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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第十三節夜宿信陽二 文 / 藍惜月

    在我的低喝聲中張泓又像小老鼠一樣慢慢退了回來。

    「說吧。」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啊?太子妃您不要喝這麼快啦要是把您給喝醉了太子會罵死奴才的。奴才剛剛都是騙您的啦太子殿下是怎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啊見了生人躲都躲不及了還會去招惹她?」

    「那你剛剛為什麼那麼說?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這個嘛昨晚確實有一個大美女一直纏著太子一會兒送這個一會兒送那個。太子看在她父親慇勤招待又答應調撥一千擔糧食的份上一直耐著性子敷衍她。後來她竟然坐著不走了太子沒辦法只好開趕了。」

    「怎麼開趕的?」呵呵我的小花貓在外面原來這麼乖不枉我疼他。

    「就是直接跟她說:對不起小姐我今天趕了一天的路這會兒累了想早點休息。小姐請回吧。」

    「哈哈說得好!」我又倒了一杯不知不覺地又一口喝盡了。

    「太子妃您怎麼又喝酒啊。我們現在可是在外面呢您現在的身份是個小太監。要是喝得醉醺醺的不小心說漏了嘴暴露了身份。別的倒不怕就是楊太傅和齊王殿下知道了麻煩。」

    「既然這樣那你又為什麼一口一聲太子妃呢?你就不擔心給這楊府的人聽去了?呃這個太守也姓楊不會也是他們華陰楊家的吧?」

    「就是啊。這個信陽太守楊湞是楊太傅的族弟。要不然。怎麼能撈到這麼一個肥差?這信陽可是千里沃野以富庶著稱的。官場中有一種說法叫十年京官。不如一任信陽太守呢。」

    原來如此難怪剛剛那位小姐對佈置太子地房間如此親力親為、盡心盡力的。要說起來她也算是太子的表妹了。

    這楊家表妹何其多啊。只可惜年紀都小了一點。像剛剛地這位楊小姐也就十五歲左右吧。想當年太子轟轟烈烈選妃的時候她跟雲蘿都還只是十歲不到地毛丫頭。要是楊家當時有適齡的女兒太子妃的寶座怎麼也輪不到我們這些外姓女子的。

    正想到楊家表妹楊家表妹就到了。而且還一下子來了兩個。

    遠遠地就聽到了她們嬌滴滴的聲音:「表姐前段時間聽說你病了現在可大安了?」

    「你聽誰說地?其實我不是病啦只是……哎呀你還小啦跟你講你也聽不懂。」

    「少在我面前充大人了你不過比我大半歲而已。我過完年就要滿十六歲了。」

    耶?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啊?

    不只是我。連張泓也一臉驚疑:不會是某人又陰魂不散千里追「夫」追到這裡來了吧?

    然後。像是響應我們的疑問啊……且。啊……且。啊……起碼連在一起打了十個噴嚏後。才有一個喘息不已地聲音帶著氣惱說:「你幹嘛在走廊裡放那麼多花啊還有那個門口都快要給花淹掉了你存心的是不是?你明知道我最怕聞花粉味還……故意……哎呀不行了啊……啊……啊……且!」

    這一聲噴嚏由於忍耐得太久也就是醞釀了很久才爆出來所以氣勢如虹聲震屋宇。

    緊接著是一聲毫不掩飾的尖叫:「哎呀表姐你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啦你自己看看!我今天才上身的新衣服呃你要打噴嚏也不要對著我打嘛真是的噁心死了。」

    另一個聲音不僅毫不羞愧還更驕橫地說:「你還好意思說!我告訴你我現在肚子裡可是懷了太子的龍鍾要是我聞了這些該死的花身體不舒服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此話一出立刻震懾全場。小表妹大概是驚呆了吧一聲都不吭了。

    那驕橫地聲音趁勢命令僕役:「快去給我把那些花全搬走一盆都不許留!」

    看到我的臉色迅陰沉了下去張泓趕緊走出去說:「雲蘿小姐這些花都是太子特別交代放在這裡的。你也進過東宮也看到了我們東宮可是到處都種著花地。」

    雲蘿的氣勢一下子就矮了下去期期艾艾地說:「那個張公公你也知道我不能聞花粉味地……」張泓笑著說:「雲蘿小姐不能聞沒關係啊不靠近花就是了。哦雲蘿小姐是不是搞錯了?這個房間不是為小姐準備地而是為太子殿下準備的太子殿下喜歡花所以才擺上了這些。」

    雲蘿語塞了那位表妹倒也聰明立刻借驢下坡:「是啊表姐這是太子殿下地房間。你的房間我們是肯定不會放花的。來人啦送表小姐去她的房間休息。」

    雲蘿待要說什麼僕人已經上前做出了邀請了姿勢。只得瞪了表妹一眼捂著鼻子走了。

    小表妹以為和張泓已經是「一國」的了一臉甜笑地想要走進房張泓不客氣地攔在門口說:「表小姐我們太子殿下這些天都在趕路已經很累了。等會吃過飯回來就要更衣休息的表小姐在這裡實在有諸多不便。」

    「那殿下總得要洗浴吧我去給他準備熱水。」

    「好的那就多謝表小姐了。」

    張泓吐了一口氣轉身走進門。我催著他說:「你快點吃飯吧我們今天真的都很累了。等會太子回來就讓他快點洗了休息。」

    「是」張泓端起碗又感歎了一聲說:「幸虧太子妃跟來了不然光每天應付這些女人我都要累死了。」

    我笑道:「你是怕我不來時間長了你攔得住這些女人卻攔不住你家主子自己想爬牆吧。」

    張泓正色道:「我家主子不會。這些天我天天在他房裡打地鋪。每天晚上主子都在燈下閱讀各地送來的疫情報告嘴裡念的也儘是如何賑濟救災。殿下其實是個很愛惜百姓的人他只是厭惡官場厭惡跟那些政客們打交道。所以在朝廷議事的時候總不開口人家就以為他傻。其實殿下比誰都聰明比誰都看得透這世間萬事。」

    我動容道:「張泓你雖然只是個太監卻是太子殿下的知己。」

    張泓低頭說:「奴才不敢奴才只想好好服侍殿下讓他能按他自己的心意做一點事。像這次出京賑災奴才就希望殿下能在賑災的同時也能好好看看山水自由自在地過一段日子。」

    我點了點頭。看不出這張泓平時油頭滑腦的骨子裡卻是這麼忠心的人。我為太子有這樣的近侍而高興也很欣慰自己總算沒有選錯人。太子果然很快就回來了。楊太守的小姐還想利用送熱水和洗浴用品的機會混進房被張泓攔在外面了。

    雲蘿也來了一次卻只敢捂著鼻子遠遠地站著打一個丫環過來致意指望太子能出去看她。

    等了半天只等到了張泓了一句話:「殿下累了已經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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