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的夜裡積雪像一床厚厚的棉被蓋滿了整個世界。
在白的樹林園地操場山坡下到處都點著燈紅色的在白雪的印稱著著艷艷的光。
他們兩個踏著雪在校園裡慢慢的走。
如月這是百合花茶。你拿去泡水喝吧。
把一筒花茶遞到她手裡如月笑著接過是圓形的古色古香的紙筒上面有百合花和仕女畫。
你哪裡來的?
公司元旦的福利。
公司?你找到工作了?
恩沈紅昨天來找我就是請我去工作。
工資多少?
月薪兩萬。
真的?
她停了下來含著笑不相信的望著他。
一諾倒是一愣一會笑道有什麼真不真的。
如月笑道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能拿那麼高。在長沙極少有這麼多的月薪的我畢業能拿到一千就差不多了。
看到她眼裡儘是為他驕傲的神氣不由心中溫暖。想還是這小女孩不懂事要是換了別的女子從大富中一起走下來現在對於他找到兩萬的工作估計也是不在眼裡吧只有她還在那裡驚喜驕傲。
一諾笑笑攏了攏她的肩膀說道二十世紀最缺的是什麼人才!
如月笑說道我一直以為只有博士生才能拿到這麼高的工資。你現在不是自已創業。
一諾一愣隨即笑了。說道是你不懂事。現在的公司企業高薪聘請的是給他們帶來大量利潤地人。博士要是掙不來錢他們也不會要的。
如月點點頭。對一諾是佩服十分。
他們兩個慢慢往前面走迎面也走來一對對一群群的學生。
有男生調皮地在路旁搖樹一有人經過就使勁的搖。積了雪地大樹就又紛紛揚揚下起大雪來。
如月哈哈的叫一諾拉著她的手極快的跑過去。
替她撲掉身上的雪花然後把衣服後面地風兜替她帶好。
黑亮的長柔順的攏在兩邊。她抬起臉來笑著看他的時候像一個晶瑩剔透的粉紅娃娃。一諾有時看著一時了呆幾疑是夢。
一時間了征彷彿六七年前的自已就站在不遠處。遠遠的看著現在的他和如月站在一起。
在那一刻特別感謝自已的媽媽。
如果不是聽她地話在最高峰的時候順利退了出來。他哪能有一天。
找到一個乾淨美麗的女孩像許許多多普通人一樣過著幸福平安地生活呢。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不用擔心生死不用擔心暗殺不用擔心警察地追捕。能夠和著自已喜歡地人在美麗安靜的環境裡一起踏雪遊玩。
這樣地感受。也許只有他能明白此時此刻是多麼幸福。
六年前的雪夜。
既使到現在也經常在夢裡重現。
他和另外一個黑幫老大在南京談生意。
他一個人另外一個老大帶著一個小弟三個人在南京的一家酒吧的包廂裡
剛坐下來就聽到警察查房的聲音。
一瞬間他只來得及把身上的手槍丟到地上再一腳踢到沙底下去。
五六個警察就進來了。
荷槍實彈叫他們站起來搜他們身。
看那陣勢擺明了就是衝他們去的。
三個人站起來。
警察開始搜身一諾任他們搜著。
因為手槍丟在了沙底下厚重的沙布一直垂到地面讓他逃過一劫。
你是哪裡人?
一個胖胖的警官在問一諾。
一諾知道要是稍微答錯了當場跑不了被帶回局子以後一調查他就完蛋了。
沉了默一會平靜道徐州占城人。叫什麼名字。
張樹。我爹叫張保國是占城的輾城村的村長。
他記得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
警方看他答得如此順暢點點頭胖警察打了電話說道幫忙調查一下徐州占城輾城村是不是有個村長叫張保國兒子叫張樹。
一會回復就有了回說是有。
一諾鬆了口氣警察沒有查到什麼走了。
另外兩個黑道上的人竟然沒有搜身也沒有尋問。
一諾暗地裡火起知道肯定是暗裡被人擺了一刀衝他來的。
警察前腳剛走他們三個立馬後腳急著出了門。
走出酒吧的大門南京的黑老大大罵媽那個糕子一定是誰暗要裡告密被老子知道一定要殺了他。
一諾道不要罵了趕緊跑吧。
三個人拿了傢伙沒命的往城北跑去。
那一夜南京好大的雪極膝的積雪路上又濕又滑一諾知道這樣跑下去到時他們追上來鐵定要出事。
對他們道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另外兩個卻只想跑艱難的往前面跑動。
一邊跑一邊罵道還藏個屁還不跑路等他們來了我們就沒戲了老子可是手上有命案的人被抓就完了。
一諾道你們不要跑了找個地方躲起來你兩條腿跑得過人家四條腿的車?
另外兩個不聽他的。
一邊跑一邊罵罵咧咧的罵。
這個酒吧本來是在南京郊外如今又跑出去一段路再加上大雪夜。四週一片安靜只有大片的雪花還在紛紛揚揚地下著。
要過年了遠處有人在過年前試著放鞭炮。的在這樣冷靜的夜裡。既使放一槍也跟放鞭炮沒有任何差別吧。
一諾一邊跑一邊觀望他知道只要那些條子一查完房事後現就肯定會追上來。這樣跑肯定最後會出事。
一諾看到不遠處一條正在修地城溝。
半米多寬被積雪覆蓋下面不知有多深。
這時後面的摩托警笛聲已經響起警察已經追了過來。
探照地光線有時落在前面兩個跑的人身上。
前面兩個人大罵著依舊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撲在茫茫的雪地裡往前瘋跑著他聽到槍聲然後看到血濺了出來前面一個人大叫著倒了下去。紅色的熱氣騰騰的血落在靜寂地雪地上。
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在黑暗中前跑然後滑到大溝裡去躲了起來。
腳挨著冰冷那是快要結成冰的雪水。這溝裡竟然有積水如今加上雪花。寒入骨髓。他咬緊牙。把整個身子縮起來伏在黑暗裡。
聽到上面的警車聲。整個人在那一刻什麼也不敢想。
親眼看到死人的慘狀他還不想死。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直到警車遠去聲音越來越小漸漸消失他才從雪溝裡爬了出來連夜回了徐州。
事後調查是雷地龍知道他去了南京要南京的小弟跟蹤報了警。
南京黑老大被抓死了一個小弟。
他知道是雷地龍恨他搶他鑫天的地皮當下也沒有作聲。
只是更加快的的展自已勢力。
然後結交官道最後把雷地龍送進了局子。
當年想把他整死都很容易如果不是想到將來有一天自已不想走這條道不想手上沾命案他一定讓雷地龍死。
兩家的梁子是越結越大。
購物中心地廣場上市的員工會做生意把煙花焰火搬出來。
一諾看到了對如月道你想不想玩焰火。
如月點點頭。
一諾笑笑說道那好我們去買來玩。
帶著她走近買了一個特別大的。
在黑地夜裡根本就看不清焰火上的說明不曉得哪個好看哪個好玩。
帶著一種賭地性質撿了個最大地。
一把抱在懷裡一諾付錢只用了三十元錢。
兩人抱著焰火商量著到哪裡去換。
到處都是積雪幾乎沒有乾淨的地方。
直到經過西山地橡膠操場才看到一片黑色知道裡面沒有積雪。
丫頭我們到那裡面去放好不好。
會不會著火?那是橡膠操場。
應該不會下了雪沒那麼容易的。
可是萬一呢?
她又興奮又擔
萬一的話我帶著你跑掉就是了絕對跑得了。
他突然變得像個惡作劇的孩子拉著她的手跑那邊走去。
兩個人慢慢地走近操場的入口四週一片黑暗輕悄。
拉閘門沒有完全關上一條窄窄的縫保安室看不到人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人但是有點微微的燈光。
一諾悄悄的牽著如月的手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側著身子走近去。
進來了在開闊的操場尋找著乾燥的地方。
終於在東南的角落找到一處較高的地方因為地勢比較高沒有積雪。
一諾從如月手中拿過焰火放在地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
兩個人站在近處如月伴在他的身邊看著。
引線嗤哧的冒著火花然後絲啦啦一聲噴出艷麗的花火。
先是像一枝花然後像一棵樹最後越噴越高越長越大彷彿一棵參天大樹艷麗的璀璨的。
兩個人被耀眼的光刺得睜不開眼來只得一步一步直往後退。
強烈艷麗的光線仍然照耀著他們同時也照徹了半面的天空。
如月是這樣的快樂從來不曾想到三十元錢能夠買來這麼大的奇跡。
正想歡呼跳躍保安室卻傳來憤怒的罵聲。如月著了慌一諾?一諾?
別怕拉著我的手跑!
他帶著她跑在華麗的花火中跑遠她被他拉著從雪地上吹過來的風貼著她的臉龐和絲卻不覺得冷是絲絲的清爽。
不用怕裝作晚鍛的人。
他的聲音溫暖快樂帶著令人安心的沉穩。
手更溫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讓她堅信一輩子他都不會放開她。
她在奔跑中回過頭去望那焰火。
依然是一棵參天的大樹在那裡著光那些從高空飛落的花火像無數的星星。在黑的夜裡仍然在一閃一閃的落下來。
那麼美。人生竟然有這樣的幸福和奇跡。
好了沒事了。
果然叫罵的聲音消去。
他們的焰火也消失在黑暗裡。
放下步子來圍著操場慢慢的跑著。
看到圍牆那裡有貼在一處的情人原以為是一個人倚著牆壁站在那裡走過去才現是兩個緊緊摟抱的人。
身邊有晚鍛的人跑過。
如月一邊跑一邊望著一諾笑。
一諾也笑望著她說了沒事吧。
恩不過很好玩。
跑累了要他背著走。
丫頭自從認識了你整個人都變年輕了。
唔你本來就年輕呀。
她伏在他的背上望著四周的雪。
靜悄悄的夜除了雪出微微的光沒有了任何光源。黑的夜泛著白。卻有著奇妙的美。像月亮的光暈比起皎潔的月光更有一番風韻。
他們兩個互相看得清可是遠了近處的人和物就看不清了。
這樣更好他們可以呆在他們兩個的世界裡。
一諾要是永遠這樣就好了。
她悵惘的因為太過幸福又害怕失去。
我們就這樣天天在一起等我畢業了也在長沙找一份工作我們永遠不要分開好不好。
好啊。我要到別的城市去也要等你畢業的。到時我們一起走到杭州上海廣州。都可以。
恩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輕悄的語言沒有意義的像樹梢上的雪天晴了就會化掉然後消失得一乾二淨。
可是戀愛中的人多是傻子特別是幸福的時候生死悲歡離別聚散好像自已都能做得了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