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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第六節老虎不發威你當俺是病貓 文 / 藍惜月

    宴會後的第二天晚上我還是沒有等到太子回宮用晚膳。

    太子下午就被楊太傅請到京城楊府去了。

    我讓小翠派人去紫薇閣打聽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壽陽夫人母女一大早就離宮去楊府了。

    太子直到很晚才被送回來喝得醉醺醺的。見到我端給他的醒酒湯竟然說:「雲蘿我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忍住狂烈的心跳問:「你在楊府不是跟太傅他們一起喝酒而是跟雲蘿一起喝酒?」楊家的人為了把女兒塞給太子連禮義廉恥都不講了?

    「嗯雲蘿給我唱母后小時候唱給我聽過的歌。她說我喝一杯她就唱一。都是母后唱過的呢真好聽我好久沒聽過了。」「那你一共喝了多少杯?」雖然太子酒量不高但喝到這麼醉肯定喝了不少。

    「不記得耶雲蘿唱了多少歌我就喝了多少杯……後來雲蘿還給我唱華陰老腔。你聽過華陰的老腔嗎?我小時候常聽母后哼過的我學幾句給你聽哦:休提桃園恩情重二人結盟生死同。大破黃巾威名重我巡守小小下沛城……」。

    唱著唱著他倒在我懷裡不動了耳邊傳來了輕輕的鼾聲。

    我抱著他坐在軟榻上半天不能動彈。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更可怕的還在後頭。

    楊家為了對付我部署了整整兩年時間。現在他們肯定步步為營每一件事。都是事先規劃好了的都自有其目的。所以這次的宴會。也肯定不僅僅只是請太子過去吃頓飯聽雲蘿唱唱曲子而已。

    一直坐到腿麻了。我才喊小翠帶人進來服侍太子更衣就寢。

    這時一個宮女突然「耶?」了一聲我問:「怎麼了?」

    她說:「早上起來地時候明明是給殿下系的一條軟玉帶啊怎麼現在變成一條湖綠色的汗巾了?」

    我地心再次狂跳起來但我還是努力維持著笑容說:「那玉帶後來殿下更衣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鎖扣我就給他換上了這條。」

    等宮女們都走後我留下小翠把汗巾遞給她說:「快悄悄地把這條汗巾丟到哪裡或埋起來總之就是不要再讓人任何找到。還有快去把張總管叫來。張總管進來後我簡單地把事情地經過跟他說了一遍然後問他:「你說怎麼辦?那條玉帶現在肯定在壽陽夫人的女兒雲蘿手裡。她們明早肯定會拿玉帶來要太子負責的。說不定玉帶現在已經交到了皇后那裡然後皇后借此讓皇上下旨。冊封雲蘿為太子側妃。」

    張總管說:「太子妃殿下恕奴才直言如果她們只是要太子側妃這個頭銜。根本不用費這麼大勁的直接讓皇上側封就是了。」

    是的。如果雲蘿只是要太子側妃這個頭銜。地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反正太子側妃的名額還多的是。她作為皇后的外甥女太子的表妹。要撈個側妃當當還不是易如反掌?

    我苦笑著說:「你說得很對她要的是太子的心。」

    所以她先不要冊封而是以太子表妹的身份來接近他。在用一條香羅帕成功地卸下了太子生人勿進地冷漠面具後她模仿他母后說話的腔調給他唱他母后唱過的歌謠以此來一點點打動太子地心。

    現在她又藉著和太子喝酒的機會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跟他互換了腰帶。男人女人到了互換腰帶地程度要說他們沒姦情都沒有人會相信了。

    而既然雲蘿和太子在酒醉不清醒地情況下有了姦情太子除了娶雲蘿為側妃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雲蘿肯定是事先把東宮地情況都瞭解得一清二楚了知道東宮現有的兩個側妃都只是徒有虛名從來沒有得到過太子的寵幸。她如果事先就讓皇上冊封她等她進了東宮後她跟太子的關係就變成了妾室跟主人的關係礙於尊卑有別反而不好跟太子腆著臉套近乎了。那她最後也多半跟那兩個端儀一樣只是東宮一件可有可無的擺設。

    現在她既讓太子對她有了好感有了依戀還有了夫妻之實。這一場仗她打得可真漂亮啊。

    想到明天就有一個女人耀武揚威地拿著太子的腰帶來向我示威向我炫耀她和太子的姦情我氣得一腳踢翻了眼前的茶几茶杯茶壺應聲而碎。

    我又順手拿起案上的古董花瓶正要扔下去小翠遠遠地指著我說:「那是喵喵最喜歡的花瓶你給我扔試試看。」

    對不起寶貝娘氣糊塗了。我小心翼翼地放下花瓶又操起釉玉香爐光當一把砸在窗子上。

    又砸了好幾樣東西後看宮裡一片狼藉宮外站滿了眼神驚惶的太監宮女我怒吼一聲:「去給我把太子提起來丟進浴池裡。」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在我殺人的目光掃射下抱頭鼠竄。有的竄進浴室準備熱水有的竄進寢宮將睡得香噴噴的太子提呃是拉起然後連拖帶抱地弄進了浴室裡。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浴室朝不知所措的宮女們說了一句:「通通給我滾!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進來。」

    「是!」答應了一聲後再次抱頭鼠竄。

    我一把將坐在池邊打盹的太子推進了浴池裡。

    咕隆咕隆咕隆水面泡泡直冒。然後一顆頭冒了出來眼睛忽閃忽閃地用一雙像盤古初開時出生的嬰兒那樣純淨無邪的眼睛問:「這裡是哪裡啊?」

    我的心一下子就像雪獅子向火——化成了一泓春水我趕緊滑進池中抱住他問:「寶貝剛剛有沒有被水嗆到?」

    我不問還好一問他反倒像突然意識到了這點一樣猛地咳了起來嘴裡還是問:「我怎麼會在這裡啊我明明記得好像……」在哪裡呢?他抓了抓頭這才現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抱緊他靠著池沿半躺著一起泡在冒著熱氣的浴水中。我用苦澀的聲音說:「恭喜殿下馬上就要迎娶新妃子了。」

    他回過頭來問我:「誰呀?怎麼沒人跟我提過你從哪裡聽來的?」

    「還有誰?當然就是你心愛的雲蘿啊你都已經跟人家那樣了還能不把她娶回來?」

    他一下子掙開了我的懷抱面對面地看著我正色說:「別開玩笑我怎麼能娶雲蘿?我娶誰也不能娶雲蘿。」

    「為什麼?」

    「她像我的母后啊她長得像我母后說話的腔調像唱歌的音調也像我怎麼能娶一個像我母后的女子那不是……」。我一陣狂喜撲過去抱著他從頭啃到腳。我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那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你跟雲蘿換了腰帶?」

    他一臉不解地問:「你在說什麼?我……跟雲蘿換腰帶?」

    到這一刻我的心才算是徹底地放了下來:太子跟雲蘿之間沒有生任何事。至於那條腰帶不用問了肯定是楊府的人趁他酒醉迷糊的時候動的手腳。

    不過太子的軟玉腰帶既然已經落到了他們手裡這贓肯定是栽定了。反正這種男女私情事又不可能有第三者。只要女方堅執已被點染又有那條全晉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條的鑲金點翠的軟玉腰帶為證雲蘿被冊封為側妃恐怕是板上釘釘的。

    但正如張總管說的就算沒有任何名目雲蘿要進東宮當側妃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她要來就讓她來吧反正太子絕對不會碰她。

    就讓他們先得意一陣子吧他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他們苦心孤詣走的這一步棋是一步爛到不能再爛的臭棋。

    所謂的弄巧反拙正此之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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