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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一章是是非非3 文 / 解語

    月凌在心中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其實這是皇上對姐姐的恩寵她原本並無什麼好嫉妒的可是她不明白為何這件事姐姐告訴了皇后卻不曾告訴她甚至還讓宮中的人聯合起來騙她難道她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就這樣薄疏嗎?

    原本很簡單的事卻因人心而變得複雜起來因為人心本來就是最複雜的!

    一股悵然湧上月凌的心間癡然間忽覺她與清如的距離正在被一件又一件的事拉遠再回不到從前無猜無忌的時候最可悲的是她甚至不知要如何去將這遠去的距離再度拉近!

    貞妃從說話的時候起一直注意著月凌的神色直到見她快要回神的時候方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眼背對著崇敬殿極目望向遠方一層一層的宮闕樓台起伏不絕沒有陽光反而讓她看的更遠更清!

    風逐漸大了起來帶起不遠處一枝兩枝的殘菊花瓣飄到她們的面前月凌無意識的伸出手將花接在手中或黃或白的花瓣停在她纖小的手裡一聲輕歎逸出了她的菱唇手握住握緊再握緊彷彿是要用握緊的力量來阻止眼淚的落下她不想哭至少在這個時候不想哭!

    這時貞妃已然收回遠眺的目光將手輕搭在月凌的肩上:「你要是想哭就儘管哭吧是本宮不好不應該和你說這些的何況要不是因為本宮宛妃也不至於與你生疏至此你要是想怪本宮就儘管怪的!」

    耳邊飄著她的聲音月凌不曾回答也不曾有所動作甚至於連眼也不眨一下。直到直到風吹乾了眼中的水光她方淒然笑道:「娘娘待月凌這般好。月凌又怎會怪娘娘要怪也只能怪月凌命不好!」

    「本宮雖然是為你著想。卻是好心辦了壞事!」貞妃悠悠的說著話語中幾多自責讓月凌聽了更覺心中不安月凌正欲說話貞妃先聲道:「不如這樣待得宛妃回來。本宮就去與她說清楚省得她誤會你!」

    哪想月凌卻緩緩搖頭道:「不用了月凌不想再麻煩娘娘如姐姐雖然現在對我有所誤會但我相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日久天長如姐姐終有一天會明白我地也會明白娘娘您的!」

    貞妃聞言倒也不再堅持只道:「那可就要委屈你一陣了唉希望宛妃能早明白你的苦心與你重修舊好!」

    其實清如對月凌並沒有不相信或者疏遠地意思在。頂多不過是凡事留幾分在心沒像以前那樣什麼都說。這只能說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在宮裡再平常不過並沒有什麼不對。但經貞妃地嘴一說卻彷彿清如對月凌有很多意見似的!

    月凌無聲地點著頭這件事讓她心亂如麻再沒了什麼閒適的心思匆匆與貞妃告了個罪便獨自返回鹹福宮去了她不曾看到在她身邊那道帶著幾分戲虐的目光。

    八月二十日福臨帶著清如玄燁以及一干扈從的大臣們浩浩蕩蕩地回到了紫禁城這次圍獵雖然時間很短但卻比以往的更精彩尤其是三阿哥玄燁在圍場上的表現讓許多人包括福臨在內都對他刮目相看玄燁不光文好連騎射的武方面也是很有潛力將來絕對會成為一個文武雙全的人!

    剛剛因為皇上不在而沉寂的後宮隨著福臨的回來再度熱鬧了起來各宮的妃子俱打扮的花枝招展千嬌百媚只等著皇上早日召幸。

    清如在隨福臨回宮後避開旁人回到了延禧宮知道她今日回來地湘遠等人早就拿了東西在殿內候著一見她回來立刻服侍其沐浴更衣換下那身侍衛服重新著上了旗服與花盆底鞋轉眼間一個嬌柔美貌的妃子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清如伸著雙手讓子矜為她塗著丹護甲與戒指在桌上靜靜的放著只待塗完丹便戴上。

    與此同時湘遠在她身前說著她離宮幾日間宮裡生地事其中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待聽得月凌來她宮中探望地時候清如閒散地神色才緊了起來而湘遠也知道她的心思把月凌從來到走之間所有地事都詳細的說了一遍毫無遺漏。

    直到她講完後清如才沉吟著道:「這麼說來洛嬪並沒有現我不在宮裡嘍?」

    湘遠思索片刻不敢枉下定語正為她塗著丹的子矜插話道:「小姐依奴婢看洛嬪當時應該是沒現才對不然她應該有所表示才對可奴婢看她出去的時候神色是蠻正常的!」湘遠對子矜的話並不是太贊同:「主子您說洛嬪有沒有可能在回去後想到了不對勁從而猜測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您?」

    清如收回一隻已經塗好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吹著:「有這個可能月凌心思細密你們這個辦法未必能蠻得過她也罷待過會兒本宮親自去她那裡瞧瞧!」說到這裡她轉眸對綿意道:「你派幾個人將三阿哥的屋子重新理理還有三阿哥手上受了傷你讓那些服侍的人小心些莫要弄疼了他也莫要讓傷口碰到水不然受了什麼感染本宮唯他們是問!」

    「是!奴婢這就去辦!」綿意得了清如的吩咐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出去。清如說話完些後一直低頭不語心裡著實有些擔心月凌會否知道了這件事後對自己有所誤會不過這要等她去了才知道好一會兒後她又道:「其他人沒有來過嗎?」

    湘遠回憶了一番後道:「回主子的話恪貴嬪還有燕嬪昭嬪來過不過她們聽到主子身子不適後就走了沒有再多問!」

    此刻清如兩隻手上的丹都已經塗好了正自戴上藍璃戒指與嵌珠玳瑁護甲她拿起絹子拭了拭鼻翼兩側然後扶著子矜的手站了起來這一穿上花盆底鞋頓時比她剛才著平底軟鞋時高了好些。

    她在屋中走了幾步後驟然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小福子:「偏殿那邊建得怎麼樣了?」

    小福子心中一凜他自然知道主子問這話的意思肅然垂手道:「啟稟主子奴才剛剛才去那裡看過偏殿重建的很是順利若無意外的話相信數日之後梁子便能悉數搭好。」

    清如淡淡一笑道:「看不出這些工人的動作還挺快的嘛看來是不能再拖了而且後天便是選秀大典了選秀過後必然有一大批新主子要入駐到時皇上就不會放那麼多心在本宮身上了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在此之前辦完也就是明天!」當她說出明天這個詞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極為堅定的光芒。你和小祿子那邊通過氣沒有他可有找到我們要的帳本?」清如問到了進行這件事所需用到的重要助力。

    「回主子的話奴才藉著去內務府領東西的機會與小祿子有過聯繫他讓奴才轉告主子已經找到姚總管收藏的帳本所在經他翻閱這個帳本似有些問題很多東西的價格都比實際所知的要高他懷疑姚總管與他身邊的人在做假帳從而達到收受回扣的目的而且數額還不小!」小福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其實他剛從小祿子那裡聽到的時候很是吃驚萬萬想不到姚總管身為內務府的總管居然借重建宮殿之名中飽私囊。

    清如倒是一些也不吃驚早在去太華山狩圍之前她就猜到了現在只不過是得到證實而已很好她要的就是這個證實否則又怎能將這個跟高踩低的姚總管給拉下馬來呢?

    看她不說話小福子又湊前小聲道:「主子要不要奴才通知小祿子將帳本給偷出來?」

    「偷出來?」不想他的話卻惹來清如的失笑她一拍搭在子矜腕上的手道:「偷出來做甚難道要本宮就這麼去呈給皇上嗎?」

    「難道不是嗎?」這下小福子可不明白了主子要小祿子費這麼大功夫找到帳本現在卻又不讓他偷出來那豈不是白找了?

    清如悄然一笑一抹艷色於唇邊開啟:「這帳本自然要呈卻不是現在也不是由本宮去呈!」說完她壓低了聲音在小福子耳邊說著話小福子一邊一邊逐漸露出明瞭的神色。

    看小福子明白後清如揮手讓他出去準備要做的事而她則帶著子矜去了月凌所居住的鹹福宮凝暉堂。

    月凌昔日的凌常在今日的洛貴人乃至於洛嬪這個蛻變她等了整整三年的時間甚至於比清如還要晚上許多而如今清如的心態與初時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特別是經歷失憶之事回宮後那麼月凌呢她的心可曾有變過?

    這個問題一直索繞在清如的心間她無聲的問著卻得不到答案人永遠都無法真正看清別人的心哪怕是至親之人哪怕是至愛之人!

    延禧宮和鹹福宮相距甚遠行行復行行終於頂著漸近昏暗的天光到了凝暉堂今日沒有陽光所以這黃昏也無往日之美只覺既昏且暗壓著人難受。

    清如倒不擔心月凌不在宮裡福臨這一次回來朝中必然壓了許多折子照理他今日是斷然不會召妃嬪侍寢的那麼月凌應是在宮裡這麼晚了也不會去其他妃子那裡串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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