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的掛掉電話她才醒過來急著打過去那邊顯示是不在服務區。
臨時換了票趕了回去。兩個人那時候其時都在火車站一個在樓上的候車室一個在樓下的候車室坐的是不同趟的趕往徐州的車。
她不停的打電話一諾卻因為手機電量不多關了機。
就這樣誤會和錯過。
一諾先走買的坐票。
在硬座車廂裡在春運的大流中擠著回家。
深夜火車轟隆隆往前面開著。從窗口望出去黑黑的夜不管火車跑得多快依然是沒有盡頭的黑夜。
一諾望著外面前塵舊夢全部想起。
他是同時失去了兩個最重要的人。一個是生離個將是死別。
他沒打算撐不想撐了太累了起起伏伏他的前半生沒到三十年的生命裡活得比別人幾輩子都要長。
起伏動盪富貴貧窮什麼都經歷了。
卻還是沒有抓到幸福。
火車上有人用手機放歌是柯受良的大哥。
「不怕工作汗流浹背不怕生活嘗盡苦水回頭只有一回而夢裡面都是你的笑臉。捧了真心在你面前期待一天你會現我是真的改變卻不能要求你等一個未知天不是天生愛冒險常扮英雄的無味傷了心的諾言何時才能復原。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後退不要逼我後悔我會翻臉。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愛一回人生沒有後悔。生活沒有機會哦我會翻臉。」
這歌他聽了很多次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就是在如月地學校裡。第一次聽就打動他的心。最愛那句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愛一回。第二次是在天鑫地群宴上他們要他回去繼續當黑老大他唱給他們聽他自已也聽到了最愛的是那句。不是天生愛冒險常扮英雄地無味。而如今最打動他的卻是開頭。不怕工作汗流浹背不怕生活嘗盡苦水。回頭只有一回。而夢裡面都是你的笑臉捧了真心在你面前。期待一天你會現我是真的改變卻不能要求你等一下未知天。我是真的改變卻不能要求你等一個未知天。
淚水奪眶而出。他別過臉去。
如月你可知?如月你什麼時候能夠長大。我總是盼望著你能快點長大。可是你長大了卻仍是不能理解我。亦或是我這樣地人根本就不適合守住一份感情。
往事歷歷在目。
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穿著白色的勾花開衫藍色的仔褲黑亮的長垂在胸前那麼乾淨漂亮的女子單純善良純潔簡單如白紙。
正是因為這樣的女孩才會讓他這個經了無限滄桑的人禁不住心動。他並不是以貌取人的男子沒有見她面這前只和她在電話裡說著話。可是她簡單地沒見過世面的話小小的快樂那樣地感染他心止不住淪陷。沒見面之前有一次跟一個朋友說起那個朋友知道他以前混過黑道聽到他喜歡上一個大學的小女生。
當時就笑著勸他你還是不要吧現在地小女生很折騰人地你要是決定跟她戀愛你就給自已準備一副棺材板吧。
他們當時面對著面坐著坐在他明達公司的會客廳裡黑色地真皮沙。
辦公室冷清潔淨可是他只是在陽光下逕自微笑著。
對朋友說道哪有說的那麼嚴重她好像也很喜歡我呢。
曾經黑暗冰冷裡走來的人對於這樣的女子應該是無法免疫的吧。他自已太過複雜城府所以才會愛上她吧希望能夠過點簡單幸福的生活。
上半生經歷了太多原想著下半生好好的愛她守著她就知足。可是呢事實卻不盡如人意。
回想著第一次看到她在沒見面之前他還能有控制力讓自已不去靠近不去表白可是見到了面現她果然不但是內心而且模樣都是那樣乾淨純潔時自已的心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也是徹底的淪陷。
自已給自已找著理由也許從此就平安了道上的人不會來找麻煩憑著自已的聰明和努力一定能夠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一定給夠讓他們兩個都過得好。
他很努力很努力可是再努力也沒有用。
人活著就是被生活折磨折騰死的。
她沒有長大的時候因為她沒有變生活通過其他人來折磨他他因為心裡有她有了力量不會倒下。可是到了最後當她也在傷心委屈時他便再也勇敢不下去了。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如果僅僅是因為錢他要失去她。那麼他當時退出來是多麼可笑啊那麼多錢卻全部沒有要。心裡是這樣的痛苦和不甘心臉上浮著淡淡的笑可是那哪是笑簡直比哭還難看像洗滌傷口的血水微笑下面是那樣的灰心絕望。
他不應該怪她的她給了她一生最好的時光給了他最真的愛情也曾經陪著他患難與共。
只是他想要的是一生她卻好像不願意給了。抑或真的是他這樣的男人誰跟了他都注定是辛苦的。那個銀長行長的兒子他在記憶裡找著那個遠遠的見過一面的男人如月的爸媽中意的男人。是她老家的家裡條件不錯在浙江一家銀行工作。
長得比他好吧至少看起來年輕和如月挺配的。
她跟他在一起應該比跟自已幸福。
一諾回想著過去。突然真的覺得自已這樣的人跟著自已的女人是太受苦了。起伏動盪這麼大。貧富交替那麼快。如月跟著他是太苦了。
不如放手。
可是理智和情感不一樣。他仍然在思念著她。
他打電話過去希望她能一起回去。她沒有回答他沒有怪她卻只是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她是再也不會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