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意上應酬多他經常要出去。
如月的生活和以前不一樣前兩年兩個人是天天在一起形影不離。
現在他卻是難得的一個月回來一兩次每次呆了幾天就又走了。
雖然說在一個城市裡可是卻是經常的不能回來。
有時候回來了半夜裡會有電話打進來。她迷迷糊糊的聽到他開燈穿起衣服跑到陽台上去聽電話。
起先也無所謂他接他的電話她繼續睡覺。
可是十多分鐘後她卻在被窩裡被他搖影。
整個人清醒過來睜眼看到他一張清醒和焦急的臉。
丫頭現在公司出了大事情我要回公司一趟。
如月都有點愣了問他現在幾點。
他說晚上三點多。
如月道那你怎麼走。
他一邊穿外套一邊說有司機到樓下來接我。
他們租的房子外面都是各地的人有白領也有民工各色人等。
如月平時一個人呆著也感覺很不安全更何況這樣半夜被他從夢裡搖醒呢心裡淒惶得厲害。對他道你能不能明天過去呢。
他說不行啊。
如月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說不定也許明天回也許過幾天回。
如月沒辦法只得點點頭。說道到時你給我打電話你要是晚上回。我給你開門。
他們租住的地方院子的大門鑰匙在房東的手裡。要是半夜三更出門的話一定要裡面地人叫醒房東房東拿了鑰匙開了門外面的人才能進來。
一諾點點頭說道。那行你睡吧我去了。
如月便點點頭看著他出門。
有時候也站起來拉開窗簾的一角看他走出去外面停著一輛黑色地車子看到他大步走過去然後車子開動起來.^.她一個人睡在床上。卻一直睡不著。
過一個小時就給他一條短信問他怎麼樣了。
起先他說現在還沒談完。
過了幾個小時後。他說我不回來了。你自已照顧好自已。我過幾天再回。
如月的心裡就空落落地。外面的天也快亮了只得在床上微合了合眼。再起床收拾打扮去上班。
有一次她睡在他懷裡正做著夢呢突然被他搖醒又被告知公司裡有事要出去。
如月突然就哭起來抱著他不肯讓她走。
心裡說不上理由可是很難受很害怕。
一諾抱著她簡直哭笑不得一邊替她抹淚哄著她一邊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呢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我是有正事。
如月道不許去。
他的汗都急出來了電話不停的打進來有人催他如月卻緊緊抱著他不讓他走。
他看著她急道你到底要怎麼辦小祖宗我汗都急出來了。
如月看他如此模樣整個人才慢慢清醒過來一會道去也可以晚上一定要回來不然我一個晚上都睡不著。
一諾只得說好好一定回來。
如月才放了他。
他把她放進被窩替她掖好被子對她道我原先不回來是因為太晚了怕吵到你早知我不在你睡不著我一定會回來地我今晚一定回來你到時下來給我開門。
如月才笑著點點頭讓他出了門。
睜著眼睛等到快天明他才給她電話要她下來開門。
兩個人進了來窩在被子裡他摟著她笑道別人都在笑你呢。
如月紅臉道笑我什麼。
一諾道他們笑我娶了個小孩啊還沒聽說過老公有事出門老婆緊抱著大哭不讓走的。
如月便更加紅了臉一會才道剛在做夢半途被搖醒很難受呢。
一諾就在她的頭頂嘿嘿的笑拍拍她的脊背一會說道恩我以後不這樣了偷偷的走不叫醒你。
那不許!
如月抬起頭來一會道我早上醒來看到你不在會更害怕的。
一諾道那能怎麼辦呢你要想到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又要在外面有大事業又要時時刻刻陪著你這是不可能的。
如月整個人就語塞起來。
幸福就像煙花再快樂也只是一瞬間很多時候我們改變不了一個人矛盾依然存在悲喜也只是輪迴。
他不想給人打工簽合同時又是那種分紅性質地。
一年下來沒有工資卻成天在外面跑。
為人又要強說要起帶頭作用公司的錢也不肯私下裡拿來私用。
平時吃得好有車開有司機有高級賓館住可是卻拿不回一分錢。
有時候回來還要如月給他錢零用。
如月等於是這一年不但還在給他錢用他還不能在家裡像以前在小鎮上一樣接她下班給她做飯。
當然也有好處就是杭州城市大暫時沒有人說他們的閒話。
如月也沒有說什麼等著他說地到年底把地買下來轉手賣掉就能分紅了。
兩個人商量著今年過年回如月家裡過年。
如月給家裡打了電話說找到男朋友過年帶回家結婚。想自已這麼多年今年二十六也不小了。是到了應該結婚的年紀。再不結婚也老了。
如月公司一千多塊錢地工資六百塊地房租再加水電已經用得差不多了平時還要給一諾一點在杭州不比江南小鎮又一切都貴。如果不是她畫漫畫有稿費兩個人的生活估計又到了絕路。
她現在是不為錢愁了一諾雖然拿不回錢但是自已能掙錢也不去計較那麼多。到年底時積了幾萬塊錢。回家結婚地錢就絕對夠了。
要到年底時公司放了年假過幾天就要回去問一諾過年能不能拿一些錢回來。
一諾說要有就是很多要沒有就是一分也沒有。你知道我不能隨便拿公司賬上的錢私用的。我是老闆雖然可以拿但是下面的人都在看著。
如月也沒有說什麼。
只說道你給我把手提弄得能上網買兩張回去的票給我買一件結婚的大衣回來就行了。
她要帶他回去結婚了是真心實意的要嫁給他。
他沒有拿錢沒關係她自已有錢。
帶著他回去結婚讓爸媽知道她結婚了可是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沒有學歷沒有地位沒有錢沒有工作結婚什麼都不能給她甚至連戒指也沒有。什麼都沒有沒關係。她只要他愛她。
她只是想要一點禮物。一點可以證明他還在關心她愛著她的禮物。他若是能送給她結婚禮物證明他還是愛著她的。
這件結婚的大衣她從十月份就開始念叨著要他帶給她。因為她的衣服一直是他買的她對自已的品味沒自信。
但是今年一諾一是忙二是真沒時間雖然她經常提出來。到了年底他也一直沒有帶回來。
走的那天如月等著他從外面回來。
從窗口裡看到他看著他空著手下了車然後司機開了車走了。心裡就沉了沉。對自已說今天三件事只要他做成了一件她都不會火。
結果是他三件事一件都沒有做成。如月就彷彿多米諾牌一件小事都是連鎖反應。
當時手裡拿著行李。把行李一丟火道沒有票怎麼回你走吧不要回來我不想嫁你不想嫁你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心裡那個委屈。
他知道自已不應該想哄她結巴卻打電話來說公司出了大事要他馬上過去。
當下只得看了她一眼急匆匆就走了。
丟下如月一個人在家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