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裘斯頓夫人思考了片刻最後下定決心一般的點頭同意「好吧!」
「那麼勞煩您通知一下裡夫探長我今天下午到了之後會聯繫他!」
「嗯!你放心吧!」
晉經風掛上電話眉頭緊鎖腦海裡安妮小姐的那張死相一直不斷重複的出現總覺得她的臉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如此想著晉經風看著窗外晨光中聖約翰女校的美麗風景此刻他已經沒有心情去上什麼詩歌選讀課了索性拿出自己的男裝離開寢室順著來時的小路向學校大門外走去。
剛剛走出校園晉經風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自己的衣服換了回來穿上男裝、長褲真是舒服多了。早晨的陽光沒有在倫敦的上空停留太久便被陰沉的霧氣籠罩起來。下午時晉經風趕到了蘇格蘭警場門前晉經風並沒有猶豫徑直走進了大門。在左手邊的通報欄裡張貼著約翰·威廉爵士的資料和新聞空氣裡瀰漫著一股煙草和海洛因的味道。穿過總廳晉經風來到了北二樓的驗屍房內裡夫探長已經聞訊趕來只見他有些迷迷糊糊的坐在驗屍房門前的長椅上臉上滿是悃意。
「裡夫探長!」
「嗯?!啊……」一聽到晉經風的聲音老裡夫立刻清醒過來只見他揉揉眼睛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晉先生你來了?……裘斯頓夫人已經跟我說了……」
「嗯!……怎麼?你很累嗎?」晉經風注意到老裡夫的兩條沉重的黑眼圈不禁問道……
「是啊。都是為了當年的那個案子……」裡夫探長口氣小心地說著「啊!」裡夫探長突然怔了一下「抱歉。我說的太多了!」他鬱鬱的從口袋裡取出鑰匙打開了驗屍房地大門。走進驗屍房。昏黑的房間裡看不到一絲光亮當裡夫打開藍色地燈光時晉經風的眼睛彷彿被什麼東西晃了一下感到一絲刺痛這樣的反應裡夫探長並沒有察覺。他只是熟練的打開封鎖著安妮屍體的櫃子將屍體從櫃子里拉了出來。
撥開蓋屍布晉經風又一次看到了安妮是屍體。此刻晉經風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臉左右仔細的看著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肯放過。
「怎麼樣?晉先生?……」裡夫探長下意識的問道。
晉經風沒有回答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條乾淨的白色手絹「裡夫探長有水嗎?」
「哦。您少等……」老裡夫走出大門不知道從哪裡端來一杯清水交給晉經風。只見晉經風用手絹沾了些水小心的擦拭著安妮的臉。慢慢的那厚重地脂粉被擦去之後。只見她的臉直到脖子上出現一片接一片紅斑。彷彿被開水燙紅了一樣這樣的情形。連身邊地裡夫探長都感到詫異起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裡夫指著安妮的臉吃驚地問道。
晉經風沒有回答他拿起身邊解剖台上地一把手術刀他舉起安妮的胳膊在手指上小心地劃破一個口子。此時安妮的血液基本已經凝固有一些白色的水從傷口裡流出來晉經風仔細的看著這傷口在血管處他現了蛛絲馬跡「他的血液是粉紅色的!」說著晉經風將那手絹折疊好丟進身邊的垃圾桶裡「你們根本沒有檢查過這俱屍體對嗎?!她根本不是自殺!這點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了!」
「您……為什麼這麼說?!」被晉經風咄咄逼人的氣勢震的有些打顫裡夫探長喪氣的低下頭。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氰化物中毒……」晉經風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晉經風突然想起聖約翰女校晚上七點就要門禁的事頓時冒出一身冷汗。「我要走了抱歉……調查的事我會盡力的安妮小姐的屍體已經可以安葬了……」最後再看了一眼這正值花季的美麗少女心中掠一陣哀痛。
她被殺了!被人殘忍的殺死了!無論兇手是她的同學、朋友還是老師這都是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黑色結局。
匆匆趕回到聖約翰女校果然已經過了門禁的時間此刻校園的大門緊鎖晉經風無奈只好圍著學校的紅色磚牆向前走最後找了一個還算矮的牆面挽起了袖子晉經風縱身一躍雙手一撐利落的跨上磚牆。磚牆的對面是一片灌木叢看這位置應該是到了宿舍樓的背後還好附近沒有人天色昏暗只有昏黃的路燈忽閃著。晉經風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正好落在一塊鬆軟的泥土上。
「我等你很久了……」
晉經風剛要站起身只聽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嚇了一跳急忙把頭壓低蹲在灌木叢背後不敢出聲。
「你怎麼在這兒?」要是被修女看到就麻煩了!」接著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兩個人似乎在對話晉經風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實在很想見你啊……」聽著聽著晉經風只覺得這兩個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順著樹枝的縫隙望去只見幽幽的燈光下那位昨天認識的安東尼老師雙手正擁抱著一個美麗的女學生而那女生正是愛米!
「真是過分你真的愛我嗎?昨天還對我那麼
「身為老師有時候會有不得已的時候……愛米……」只見安東尼老師輕輕的吻住愛米的嘴唇「週末的時候我就回到你家去提親的這一次說到做到!」
「我愛你……」
果然啊!撞見這樣甜膩的約會不禁讓晉經風想起了裘斯頓夫人的忠告突然感到有些好笑。可是沒過多久兩人便匆匆散去了晉經風這才緩緩站起身換回這身令人尷尬的校服晉經風開始考慮一個問題既然所有妄想的嘗試都沒有線索此刻晉經風卻突然想起南茜曾經說過——鋼琴教室裡……紅鞋子的愛蓮娜……
回到寢室裡南茜一聽到晉經風的問話便吃驚的張大嘴巴「什麼?!你想瞭解愛蓮娜的事?!你瘋了嗎?!她可是一隻厲鬼啊!」