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杭州火車站望著這個繁華陌生的城市。一直站在車站外面不敢挪動腳步。
放眼望過去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往下面看的士公交擠擠埃埃在車與車之間是各種人和車輪神出鬼沒。
這個城市熱鬧繁華得駭人。
她突然害怕起來在傷心氣憤之下沒來由的臨時決定來的杭州。
杭州這個她夢想中的江南一直想生活定居的城市。
她之前唯一來的一次就是一諾開車帶她過來玩的一次如今隔了將近一年。
而且那次她一直在一諾的車裡兩個人出去遊玩也幾乎是一諾一直牽著她的手她根本不需要考慮認路吃什麼住在哪裡。
那個時候他們住在五星酒店吃的是樓外樓外婆人家買的都是極貴的奢侈品。zara全是名牌。
而現在她今晚住哪都是個問題。
如月望了望天空太陽已經開始西斜竟然是下午五點了還有一兩個小時就要天黑了。
她怎麼會選擇這個時間到杭州的。
沉默在那裡心中竟是驚惶。
叫自已冷靜下來難道就這樣嚇回去麼在城市門口不敢近去難道她沒了他就不能活了麼?
不不不一定有辦法的。
如今一人獨自站在陌生的城市門口她才現。這兩年來她在他的保護下竟變得這樣脆弱無能。一個人面對生活的勇氣都沒有。
不行怎麼能這樣。他現在已經不要她了。
想到這裡叫自已要堅強。
站在那裡苦思冥想拿出手機來翻找看到大學班主任地電話號碼。她才有了希望。
找大學的班主任用手機在喧囂的市聲裡打了過去。問起杭州有沒有認識地學長學姐她現在在杭州想到杭州找工作要學長或者學姐幫忙安排一個吃住的地方。
剛畢業地學生沒辦法剛進入社會是那樣艱難只能靠一屆一屆互相幫助
如月說出自已的請求等在那裡生怕班主任告訴她在杭州沒有熟人。
她真的是太衝動太失算了。
不過幸好班主任說上屆好像有一個在杭州工作。你等一下我幫你找電話號碼他有同學還在學校裡讀研。應該有他的聯繫方式。
如月連忙說謝心裡總算有了希望。
拿著手機在那裡等著。望了望四周。這車站兩邊各有一個鍾塔。圓圓的太陽就掩藏在西邊地一個鍾塔後面露出半張臉同情的望著如月。
班主任終於幫她找到一個給了她電話號碼。
她終於有了一點信心連聲謝了班主任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
她按著電話號碼打過去是一個男的接的。
如月說明了來意。對方笑著說你住在我這沒問題歡迎你過來只是我也不在杭州市我在臨安。
他說話客氣熱情這樣的語氣讓如月溫暖許多想想人也不是到了絕路上。笑著謝了他按著他說的地址去坐車。
坐上了車才知道所謂的臨安在哪裡。
從杭州市到臨安一共用了兩個多小時暈車的如月吐得天翻地覆。
告訴自已要堅強可是伏在前面椅子的後背上她還是淚流滿面。
生活地艱難第一次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一個從小沒有安全感地女孩原先給她安全感的男人現在有了別地女人她現在心慌慌跑到一個完全陌生地城市坐著車去投奔一個從來不認得的學長。
那份淒惶可想而知。
臨安是個小鎮和杭州地繁華不能比。學長在一個中學裡當信息員。
來接如月的時候態度卻不好。
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怎麼一個人跑杭州來杭州工作不好找我勸你早點回去。
如月心裡受了打擊。
但是還是笑笑謝了他。
他竟如此反覆無常在電話裡明明那麼真誠熱情難道以為她只是打個電話先來試探一下不會真的過來嗎?
倘若不是他在電話裡面那樣真誠說過來沒關係歡迎。以如月的性格她也不會厚著臉皮來叨擾他的。
她有點困惑的望著他他極瘦整個人黃黃幹幹的中等個子帶著眼鏡一個普通的年輕男子。
他給了她一個房間老師的集體宿舍破舊的房子可是畢竟有住的地方了而且不要錢。
雖然態度冷但是他們本來就不認識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不錯。
如月對他微笑心裡也還是感激的如果不是他她今晚還不知住在杭州那個地方。
來接如月的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同事。
晚上請如月吃麵條他的同事看不過去說道我們點菜吧人家剛來。
如月道我喜歡吃麵條。
最後另外兩個同事實在看不過去點了菜。這邊吃得甜白菜裡都要放糖如月根本就吃不下。
一邊吃一邊聊天。
如月才知道這兩個同事一個是北大的本科生一個是北師大的研究生。
如月當時驚呆了眼睛。
在如月的心裡北大和北師大是中國的最高學府這樣的高材生竟然呆在杭州市下面一個小鎮上的中學裡而且更讓她吃驚的在後面。
他們的工資本科只有一千二。研究生是兩千多一點。
住的房子跟如月大學時候的宿舍差不多。
如月真是太震驚了對他們道你們那麼高的學歷為什麼不到杭州去找工作。
他們笑了笑道去過不好找。
如月簡直就難以相信學歷現在已經這麼不值錢了嗎。
學長對她道所以我勸你早點回去不要到杭州來找工作杭州工作不好找。
如月道我只是試試。
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北大的同事長得像五四時期的青年戴著黑框眼鏡溫文爾雅談葉舉止自有自已的風格如月不知道一個男人竟然可以把說話動作弄得像一台有韻味的戲一樣。你看他說話感覺可以把人身上所有的高貴都調出來。
北師大的研究是一個女的燙著海藻一般的卷有點像莫文蔚。
也是氣質很好的一個女的說話都小聲小氣的。
他們在外面吃完晚飯就回學校學校附近有一個賣小菜的地方。
這個鎮好冷清別說杭州就是跟長沙的繁華也不能比。
如月不曉得這樣名校出來的人為什麼願意留在這裡實在是可以去更好的地方。
女研究生買青椒為了幾毛錢和店老闆在討價還價。
地面是一地的亂菜葉子如月站著的街面上是一地的黑色積水過處的街面上也是一輛車開過來就揚起一陣黑塵。這樣破敗冷清的一個地方他們也願意呆著。
而且在這樣的地方賣菜如月老家附近的小集上也比這裡熱鬧得多。
別說她不是北大清華畢業的就算現在有人請她留在臨安她也不願意啊她寧願回老家。
晚上住在臨安白天用學長的電腦簡歷。接到面試電話再用兩個小時車到杭州市去面試。
他一直打擊她叫她快點回去。
如月也覺得奇怪如果不是他事先說住在他那裡沒問題為什麼她一過來他對她態度卻這樣差。
如月不知自已做錯了什麼去杭州的路上有時候看到水果買了回來也會是自已一份他一份。
他依然是一個人住的房子跟大學宿舍差不多相當的破舊。
如月給他買的水果買的禮物他接過去也只說謝謝。
還是對她態度不好告訴她找不到工作的要她快點回去。
如月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的這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