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
一諾在外面等著她。強烈的太陽曬得他受不了他只得站在一棵高大的香樟樹下一邊在樹下抹著汗一邊等著她。
如月笑著跑過來像一隻快樂的小鳥。
他在等她。等待。也是愛情必須經過的一種方式一個人總是在等著另一個人地點上的時間上的情感上的。一方失約另一方必定是傷害一方如尾生般守約另一方就是刻骨銘心的感動和幸福。
一諾含著笑看著她走近走近的不只是這個剛剛為他換了白裙子的女孩還有幸福溫暖愛所有他想要的生活。
先去竹苑訂房間吧今天不回公司陪你。
拉著她冰涼的小手。笑著告訴她。
如月笑彎彎的眉眼像新月燦爛。
好我正好有很多事要問你。一諾這三天我好擔心你呢。
一諾心中一暖望了望身邊的她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以後不要擔心我東想西想有什麼用呢。要慢慢的懂事起來如果一件事無法改變的時候擔心和痛哭就是沒必要的。
如月一愣望了望他笑著說道我也知呀可就是沒辦法。
從竹苑西邊的山林穿過去。從林間小道穿過就可以直接到竹苑的後面比起圍著山頭繞個大圈要好得多。
山上到處到是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樹環山公路一米多寬周邊鋪滿小石子鑲的花邊樹木成蔭林間小路上一片清涼幽暗倒是比起外面涼快許多。
樹林裡有各種雕塑一大疊書摞成兩米多高一個男生對身邊的女生道看這是我給你寫的情書感動吧。
一諾看著笑想想真是簡單幸福的生活。
從大路下去是林間小道兩旁是綠油油的灌木山下傳來小孩子的笑聲鬧聲。如月一邊走一邊告訴他那是x大的子弟學校。
一諾點點頭。任自已在這樣幽涼的林間緩慢走著。
這幾天一直崩緊根弦到此時此刻才徹底放鬆他不禁有些睏倦起來。
手不再提重的行李傷口的血慢慢的止了。
一諾把袖口拉緊一點盡量不讓如月看到。
如月卻停下來站在那裡等著等著他。
一諾走上去笑道怎麼不——
走字沒有說話嘴唇已經被如月的小嘴堵上。
她踮起腳尖來偷偷的親他。
親一下走到一邊去笑著望著他。
一諾先是一愣然後笑笑說道不害羞啊。
如月笑一笑說道這有什麼我常看到別人這樣擁吻的。
她話音剛落彷彿是為了證明她說的真實性一般不遠處一個長亭裡一對年輕的情侶正擁吻在一塊。
靜靜的在初夏的光影裡在滿山的鳥語花香中這彷彿是最應做的事。
一諾沒有答話笑著繼續往前走。
如月第一次得了逞走幾步就過來吻他一下。一邊走路一邊擁吻。
兩邊的林地裡開滿了幽香的桅子花。小小的綠色植被長出白色如雪的花朵單層的野生桅子花上面是鮮黃色的花蕊。
偶爾一看只有一兩朵在綠色的籐蔓間探出頭來越走到山深處桅子花多了起來香氣愈來愈濃。
如月就在這樣的花香中吻著他。
是這樣的依戀與捨不得。除了真實的觸覺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能證明是真的在身邊嗎?
如今剩把銀缸照唯恐相逢是夢中。
一諾在外面雖然行走在林間卻始終做不到回吻她被她一次次輕輕的吻著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心裡卻是甜蜜幸福的。
到得竹苑訂了房間。
打開空調涼意落滿整個房間時兩個人才沒覺得那麼熱了。
一諾去洗了個澡回來時疲倦感才淡去。
他給她看禮物。
先是那塊藍田的掛玉。
如月很喜歡喜得蹦蹦跳跳。
卻不知怎麼帶。在那裡急得沒辦法。
一諾笑拿過玉替她戴上一邊掛上一邊告她道這後面有個活結可以放大縮小的。我現在幫你調好以後你自已學著。
好看嗎?她站在他面前笑著問他。
他含笑點頭。她現在是他最得意的寶貝。愛之至深坐想行思都會想到她天涯海角不管在哪裡眼前看到的只有她。
翠色的玉印在白色的連衣裙上雪白色的衣裙更稱得玉的翠一諾笑望著點點頭想自已眼光還真是不錯。
貴嗎?
不貴。二十八塊錢。陝西的玉便宜。
怕她不肯要故意少講兩個零。
如月一值相信是這個價直到多年後在杭州的銀太百貨看到同樣質地的玉上面標介是三千六時才知道他當時是哄了她。
單獨看一塊假玉看不出什麼。可是萬物都禁不起比較一比立馬分辯粗劣。
給她看其它買的東西披肩一條紅裙子。有著陝西的刺繡。
剛好都合適。
今天上午穿的那件黑t就不要穿了上面一個骷髏頭。你的氣質不適合穿那種流行另類的衣物。
他試著勸她如月的品味真的不是好。以後還是他給她買衣服好了。
可是美學書上說——
如月想起她泡在圖書館上的那些美學書上的東西。
一諾哈哈的笑說道那你自已覺得我給你買的好看還是你自已的好看?
恩是你的。
哈哈丫頭盡信書不如無書。品味有時可是天生的。
他笑話她。如月紅了臉筆直的撲到他懷裡去。
算著距離剛好到他懷裡可是一諾還是擔心欠著身抱了她。
手一牽扯到痛處如月才看到了那傷口。
臉上的笑容斂去拉著他的手輕輕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到西安一切無事嗎?
一諾用另一隻手拿過她的手單手把她抱到膝上笑道是沒事啊。那邊黑老大很給我面子呢請我吃飯游西安。走時送了我很多西安特產你以為這些都是我一個人買的啊。我只是去玩了幾天。
你騙人?
她依然緊盯著他的手。
一諾笑了笑望她一眼看她仍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說道沒事這是在那邊不小心劃傷的。你看活動自如。
他試著手掌翻覆給她看。一條和生命線相糾纏的感情線在生命線的中間糾纏到一起一直到手掌末梢。
兩個當事人都沒去注意。
一諾以後再不會有這種事了吧。
不會有了。真實生活中的黑道和電影裡不一樣的。你別擔心。退出來就是退出來了誰會故意找你麻煩。現在的黑道極少有命案在自已手上。我除了用武力搶了徐州一些地皮外什麼惡事都沒做過他們沒理由找我麻煩的。
他安慰著她也安慰著自已。
一諾我那三天做夢夢見你穿著紅衣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
穿紅衣是要財了。
他望著她依然擔心的眼神笑著安慰她。真的是小孩啊來長沙找他時第一次站在他面前無知無畏的說別說你現在退出了就是你現在是黑老大我也願意跟著你。
她無知無畏的承諾她自已還在堅持卻用質問和擔心讓他來承擔一切壓力。
一諾笑了笑在她額頭吻了吻抱著她躺在床上讓她背對著他從後面抱緊她埋頭貼著她的頸項睡去。
太睏了美色當前卻只想抱著她好好安睡。
她卻不依不撓不知道勾引有多大的危險總是一次又一次翻過身來伸著小臉到他面前從上到下的親。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還有他的*。
濕濕的濡濡的。
親一下躺那睡會又欠起身來親一下。
到最後他實在是睡不著猛的一把壓住她裝色狼威脅道再親的話可不要怪我啦。
她笑哈哈的連連求饒。
他才翻下來抱著她合上了眼。
&1t;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