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太子回來的時候一進門就很高興地撩起衣服給我看。
原來那條玉帶已經好好地物歸原主又系回了他的腰上。
我笑看著他問:「雲蘿有沒有跟你提什麼要求?比如有沒有讓你廢了我立她為太子妃?」
他搖搖頭說:「那倒沒有但她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要求。我照你說的趕緊答應她了連原因都沒問。」
「奇怪的要求?讓我猜猜看是不是讓你把東宮所有的花都拔掉?」
「耶?你怎麼連這都知道啊?」是驚訝無比的眼神。
「她跟她母親壽陽夫人來過東宮一次的結果那次雲蘿從頭到尾打噴嚏才是好笑呢。」過了一會我又說:「她這樣怕聞見花粉味難怪不在宮裡住的。宮裡哪裡沒有花啊就是楊府也不可能不種花吧。」
太子想了想說:「其他地方都種了花。就是雲蘿住的那個院子確實沒見到花只有很高很大的樹走在裡面陰森森的。」
我說:「那個府邸的來歷我聽我父親說過原是前朝任城王曹彰的王府。當時無論佔地面積、府邸的建築還是裡面的陳設在洛陽都是屈一指的。任城王曹彰啊曹丕和曹植同母所生的親弟弟。可惜後來曹丕即位後不僅容不下曹植連他也容不下。據傳任城王有一次去許昌朝覲魏文帝曹丕後回來沒幾天就得了急病暴斃於那個府邸中」
太子聽了大驚道:「這樣不吉利的府邸我父皇為什麼還要賜給舅舅家呢?」「聽我父親說。是你舅舅自己要的。那宅子雖然死過人但巍峨閎麗佔地近千畝。想必你也知道。自從你父皇定都洛陽後洛陽就寸土寸金。市區內早就沒有空地可以修府邸了只能改建前朝的舊宅。而前朝的舊宅中又有哪一所宅子比得上任城王地?要說死過人嘛哪所舊宅裡沒死過人?有生就有死宅子越老。裡面死的人越多。」
太子點了點頭但還是說:「雲蘿住的那院子真地很陰森走在裡面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你以後不去就是了。」這樣不是正好嗎?
「嗯」說到這裡太子笑道:「雲蘿還要我天天去看她呢。說她們家會特地從江南請來一位名廚給我做江南地名菜吃。據她說這位名廚最拿手的菜是蜜炙鵝肝還有一道叫什麼金雞魚膾……反正她說了好多道啦。我也聽得不是很清楚。就這蜜炙鵝肝我吃過好多次的確實很好吃。至於那金雞魚膾我主要是納悶。雞肉跟魚肉混在一起那是什麼怪味啊。還名菜?」一邊說。一邊還偷偷舔了幾下嘴巴一幅饞貓樣。
我噗哧一笑。差點脫口說出了小翠的口頭禪:「你以後出去了可千萬別說你是我的夫君哦。」
「你笑什麼嘛。」某人又偷舔了一下嘴巴。
我好笑地問:「你舅舅家裡連飯都沒給你吃飽嗎?」
「是人家心裡一直毛毛地總覺得當了一回騙子怕雲蘿突然從裡面衝出來要我說話算話。老這樣想著弄得什麼都不想吃了只想快點回來。」
我忙拉了拉細繩。這回是張泓帶著人走了進來。宮山尚宮平時姐倆好就算了現在連生孩子都湊到了一起害我同時去了左臂右膀。又正好趕上這多事之秋連找個打商量的人都沒有。我歎了一口氣吩咐張泓說:「你去一趟御膳房讓他們趕緊做點宵夜過來菜餚嘛」我想了一下說:「蜜炙鵝肝就算了鵝肝要現殺現取才好吃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就不殺鵝了。那就要一道金齏玉膾再要幾個清淡的小菜一碗湯兩碗米飯。就這樣吧。」
太子驚異地說:「我們宮裡的御廚也會做金雞魚膾啊?」
真是服了他了!
「你昨天還吃了的呀就是那鰣魚絲上面撒有金橙皮的碎粒的。橙皮金燦燦的魚肉白白地所以叫金齏玉膾。這個菜平時吃飯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多喜歡吃不過既然你今天說起了就讓他們做來給你吃吧。」
楊府的人也是好笑皇宮裡什麼沒有?還用得著去你家吃那什麼江南名廚做地菜?你們楊府的一切都是皇家賜予地趁現在小楊後還在位多享受享受吧。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
宵夜送來後太子一邊吃著宵夜一邊還帶著一點點不安問我:「要是雲蘿明天等不到我又派人來請怎麼辦呢?」
聽得出他雖然對雲蘿住地那陰森森的院子地確有點悚根本就不想再去但對於欺騙雲蘿讓雲蘿空等心裡還是覺得歉疚的。
為了不讓他歉疚那就「讓張泓明天派人去一趟楊府就說你臨時有事不能去了。」
「可是明天下午的講論就是和舅舅他們一起的啊。」
「那我派人去找你說東宮有事要你趕緊回來處理。」
其實我心裡很明白這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但目前除了「拖」字訣我還真想不出別的什麼辦法。
誰知道就在這天下午卻生了一件讓舉國驚恐也讓皇上焦頭亂額的大事。
皇上連夜召集群臣齊集大殿商討對策。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結果是皇上病倒了。
我也真不是好人。在這樣巨大的災難面前竟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不僅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還讓我的小花貓了了多年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