的人……」說到這裡月凌直勾勾的望著清如想看她反應如何然清如的神色一如適才的平靜不見絲毫起伏。
沉寂過後。清如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後輕聲道:「妹妹為何會如此堅定地認為小江子不可能下毒可是有人與你說了些什麼讓你對琳嬪的事起了懷疑?」
「是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重要地是琳嬪酒裡的毒到底是誰下地姐姐。我與你一道進宮又情同姐妹相伴三載你難道連與我都不能說實話嗎?」月凌說完這話後似又想到了什麼快的掃了一眼隨在她身後的兩宮女:「阿琳你與寶鵑到外面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進來。」原來這個宮女叫寶鵑湘遠見她們都出去了她向清如請示了一下後也一併跟出去了。
待得她們都出去後殿內只剩下清如與月凌兩人月凌再度道:「姐姐現在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有什麼話你盡可說。」
清如將垂在耳邊的步搖繞在指間疏離地笑逐漸擴大:「月凌。你問了這麼多無非就是一句話:毒是不是我故意下在酒中然後嫁禍給小江子對嗎?」
月凌的沉默證明了清如的話所問不假。得到了答案的清如驟然沉下臉起身道:「是不是貞妃對你說了這番話?除此之外她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月凌仰臉相視傷心的聲音從她口中泛出:「是否貞妃與我說的。這並不重要。只要她說的是實話就行了姐姐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琳嬪是不是你故意害死的?」
清如心中一冷她以為福臨不追究別人也不會再借事生事了以為妗雲地事可以到此結束了未想而今卻被貞妃拿來挑撥她與月凌之間的感情真是防不勝防貞妃你就這麼想讓我眾叛親離嗎?讓我跌倒後永不能再起嗎?想到月凌對自己的懷疑清如只覺話在嘴裡也變地苦澀:「是啊是不是貞妃說的並不重要重要地是你已經懷疑我了只怕現在在你心裡信貞妃要比信我還要多!」她地聲音如秋日裡枯萎的花朵盈滿了藏不住地悲傷。
「你知道小江子是什麼人嗎?如果你知道就會明白為何貞妃與你說他不可能下毒了。」清如以為月凌對此並不知情然出乎她意料的事月凌不僅知道而且還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事我早就知道貞妃與我說起過她連這麼私密的事都與我說了可是姐姐你呢從我進來到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問你可你一直避而不答。」話裡行間難掩失望之色是對誰的失望不言而喻。
清如微微搖頭別在間的一隻七彩蝴蝶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晃蝴蝶亦是寂寞的尤其是只剩下一隻時尤顯孤單然想要成為越於他人的存在必然要忍住暫時的寂寞孤單:「不論琳嬪是否為我害的她都已經死了即使你現在弄清楚了又能怎麼樣去皇上那裡告嗎?你有證據嗎?還是僅憑說詞?」
「我……我……」月凌連續說了幾個我字然都未能連下話去清如說的沒錯琳嬪已經死了一切已成定局即使她弄清了真相也於事無補更何況她再怎麼樣也不會去向皇上告清如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清如垂目視著自己的腳尖低低道:「皇上因何對琳嬪看中你我心裡都清楚任由她在宮裡展下去到最後定然會危害到你我與其如此還不如趁她形勢未起之際解決掉這樣一了百了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那是一條命啊!」月凌不自覺的激動起來連聲音也大了好些:「以前你雖然也害過人比如子佩比如日夕可那都是她們負你在先所以我從來沒有覺得你不對過但是這一次呢琳嬪從來沒有妨礙到你你剛才說的也只是如果而已並沒有成為現實可是你卻為了這些所謂的如果生生害死了琳嬪這應該嗎?」
在她的心中已經認定是清如害死妗雲了此刻的月凌心中與其說是憤怒倒不若說是失望更來的恰當一些失望她一直信賴的清如變成現在這副不擇手段的模樣。
「有件事你不可否認那就是這個如果極有可能變成事實既然有這麼大的可能為什麼不事先除掉呢等她羽翼豐滿了以後再除豈不是更費事?!」清如也明白了現在想要月凌再相信自己沒有害琳嬪是不可能了與其如此還不若就此說開了省得再猜來猜去何況就算躲過了這一陣有貞妃在月凌耳邊吹風很快就會有下一陣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