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你就報了警對嗎?!」晉經風緊了緊眉頭右手習慣性的托著下巴猶豫了片刻「那麼在你趕到別院的期間你能確定沒有其他人進出過爵士的房間嗎?會不會中間有什麼誤會?我相信兇手不應該是我哥哥的!」
年輕的管家搖了搖頭「很遺憾晉少爺這點我敢肯定在那期間除了晉大少爺之外是沒可能有其他人去過爵士的房間的因為到別院去的話是一定會經過西面的走廊的這樣僕人們都可以看到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去盤問他們……」
「不必了……」晉經風禮貌的點點頭「生這種事我很遺憾我是真心希望揭開真相還我哥哥一個清白的希望能夠見敏道爾小姐一面。」
這時候身邊的任道美不自覺的投來了抱怨的目光這個晉經風早知道是來看美女的就不跟著一起湊熱鬧了!真氣人!任道美撅著嘴巴悻悻的把臉轉向一邊。
「我明白」管家應和一聲「我這就去幫您通傳。」
很可惜的是就如警員們說的那樣敏道爾小姐已經傻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小姐已經在她親眼目睹過親生父親的屍體後徹底的瘋掉了!「敏道爾小姐?!」當晉經風走進敏道爾小姐的房間小心的接近這個眼神空洞的女孩時只見她的氣息有些紊亂起來眼神也有些詭異嘴巴裡不停的在重複著「微笑面具……微笑面具……」這幾個字。那金色的頭垂在肩膀上褐色的眼睛毫無光彩地低垂著她的美麗。就連任道美這個天性自傲的丫頭都為之讚歎「敏道爾爵士才來到中國不久夫人早在十四年前就去世了現在連爵士也不幸遇害……只剩下小姐一個人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真地很可憐……」管家說著將沏好的紅茶放在茶几上。
「管家你以前聽說微笑面具過這個東西嗎?!」晉經風對身邊地管家故意問道。
「沒有啊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據說就在敏道爾爵士被殺的那天有人曾經在街邊小路上看到一個鐵面具。知識一轉眼的功夫那面具就不見了!敏道爾爵士死後小姐就變的瘋瘋癲癲的樣子嘴巴裡一直說著什麼微笑地面具結果警察就在晉府的汽車裡現了那個微笑表情的鐵面具……真的很難想像這一切是巧合。」
法國紅茶的那醇香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但是此刻晉經風卻一點胃口也沒有。「謝謝你了管家先生。」晉經風深知大概從這位瘋掉的爵士小姐口中也探聽不到什麼消息。「我想我也不便打擾了。」於是他正要轉身離開這時候。在書桌台上一幅相框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敏道爾爵士和還是嬰兒的敏道爾小姐合拍地照片。照片已經黃背景是寒冷的法國的冬季。似乎還能看地出街道上的積雪和歐式地街景。只見敏道爾爵士抱著還裹在襁褓中地女兒站在醫院的門口相片上用金色地筆跡寫著「我的愛女——克蕾亞」。而照片的上方的牆上有一塊白色的奇怪印記印記的上方有一個小眼兒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晉經風低頭想了想他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克蕾亞?!……這是敏道爾小姐嗎?!」他指著照片中的嬰兒問道。
「是的。」管家點頭回答。
「您剛才說……敏道爾小姐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對嗎?!」晉經風看了一眼身後的管家「那麼……敏道爾爵士去世的話所有的財產就都由小姐繼承了?」
「是……是的!」管家顯然不是很明白晉經風話中的意思只是詫異的望著他。
「好的謝謝你……」說罷晉經風轉身離開了敏道爾小姐的房間。
早春的風吹打著敏道爾府邸的那棵蒼老的梧桐樹雲層中的陽光潑灑下來照在樹枝的那點點的新綠上別院的茶色玻璃反射著太陽的光彩浮雲彷彿在玻璃上行走一般很讓人癡迷。
眼看晉經風站在庭院中不肯離去任道美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怎麼了?難道是看人家小姐長的好看所以走不動了?」
「別胡扯。」晉經風拉了拉衣領走出了敏道爾府此刻不知道為什麼晉經風想到的竟然是那個所謂的哥哥的情婦神秘的連一句招呼都沒有打過的女人。
回到晉府時尹再姬從英國來了電報她已經開始在物理專業就讀了而楊桀也正在趕回上海的路上晉經風總算鬆了一口氣。夜晚晉經風好不容易擺脫了任道美的糾纏一個人向紅雷夜總會走去。雖然是人水幫的一份子但是晉經風卻很少到幫會管轄的地方去過記憶中在自己很小的時候曾經隨父親……一起來過紅雷夜總會那時候夜總會的規模還算不上大設施也比較普通不像現在夜夜笙歌還沒走到夜總會門前就已經可以聽到那風風韻韻的歌聲和聞到那醉人酒香。
晉經風走進了紅雷夜總會他並沒有聲張只是找了個角落點了一杯紅酒坐了下來。舞台上歌舞藝人正在賣力的盡興表演著歌女在舞台上放聲歌唱舞台下三教九流說笑聲不斷。
這裡就是紅雷夜總會嗎?晉經風真的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混亂場合。
「晉少爺……」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晉經風的肩膀上他詫異的回過頭去只見眼前站著的正是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席瀅。
她穿著一件紅色的裘皮大衣帶著一副白色的手套纖細的胳膊、艷紅的嘴唇、盤起的烏黑頭身體若柳枝般妖嬈只見她輕輕的依靠在巴台上臉上浮現一絲微笑「果然是你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你……認得我?!」
「我在這裡唱歌啊!晉家可是我的大東家再怎麼說也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老闆吧。」說著席瀅笑了笑「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啊跟我到雅座去吧。」她挽起了晉經風的胳膊就好像已經猜到他一定會來一樣紅雷夜總會的正台那個最顯眼的位置早已經準備好了。席瀅帶著晉經風坐了上去。
彩色的燈光讓人感到有些暈眩看著眼前的女人晉經風第一次感到一種緊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