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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節林中救人 文 / 一草九世界

    隨著一絲陽光射入卓陽眼中,卓陽的暈沉沉頭終於變得清醒起來。回想自己剛才的經歷,似真似幻,卓陽既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地發現自己整個人比以前精神了許多,眼中的世界也比以前更加清晰。

    手上微一用力,前面的樹葉卻像被風吹動,嘩啦嘩啦的響起來。卓陽終於相信,自己也是身懷絕技的人了。此時,卓陽才認真考慮起實現自己夢想的方法,心中想道:找尋一個這麼虛無飄渺的問題的答案應該是沒有什麼固定方法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的增長自己的見識,那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卓陽記得聽老張頭說過,從平京向西走就是雲煙國都城登雲城,在那裡一定可以遇見不少的能人異士吧。想到便做,他當下買了一包饅頭塞進包裹中,就從西門出發走向登雲城。

    卓陽沿著大路邊走邊在心中回憶昨夜所學,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時不時的哼點自己的小曲兒。不知不覺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卓陽翻開地圖一看,原來已經到了霧山了。

    霧山,因終年積霧而得名,每天早上的霧都濃的伸手不見五指。傳說霧山是一個鬧鬼之地,要從進入霧山山區到走出,緊趕快趕一般也要兩個時辰,所以行人一般要麼在霧山西面的小鎮住下,要麼在東面的小鎮落腳,從來不在霧山附近過夜。

    不過卓陽也是在山裡住慣了的人,打獵時在大山中露宿也是常有的事,他也不在意那個傳言。按照自己的老習慣,爬上一棵大樹,在四周佈置好必要的防獸陷阱,再和水啃上兩個饅頭,便把自己綁在樹幹睡起覺來。不過他綁線的方法是自己在山中摸索出來的,一般情況下非常牢靠,可只要他一拉那根關鍵的線,就可以馬上鬆掉束縛爬起來。

    卓陽躺在樹上在心中反覆回憶勝狂的招式,不多一會便感到疲倦非常,沉沉睡去。

    時至半夜,他突然醒轉過來,側耳傾聽,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打鬥聲。

    卓陽馬上坐起,提上包裹跳下樹便朝著聲音的來處飛奔而去。快到的時候卓陽突然停下腳步,心想,咦?別人打鬥關我什麼事,還是走吧,不要管這些閒事了。走了兩步。卓陽的腳卻又邁不動了,不行,還是去看看,萬一有什麼不平之事發生,而自己就這樣走了,將會悔恨終生的,自己豈不是跟狠心殘忍的上天也一樣了嗎?還是去看看再說吧,卓陽想到此處,便又慢慢向聲音的來處走去。

    剛走兩步,卓陽突然聽到一聲慘呼,聽那竟是一名女子的聲音,便再按捺不住,加速飛奔起來。等卓陽跑到時聲源所在時,面前的景象令他不由渾身發抖,還好自己過來了。四個黑衣人正圍攻著一名女子,地上擺著的七八個人一動不動。

    卓陽心想這麼多人圍攻一女子定是不平之事,還是得管一管了。拔出彎刀,一下子跳到女子前面,向黑衣人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如此行兇!還不快快住手!」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這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啊,小子你哪裡來的,快點滾開,大爺我饒你一條狗命,」一個黑衣人很是囂張的說道。

    卓陽一聽也覺出自己好像用詞不當,但那人後面的話他就不那麼愛聽,改口說道:「幾個人打一個女流之輩,你們實在欺人太甚。」這時另一個黑衣喊道:「跟他廢什麼話,和這個女的一起殺了,」說罷便舉劍向卓陽刺來。

    卓陽一看心中不由大急,平素他雖然一直靠打獵為生,在獵殺野獸時也稱得上心狠手辣,可這與人搏命的事還是頭一遭。著急之下,不禁使出金剛刀法中的最強殺招——驚天破月斬。金色的刀光從卓陽的彎刀中噴薄而出,化做萬點流光飛速衝向對方。

    卓陽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從下而上拉動著彎刀,裂空的刀氣撕碎了空間。人與刀已成為一體,無分你我,此時他已感覺不到敵人、彎刀甚至自己的存在,只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成了那一片金色。

    那黑衣人連反映都來不及,頓時被從中間劈中,再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分成兩半倒向兩邊。卓陽此時才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兩半人體,心頭頓時一下空白。其他人見這後來者有此威勢,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好,走!」為首的黑衣人一發令,其他兩人飛快的向後退走,等退了幾十步才轉過身去欲奪路而逃。不過他們剛剛轉身,三支銀鏢便從卓陽背後飛出,插正他們後腦,那三人就噗地倒在地上。

    卓陽本不想殺人,自己卻一刀將人劈成兩半,看見這三人逃跑,心中所想也是就此算了。可不想那女子卻下如此毒手,回過頭正欲質問,那女子卻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卓陽也不好再說什麼,救人救到底了,便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子藏進路邊的樹林裡,再回來一一試過地上之人還有沒有呼吸。

    地上七人有六個黑衣人全被刺中要害,早已死去。另一人是著粉衣的女子,她身上沒受到致命傷害,之所以死去,全是因為身上刀傷過多,失血而死。

    卓陽走回樹林,看著地上女子,不禁皺起眉頭來。原來這女子身上也到處是刀傷,自己平時也就帶點廉價的療傷藥,再打點繃帶而已。如今要給這女子治傷就得把女子身上沾滿血的衣服脫去,可卓陽怎麼敢下得手呢。

    正急得焦頭爛額的卓陽卻在這時聽見那女子氣若游絲的說話聲。卓陽低下頭湊過去,只聽女子說道:「我…腰間…有傷、傷藥,幫、幫、幫我塗上,再不治、治,我…就要死了…」

    話一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卓陽頓時手忙腳亂,「喂,喂,你別死啊。怎麼辦,怎麼辦?哦,對了,她有藥啊,肯定比我的好吧,人命要緊,人命要緊,不管了。」

    想通透了卓陽便把女子的衣服脫去,開始給女子搽上傷藥。這藥也忒神奇,明明剛才還是皮開肉綻的傷口,藥用上去後不一會便恢復如初,甚至連傷疤也沒有留下。不多時,女子身上表面的傷竟然全都沒了。

    卓陽便準備把衣服給女穿上,可是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不聽使喚了,女子的皮膚猶如凝脂白玉般,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藍色,身材完美無暇,纖腰不堪一握,酥胸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出其奪天地造化的完美形狀,下身稀朗的恥毛讓卓陽目不敢視。

    那聖潔無比的身軀讓人生完全生不出一絲慾念,只當眼前是絕世無雙的藝術品,直看得卓陽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不過卓陽畢竟也還是個正人君子,在頑強的毅力之下,終於還是幫女子穿上這件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但是在穿的過程中,由於卓陽一直把頭轉向旁邊,反而不小心碰到了些地方,搞得自己臉紅不已。

    卓陽在給女子穿好衣服之後才有時間或者說有精力來仔細打量她的面容。這女子的面容由於失血過多造成略顯蒼白,但丹鳳眼、月牙眉,再完美搭配在一起的櫻紅的嘴唇,讓人覺得人世間最美的景色也不過如此。

    就連月亮的光芒也顯得偏心,把女子的面容照得讓卓陽挪不動目光。但是在這嬌人的面容中卻又時不時的顯出英氣,讓人不敢小視。

    直到天邊慢慢出現白光的時候,女子才幽幽醒轉。卓陽一看女子睜開眼睛,忙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一點,靠在一棵樹上。

    「你醒了啊,好點沒?」卓陽問道。

    女子艱難的笑了笑,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他日定當湧全相報。」

    這一說,卓陽又想起昨天晚上一窺佳人玉體的事,臉上刷的紅了起來。

    女子似乎也想起昨天晚上他幫著敷藥的情況,也羞的把頭轉到一邊去。不知兩人在那兒尷尬的坐了多久,女子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從腰間摸出一個瓶子,倒出幾顆白色藥丸便放進口中。

    不想一次放得太多,又沒和水,藥丸竟卡在喉間。卓陽正低頭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女子猛烈咳嗽起來,忙抬頭一看,她正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喉嚨。

    卓陽還以為女子是中毒了,「你,你怎麼了?中毒了嗎?我沒有解毒藥啊!怎麼辦。怎麼辦。」

    好不容易聽女子的喉間發出像是說話卻更像人快死時,氣只出不進的絲絲聲。卓陽聽了半天才聽清楚,「我…噎住了,你,你再不拿水來,我就要死了…」

    卓陽聽了忙把自己身上帶著的半壺水直接就往女子口裡灌。女子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終於長出一口氣。

    「吁,還以為這樣死了呢。」

    不過這麼一折騰倒把兩人間尷尬去掉了。

    卓陽問道:「我叫卓陽,你貴姓啊?昨天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你呢。」

    女子抬頭臉紅紅的的仔細打量著卓陽,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別的原因,「我叫雲…」不過話未說完她便轉口道:「薰衣。我與我的朋友在外遊玩,碰上強盜,他們想對我們不利,所以雙方打起來,然後就這樣了。」

    卓陽一眼看出來她說話時神情左顧右盼,不甚真切,不過既然別人不願說,他也不好再繼續追問。

    薰衣接著問道:「我朋友怎麼樣了?」

    卓陽神色一暗,「她死了」。

    一個女孩死在自己面前讓卓陽不由得又想起依遙的去世。

    薰衣艱難的站了起來,說道:「好了,謝謝你的幫助,我還有事,後會有期。」

    說罷薰衣抬腿便走,可剛走出一步便一下倒在地上。

    卓陽忙跑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問道:「你沒事吧,再休息一段時間再走吧。」

    薰衣一臉黯然,「想不到受了這麼重的內傷,連續命神丹都不管用,我,已經沒有時間了,一定要…」話未說完便倒了下去。

    快到中午時候薰衣才醒了過來。卓陽關切的看著她,「你現在身體還很差,不要勉強自己,再多休息休息吧。」

    「不行啊,現在,還不知道我父王…親,怎麼樣了。」

    卓陽看薰衣欲言又止樣子,心裡沒由來一陣不快,站起來說道,「那好吧,我這裡還有一包饅頭,你帶著,我有事要去都城,就先走了。」

    剛走出兩步又一想,自己把一個受重傷的女孩扔在這裡,說不準什麼時候又有人對她不利,那就不妙了,不過話已出口,又不好收回來。

    卓陽就站在那兒不知當走不當走。

    薰衣一聽卓陽要去都城卻在心中開始盤算起來,忙張口說道:「大哥,我也是去京城,不知大哥可不可以帶上小女子一道。求求大哥了。」

    卓陽一聽這話,不也正好一個現成的台階麼,於是轉過頭來。坐到了薰衣的旁邊,「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有很久沒吃東西了。」

    卓陽剛說完,就聽薰衣的肚子裡一下子嗚的響了起來。卓陽頓時一楞,看著薰衣。

    薰衣卻已羞得把頭埋到了胸脯裡。

    卓陽把饅頭拿出來,自己啃了兩個,回頭卻看見薰衣還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就問道,「怎麼了?吃吧?」

    薰衣苦著臉說:「這是饅、饅頭,這也是人吃的東西?」

    「這當然是人吃的,要不你以為我在吃什麼,快吃吧。」

    「不吃!吃不下,」薰衣居然抬頭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下輪到卓陽傻眼了。

    不過卓陽現在對這個看起來很是大小姐模樣的陌生人也沒有多少好感,不管那麼多,反正自己吃了個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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