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
如月依然拿著那個聽筒聽到裡面嘟嘟的盲音。
是的她沒有見過血雨腥風的場面。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危險。
只是從他決絕的說話中感覺到害怕。
如月你怎麼啦?你姐夫還約了我吃飯呢快掛電話。
阿杜在提醒她。
她才恩的一聲回過神來趕忙掛了電話沖阿杜歉意的一笑。
木木的走到自已的書桌邊。
心裡甚至還在生氣。
想他怎麼能這樣狠這樣霸道事情為什麼事先不與她商量一下?一切決定了再告訴她。買了票要登機時才知會她一聲。如果三天後沒給你電話你就忘了我重新找個男人。
什麼男人?!
他怎麼能這樣自作主張不考慮她的感受。
若是他提前告訴她她肯定有辦法能夠阻止他去的。明明退出黑道竟為了個小弟又去冒險。命就這麼不值錢麼他有沒有想過自已有沒有想過她。一副對她很好的樣子真到了有事的份上也不過如此。
越想越氣。小臉漲紅了低著頭悶在那裡。
生氣之餘卻又擔心難過起來到底有多可怕會讓他說出這種話難道黑道真的這麼可怕會死嗎?要是他死了我怎麼辦?
想起香港黑道片裡鄭伊健演的老大最後被人一刀捅死。那個導演也是會做戲到末尾五分鐘就是讓鄭不停的吐血從口裡鼻子裡傷口處大股股的湧出來越來越紅到最後竟然是黑紅色的粘稠塊。
如月當時決得好假好搞笑樂呵呵的看著像看場喜劇。可是現在想來心裡卻只有更多的擔心和害怕。
整個人時而生氣時而擔心在自已的桌子旁把手袋裡的東西掏進掏出。
如月走啊逛街去真是等死我了。
妖子在外面的太陽下等得不耐煩跑過來拉她。
我不去了。你去吧。
有沒有搞錯啊姐姐我等你等了這麼久。
妖子很生氣。
走吧走吧。
不去了你去吧我心情不好。
哎呀心情不好逛逛街買幾件漂亮衣服就好了嘛。
妖子念念不忘她僅夠遮住屁股的小短裙。
她笑著勸她整個人從後面抱著她扭著絞著推著她往外走。
如月卻覺難受她平時喜歡和妖子嘻嘻哈哈兩個人親蜜時也是勾肩搭背摟摟抱抱的。
可是今天卻極討厭她的親蜜和熱鬧。
當下一把強行拉開她粘在她肩膀上的手板著臉道你去吧我不去就是不去了。
妖子倒是一愣。
如月想想不對緩和了神情衝她一笑說道我去圖書館看看書馬上要考試了。
妖子橫她一眼吐出一句有病!
如月也不管她看也沒看從桌上隨便拿了幾本書就往外面跑去。
一直跑到圖書館後面把書一丟整個人躺在草地上心才稍微好受一點。
風從草尖上吹過綠色的草尖在身邊輕輕的搖啊搖。不遠處是學生俱樂部有人在學唱歌跳舞崩嚓嚓崩嚓嚓的音樂節拍傳過來。
如月的心依然難受什麼時候她的世界變得不一樣了呢。
她開始害怕擔心怕他出事怕他會死。
老天請你不要讓他出事。我好不容易找到他。
白色的休閒外套枕在綠色的草地上長凌亂的散在四周透著草尖可以看到一對對的情侶在草地上相偎相伴有時偷偷親個嘴。
對比之下她更加難受起來。
一天心情都不好。
大概是白天心情不好晚上做起惡夢來。
而且是許許多多惡夢。
夢見一諾穿著紅衣被人打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看不到打他的人就他一個人倒在地上不停的吐血。她感覺自已就在他身邊可是無論如何卻過不去。她在原地大聲的哭喊著沒有人聽得見。沒有人救他。
夢見一諾被人關在一間地下室裡。她要去救他。地下室圍著密密的鐵圍欄伸出許許多多求助的手。她站在鐵欄外面大聲的叫他的名聲。卻只看到他在密擠的人群中回過頭來望她一眼她正想跑到近前去無數的接踵摩肩的人瞬間把他遮擋住不管她再怎麼賣力的尋找都找不到他了。她隔著鐵圍欄望進去感覺裡面無數的人在被鞭打受苦。她知道一諾肯定也在受苦她要去救他卻隔著鐵圍欄拼了命也進不去在外面急著跺腳拼了命也沒了辦法。
夢見兩個人站在大街他突然對她道丫頭我有點事去一下就來你在這裡等我不要走動。她乖乖的點點頭看著他走遠開去然後消失在人海裡。可是從上午等到下午從天亮等到天黑人群來來往往他卻沒有回來。看到自已落地玻璃窗的影子抱著他送的snoope娃娃一個人無助的等在那裡。一直等他卻一直沒回來。
又夢見她得知有人要殺他她緊張的不得了大步跑到他的住的地方去要去告訴他救他一命。可是跑進房裡他卻不在。她一個人在一間房一間房裡不停的找來找去卻總是找不到。到最後現房子著了火從窗口到門口都是大火她自已出不去。大聲叫喊著他的名字。房頂的一根房梁燒到一半落了下來剛好砸到她身上。
啊————
她尖叫著醒過來。
大口大口的喘氣。在黑的夜裡室友們都已香甜睡去。有的在磨牙有的在說夢話有的在打鼾。
外面的路燈著光靜靜站在那裡。
把宿舍外面照出一個淒冷桔黃的世界。
如月再次豎起枕頭靠在牆上再整個人靠上去。
她已經習慣惡夢也習慣了惡夢醒來時對付的辦法睜著眼到天明好了。
只是再也不是從前。
從前是那個可怕的夢夢醒後是憤怒和絕望。
現在所有的夢都是對一諾的擔心夢醒後是思念和更加讓人害怕的牽掛。
他不會真的有事吧。
為什麼呢。她如月沒有什麼大的理想只想找個愛的人相親相愛過一生啊好不容易找到他卻是這樣特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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