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月竟然忘了是哪間房。
憑著記憶走到二樓卻在一間一間房門前游移不定。在她眼裡哪扇門看起來都像是一諾開的房間。
可是哪扇又都不像。
怎麼辦總不能挨個挨個去敲門吧。
賓館裡有正在打掃衛生的服務員看到她站在門口不進去不走的樣子大概是誤會了她走過如月身邊時用鄙夷厭惡的神情看著如月。
如月知道她把她看成什麼女人了。
當下更是難受。
只得跑到前台問服務員報了一諾的名字才問到門房號碼。
走進去時一諾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
如月把東西放在茶几上把錢給了他。然後自已去洗澡。
兩個人之間總好像不對了。變得異常的生疏。
以前絕對不是這樣的。
她現在的感覺感覺自已說得不好聽就像賓館裡的雞一樣。
在浴室裡洗了澡洗完坐在那裡坐了一陣才走了出來。
看到躺在床上的一諾一時間卻也不知怎麼辦好。站在那裡穿著睡裙子不知是坐下來還是上床去。
一諾看到她站在那裡沒有動不由笑道傻站著做什麼上來睡吧。
如月才恩的一聲上了床。
靠著枕頭套坐在他的身邊。
他摸了摸她的手臂又濕又涼。
長上沾了水。貼在肌膚上。
雖然是夏天粘著也不好受。
空調就在頭頂對著他們呼呼的吹著。
一諾怕她感冒。就拿起空調地遙控器把空調調了調。
想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他與狐狸的關係。
就看她一眼。對她道丫頭我可以對天誓我真的與狐狸沒什麼地。
如月笑笑點點頭。一會好像有必要告訴他她知道。便說道我當然知道否則你打電話說你到長沙來我就馬上過來了。
一諾點點頭。
如月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了其實心裡清楚得很那就是哪怕他現在真的是娶了狐狸他跑到長沙來叫她過去她估計照樣還是跑過來跟他睡一起。
愛一個人太深。往往與骨氣自尊都沒有半點關係了。
一諾一直忙也不知她在杭州到底怎麼過地。
便問她道你在杭州工作找得怎麼樣了?
如月道。沒找到。
一諾點點頭說道。恩。我早就說你不要去杭州。
他當時在電話時勸說她.手機小說站.叫她不要過去她卻不聽他的話執意跑過去。可是沒想到如月卻說道我在杭州下面的一個小鎮找到工作了那地方不錯是個江南小鎮我很喜歡那裡。
她帶著點賭氣的神情看他一眼對他說了這些。
一諾倒是有點吃驚只是哦了一聲。
如月道那邊還有個男的挺喜歡我地幫了我很多忙工作也是因為我本來投到他們單位人事處的簡歷不小心投到他私人信箱了巧得很。
她甚至有點惡作劇的興味盎然起來儘管她當時和彬相處坐想行思全是一諾的身影可是如今在他面前說起來卻彷彿她當初過得多輕鬆快樂一般。
他還不錯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工作五六年了沒有女朋友對我挺好的。帶我去看千島湖還說願意做一個千島湖的漁民呢。
她自已也曾經對一諾說過她喜歡住在水邊哪怕他是漁民她也喜歡。
如今說出來只覺得難受得厲害可是彷彿為了告訴他沒有他她照樣有很多追求者一般繼續在那裡說道對了就是五一節前你給我短信問我在杭州過得怎麼樣那幾天我就在那邊面的試。
一諾一直在那裡靜靜的聽。
根據她地描述想像著一個瘦小儒雅的中等個子的年輕男人。
如月不說他也一早知道她沒了他照樣會有很多男地追她比他學歷高的比他長得好地比他有本事地。
所以也不是很傷心只是有點緊迫和壓力感。
為了不讓她看到他煩惱的神情也只是手裡拿著電視地遙控器望著電視一會才說道那你怎麼打算的?
如月倒是愣了一愣原指望著他生氣吃醋把那個男的大罵一通貶得一無是處。
但是他卻沒有。
許久才回過神來手臂放在被子外面被空調吹得冰涼的她感覺到冷把手臂縮回到被子裡去。
一會才道長沙有個單位想讓我去工作我還沒想好。
一諾點點頭說道能留在長沙還是長沙吧長沙和廣州也近八個小時的火車我有空就可以過來看你第二天晚上趕回來耽誤不了多久你要是去了浙江就沒有這麼方便了。
試著勸說她。
如月卻只是說我再想想。
他為什麼不生氣甚至責罵她都比現在平靜的樣子強啊。
一個男人不吃一個女人的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已經不愛她了。
如月沉默在那裡一諾也沒有再說什麼話。
如月一會道你老說我找不到工作你看我在杭州找到工作了。
一諾笑笑說道。我沒說你找不到工作我當然知道你找得到工作。
在他眼裡她是最好的。怎麼會找不到工作只是捨不得她去奔波了。他實在是受夠了生活的苦原想著能夠讓她過一點好日子可是沒想到到現在為止還是不能夠。
無能為力感湧上來。攫住了他的心。
心裡是這樣難過。
臉上浮著笑在頭頂壁燈的照耀下卻像是傷口上地血那麼傷痛。到了後來兩個人都不說話如月原想讓他吃醋想證明他還是愛她的可是結果他根本就沒點反應。失望之下自然是什麼話不想說只沉默在那裡。暗暗的傷著心。
而一諾呢因為實在是太累。到了後來。就不是特別想說話。能有什麼好說呢一個從小沒有安全感地男人。一個多年在生意場摸爬打滾的男人一個精刮算計精明狡猾地男人既使身邊有真愛也比不上大把的金錢在手上讓他對愛情更有信心。在他心裡如果沒有足夠的錢能讓自已喜歡的女人過上富足安樂的生活那就努力去掙錢用實力說明一切什麼都沒有地情況下滔滔不絕的說話表白生氣指控有什麼用那不是他張一諾的為人。兩個人在那裡看著電視。
這間賓館真的小條件跟華天竹苑不能比。除了一張床房間裡已經沒有多大的空間如月感覺壓抑得厲害。
就好像現在的兩個人感情也跟從前不一樣。
總之一切都不一樣。
他不一樣了她也不一樣了。
儘管他打電話來告訴她他來看他儘管她歡天喜地的來見他了可是所有的傷痛誤會並不是見了面就能夠解決的。
我們輕輕一摜就可以把一個花瓶砸碎可是我們要想把一個碎了地花瓶補起來和原先一模一樣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如月感覺到冷漠。
他們半年不見他卻只是在那裡看著電視也沒有過來抱她也沒有親她心裡難受得厲害
人生若只如初見。
矮几上有電話在響如月接起來說了聲喂。
那邊電話就啪的掛了。
一諾望了她一眼問道沒人說話嗎。
如月點點頭說道恩。剛過來時我也接到一個。
一諾笑了笑說道是長沙地小姐。她們和賓館有聯繫一般都打得進來的。
如月才恍然大悟想自已剛才是個接了雞打過來地電話。
想想現在在外面男人有多大地誘惑啊既使規規矩矩不去找那些女人也是想盡辦法送上門。
一時間心情更加不好。
伴在一諾身邊眼睛望著電視心情卻不在電視身上。
不曉得看了多久一諾道很晚了睡吧。
也不問她願不願意睡自已作主把電視和燈關了一下子兩個人陷在黑暗中。如月依然保持著那個坐的姿勢沒有動一時間愣在黑暗裡不知如何是好。
這次重逢竟然比她剛見到他時還要緊張生疏得不自然。
一諾過來抱她。她才在他地手裡縮到被子裡去。
她在黑暗裡睜著眼睛。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大半年沒有見過面甚至都沒有怎麼聯繫過。可是她依然是愛他的呀。
突然就伸過手去緊緊的抱著他。
因為是夏天他洗了澡就光著上身睡了如今她的清涼的小手環抱著他讓自已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
貼著他的身體一諾的吻上來。
熱熱的帶著他的氣息。
實在是纍纍得連做*愛的心都沒有了。
可是怕她瞎想怕她一個人委屈。只得打點起精神來。
吻著她碰到她呆呆的安靜的唇。
再吻下去她才微微張開回應著他的吻。漏*點和思念就像點起的火苗起先是微弱的可是一旦點著了就變成了熊熊大火。
她幾乎變得瘋狂起來緊緊的貼著他索取著他的吻。
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粘在一起。
半年多未曾打開的身體再次打開在他進入時依然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皺著眉叫起來直感覺下面刺痛得厲害。
一諾停了下來問她道丫頭怎麼啦。
她說痛。
他不得已只得放慢了力度和度一會伏在她的身上輕笑道怎麼都過了一年了還是那麼痛呢。
如月也沒有說話等到疼痛緩解開來才繼續和他糾纏著。
在黑暗中用嘴唇去尋找他的唇吻到了那濕濕的溫暖才能感覺到存在。
雙手張開來從後面環抱上他的背。
在痛楚中感覺存在。
眼裡有淚。現在是分不清是欣喜還是悲傷。
愛一個人太無能為力了。對自已無能為力無法控制自已的感情不是說不愛就能不愛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對對方無能為力每個人都是個體會東南海北的行走會愛上別人會變心。同樣的無能為力。
對於殺死愛情的東西無能為力。時間空間其它的人。
這種無能為力感如月是深深體會到了。
一諾是太累了只想著掙錢掙錢哪有如月這種曲曲腸子。
做完愛重新洗個澡便極快的睡去只有如月還在他身邊睜著眼睛在那裡東想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