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語氣與神色中福臨看得出她不是在開玩笑若他非要用強的話那麼今天必然會血濺五步可是他堂堂一個皇帝何曾被一個小女子如此拒絕過而且還是如此堅決的拒絕不惜以命做挾。
這一切的一切讓福臨大感臉上無光更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恥辱若不是眼前這個人特殊老早就被他下令處決了饒是如此他亦寒了臉一股陰戾之氣從他身上散出來他逼近妗雲卻沒有動手只是盯著她道:「你可曾想過你今天的犯上之舉會為你的家族帶來什麼後果!」
這是**裸的威脅然妗雲卻是一笑以答:「這已經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雖然我也曾想過為了自己的家族而委曲求全留在宮中可事實證明我做不到同樣的我也制止不了你對我的家族做什麼但是我會以死謝罪待到了陰曹地府再讓阿瑪額娘他們賠罪!」是淒然的笑也是無奈的笑自古難有兩全事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會顯得很自私可是她只能這樣做。
「你!」福臨當真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可是又捨不得捨不得那張好不容易才尋得臉突然一陣氣餒浮上心頭兩次遇到相似之人兩次都沒有好結果靈襄執意要尋一個一心人不肯與他回京雖然靈襄當時不知道他的皇帝但他相信即使知道了靈襄也不會妥協。
而今遇到一個妗雲又是心有所屬寧願死也不肯安心在宮中當妃子難道他今生與此真的有緣無份。香瀾……她已經死了再不能回來可為什麼他想留一個面貌與她相似的人在身邊都這麼難!
想到這兒。福臨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他無力的伸手道:「罷了。罷了朕堂堂天子若要勉強得到一個心不在朕這兒的妃子也沒意思!」
妗雲聽到這兒不由面現喜色她以為福臨此話地意思。是要放她離宮然接下來的話頓時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給粉碎了。
「不過你也不用想走你既已入宮不管朕有沒有寵幸過你都沒有再出宮地道理你和你的情郎絕對不會再有相見之日朕會等你等到你心甘情願交出自己地時候.^.在此之前朕不會再勉強你!」福臨深深地看了妗雲一眼後拂袖而去獨留其一人在乾清宮中。
看到福臨出門。一直堅強以對的妗雲立時沒了力氣甚至於連那匕都抓不住。任由其從手間掉落到地上。現悠長的聲響!
「許郎……」她癡癡的念著手覆在面上。可是若有似無的水還是不停地從那指縫中流出淌濕了她的衣服。
福臨既氣又怒的衝出門把守在外面的常喜了一跳怎麼這琳嬪才剛送進去皇上就出來了未免也太快了正欲問仔細一瞧卻見皇上正黑著一張臉想來恐怕是琳嬪哪裡惹皇上生氣了想到這兒他趕緊將含在嘴裡的話變了一下:「皇上您這是要去哪裡?」
去哪裡?福臨倒還真沒想過他只是一氣之下不想再看到那張臉而已稍想了一會兒已有了主意:「就去宛妃那裡吧另外你派人把琳嬪送回寒煙閣!」這一刻他突然無比思念起清如那張唯美絕色的臉來。常喜無聲的應了立馬去著人備了轎輿送福臨去延禧宮另一邊又讓敬事房的人將妗雲送回了寒煙閣因為寒煙閣就在延禧宮中為了怕路中與福臨相遇從而使得他不高興常喜特意叫人從另一條道上送其回去與福臨的聖駕避開。
原本已經準備上床就寢地清如聽到外面通傳說皇上駕到時一開始還不信因為她知道今天福臨點了琳嬪牌子怎麼這一下子就到自己宮裡來了但看到外面停著皇上專用的轎輿時不得不相信趕緊披了衣服出宮迎接。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時間倉促她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就出來了時值八月深秋天氣轉寒尤其是在夜間穿著這樣地衣服清如不由打了個寒顫。
本來心浮氣燥的福臨在聽到清如地聲音後火氣竟然奇跡般地沒了尤其是看她受寒的模樣漲滿怒火地心立時疼了起來趕緊下轎扶起她往宮裡走去一路上手緊緊握著清如冰涼的手直到進了內堂尋了衣服給她披好後才鬆開。
清如微笑著看他為自己披上衣服也不說話直待穿好後才出去親自為其沏了杯茶來茶葉是極品的君山銀針瞧著福臨接過喝了一口後她方軟聲道:「皇上今夜怎麼有空過來您不是已經宣了琳嬪侍寢嗎?剛才聽到下人通傳的時候臣妾還以為是他們在開玩笑呢!」
聽到琳嬪福臨原本已經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煩燥了將端著的茶盞往桌上重重一頓惱聲道:「琳嬪!這個琳嬪哼!朕從來沒見過像她這麼不識抬舉的人原本看到福臨突然到來清如就已經猜測到了幾分現在更是確信了只怕是琳嬪在侍寢中惹福臨不高興所以他才會來自己這裡清如坐在福臨旁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胸口道:「皇上不要生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妨說與臣妾聽聽。」
福臨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更好的主意何況他來清如這裡就是想與她說說話逐將剛才在乾清宮生的事都一一與她說了臨了道:「能入宮為妃是她的造化可她不僅不領情還以死相逼朕一朝天子居然還比不得一個市井小民你說可氣不可氣!」停了一下又道:「要不是看在她長得有點像……的份上朕早就賜她白綾自盡了!」
雖然福臨沒有明說出口但只要是見過先皇后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是啊琳嬪長得像先皇后清如苦澀的想著低垂的眼眸中同樣盈滿了苦澀。
福臨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能忘了董鄂氏忘了這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宛卿?宛卿?」福臨久等不見清如回答不由瞧了過來這一瞧之下卻見她正在出神。
「啊?皇上!」清如聽到福臨叫她趕緊回了神突然掛上一抹寧靜的笑容這樣的笑她已經練習了千百次習慣逐漸變成了一種自然:「皇上莫要為一個不識大體的女子而氣壞了身子說不定琳嬪現在已經後悔了呢!」
「後悔?」福臨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宛卿你是沒見到琳嬪當時的模樣朕敢保證若朕當時強要了她她絕對會引刀自盡!」說到這兒他捶了一下桌子怒聲道:「朕當時對她真是又恨又怒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宛卿你可有什麼主意?」他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樣問另一個女人有多不妥又也許是他太相信清如了吧。
清如壓下心中的翻騰的醋意與不悅維持著臉上的平靜道:「若真如皇上描述的那般那臣妾倒覺得這件事不能逼得太緊琳嬪現在還想不明白皇上不如給她一點時間讓她自己好生想想另外同在一宮中臣妾也會幫著多勸勸她讓她早日斷了對宮外的念想專心服侍皇上!」
聽得她這般為自己著想福臨不由動情地抓住攀在自己胸口的柔荑:「宛卿還是你待朕最好朕今夜就留在這裡!」曖昧的聲音拂在耳邊的熱氣這一切讓清如不由紅了耳根子推著他靠過來的身子道:「臣妾和皇上說正經的皇上卻這般沒正經!」
福臨哪肯讓她離開一把圈住纖腰道:「如果和自己的妃子親熱叫沒正經那朕今日就沒正經一回!」不待清如再拒絕他已經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一聲驚呼剛逸出紅唇但被另一張嘴唇給牢牢的封住了一室的春光盡掩在薄薄的紗帳內!
第二日清如醒來的時候福臨已經去上朝了喚了子矜進來服侍她洗起身梳洗在插一枝鏨金墜珠的簪子時清如突然問道:「你知道琳嬪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嗎?」
子矜想也不想就道:「是昨夜呢就在皇上來後沒多久奴婢親眼見了轎子抬回來又親眼見琳嬪從那轎中走出來雖夜色比較暗但奴婢還是看到琳嬪眼紅紅的似乎是哭過。」
清如默不作聲地點著頭待梳妝完畢後她瞧了鏡中儀容華貴的自己一眼後淡然道:「走咱們去寒煙閣看看!」
這一次子矜卻遲疑起來了:「小姐這樣好嗎?不是應該讓琳嬪先來拜見您的嗎?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清如撫著自己剛梳好的頭道:「沒什麼琳嬪不比尋常之人皇上對她的態度你也看到了若昨夜換了一個人今天早就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可她還活的好好的連位份都沒降走吧今日這一瞧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